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叶端作画暗嘲讽,卫衡牵连陷囹……

作品:《倾卿良策

    次日一早,卫衡方从寝殿走出,便见叶端坐在梅树下,悠闲地喝着茶。


    见他出来,叶端放下茶杯,咧嘴笑着:“殿下夜里睡得可好?”


    卫衡边走下石阶,边点了点头:“睡得很好。”


    叶端道:“殿下做了亏心事,还能不往心里去,这份豁达,实该我好好学学。这若要换成是我,先不说睡不睡得着了,饭都吃不下去。”她瞥一眼卫衡,“殿下真不愧是王爷,这心胸之宽广,我等卑贱小民,只怕是其中的一粒微尘,不足为重。”


    卫衡自是明白叶端因何阴阳怪气,他笑笑,继而认真道:“谨义,对不起,这件事上,我的私心确实战胜了理智。”


    叶端起身:“罢了,我叶端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她把身侧放着的细长盒子放到桌上,“我不善作画,不过既然殿下喜欢画,我也作了一幅送给殿下,献丑了。”


    她福了福身,便往外走去。


    书房,卫衡将叶端送他的画徐徐展开。


    画正中间坐一只老虎,虎目炯炯有神,身上花纹清晰,它耳朵立着,后腿似在蓄力,一副随时准备出击的样子。


    老虎身旁又卧一只假寐的狼,眼睛似张非张,姿态慵懒却又不见放松,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


    卫衡背手看着画上的动物,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这丫头,心里倒是清楚。”


    连威站在卫衡身后,他看了看画,又瞧了瞧卫衡:“殿下可知叶姑娘画的意思?”


    卫衡便指着画,道:“你瞧这只眉开眼笑的狐狸,是不是浑身上下透着狡猾?岂不正是她?”


    连威凑进看了看:“殿下,我怎么瞧着,这不像狐狸。狐狸哪有这么大块头的?还有这毛发也不该是这种颜色啊。”


    卫衡却道:“那才与众不同啊。”


    连威闻言,暗自笑了笑,又问:“那这老虎又是谁?看上去凶巴巴的。”


    卫衡不悦地瞥了一眼连威:“放肆,这老虎分明威武神气,何来‘凶巴巴’一说?老虎乃百兽之王,岂不正是本王?”


    连威“噗嗤”笑了一声,又被卫衡的严肃一瞥吓到,他连忙止住笑意。


    “是、是,殿下分析的很有道理,实在叫人挑不出什么不合理之处。”他拱一拱手,“我去为殿下煮茶了。”说着,他便转身出去,直到出了双辉殿,他才又笑出声来。


    卫衡见连威走了,他上前,抬手弹在老虎的脑袋上:“你这丫头,倒是会嘲讽人了。”


    牛大被杀一案,京兆府迟迟查不出头绪。


    周誉故作刁难,日日催问,还将此事闹到了朝上。


    温言成追问此案,袁昉便将事情原委讲了一遍。


    周誉道:“牛大本是老臣家中的侍从,跟了老臣已有十多年了,如今却落得此种下场,娘娘,老臣替他委屈啊。袁府尹追查此案已有多日,却依旧没能查出任何蛛丝马迹,老臣实在想不通,这究竟是凶手太过狡猾,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呢,还是袁府尹找出了凶手,但凶手位高权重,袁府尹不敢得罪?”


    袁昉闻言,立刻拱手走至殿中:“臣对朝廷一片忠心,望娘娘明鉴!周相此言,实有偏颇。死者是宰相府的侍从,如今渊都又有几人是比周相更位高权重的?难不成周相查到了什么,才敢出此言?”


    周誉拱手:“娘娘,臣在案发当夜,于案发之地不远处,遇到过晋王,只不过,当时晋王解释,是为送小女回府。臣本以为,牛大之死,只是一桩谋财害命之案,不成想,袁府尹调查多日,尚未有任何进展,那老臣可就不得不怀疑晋王殿下与此案有关了。”


    卫衡默默听周誉说完,嘴角浅笑:“周相的意思是,怀疑本王杀了周府的侍从,还清理掉痕迹,威胁袁府尹替我掩盖真相了?呵,若真如此,本王必当第一时间找到替罪之人,让袁府尹尽早结案,以防夜长梦多,又何必等到今日,让你来质问本王!”


    周誉道:“是啊,这是为什么呢?或许殿下心里清楚,就算你找人顶了罪,也必会在仵作面前露出蛛丝马迹。牛大仅在颈下有伤,且伤口工整而深,说明凶手功力极高,殿下又该去哪儿找一个能与此刀法相匹配的替罪之人呢?”


    温观识一旁附和:“周相言之有理,牛大也是有身手的,且身手不凡。凶手能将牛大一刀毙命,能有如此武功之人,整个长荣怕是找不出几人,晋王便是其一。而又偏偏,案发之日晋王出现在案发之地,晋王殿下,你若仅以‘巧合’做借口,实在难以让人信服啊。”


    周誉朝温言成拱手道:“娘娘,牛大被杀一案,晋王便有最大嫌疑,我朝历代,有作案嫌疑之人,都需得全力配合官府查案,若是官员涉案,必得关押刑部,配合三司,查清疑案。”


    卫衡闻言,厉声道:“周誉,你还想抓我不成?”


    周誉未答,温言成却道:“维齐,周相言之有理。你确有作案嫌疑,在此大呼小叫又有何用?还是好好配合三司,查明真相,早日还你清白才是!”


    卫衡虽面有怒意,但也算得上冷静,他轻哼一声,再未言语。


    温言成便下令,吩咐袁昉将牛大被杀一案交由大理寺,又命侍卫带下卫衡去,交由刑部大牢关押。


    刑部大牢里阴暗潮湿,枯草下尽是虫蝇。


    董志吩咐狱卒为卫衡置了床,又燃了驱虫草,好好收拾了一番。


    卫衡盘腿坐在枯草上,捻着牢狱的记录册子,边看着,边道:“董侍郎不必在意这些,再怎么打扫,也还是个牢狱。你倒不如为我备两本书看。”


    “是,下官这就命人给殿下送来。”


    “嗯。”卫衡手下翻着册子,却见叶壹的名字,再往前翻几页,又见叶端的名字,“好了。”他合起册子,交给董志道,“让他们都退下吧。”


    “是。”


    董志方出刑部大门,连威便迎了上来:“董侍郎,殿下情况如何?”


    董志道:“连将军不必担心,殿下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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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心情还好,还命我备些书给他。”


    连威道:“殿下还需要什么?你一并告诉我,我这就去准备。”


    董志想了想,便道:“再备个皮毛毯子就好,狱中潮湿,皮毛毯子可防潮……”


    晋王府。


    连威七七八八装了好些物件,小厮、侍卫们纷纷守在门外,各个神情忧虑。


    叶端方从演武场回来,见状,问道:“这是怎么了?”


    连诚拨开人群,走到叶端面前:“叶姑娘,殿下他……”


    叶端点点头:“我听说了。诸位放心,殿下不会有事。”


    “那殿下何时能回来?”一侍卫问道。


    叶端道:“真相查明,殿下自然就能回来了。”


    有人又说:“殿下不在,我这心里总是慌张,你们说,殿下身陷囹圄,若是有人趁火打劫可如何是好?连将军,你把我也带去刑部大牢,我要去守着殿下。”


    “我也去,守着殿下我才放心……”


    连威肩背两个硕大包裹出门,叮叮当当撞翻几人。


    他扫一眼众人:“刑部大牢你们应是进不去了,不过我会在大牢外守着的。我与殿下不在的这几日,你们可要替殿下守好王府,日常训练一切照旧,不许偷懒!”


    “师兄,你带我去吧……”


    连诚话音未落,便听叶端道:“诸位,眼下,殿下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看着,那些与殿下对立之人,正想到处抓殿下的把柄,你们若是因关心殿下乱了方寸,非但帮不了殿下,还会给他惹上麻烦。


    殿下自幼征战沙场,什么场面没见过,岂能熬不住几日牢狱?殿下清清白白,自是不怕查,但要防止有人想从王府动手脚。尔等眼下该做的,便是继续守好王府,让王府固若金汤,针扎不进,雨淋不进,静待结果,静候殿下回府。”


    叶端一席话,让院中纷乱站着的小厮、侍卫渐渐安静了下来。


    连诚点点头:“叶姑娘言之有理,兄弟们,都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绝不给敌人可乘之机。”


    叶端看了眼连威:“这些都是连将军要给殿下送去的吗?”


    “正是。”


    叶端摇了摇头:“狱中阴暗潮湿,东西带的多了也无用,不如勤更换着。”


    连威闻言,醍醐灌顶:“叶姑娘言之有理,那我再放些回去。”


    叶端跟去:“我帮你。”


    “……殿下要看书,多备几盏烛台,多备些蜡烛;笔墨纸砚带去……防潮的被褥不必带多,一日一换即可……”


    盘算完,叶端又转身往锦园跑去:“连将军稍等。”


    很快,她带了一方小盒子来:“告诉殿下,这是驱虫的香料,烟少不呛;还有这个是治疗蚊虫叮咬的;这是香袋,里边装的是安神的……”


    刑部大牢,卫衡正百无聊赖的看着烛台上微弱的光亮出神,指尖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发出“嗒、嗒、嗒……”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