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卫衡相中佳人像,偷梁换柱骗叶……

作品:《倾卿良策

    “带了一幅画轴,但没说什么,只说要等周公回来。”


    周复又问:“可有人见牛大出去,或者,可有见人往书房来过?”


    护卫摇了摇头:“没有,方才大姑娘醉酒,是叶姑娘送回来的,婢女小厮都被大姑娘叫到她的院里去了……”


    “叶姑娘?可是叶端?”


    “正是。”


    周复神色一紧,转头看向周誉:“义父,我这就带人……”


    “主君、主君……”周复话还未说完,便又有一小厮惊慌地跑来,“主君,后巷发现一具尸体!”


    周誉、周复闻言,立刻拔腿而去。


    他们到时,京兆府尹袁昉,已闻讯带人赶来。


    一番交涉,袁昉带走牛大,并说明由京兆府负责侦探此案,周相大可放心。


    周誉、周复只能回府,静待结果。


    周誉书房内来回踱步:“会是叶端吗?”


    周复道:“不好说。牛大只在颈前有刀伤,是被一击毙命,并无挣扎。凶手定是武力极高、善于用刀之人。且牛大伤口前浅后深,左低右高,应是用长刀所致,凶手个子应高于牛大。叶端送义妹回府,不便携带长刀,且以她的个头,牛大的伤口应是左高右低才是,应不会造成如今这种伤口……”


    周誉沉了口气:“那便是别人了。”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晋王今夜出现在此处,可真是巧。鉴儿醉酒,叶端送她回来,晋王又为何等在府外?他是在等什么?哼,定是在声东击西,叶端在鉴儿院里叫走婢女、小厮,晋王偷偷潜入……”


    “主君,大姑娘来了。”门外,小厮通禀。


    周誉声音低沉严厉:“进来!”


    门缓缓打开,周鉴恭敬走进。她脸上尚有醉意,脚下步伐也尽显软绵绵。


    “爹,您找我。”周鉴跪地,垂首道,“女儿知错。今日醉酒,实属不该,但晋王殿下盛情难却,女儿也不敢推辞,求爹爹原谅。”


    周誉道:“殿下邀你吃酒,为何是叶端送你回来?”


    周鉴道:“是女儿应邀前,叫上了叶妹妹作伴。女儿不知殿下为何突然下帖邀约,便想着找外人在场,殿下应也不会对我为难,所以,就……”


    周誉问不出什么,但却更加坚信,今日之事,晋王便是主谋。但牛大究竟带了什么消息回来,能让晋王如此大费周章?难道晋王与阙州当真有联系?


    晋王府,双辉殿。


    卫衡展开画轴,缓缓露出画上的曼丽女子。


    叶端发丝飘摇、长眉如柳、双眸含情、鼻头精致、双唇恬笑……


    卫衡挂起画像,稍稍退了一步,静静端详起来,越看越是入迷……


    翌日一早,卫衡正要上朝,叶端却追上前,拉住缰绳,拦下卫衡。


    卫衡发笑:“怎么,你是在府待着无聊,想让我陪你呢?还是舍不得我,想要时刻见着我?不过就是几个时辰,等我回来,带好吃的给你。”


    叶端白了他一眼:‘什么呀?’


    她不悦道:“殿下不必打岔,昨夜殿下说过,要把画像归还给我的。”


    “画像?什么画像?”卫衡装作糊涂,“昨日我醉了,不记得什么画像,更不记得说要还你。”


    “殿下,你、你怎么也如温萦一般,说话出尔反尔呢!”叶端紧皱着眉头,脸上写满了委屈。


    卫衡这才道:“好好好,还你还你。只是,昨夜一时醉酒,我忘记把它放在何处了,等下朝回来,我定找出画像来还给你,可好?”


    叶端撇撇嘴巴:“那我可就再信殿下一次。”


    卫衡笑了笑,小心拽回了马绳。


    叶端转身走出去两步,又扭头回来:“对了,殿下下朝若是空闲,就给我带本近来京中时兴的话本回来。”


    “好,”卫衡翻身上马,“不过你这个散官,平日里也可去演武场看看何昌桥是如何练兵的,跟他学学。”


    叶端望着马上的卫衡,点了点头:“嗯,知道了。”


    渊都集市,行人熙熙攘攘。


    卫衡驾在马上寸步难行。


    他下马,把马绳递给连威,便在人群里走着,不时伸长了脖子,找着售卖话本的摊子。


    “……看这本,写的是女子剿匪,以一敌百,最终凯旋的故事……”


    “这写的不就是帅府的叶姑娘吗?”


    一女子捧着书:“这书我买了。”


    接着,便有多人伸手道:“还有吗?我也要一本。”


    卫衡闻言挤进人群,捧着书看了一会儿,嘴角抑制不住笑起。


    卖书的小贩看见卫衡,便拿起另一本书,递上前去:“这位公子,您看看这本,是写大家公子金榜题名,与高门贵女喜结良缘,事业前程似锦,家中贤妻相夫教子,幸福美满的故事。”


    卫衡抬头看了看他,摇了摇头,又看起手中的书来。


    卖书小贩见状,又拿起□□:“那您看看这本,两女子为争宠,不惜……”


    卫衡蹙眉:“我瞧你这些书,都不如我手中这本好看。”


    小贩道:“公子此言差矣,你手中那本给娘子们看看就行了。女子剿匪?嗐,那书只提女子,也不说说男子,这分明是有所偏颇。若没了男子,那女子还能剿匪吗?想来,她也是站在男子的肩膀上,才能有了如此成就,怎么这书中就都成了她的功劳?”


    先前买书的那名女子听了,立刻回道:“你这话就不对了,女子从未否定过男子的功劳,为何男子偏要否定女子的功劳?写女子剿匪,就是女子站在男子肩膀上才有的成就,那你那些后宅的书呢?就不是男子站在女子肩上有的成就了吗?”


    卫衡闻言附和:“嗯,这位姑娘言之有理。你这卖书的,说起话来为何一股酸溜溜的味道,我见分明是你有失公允。”


    他手一抬:“连威,把他的书都带走,莫叫他这醋酸的脑袋污了这些文字!”


    “是。”


    连威上前,哗啦啦便把摊上的书尽数包了起来,扛在肩上。


    小贩见状,连连道着:“公子、公子手下留情啊,这些不是我的,这不是我的,今日小秀才病了,我只是帮他来此售卖……”


    卫衡闻言,又道:“连威,给他一锭银子。这些书,就当我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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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连威扛着一个大包裹进了锦园,叶端等人疑惑不解。


    “连将军,你这背的什么?”


    连威用力卸下肩头包裹,才道:“是殿下为姑娘买的书。”


    叶端瞪大了眼睛:“殿下这是何意啊?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连威忙道:“姑娘误会了,是今日集市上与人争辩了几句……”


    连威把事情经过一一讲与叶端,叶端才明白过来。


    她忍不住笑道:“殿下这与人置气的毛病也应改改了。”


    “是,我这就去劝劝殿下。”连威道着。


    叶端一时怔愣,她不知连威是认真的,还是无心的随口回答。


    从锦园去书房,卫衡正在桌前作画。


    连威好奇:“殿下怎么今日来了兴致?想当初在烈州,殿下最喜欢的就是对着大漠作画。自从来了渊都,殿下就再未画过了。”


    卫衡道:“把书给谨义送去了?”


    “送去了,叶姑娘见殿下买了这么些书,差点儿误会殿下是对她不满。”


    “她可说了什么?”


    连威点点头:“姑娘说,‘殿下与人置气的毛病应改改了。’”


    卫衡笔尖一下停在空中,他看了眼连威:“这是她说的?”


    连威战战兢兢:“若非替姑娘传话,就是打死属下,属下也不敢说这话啊。不过叶姑娘也应是无心之言,殿下切莫怪罪。”


    卫衡嘴角一勾:“你哪是贪生怕死之人,若想说,旁人拦都拦不住。”他垂眸,继续在画纸上落笔,“谨义怎会是无心之言?你也不必在此假惺惺替她求情。”


    “殿下怎能说我是假惺惺呢?”


    “明知我不会怪她,还劝我切莫怪她,不是假惺惺是什么?研墨。”


    连威嘿嘿一笑,为卫衡研起墨来。


    傍晚,叶端欲往书房去找卫衡,正巧,连威拿着画轴走来。


    “叶姑娘。”


    叶端见他手中的画轴,神色才放松下来:“连将军。”


    连威递上画轴:“叶姑娘,这是殿下命我为你送来的。”


    叶端接过,礼貌笑道:“有劳连将军,殿下可在书房?”


    连威摇摇头:“兵部万尚书来了,殿下正在前堂与万尚书商议要事。”


    说罢,他拱一拱手,叶端也颔首示意,连威便转身走去。


    叶端见连威走远,迫不及待打开画轴。


    “这是……”


    画上并非是她的画像,而是一副山水。远山青青,近水潺潺,溪边绿树成荫,当中一只憨态可掬的兔子正在觅食。


    叶端顿如耳闻惊雷:“卫维齐!”


    她急急地吸了几口气:‘早该想到的,他既已无赖一次,又岂能如此痛快地让人把画送来?’


    她端详着画上的景象:‘这兔子倒是可爱喜人。’她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忽而,她见画卷下方写有两字:“不改!”


    叶端撇撇嘴巴:“不改就不改,谁愿管你?”


    她转转眸子,心里生出一个出气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