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作品:《黑月光在复仇路上杀疯了

    明月一听就了然,安定候之前手底下那么多门客,事务一摊下来每个人都做一些也不觉得多,现在都遣散了,只余银沙一个人可不得累吗?


    “行,你歇着吧。我去给你拿些甜果儿。清风今天早上刚去城里买的。”


    银沙爱吃甜的,自从相认后明月就会在家里备些小甜食。等银沙来了就给她拿,就像原先家还没有散时,师父和师叔那样照顾阿蛮。


    银沙就这样翘着脚坐在阴凉处的凉椅上,一边吃着明月拿过来的甜果儿,一边打着盹儿。


    她真的有些累了。


    “真不知道老王八蛋怎么折磨人的,我家银沙下巴都尖了。”明月嘴巴不饶人。


    把银沙照顾好了之后就跑过去跟清风抱怨,她说一句,清风附和一句,像个应声虫一样。


    夫妻俩这样的相处模式每每都让温安渝眼热。


    撇开明月与清风诡异的来历不谈,这俩人的感情是真的好。他现在天天在这处破庙里与这二人日日相处,日日都觉得自己脑门锃亮。


    好端端两张椅子都非得搬到一处、挤成一团坐着,明胆一盘菜,非得你一口我一口的喂来喂去,半刻不说话都不行,说个话也是粘粘糊糊让人起鸡皮疙瘩的那种。


    每天清风与明月挨一起,温安渝就跟大黑狗挨一起。


    明明在破庙的日子过得不错,但是温安渝却总觉得自己憋得慌。


    今日难得银沙来了却也不跟自己搭话,只顾着躲闲。


    瞟了一眼正在跟明月卿卿我我的清风,温安渝偷偷摸摸蹭到了银沙跟前。


    凉椅上的女人似是睡着了,一动不动地闭着眼睛,两只手乖巧地放在身前。


    这人睡着了看起来倒是人畜无害。


    温安渝就这样托着脸蹲在凉椅旁盯着银沙看,这人长得真好看,之前在坟前被她气势唬到,现在看来不就是一个柔弱的小女子吗?嗯,只是貌美了些许,或者是许多?


    明月用胳膊肘捅了捅清风:“你瞧那傻子……”


    清风顺着明月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温安渝这会儿正非常没有风度地蹲在银沙椅前,像条狗一样。


    虽然只是背对着他们,但是看那头仰得那么虔诚,就知道他本人面上现在是何等痴傻表情。


    清风皱起眉看向明月,他虽然人老实木讷了些,但又不是真傻了,哪里看不出来这温二对银沙似有些不同。


    清风都能看出来,明月自然更能看出来。


    她冷笑一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清风张了张嘴,想说温安渝相貌堂堂、家世显赫,怎么能归来癞蛤蟆呢?但是一想两人之间的世仇又觉得确实不般配。


    这样一想,清风就张嘴想将温安渝叫回来,但是明月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说:“你干嘛?”


    清风有些奇怪但是也下下意识地小声说:“把他叫回来。”


    明月嗤笑一声:“我们俩打个赌,怎么样?”


    “什么赌?”清风有些跟不上明月的脑回路。


    “赌阿蛮现在到底有没有睡着。”明月抱着胳膊望着那一躺一蹲的二人,笑得饶有深意。


    “啊?没睡吗?”清风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扭头看看媳妇又转过去看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银沙。


    是天底下的女人都难懂?还是只是月氏的女人难懂?


    明月不知道清风心里在想什么,她只冷冷地望着温安渝,若说有仇,其实是温琏杀了月氏满门,这事情是他领着手下自己做的。


    但是温安渝算无辜吗?也不算,谁让温琏是他亲爹呢?这么多年在候府吃的喝的穿的哪一样不是因为温琏?一家人怎么能有福同享,有难就不同当呢?


    有这样的前缘,他也配肖想阿蛮?


    别说九泉之下的月氏冤魂们不答应,就她都不可能答应。


    “行了,别看了。来把汤喝了。”明月转身进屋里端来一个砂锅。


    这些日子温安渝不仅要跟着清风后头学武,明月还在为他调理身体。


    他服用五食散那么久,身体总究是有些亏损的,所以银沙才让明月帮着温安渝把身体调理好。


    有了好的身体才能将武艺学好。


    “往常都是一碗的量,今日为何是一锅?”


    温安渝有些不明白地问。


    明月大大地翻了一个白眼,还能为啥?临时加了两大碗水,左右为难不了你,让小王八蛋撑个肚子心里也舒坦些。


    “废什么话,赶紧喝了,要一口气喝完,不然药效要打折的。”


    温安渝不明所以地接过锅开始“老牛饮水”,喝了一大半实在喝不下了还被明月不阴不阳地说两句,一锅汤喝完,温安渝的脸都皱成了包子。


    明月端着锅笑眯眯地往回走,不远处还躺在凉椅子上的银沙睁开眼与她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也弯了弯唇角。


    这姐妹俩虽然幼年失散,但是三岁看老,小时候什么脾气长大了也改不掉这德行。


    所以一个“装睡”,一个“多装水”,端的是一对好姐妹。


    喝过汤药继续去特训,清风专程为


    天有些黑了,明月也把饭菜端上桌了。


    一锅香喷喷的鸡汤和几道色香味俱全的炒菜,坐在桌边的三人对着这一桌子丰盛的菜肴难得齐齐咽了咽口水。


    明月又从厨房里端出来一盘蜜煎馒头,清风一看上头洒了厚厚一层白糖就知道是专程为了银沙做的。


    这糖多得看一眼就觉得齁人,也就她会喜欢。


    在他媳妇这里,也就银沙能享受这个待遇。


    果然,盘子刚放下来,银沙立马夹了一筷子。


    明月乐意看她吃得香甜,但是也不忘叮嘱她:“你日日吃这么甜要多注意牙。”


    一听到“牙”,银沙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无碍。”


    她是从小就嗜甜,不知是天赋异禀还是什么原因,这一口牙好得很,从来没有出过问题。


    温安渝看到银沙吃着蜜煎馒头眼睛都眯起来了,像只猫儿一样十分可爱。他下意识也夹了一筷子塞嘴里,只是才入口就感觉齁得嗓子都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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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怎么这么甜?甜得他头皮都发麻了,糖全齁在嗓子里,咽都咽不下去。


    连忙给自己舀了一大勺汤,咕咚咕咚喝了才稍微缓了缓。


    此时再看一块接着一块儿吃的银沙,温安渝都忍不住乍舌,现在他光看一眼就又觉得嗓子里齁得慌了。


    又舀了一碗汤给自己顺了顺。


    明月看温安渝几下子就让碗里的鸡汤去掉一大半,生怕银沙吃亏,赶紧站起身亲自为银沙盛了一碗汤:“这老母鸡不错,你多喝些。”


    接过碗,银沙笑眯眯地也给她夹了一筷子菜,清风也跟着一起给明月布菜。三个人齐乐融融。


    温安渝不吭声,不过他还是很喜欢此时此刻饭桌上的氛围的。


    他在安定候府的时候是没有资格和父亲一起同桌吃饭的,自从他娘死去不久后他自己院子里就给设了小厨房。


    一开始是大夫人怜惜他年幼丧母,设个小厨房专程为了他,后来渐渐地他想去正厅吃饭就被挡了回来。


    毕竟他有小厨房,何必再去正厅?


    看似设了小厨房,其实只是断了他与安定候见面的一个渠道而已。大夫人扎人的刀子又软又痛。


    温安渝练功向来不遗余力,故而这会儿夹菜的手都在抖,但是他也不在意,只闷头大口大口地扒着饭。


    银沙的余光一直在观察他,这位候府的贵公子经过这几日的特训倒是没有了往日矜贵的架子。


    只是舍了绸缎衣服还是舍不得漂亮。


    扫了一眼金镶玉的发冠,银沙又喝了一口汤。


    这华贵的发饰在烛火的映衬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一看就不便宜。


    锦衣华服换成了麻布短打,就是不知道这发冠什么时候会换呢?


    银沙垂下眼睛,又喝了一口汤。今天的鸡很不错,虽然有些油腻,但是炖汤的时候明月把上面的油沫全都撇清了。


    现在味道除了鲜美就是鲜美,她很喜欢。


    去掉油沫的汤,她很喜欢。去掉华服的人呢?


    用完晚饭,略休息片刻,清风又领着温安渝去了隔壁继续练功。


    温安渝底子薄,他们又时间紧,只能这样一丝一毫也不放过的努力。


    不过对于这样的努力,银沙是满意的,她不怕温安渝吃不了苦,就怕他不肯吃苦。


    现在看来倒是不错,应该是上次酒缸之辱让他浪子回头了。


    “你今夜不在这里留宿吗?其实有地方睡的,让清风和温二一屋,我们俩一屋。”明月依依不舍地拉着银沙。


    银沙摇摇头:“我今日也就是出来透透气,桌上还有一堆事情没有处理,真的得回去。”


    温安渝要送银沙,也被拒绝了。


    “本就是出来透透气,若是被人瞧见和二公子结伴那可就不妙了。”


    银沙现在在候府里越是受安定候器重,就越不能暴露她已经与温二结盟的事情,不然大夫人白景春可不会让她把日子过得这么舒坦。


    银沙想着想着竟然就已经走到了候府后门,门前停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