122. 陶之晚归遭训斥,周誉暗中控商路……

作品:《倾卿良策

    周鉴见状,“咯咯”笑出声来。


    她踮起脚,双手捧起陶之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莞尔笑道:“我也喜欢你。”她的眼睛一闪一闪,像有灿烂的星星,映在陶之的眸子里。


    晋王府。


    叶端知道陶之去山间采药,可见天色已晚,陶之尚未回府,她不禁担心他是否遇上了什么麻烦。


    她不断往返于锦园与宴涯阁前,看着渐浓的夜色,她忍不住想要出城去迎他。


    她牵了马儿正要上马,卫衡恰从外面回来。


    “谨义,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他伸手替叶端拉住马绳,叶端左臂伤口未愈,尚用不得力,只能右手攀着马鞍,费力跳上马背。


    她道:“师兄辰时便出城采药,这么晚未归,实在叫人担心。”


    卫衡闻言,稍稍蹙了蹙眉:“连威、连诚,速去城外把陶之寻回!”他又看着马背上的叶端,“你在府等着便是,陶之又不是年幼稚子,还能丢了不成?”


    正说着,门外“吱呀”响了一声,接着,陶之便背着背篓,悠哉地走了进来。


    “谨义!你伤还没好,如何能骑马?快些下来!”陶之一进门,便见叶端骑在马背上,原本脸上的满面春风,一瞬间凝成冰霜。


    他冷着脸,看着牵着马绳的卫衡,斥道:“晋王不知谨义胳膊上的伤还未愈合,不可用力吗?你怎敢挑唆她骑马?”


    “师兄……”


    叶端正欲辩解,卫衡却突然伸手制止了她。


    他嘴角勾着冷笑,眉头稍稍压下,使本就威严的眼神更凌厉几分。


    “你在外可遇见了什么危险?”


    陶之看看他,又看看叶端,两手悄悄握了握肩上背篓的系带:“没……没有,这渊都乃天子脚下,我一平民百姓,又与人无冤无仇,能遇到什么危险?”


    卫衡点点头,转身搀扶着叶端下马,才又对陶之厉声道:“你可知你夜深未归,谨义会担心?陶公子,我王府护卫虽然不多,但也足够用了,本王给你安排了护卫,你出门为何不让他跟随?”


    陶之喉头动了动,低下头去,小声嘟囔着:“我不习惯有人跟着。”


    “你说什么?”卫衡道,“既然你不习惯有人跟着,那以后,日落前务必回来,若再让人找不到你,为你担心,别怪本王不留情面。”


    说完,他看一眼叶端,叶端稍稍颔了颔首,卫衡便转身走开。连威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叶端一手扶着背篓,帮着从陶之肩上卸下。她拨弄着药草,笑道:“这草药长得真好,怪不得师兄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见草药长得好,一时欢喜,舍不得走了?”


    陶之笑而不语。


    叶端又问:“师兄还是没有找到续来草吗?”


    “嗯。唉。”陶之语调带了些许失落,“就此前采过一次。虽说我用绾蛒草制出药丸,可与绝未丹的药性一致,但……解药里续来草的配比是最为重要的,若是无法找到续来草,解药就无法准确地调配出来。”


    “那上次,师兄可用续来草尝试制过解药?”


    “试过。”


    “药效如何?”


    陶之摇了摇头:“并未完全解掉绾蛒草的毒性。”


    叶端垂了垂眸,又浅浅笑了笑:“近来那孩子脉象还算稳定,师兄大可放松心情,或许下次进山,就能找到续来草了呢。”


    物华宫外,适逢何昌瑛当值。


    周复在他的掩护下,混入宫去。


    “主子,周誉已查出太府寺卿言峰的贪腐罪证,眼下,各州县的商路,已尽被周誉安插了太后的眼线,许多原本听命于言峰之人,悉数被秘密处决。延胡来的商贩也落到了周誉的手中……”


    卫善面色惨白如纸,手上却依旧不紧不慢地轻抚着鹂鸟。


    周复继续道着:“不过好在,延胡商贩被捉拿之前,我们的人先行将他们此次带来的绝未丹送了出来。只是,若找再不到接替的商路,就怕此后,延胡那边的东西运不进来了……”


    卫善神色不慌不忙,慢慢转向一侧,望着围帘后安睡的身影。


    “去把柳公子带来。”


    “……明白。”


    是日,阳光正好,柳妙坐在物华宫的长廊下,看着卫善逗弄着鸟儿。


    何昌瑛突然领着两名禁军进来,朝卫善、柳妙二人施礼:“殿下,今日例行检查,若有何处冲撞了殿下与王妃,还望恕罪,毕竟,末将也是奉命行事。”


    卫善轻叹口气,便将手中喂鸟的米,一下撒在地上。他并未理会何昌瑛,而是轻轻握了握柳妙的手:“此处乌烟瘴气,夫人可愿与我去屋里欣赏字画?”


    柳妙抽回手去,她起身,推起卫善的轮椅,便与他一起回了屋。


    何昌瑛与身后跟着的两名禁军使了个眼神,转身出了物华宫,守在门外。


    两名禁军这才抬起头来,一人面色稍白,双眸异瞳。


    他四下打量一番,见宫中内侍已被卫善支走,便上前伸手架住另一人的胳膊,将他带进屋里去。


    一进门,卫善清冷的目光便向周复带来的那人脸上扫去,那人顿时一惊,低下头、躬起身子,瑟瑟索索地上前施礼:“草民见过启王殿下。”


    “听说柳公子怀才不遇,心中不愤,扬言若有人得了你这个麒麟之才,必能青云直上……柳公子,今日本王给你这个机会,你可能否助我登上至尊之位?”


    柳妙就在卫善身边站着,她听卫善称呼来人“柳公子”,心中顿时紧绷起来。


    那人拱着手:“启王殿下见笑了,柳某酒后乱语,口出狂言,实在惶恐。要是……要是启王殿下当真给我个机会,小的必当尽心辅佐殿下。”


    “好啊。”卫善轻笑几声,“你抬起头来,让本王好好看看你。”


    “哎。”


    那人恭敬且谄媚地笑着扬起脸来,他看了看卫善,又打量起卫善身旁站着的女子来。


    那女子面容姣好,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只是……细看后,似有几分熟悉。


    柳妙也怔怔地看着那双在自己身上乱转的眼睛,只一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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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认出这正是当年对她姐妹图谋不轨的络州柳氏七公子——柳沧。


    “妙……妙妹妹?”


    “混账!”


    卫善厉声一吼,周复手中的刀便架在了柳沧的脖子上。


    “你这竖子怎敢无礼,直呼王妃名讳!”周复冷声道着,“还不快向娘娘赔罪!”


    ‘娘娘?’


    柳沧呆愣在原地,那个曾经哭喊着乞求柳家收留的可怜女孩儿,怎么忽然就攀上了启王,还成了娘娘?


    “砰!”


    周复抬脚踢在柳沧腿弯处,柳沧便“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殿下、娘娘,还望殿下、娘娘恕罪,饶小的一命。”


    柳妙斜睨一眼地上的柳沧,胸膛一阵作呕,她想转身离开,不想与他多同待一刻。就连柳沧的脚踩之处,柳妙都觉脏了木板。


    卫善一伸手拉住欲走的柳妙,接着手掌便紧紧握上了她的指尖。


    “夫人一向心慈,今日见着故人,为何不见喜悦却气愤至此?夫人如若心中有气,不妨说出来,本王替你做主。”他的声音很是柔和,似乎生怕吓到柳妙似的。


    柳沧听他那话,却浑身颤抖起来。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也知道柳妙对自己恨之入骨,可这也不怪他。


    当年柳锦、柳妙被人追杀,他姑母带着两位如花似玉的女儿回娘家请求收留,她三人哭得梨花带雨,任谁见了也不免心动啊……


    柳家怕引火烧身,只敢将她母女三人收留在乡下的庄子里,隐姓埋名,对外只称是逃难来的,幸得主家垂怜,恩赏她们两亩薄田,让她们能有口饭吃。


    柳沧心疼二位妹妹,尚且年幼却吃不饱穿不暖,跟着母亲吃尽苦头。他好心,想要纳两位妹妹过门,如此一来,她们便名正言顺地入了柳家,从此便吃喝不愁。谁料,他那姑母不识抬举,不但不承他的意,还拿棍棒将他打了出去。


    他回家向父母哭诉,他知道,他爹最是心疼他这个儿子,必会为他做主。他爹也确实不负他所望,连夜便去了乡下,意欲强行带走柳锦、柳妙,替他儿子成了这桩婚事。


    柳妙母亲性烈,拼死护下女儿,被自己的哥哥打成重伤,不久便撒手人寰。


    柳锦、柳妙从此不见踪迹。乡里的人都说,见着两个女孩儿往河边去,他们便以为柳锦、柳妙随她母亲去了。


    谁知今日,柳沧却在皇宫见到了她……


    卫善掌心里,柳妙的手指颤抖个不停,她扭头,一眼都不想再看跪在地上的柳沧,却又因极度愤恨而无法忽视他就在自己面前。


    她闭上眼睛,深呼吸着,眼眶中却溢出泪水。


    卫善看了眼柳沧,低沉着声音道着:“本王听说夫人从小吃了不少苦头,该不会那些苦头,都是因柳公子的缘故吧?”


    柳沧一惊,周身更是抖成筛子,他战战兢兢道:“殿……殿下此言,小的岂敢当?小的与娘娘是表兄妹,血浓于水,娘娘怎会……怎会因我而吃苦头?小的是见娘娘当日有难,想给娘娘帮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