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卫衡陶之相对峙,背后之人讨苦……
作品:《倾卿良策》 他换了一身淡雅衣袍,重新梳了发髻,整个人看上去清新爽朗,英姿翩翩。
“听说陶公子闹着要回帅府去……”
卫衡话未说完,便见陶之托着叶端的手臂,她手臂尚且肿得厉害,伤口赫然醒目。
卫衡面色一沉,连忙上前扶起叶端的手腕查看。
“连威说你的伤口颇深,今日见你在大殿上背着手,我……”
卫衡喉头上下滚动着,似乎将许多话咽了下去。
叶端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只是皮肉之伤,未及筋骨,殿下不必担心,过两日便好了。师兄正要与我换药去。”
卫衡侧目看了看陶之,脸上已没了方才来时的打趣意味,更多一分告诫:“陶公子此后若想回阙州,大可找我,本王自会满足你的心愿,你不必牵连谨义。”
“你……”陶之原本就为叶端因救卫衡自伤一事而迁怒与他,此刻卫衡又对他出言不逊,陶之立时火冒三丈。
他怒指上卫衡的鼻子,却不及开口怒骂,就被卫衡擒住手腕,整条胳膊被翻拧成麻花,指尖别上肩头。
卫衡神色并无多少变化,虽说眸中有怒意,但对陶之,他无需多力便可游刃有余。
他轻轻拧着陶之胳膊上挑,陶之便吃痛地蹲下身去。
卫衡依旧没有要放过陶之的意思,他手上继续用力,陶之便单膝跪在地上,面色皱巴巴拧在一起。
“殿下。”叶端握住卫衡手腕,防止他继续用力真的伤到陶之,“师兄他并无恶意,殿下息怒。”
她蹙眉冲陶之使使眼色:“师兄。”
陶之这次却不像平日那般借梯而下,知难而退。他咬紧牙关,硬是一声不吭,似乎要与卫衡死扛到底。
僵持许久,叶端见二人谁都没有要求和的意思,她深呼一口气,撒开手,扭头走去。
正走到院门口,连威正好走来。
她一把拉住连威,道:“殿下与师兄正交心呢,你在此守着,不许任何人打扰他们。”
连威不解,扭头看了一眼对峙的卫衡与陶之,又立刻背过身去,站在门前。
叶端走出去两步,又回头冲连威厉声道:“他二人今日若不分出个胜负来,就不许放他们出来!哼!”说罢,她便气凶凶地独自回了锦园。
卫衡闻言,心里默默叹一口气。他本不想与陶之生气,加之叶端受伤,他也不忍心见她再为他二人忧心。
平日里,陶之如何过分他都可视而不见,甚至觉得有些趣味。今日也不知为何,他却没能按住性子,倒真与陶之较起真来。
他松手,拉起陶之,沉声道:“对不住。近来烦闷,并不想有意针对你。”
陶之轻哼一声,扶着胳膊便要出院子。
却在院门前被连威拦了下来。连威看看也要出去的卫衡,面色稍显为难。
“殿下,叶姑娘说……”
“听见了。”卫衡声音半恼半愧。
“那姑娘要问起谁胜谁负,属下该如何回答?”
陶之瞥一眼卫衡,道:“自是我胜他负。”
连威看了看陶之,又看看卫衡。
卫衡担心叶端的伤,并无心思在这儿与陶之计较胜负,他蹙了蹙眉:“他胜我负。”
“是。”
连威一躬身,卫衡便阔步出了院子,往锦园去。
陶之扶着胳膊一路小跑跟在卫衡身后。
锦园。
叶端正在屋里让香蕊为其包扎伤口。
见二人走来,叶端故意背过身去,不看他们。
陶之上前:“香蕊,我来……”
“你出去。”
叶端语调严肃,陶之咽了咽唾沫,只得悻悻退出门外。
包扎好伤口,叶端起身走到二人面前。
“二位一同前来,看样子,是和解了?”
卫衡颔首:“本就没有仇怨……”
“那就是故意做给我看喽。”叶端撇撇嘴巴,“敢问二位贵庚啊?”
卫衡摇摇头,又忍不住轻笑起来:“说得也是。”
叶端又道:“我看,你二人合该是亲兄弟才是。”她指指卫衡,又指指陶之,“一个犟,一个轴。”
陶之小声嘟囔:“……也不看看是谁的学生。”
他声音虽小,却还是被叶端听到。
叶端上前反驳:“哎——师兄,在你眼里,学生有错,还要怪先生吗?你说话口无遮拦,这怪了师父,你这轴脾气又要怪我外公。外公他那么多学生,怎么不见他们也犯轴?”
说着,她眉梢一扬,满脸骄傲:“兄长他就很好啊,不犟也不轴,变通得很。”
闻此,卫衡笑出声来。
“叶堂若是不犟,怎会研究出击败破虏枪的剑法?为此,他可欠下我十年的酒……”
他忽而住口,再看叶端已垂眉下去,变了脸色。
陶之连忙打岔:“怎么就把闲话扯远了?谨义,你还是讲讲今日之事吧。”
叶端强颜笑了笑,转身回屋。
几人落座,叶端便将自己遇刺一事,与卫衡详细道尽。
卫衡道:“牛大被杀时,我可就守在巷口。谨义,你口中的那位‘苏大哥’身手不凡,我在京已有多时,确信京中无人能有他那种身手,纵使有人能在暗中培植杀手,但我已找人一一排查过,苏公子的刀法无人能复刻。”
叶端微微笑了笑:“殿下是想问,我手臂上的伤,究竟是如何来的吧?”
她不紧不慢道:“半真半假。那杀手已跟了我多日,对此我早有防备且已想好让他去做杀害牛大的凶手。所以昨夜,我引他出来,故意用胳膊迎上他的刀口,以致伤口较一般刀伤更深一些。再加上我会医术,知道如何说辞,会诱导大理寺少卿与闻太医,将我的伤口与牛大的伤口联系起来,这才让此事说得过去。”
卫衡侧目:“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叶端平静地笑着,“殿下既然已经脱险,就不必再为此事忧心了。”
卫衡沉一口气:“嗯。”
深夜,物华宫。
周复如往常般混进宫去,飞身上屋顶,猫着腰灵活跳跃,身姿矫捷。
却在物华宫外,被人一下按住肩膀。
周复立刻反手擒住那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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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那人低声道:“是我,何昌瑛。”
周复松手放开他:“何将军,你为何阻拦我?”
何昌瑛便道:“今日太后突然下旨,特令右骁卫加派一队人马,看紧物华宫,我今日下了班值就在此等你。”
他往四周看了看,一队巡逻禁军走过,二人立时低下头去,趴伏在屋顶上,不敢出声。
直到巡逻禁军走过,何昌瑛才继续道:“此刻物华宫门前有二十人一队的禁军把守,你怕是进不去了。”
周复懊恼地捶一下拳头:“为何会这样?”
何昌瑛道:“你若有何要事,尽可转交于我,等明日换值,我替你转交给殿下。”
“你?”周复不屑地瞥一眼何昌瑛。
何昌瑛又道:“周公子,这已是最妥当的办法了。黑衣杀手一事正闹得人心惶惶,此时太后的眼睛死死盯在启王殿下身上。你若擅闯物华宫被捕,那殿下与你、我们,便再无回旋的余地了。”
周复知道温言成从未真的放心过卫善,黑衣杀手的事情一出,满朝上下,谁最渴望权力,谁最有机会暗植人手,只怕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转向卫善。
平日里,几乎无人能记起角落里的启王,但若要分析起二心之人,启王便是众臣最忌惮的那个。毕竟,如今的启王被护在晋王的羽翼下。
周复明白,杀手暴露事小,但温言成的疑心,加之有心之人的刻意挑唆,便会让此事如火上浇油,直至让他们葬身火海。
周复犹豫半晌,才终于开口:“也好。劳烦中郎将转告殿下,大理寺已派人去了阙州,只要他们能在阙州找出凶手,此事就有转机。”
何昌瑛垂了垂眸,默默在心里记了两遍,认真道:“我记下了。周公子还是早些出宫去为好。”
翌日,早朝结束后,卫衡并未直接出宫。
他穿过再熟悉不过的宫墙长廊,直往物华宫来。
物华宫门前,何昌瑛正率一队禁军把守在此。
见卫衡走来,何昌瑛上前施礼:“见过晋王殿下。”
卫衡颔首:“本王来此探望启王,这……可需本王去请太后的懿旨来?”
何昌瑛忙道:“岂敢岂敢,殿下请。”说着,他弯腰退开两步。
卫衡便大摇大摆往物华宫走去。
“皇叔。”
一入物华宫,便听卫善略带惊喜地一声招呼:“眼下宫中人心惶惶,皇叔怎么来了?”
卫衡道:“就是这种时候,本王才更要来看看皇侄。”
说着,卫衡推起卫善的轮椅,便带他回了屋。
屋里,柳妙安静地坐在窗下,细看着窗口撒进的阳光里,尘埃纷飞的样子。
“柳妙。”
卫衡轻声唤她,她才肩头一抖,回过神来,连忙上前施礼。
“见过晋王殿下。”
卫衡垂了垂眸,吩咐道:“去煮壶热茶来。”
“是。”柳妙恭敬退下,带上屋门。
卫衡这才扭头看向卫善,眸子里尽是冰冷的寒意。
卫善僵硬的嘴角忽而弯起浅浅的弧度:“皇叔这是有话要对善儿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