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温锦华的秘密
作品:《黑月光在复仇路上杀疯了》 一辆没有标记的马车?
脚下步子一顿,银沙隐进墙角的阴影中一动不动。
正偷偷摸摸钻进马车里的温锦华并不知道有一个人正躲在墙角里偷看,他一进马车就把帘子拉得严严实实:“快走。”
深更半夜,一个候府的公子遮得严严实实地上了一辆没有标致的马车?
怎么看都像是有问题。
但是四条腿的马可比两条腿的人跑得快,银沙跟了一条街后只得接受自己跟不上的事实。
她站在深夜的街头望着另一边渐行渐远的马车心中满是疑惑。
温锦华,这位安定候府的大公子。资质平庸,除了一副好样貌根本没有一样拿得出手的东西。
唯二值得夸的就是会投胎。
亲爹是权倾朝野的武将之首,亲娘是京都世家的嫡出大小姐,外公更是在朝堂上身居高位。
资质平庸的他能在工部侍郎的位置上坐得这么稳靠的不是自己的能力,而是他背后的这三位。
就是这样一个废物半夜偷偷摸摸出门想做什么呢?
银沙想不到,甚至没有办法猜。
沉吟片刻后,银沙就收拾心情回到了候府。
温锦华有秘密,温安渝有秘密,温琏有秘密、白景春也有秘密,甚至连她这个候府的小门客也有秘密,真是太有意思了。
这个安定候府真是太有意思了。
所以银沙花了七天时间蹲在这有意思的候府里守到了有意思的温锦华再一次偷偷摸摸地出门。
这一次早有准备,清风接到暗号后立马暗中追了上去。
银沙坐在屋中等着清风的消息。
桌上的烛泪滚滚落下,然后堆成高高的小山。蜡烛下的蛊蛇慢悠悠地从银沙的袖子里爬到桌上。
这蛇脑子小,性子慢,银沙不给它发指令的时候它就跟条长虫一样,做什么事情都慢吞吞的。
就像现在这样,爬也是慢悠悠的。慢悠悠地爬到白瓷盘里去吃为它准备的梅果,一会儿慢悠悠地在桌上打了个滚,惬意得银沙都有些羡慕这小畜生。
夜渐渐深了,蛊蛇的梅果已经被它吃得一干二净,但是清风还没有回来,银沙没有心急,只看着烛火发呆。
又过了不知道许久,窗户发出了一声“咔哒”的轻响,银沙立马回头。
清风从窗户外钻了出来。
只是人才刚进屋,一股子夹杂着血腥气的香粉味就呛得银沙打了个喷嚏。
“这个大公子……真的是个恶人。”清风的眉头拧得很紧。
这个老实人一般不随意评价别人,看来温锦华不是一般的恶。
清风灌了一大口水这才将今晚的事情说了个清楚。
温锦华没有去其他地方,只是去了一处私宅。
那宅子虽然门口挂着王宅的牌匾,但是内里却是做皮肉生意的,往来的客人都是些达官显贵。
去狎妓?虽然大诏明令禁止官员狎妓,但是私底下做些什么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温锦华如果单纯只是去狎妓实在没有必要偷偷摸摸。
“那温大公子……似、似与旁人不同,别人都爱出众的姿容、窈窕、窕的身材,他不爱这些,唯独爱看人家的……”清风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继续讲今晚他看到的事情。
温锦华才一进那王宅的大门就有熟悉的龟公笑着上前迎接,但是却没有把他迎到大厅,而是迎到另一处院落。
赤足的小娘子们穿着轻薄的衣裳站成一排,温锦华坐在案几后面挑选自己喜欢的——脚……
那厅里的气氛很诡异没有别处的轻松与暧昧的气氛,反而压抑和恐惧,那些伶人也不似别的厅那样脸上挂着笑,僵硬的脸上除了麻木就是畏惧。
似坐那里,面如冠玉的温锦华不是什么贵公子而是一位杀人如木的刽子手一样。
当时清风就觉得奇怪,后来温锦华挑中了一个瘦弱的伶人后竟然当众让人把那人的双脚给砍了下来。
周围的人似是司空见惯一般,看着同伴惨叫着失去双脚,看着鲜红的血液流了一地竟也没有人有任何反应。
温锦华更是亲自从血泊中捡起那双脚,然后摆到高案上,开始磨墨作画。
在他作画的期间旁边的人开始将那失去双脚、已经痛死过去的伶人拖了下去,然后打扫横流的血泊,将一切恢复成血腥前的原状。
其余的伶人仍旧排在一旁没有离去。
当时院落里除了温锦华唰唰的画笔声没有其他任何声音。
“砍足?作画?”银沙忍不住抿紧了嘴,能做出这种事情,温锦华可不能简单的用一句金玉其外,败?其中来形容。
清风坐在那里偷偷看银沙,然后被发现后又立马收回视线,紧盯着自己的鞋尖看。
一副想说什么不敢说的样子,坐立难安到想瞒秘密都瞒不住。
“你救了那伶人?”银沙猜测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好看。
不是她心狠,若是清风真的救了那没了脚的伶人,只怕会打草惊蛇。
清风一听连连摆手:“没有没有,那伶人身上都没有几块布,我哪里敢碰。若是被明月知道我随便碰别的女人只怕会把我手给剁了。”
银沙失笑,敢情什么都没有明月生气重要。
“那你做了什么?”
“我原本是想着留一锭银子或者一些金创药给那伶人。结果后来我发现龟公把那伶人带去了后院,后院里有许多像她那样没有脚的人。”
清风今晚也算是被开了眼了。
京都的这些达官贵人脑子好像都不太正常,温锦华喜欢脚,就有人喜欢没有脚的。
被剁掉脚的伶人治好伤后又成了另一类人的心头爱。
清风自小跟着义父风餐雨宿,见识过无数人间惨现,但是像这样的还真是少见。
“我知道能在京都这种地方做这种生意的人必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但是……”
但是那一屋子的人太可怜了,没脚的、没手的、甚至手脚俱无的。
这些美貌的伶人在那王宅中看起来像是活人,但实际上就跟院子里的一株花、一株草一样,想让他们生长成什么样就拿花剪毫不留情地修剪。
“我也是晕了头,冲进去驻兵所里抢了东西,扮作贼人将驻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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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逻兵们引到了那王宅去。”
银沙听到这里并不觉得那些巡逻兵会闯进去,能在城郊处做这种生意,是不可能不打点的。
果然……
“那些兵没有进去,但是去一头撞见了正巧了开的温锦华。”
“哦?”
“那群人中似有人认识他,没有为难就放他走了。”清风有些沮丧,觉得自己费了半天功夫结果人家连门都没进实在是憋屈。
银沙没有说法,她在思考。
温锦华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大夫人一直积极参加各家的宴请也是为了想给儿子挑选一个得力的岳家。
一个得利的岳家是温锦华的助力,更是安定候府的助力。
不管结亲的是谁,银沙都不希望安定候再得到助力。
一个军候已经够她头痛的了,他身后还有中常侍在帮他,现在若是再加一个有实力的姻亲可真算不上什么好消息。
银沙没有多留清风,只让他把那处王宅的地址写了下来就请他离开了。
看着清风跟一道影子一样地从墙头消失,他的身手非常好,踩着候府巡逻侍卫们交班的点进出,轻易不会有人发觉。
对于清风优越的身手,银沙心中对于清风那个早逝的义父有了一些好奇。
一个高手,还会剥皮……
银沙一边将窗户关紧,一边忍不住把眉头皱得更紧了。
剥皮是个很偏门的手艺,很少有人擅此道。一想到这些,银沙就想到密室中用她娘与师叔的皮制成的那盏美人灯。
不是银沙疑心病重,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她脑子里莫名其妙在猜忌清风的这位义父。
会剥皮?那他会不会跟美人灯有关系?
会不会跟安定候有关系?
亦或者或者里头有更深的阴谋她没有发觉?
银沙的眉头皱得极深,她非常不希望这其中有什么不堪。
明月与清风的感情不是假的,她真的不希望有什么事情来阻碍这对有情人。
月氏一族已经经历了太多苦难,还有复仇这把大刀在头上悬着,她们的生命里太需要一些甜味来安慰自己了。
时间过得飞快,温安渝在破庙里日夜兼程地飞速成长。
清风虽知他天资卓越,但是亲眼看到这样一个奇才在自己手下绽放出应有的瑰丽光芒时,心中的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明日就是蹴鞠比赛了,你……加油吧!”清风嘴笨,想了半点也只能干巴巴地鼓励这么一句。
明月翻了个白眼,抱着手臂跟温安渝说:“练了这么久了,终于到了验收的时候,你可务必争气,不然失望的可不止有你的便宜师父,还有银沙。
你要知道她这段时间为你奔波张罗,花了不少力气和心思。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你一展雄风了。”
这些事情温安渝自然知晓,他这段时间不要命地练也是因为这个。
已经太久没有人对他抱有希望了,大家都已经习惯了他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
现在有人费心费力地要扶他东风直上九霄,他拼尽所有力气也不能让她失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