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出任务和抒义抒情

作品:《穿越异世界的我,可定制系统发家致富

    暮色像块浸了墨的棉布,慢悠悠地往安镇上空盖下来。龙口镖局的灯笼刚点上,橘黄的光就被穿堂风卷得晃晃悠悠,照得院子里那棵老槐树的影子在青石板上扭曲,活像些探头探脑的贼。


    夜露已经打湿了龙口镖局门前的青石板,镖局后院传来收功的闷响,镖师们刚结束晚练,正擦着汗往回走。


    这时,巷口传来一阵马蹄声,停在镖局门口,一个穿着月白长衫的先生下了马,袖口沾着点风尘,却掩不住举止间的沉稳。


    门房刚要问话,先生已递过一张素笺:“劳烦通报王镖头,京城来的,有趟镖想托龙口镖局搭把手。”


    王镖头正在账房核看路引,听见“京城来的”,挑了挑眉,把算盘一推起身。到了前厅,见那先生正站在厅中,目光扫过墙上挂的刀枪剑戟,落在“龙口镖局”的牌匾上时,微微颔首。


    “在下王烈,”王镖头拱手,“先生深夜到访,不知是哪路镖?”


    先生回礼,从随身的皮包里取出个沉甸甸的锦盒,放在桌上:“实不相瞒,是趟南北镖,从这到蓟州。我已请了至胜镖局做主护,只是这趟镖牵扯些紧要物事,想多请几位好手同行。听闻龙口镖局的镖师个个精干,特来相求。”


    “至胜镖局?”王镖头愣了下,随即点头,至胜镖局在南方的名头响得很,总镖头一手铁砂掌能碎青石,走南北镖也有些年头了,是靠得住的字号。但他眉头跟着皱起来:“不瞒先生说,龙口镖局常年走的是江南省内的短途,南北镖路实在不熟。若是沿途出了岔子,怕误了先生的事。”


    “王镖头放心。”先生打开锦盒,里面是十锭锃亮的雪花银,“镖路的事,我已全打点妥当。沿途关卡、码头的关节,甚至是几处有名的绿林地界,都递了拜帖。至胜镖局对这条线熟得很,他们带路,龙口的弟兄们只需随行护着,不用操心认路的事。”


    他把锦盒往王镖头面前推了推:“这是二十两定银。事成之后,另有重酬。龙口镖局只需出三位镖师,人不用多,贵在精悍。”


    王镖头看着那银子,又想起至胜镖局的招牌:能跟这样的镖局搭伙,对龙口镖局来说也是个露脸的机会。只是南北镖路风险难测,他们不熟地形,万一真出了事,砸的是自己的招牌。他手指敲着桌面,沉吟半晌,抬头看向先生:“先生信得过龙口,我便接下。明早卯时,我带三个弟兄在镖局门口候着。”


    先生笑了:“王镖头爽快。明日卯时,我让至胜镖局的人来接。”说罢,又拱了拱手,转身出了前厅。门外的马蹄声渐远,王镖头拿起一锭银子掂了掂,走到窗边看向后院——得挑三个最稳妥的,李择天那小子身手好,脑子也活,算一个。


    李择天正蹲在磨刀石前,手里的朴刀被磨得寒光乍现。刀刃划过青石的“沙沙”声里,混着前院镖师们收拾家伙的动静,他们今儿刚走了趟短途镖,回来的人正七嘴八舌地讲路上遇到的雨,说那雨下得跟老天爷往下泼水似的,把镖车篷布都浇透了。他眯着眼往刀刃上哈了口气,水汽在冷铁上凝成一层薄雾,又被他用拇指蹭掉,指腹划过刃口时,能觉出一丝扎人的锋利。


    王猛的眼睛亮了亮,又很快暗下去,他扭头看向李择天,眼神里带着点犹豫,又有点笃定。李择天知道,镖局里论功夫,论走镖的经验,没人比得过他。十年前他跟着老镖头走西北,遇上过狼群,也跟劫镖的悍匪拼过命,左胳膊上那道从肩头到肘弯的疤,还有他眉弓上与熊拼搏的疤痕,就是当年留下的记号。


    “择天,”王烈终于开口,声音低得像怕被人听见,“这趟活儿,得你去。”


    李择天没说话,只是盯着地上的青砖。砖缝里长着点青苔,被人踩得半枯半荣。他想起三年前接的那趟镖,也是去北边,那次走了五个月,回来时发现巷口的那棵石榴树,比他走的时候粗了一圈。从前的他,没什么感触,家里除了大嫂还多了个小的。就颇为唏嘘不舍。


    “路上得多久?”他终于开口,声音有点哑。


    王镖头:“不好说。顺利的话三个月,要是遇上天气不好,或者别的岔子……”他没说下去,但意思谁都懂。


    李择天点了点头,没再问什么。他知道镖师的规矩,接了镖,就只能往前,不能回头。


    …………


    院子里的灯笼还在晃,老槐树的影子在地上摇来摇去。李择天走到墙角,把刚才没磨完的朴刀又拿起来,磨刀石上的水已经凉了,他往上面呵了口气,继续磨起来。


    厨房的灯亮着,昏黄的光从窗纸里透出来,在地上投出两个晃动的影子。王兰正在灶台前忙活,锅铲碰撞铁锅的声音“叮叮当当”响,混着饭菜的香气飘出来。路雨蹲在灶门口添柴,火光映着他的脸。


    “择天叔回来啦?今天怎么这么晚?等你好久了。”路雨听见院门响,抬头喊了一声,脸上带着笑。


    李择天嗯了一声,将朴刀放到自家院子,净手,将沾满水的手甩干。


    王兰从灶房探出头:“回来得正好,刚把汤炖上。”她的声音很温和,像院子里的井水,总是安安静静的。


    饭桌上摆着三菜一汤:杂豆排骨汤,炒青菜,蒸鸡蛋,还有一盘腌萝卜,汤热气腾腾地冒着白汽。


    李择天夹了块排骨,慢慢嚼着。排骨很嫩,带着点甜味,但他没尝出什么滋味。


    王兰给路雨盛了碗汤,柔声说:“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她看了李择天一眼,眉头轻轻蹙了一下,“择天,你今天好像没什么胃口?”


    李择天放下筷子,端起碗喝了口汤。汤有点烫,烫得他喉咙发紧。


    “我要出趟远门。”他开口,声音比在镖局时还要哑。


    路雨手里的筷子停在半空,眼睛瞪得圆圆的:“出远门?去哪儿?”


    王兰也放下了碗,手里的汤匙在碗沿上轻轻磕了一下,发出很轻的声响。


    “去北边。”李择天看着他们,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送趟货,得走一阵子。”


    “一阵子是多久?”路雨追问,声音里带着点急。从路雨认识李择天开始,他那个镖局就没派什么任务,他都快忘了,李择天是走南闯北的镖师。


    李择天沉默了一下,像是在掂量该怎么说。“不好说,”他终于开口,“顺利的话,三个月就回来。要是……”他顿了顿,“要是不顺利,可能要更久。”


    “更久是多久?”王兰的声音有点抖,她的手紧紧攥着桌布,指节都发白了。他上一次去北边几乎搭进去半条命,眉弓上的疤痕就是证明。


    李择天避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夜色已经浓得化不开,树的影子趴在窗纸上,像幅模糊的画。“说不准,”他低声说,“也许半年,也许……更久。”


    桌子底下,路雨的手攥成了拳头。看这情形就知道此次任务的凶险,他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什么时候走?”王兰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三天后。”


    饭桌上突然安静下来,只有墙角的自鸣钟在“滴答滴答”地走,声音格外清楚,像是在数着剩下的日子。


    王兰默默地拿起筷子,给李择天夹了块排骨:“多吃点,路上……路上照顾好自己。”话说到一半,她的声音就哽咽了,赶紧低下头,假装去喝汤,肩膀轻轻耸动着。


    路雨往嘴里扒着饭,他本来不想哭的,是看王兰的样子,眼泪从眼角慢慢的溢出,浸到米饭里了。李择天和王兰占据了他的心,现在他在这世上最关心的两个人。


    李择天看着他们,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他想说点什么安慰他们,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知道这趟路凶险,也知道这一别,可能再见就是很久以后,甚至……他不敢想下去。


    “小雨,”他伸手摸了摸少年的头,头发软软的,像刚长出来的草。“没事的,很快就会过去的。”


    路雨使劲点了点头,把脸埋在碗里,不敢抬头。


    “嫂子,”李择天看向王兰,“你要好好保重身体。”


    王兰点了点头,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勉强挤出个笑:“放心吧,家里有我呢。你……你路上别太拼,实在不行,就……”她没说下去,谁都知道,镖师没有“实在不行”的说法。


    那顿饭剩下的时间,没人再说话。只有碗筷偶尔碰撞的轻响,和窗外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吃完了饭,王兰默默地收拾碗筷,路雨帮着擦桌子,李择天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着天上的月亮。月亮被云遮了一半,朦朦胧胧的,像块蒙了尘的玉。他知道,三天后的这个时候,他大概已经走在去北边的路上了,到时候,这院子里摇曳的灯火,只会为两个人亮着。


    凉风吹过,叶子“哗啦”响了一声,像是谁在叹气。


    分割线…………


    三月初的风裹着凉意。


    “妹妹,快跑!”两个半大的孩子在街道上跌撞撞的奔跑。抒义攥着妹妹抒情的手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七岁的他几乎是拖着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妹妹往前冲。


    抒情的呼吸很轻,带着病气的喘息被淹没在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里。她没哭,只是小脸冻得发白,另一只空着的手紧紧攥着衣角,被哥哥拽着跌跌撞撞地往前跑。


    “快跑!妹妹,快点!”抒义的声音因为急促的呼吸而发颤,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他眼角的余光瞥见那个满脸沟壑的男人离得越来越近,那张藏在皱纹里的眼睛亮得吓人,像盯着猎物的狼。


    前面突然传来嘈杂的人声,是市集到了。五颜六色的布幡在风里猎猎作响,卖糖葫芦的吆喝声、讨价还价的争执声、孩童的嬉闹声混在一起,像一堵厚实的人墙横在眼前。抒义几乎是凭着本能就冲了进去,他知道人多的地方才有机会。


    拥挤的人群像潮水一样涌来,抒义感觉自己的胳膊被撞了好几下,手里的力道却丝毫不敢松。他低下头,看见妹妹被夹在人群里,脚步踉跄得更厉害了,单薄的身子像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


    “妹妹!跟着我!别松手!”他喊着,突然侧过身,用自己的后背挡住后面挤过来的人,腾出一只手护住妹妹的肩膀,硬生生在人缝里挤出一条路。抒义耳朵里只有自己“咚咚”的心跳和妹妹压抑的喘息。


    那个男人的怒吼声就在身后不远处,带着被人群阻碍的烦躁:“小兔崽子!别跑!”


    抒义咬紧牙,猛地把妹妹往一个卖布的摊子后面一拉。两人躲在挂着的蓝印花布后面,他能感觉到妹妹的身子在轻轻发抖,便伸出手,笨拙地拍了拍她的背,眼睛却死死盯着布帘外晃动的人影,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爸爸妈妈……我要被坏蛋捉走了…”你们在哪里?


    ………


    聚鲜小馆里正飘着炖肉的香气,路雨刚把一摞碗碟摆好,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尖利的争执,混着孩童的哭喊,像根针猝不及防扎进耳朵里。


    他被这奇怪的声音吸引,走出聚鲜小馆的门外一看,心猛地沉了下去:两个孩子正被一个满脸沟壑的男人死死拽着胳膊,那男孩涨红了脸,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掉,嗓子都喊哑了:“我不认识你!你不是我爸爸!”旁边的小女孩则像只受惊的小兽,蜷着身子往哥哥身后缩,一双大眼睛里盛满了恐惧,连哭都发不出声。


    爸爸?听到这熟悉的声呼,路雨不禁心惊。


    “卷饼!”路雨下意识在心里喊了一声,指尖微微发颤,“这世界还有其他宿主?这俩孩子……”


    念头还没转完,那男人已经扬手要打男孩。路雨想也没想,几步冲过去,一把将男人的胳膊格开,声音又急又响:“住手!你干什么!”


    他将两个孩子护在身后,脊背挺得笔直,明明只是个寻常伙计,此刻眼神却格外清亮:“这是我家亲戚的孩子,你凭什么动他们?”


    男人被他撞得一个趔趄,恼羞成怒地瞪着眼:“你谁啊?少管闲事!瞎说什么啊!这是我家的娃,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是他们表哥。”路雨飞快地扫了眼身后的男孩,语气笃定,“不信你问他,我是不是他表哥?他来找我来了!我表弟他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就是想拐卖孩子吧……”


    男孩愣了一下,看着路雨挡在身前的背影,又飞快瞥了眼男人凶神恶煞的脸,赶紧用力点头,小幅度地“嗯”了一声。


    “放屁!”男人哪里肯信,伸手就要去揪孩子,“两个小崽子,跟我走!”


    “呜呜呜…呜…不要…哥哥救我……”眼看自己要被拽走,抒义发出悲烈的喊叫。


    无形的,像一根锥子扎入路雨的心:“你敢!”他侧身一挡,把孩子护得更紧了。


    这时候,小馆的王掌柜夫妇也闻声跑了出来,柳月叉着腰站在路雨旁边,王承业则沉着脸,往路雨身前站了半步。周围赶集的人也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眼神里全是对凶脸男人的不齿。


    “光天化日抢孩子?”


    “看这男的就不像好东西!”


    “人家表哥都来了,你还撒野?”


    “人牙子去死!”


    男人被众人看得发怵,尤其是掌柜那眼神,像揣着把刀似的。他悻悻地收回手,狠狠啐了口唾沫,嘴里骂骂咧咧的,终究还是不敢再硬来,恶狠狠地瞪了路雨和两个孩子一眼,转身钻进人群里,很快就没了踪影。


    直到那背影彻底消失,路雨才松了口气,后背已经沁出一层薄汗。他转过身,蹲下来看着两个孩子,声音放柔了些:“别怕,没事了。”


    他转过身,蹲在两个孩子面前,视线先落在男孩通红的眼睛上,又移向一旁始终没出声的小女孩。


    “好了,没事了。”他尽量让声音放得又轻又缓,像怕惊扰了什么似的,“那人走了,不会再来抓你们了。”


    男孩还在抽噎,小手攥着妹妹的衣角,听见这话,抽了抽鼻子,抬头看路雨。这一看,眼泪又忍不住要掉,却强撑着抿紧嘴,只小声说:“谢、谢谢哥哥。”


    女孩始终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垂着,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她的手被哥哥紧紧拉着,另一只手蜷缩在袖管里,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藏起来。


    男孩正色道:“妹妹平时就不爱说话。刚才被那坏人一吓,就更不敢出声了。”他说着,伸手轻轻拍了拍妹妹的后背,像在安慰她。


    路雨看着女孩单薄的肩膀,心里微微发酸。他想起刚才那男人拉扯她时,她明明吓得浑身发抖,却硬是没哭出声,只是用那双盛满恐惧的眼睛望着哥哥,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兽。.


    女孩的睫毛颤了颤,依旧没抬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在哥哥鼓励的眼神里,慢慢伸出细瘦的小手,指尖轻轻碰了碰路雨的手指,从头到尾,没发出一点声音。


    路雨苦恼着怎么处置两个小孩,这两个小孩浑身脏兮兮的,紧要任务就是他们换身干净的衣裳。


    路雨思索一番,干脆带他们到镇子上的房子里。那里还有灶头,可以烧热水。至于衣服什么的可以到镇上的商铺里面买。


    于乎是路雨直接跟掌柜夫妻请假了……


    说完,路雨蹲下来用温和的语气对两个孩子说:“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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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现在要带你们去哥哥的家里,好不好?那里有热水,还有吃的东西。你们不会挨饿的。”


    两个小孩不为所动……


    男孩:可是爸爸妈妈和老师,说不要跟陌生人走……


    路雨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自己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尽量用小孩子能理解的话说:“虽然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哥哥刚才保护了你们呀,你愿意相信哥哥,还是刚才那凶神恶煞要抓你们的坏蛋呢?”


    “呃……”男孩思索了一会儿:“当然是哥哥,我不喜欢那个坏蛋。那坏蛋拽着我和妹妹老疼了。”


    “好,那你接受哥哥就把小手放哥哥上,哥哥带你去家里,洗澡还有吃好吃的。”成功诱导的路雨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男孩左手拉着妹妹依言将右手放到路雨的手中。


    ………


    路雨推开房门,里面推放晚上摆摊用的工具,是今天出了点意外,遇到了这两个小豆丁,路雨只好放弃去摆摊的计划了。


    他打开灶房,除了灶台和铁锅外,烧水用的柴火都没有。他从摆放物品的架子上找到了食盒,还有两个碗,将它们清洗干净。这些东西还是上次给王兰办生日宴拿过来的。才过了一个礼拜,放在这里的东西有灰尘了。


    路雨拿着食盒,严肃地两个小豆丁说:“哥哥现在要去买一些生火的煤炭,还有你们要穿的衣服,还有吃的东西,要乖乖在这里等着,很快就回来的。不许乱跑!”


    路雨到街上很快就买到了沐浴的用品,柴火,东街买了一些好入口的糕点,主食呢,就买了馄饨。他之前吃过的一家,味道不错。因为考虑是小孩子吃,所以他喊摊主少加了一些味精。


    路雨拿着沉甸甸的食盒,心想:两个小孩身上穿着破烂的衣服,太惹眼了,得帮他们买套这里穿的衣服。


    镇上最好看,最实惠的当属于芸娘家的。


    “路雨?怎么来了?买衣服吗?”路雨甫一入门,芸娘就看出他,亲切地问候:“上次的蛋糕很好吃。”


    “嗯,你喜欢就好……”


    王兰生日的时候,她送了王兰一支华美的簪子,不过路雨,上次忙着招待别人,没有看到她和她丈夫江文的身影。宴会过后王兰,拆礼物的时候跟他说的。


    路雨一开始还以为芸娘性格是强势泼辣,毕竟第一见面的时,她严厉的训斥自己的丈夫,还有听闻她拒绝家里订亲,无果而断绝关系的强硬姿势。


    没想到本人待人是温柔谦和的。多接触几次,倒也是熟络了。


    “有没有小孩的衣服,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应该这么高,女孩应该…”路雨伸手在自己身前比划着。


    “是给那两个孩子买衣服吗?”芸娘帮他挑选符合要求的衣物。


    “?”路雨先是疑惑后反应过来了,显然芸娘方才也在街上围观了。


    “那小姑娘就穿这套鹅黄色的吧,像朵花一样,至于那男孩,这套黑色的不错。”芸娘微笑推荐。


    “好!”路雨爽快付钱。


    ………


    两个小孩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吃路雨买来的馄饨。


    他自己在灶房里烧给他们洗澡的热水。


    灶房的光线有些暗,脑海里就响起了卷饼的声音,声音带上了与往日不同的沉重感,把一段沉重的往事剖解得清晰:“路雨,查到了。抒义、抒情,和你一样,是宿主。”


    卷饼顿了顿,报出的信息像冰锥扎进路雨心里:“他们原来的世界发生了地震,当场……没了。他们爸妈本来有系统给的重生机会,但是他们苦苦哀求把机会让给了兄妹俩,自己代替孩子们死去了。”


    路雨听完这个悲伤的信息,心漏了一拍。他抬头看向屋外,抒义正笨拙地给妹妹擦脸,小姑娘依旧没说话,只是任由哥哥摆弄。


    原来是这样……


    吧嗒吧嗒,路雨眼眶里溢满了泪水。他顺手抹去。


    “他们的系统呢?”路雨哑着嗓子问,心里堵得发慌。


    “年纪太小,系统还没激活。”卷饼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他们两个人是个意外,一般来说都不可能有未成年的宿主。因为定制系统呢,需要宿主有完全独立自我意识。”


    “他们还太小了,所以把他们俩安排到这个位面,想要委托你照顾他们。没想到传送的那个系统送错了位置。让他们碰到了那个凶恶的男人。他们本该直接出现在你面前的。”


    “……”路雨不知道怎么吐槽。不是?!系统也会犯错……


    “为什么他们是身穿不是魂穿的?”路雨才发现两个小孩穿着是现代的衣服。T恤和长裤,只不过因为是太破烂肮脏,跟这个世界乞丐穿的破旧衣裳的衣服似的。


    “因为从来没有过那么小的宿主,所以安排身穿了。”


    路雨一想到他们的父母把生的机会推给他们,自己留在了坍塌的废墟里。这份沉甸甸的爱,两个孩子现在或许还不懂,可等他们长大,等系统激活,等记忆变得清晰,该是怎样的痛彻心扉?


    路雨深吸一口气,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酸又胀。他抬手揉了揉发酸的眼眶,转身往孩子们那边走。


    “竟然是交给我的,那我一定会把他们两个照顾好。”路雨看着两个小豆丁,满眼都是心疼。


    等热水热好后,他们就吃的差不多了,消食等待5分钟,路雨起身:“孩子们洗澡咯!”


    镇上的房子比小竹村的沐浴条件好,有木制的浴桶,陶做的花酒和茉莉花干做的香皂,路雨在小竹村沐浴都是在王兰院子后面拉一个竹制的帘子,洗澡水顺着缝就流出外面了。


    “哇,球球变得好大!”正在坐着小板凳,给抒义洗头的路雨,转身看到,帮忙抒情洗澡的小绿团子变得庞大的一个。幻化出两只大手,拿起肥皂搓出细腻的泡沫。然后轻柔的覆盖在抒情的身体上,温柔轻哄:“宝宝,你自己抹抹自己的身体,好吗?”


    “!”这一幕惊得差点吞掉他自己的舌头,不敢怀疑,这是那个整天吐槽他笨蛋的毒舌系统吗?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就是路雨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给小孩洗过澡,没经验。无从下手,卷饼就说包在它身上。


    而抒义这个七岁的小朋友已经开始在意隐私了,把浴桶给了妹妹,自己在一个角落让路雨给他搓澡。


    然后就出现了这种情景,路雨惊呼:“卷饼,你是被什么夺舍了吗?那么亚撒西?”


    “我什么时候不亚撒西了?我给你出谋划策,我还给你摘菜……”卷饼王婆卖瓜道。


    “……”


    洗完澡后,天际已泛起暖黄,路雨把两个小孩领回小竹村。跟王兰说明了情况。她非常心疼这两个,失去了双亲的孩子。快的接纳他们。像当初对路雨那样。


    晚上睡觉的时间,两个小孩紧紧的粘着路雨,怎么说都不睡觉……


    “你们怎么样才睡觉呀?”路雨看着一人一边分别扒拉他手臂的两小孩,没招了。


    因为家里没有足够床了,王兰建议,两个小孩睡李择天的床铺。


    现在就晚上北京时间10点钟了,路雨都困了,两个小孩还不睡。


    他无助的目光看向卷饼,卷饼开始给他们说故事:“很久很久以前……”


    没想到两小孩立马老老实实地躺床上,要睡觉。


    在路雨震惊的目光中,卷饼告诉他:“他们家以前有听睡前故事习惯……”


    “……”


    路雨看着被卷饼逗的睡意朦胧还咯咯笑的俩人:希望你们不再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