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守法公民

作品:《我对诡怪围追堵截

    闻言,青年若有所思,冷不防道:“那我问你主人,把你要过来,这份忠诚不就独属于我了?”


    人偶瞪圆眼睛,无机质的琉璃眼瞳溢出不情愿的情绪。


    水晶球陷入沉默,惊吓过载,自动死机。


    “放心,开玩笑啦。”


    看到面前的人偶和球都不高兴了,青年反而心情转好。


    他大长腿一迈,人懒散躺回沙发上。


    “如果我爱上某个人,一定不会傻傻地放人走,而是将人囚在身边。然后亲自拆开,从骨血到灵魂都烙上我的印记。”


    他比那位前辈早来几个月,没多久就在图书馆发现了那个笔记本。


    但记录者反复念叨心上人的名字,精神也不太正常。


    恋爱脑味太呛,他耐心翻了几页,就不看了。


    就算因此吃了点小亏,也死不悔改。


    蝴蝶先生的勤奋劲头早就过去,现在顺理成章地摆烂。


    他挥挥手招来属下,预备给好不容易凑齐的主角团一点虚假的胜利甜头。


    一场好戏,就需要大起大落。


    不然,怎么能调动观众的情绪呢?


    *


    应宴还不知道某人背地里的算计。


    在举报事业如火如荼开展之际,她自己深受“黑白钢琴”的困扰。


    雨夜悬浮在城中央的黑白钢琴,餐厅一角倾情演奏的黑白钢琴,此时已经靠得很近很近。


    就在她正前方不到一米的位置。


    随着时间流逝,黑白钢琴还在缓慢靠近……像个臃肿庞大的怪物,试图吞食掉眼前的猎物。


    应宴试探着问过应盛和庄霁,确定两人都不能看到钢琴。城里的其他人也是如此。


    无法逃离的都市,逐渐逼近的怪物,唯独自己看到的情景……共同营造出心理上的孤立无援。


    她曾试着走向黑白钢琴,明明不到一米的距离,却始终无法抵达。


    这一段路的途中,耳边还浮现出许许多多的古怪音调,和随之而来的黏稠幻觉。


    音调和每次动手清理恶人时大差不差,只在细微处有所不同,歌词里充满血腥和杀戮。


    间或掺杂着尖锐的哭喊。


    应宴本人受影响很小,但执念受影响很大。


    心脏鼓噪如雷,血管里流淌着焦躁不安的因子,很想找点什么东西发泄一下。


    比方说恶人的头盖骨。


    住脑!住脑!


    她迅速停止危险的想法,将执念按捺下去,专注手头的“线索贴纸”。


    “线索贴纸”是种放松的小游戏。首先需要找到十几张纸条和一块硬纸板。


    然后,用笔将找到的关键线索填在纸条上,在硬纸板的表面随意组合,有概率灵光一闪,找到解题思路。


    应宴并不依赖这种灵感,但她提了提,应盛立即表示想要尝试一下。


    两人就简简单单搞了个。


    玩着玩着,应宴的目光,忽然放在中间靠前的位置。


    那里,是警署的两条规则和她第一次在雨夜看到钢琴的情况:


    【1、雨天、白雾和霜雪等恶劣天气,禁止离开警署。】


    【4、城市里有各种乐器,但唯独没有钢琴。】


    这三点单看没什么,但连起来,就有点意思了。


    雨夜能看到钢琴,雨天不能离开警署,城市里没有钢琴。


    从第一点来看,城市肯定存在钢琴,只是“看到”,需要一些特殊条件。


    而第二点,虽说恶劣天气更容易遭遇不测,但有着淡淡的想要掩饰什么的味。


    第三点,和第一点隐隐冲突。


    应宴合理推测,雨天在警署可能看不到钢琴。


    基于这个可能,第三点就显得合情合理起来。


    大部分的人经常把认知内的事物当做世界真理,看不到就等同于不存在。


    她想到之前听庄霁提到的“乔”,心有所感,对方确实尽了全力在保护警署里的人。


    提供的规则和残余的力量,都很有价值。


    但视若无睹,一味逃避,真的能解决问题吗?


    各人有各人的看法,应宴倾向于不能。


    她将雨夜的记忆重新梳理一遍,手指不自觉从纸条表面碾过。


    柔韧蓬松的纸面触感,涌动着熟悉气息,有种令人心情平静的魔力。


    应盛下意识看过去,猜测道:“这么一看,极端天气很可能会增强你说的那个钢琴的力量。”


    闻言,应宴脑海里闪过什么。


    她迅速抓住稍纵即逝的灵感,说道:“天气不好控制,但人可以。等晚上抓个色迷心窍的家伙试试。”


    *


    随着一声枪响,丁莫潦草结束了他得意的一生。


    死亡前的十分钟内,他仍旧没有半分悔悟。


    这个世界总有聪明的人,也总有愚蠢的人。


    他只是通过一种不太合法的方式,让那些错误地进了笨人手里的财富,流向自己的口袋里。


    不过,再怎么用语言的艺术加以伪装,都改变不了丁莫诈骗别人血汗钱的本质。


    但他骗人之前,早将自己骗过去了。


    本来以为死亡就是终点,谁知丁莫两眼一闭一睁,居然来到了一个繁华热闹的都市。


    他在大街上环顾四周,还没来得及弄清楚情况,就被擦肩而过的一位女士吸引住了目光。


    只见对方身穿黑色修身长裙,低调奢华,一看就价值连城。


    耳侧垂坠珍珠耳环,随着行走轻轻摇晃,发出的温润光芒晃花了丁莫的眼睛。


    他瞬间做出判断,这是位富得流油的大肥羊。


    双脚不知不觉就跟了上去,想要个联系方式。


    站在街头寻找目标的应宴看到这一幕,立即注意到姐姐后面缀了个尾巴。


    她有些疑惑,今天还没开始抛竿起钓,怎么鱼就咬钩了?


    丁莫已经被应盛口袋里的金钱迷得找不着北了。


    他用手整理好身上穿的西装,扬起最具欺骗性的笑容,斯文有礼地上前去,说道:


    “这位美丽的女士,请问我有荣幸能知道你的芳名吗?”


    应盛停住脚步,横眉冷对:“滚!”


    干净利落拒绝一切不怀好意的搭讪。


    但丁莫此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厚颜无耻,脸皮极厚。


    闻言非但没有放弃,还坚定了要搭上有脾气富婆的决心。


    他舔着脸凑上去,“不要这么冷漠嘛?”


    应盛拎包的手不着痕迹摸了下胳膊上浮现出来的鸡皮疙瘩,投向自家妹妹的眼神幽幽怨怨——油死了算工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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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步却连停都没停,朝着城门口的方向走去。


    应宴并不太想要上赶着的油腻鱼,但看姐姐执意要帮她的忙,到口的话只能憋回去。


    她假装不经意,步履匆匆追上去。


    丁莫正打着死缠烂打的算盘,并没有注意到两人的眉眼官司。


    看应盛的背影快要脱离视野范围,他急忙追了上去。


    可不能让金光闪闪的肥羊溜了!


    三人很快出了城。


    丁莫被珍珠耳环晃傻的脑子冷静下来,意识到不对劲。


    水泥道路旁边只零零散散种着两棵树,树叶落尽,枝桠光秃,看着有些荒凉和……恐怖。


    他定了定神,瞥了眼珍珠耳环,耐心有些耗尽。


    由于说了太多的话,他的喉咙又干又燥。


    人在疲惫时,很容易冒出些不好的念头。


    而现在,面对油盐不进的盛肥羊,他忽然想到,这里很适合杀人越货。


    丁莫刚动了这个念头,背后忽然袭来一阵劲风。


    还没看清偷袭的人是谁,他就脸朝下被摁在地上,两只胳膊被反折在背后。


    前面目不斜视的应盛当即转过身来,一张笑盈盈的脸朝向丁莫,骂道:


    “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还搞尾随,像你这种渣滓,早该被扫进垃圾桶了!”


    应宴凝神听着空气中的声音。


    早在丁莫想要动手时,不远处的钢琴就飘出几个音符。


    而对方被骂胀脸皮后,音调高昂起来。


    难道和本人情绪有关系?


    想到这里,应宴抬手将丁莫胳膊卸了。


    只听一声痛到极致的惨叫,音调又上了新高度。


    原本单调的几个音符,也多了起来。


    丁莫痛得眼泪鼻涕齐下,脸颊硌在坚硬的水泥地,侥幸逃生的喜悦所剩无几。


    他早知道会遇到这两个魔鬼,还不如之前就嘎嘣死掉呢?!


    痛苦的参考值有了,那高兴欣喜等正面情绪呢?


    应宴正琢磨着,考虑将人放了再追上去的可行性。


    听到“怎么了?”的问话,她下意识答了句,“在想如何让这人高兴一下。”


    闻言,应盛若有所思。


    她抬起手,将耳垂的珍珠耳环摘了下来,然后蹲下身来,将耳环放在丁莫眼前。


    那珍珠耳环呈水滴状,冷调银白,上面笼罩着粉色光晕。


    金属耳钩是透着暖调的柔光,如落日熔金般,明亮华美。


    丁莫的眼珠子立即粘上去了。他如痴如醉,甚至暂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好美啊,珍珠初步判定是澳白珍珠。耳钩,嗯,不确定,但很大概率是黄金。”


    “这是给我了吗?老板太慷慨了!”


    就算两条胳膊被控制住,他还是蠕动着上半身,想将昂贵珠宝据为己有。


    萦绕耳边的钢琴声仿佛被丁莫要财不要命的贪震撼住,顿了一顿,才停下来。


    眼瞅着丁莫快要用嘴含住珍珠耳环,应宴松开他软瘫无力的胳膊,将耳环捡起来,物归原主。


    说好的高兴一下,就一下。


    强有力的“止痛药”被拿走,胳膊处的剧痛传来,丁莫又惨叫起来。


    他含糊不清道:“只要你们…放我走…窝什么都…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