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 32 章
作品:《死对头失忆后被我掰弯了》 其实周默还是听进去了一点的,比如谢清晏在健身,在参加很多极限运动。
他没有消沉下去,也没有再想着要去找谢清晏,而是报了个健身课程,开始努力恢复身材。
他知道,谢清晏是个颜控,曾经很喜欢他这张脸,也偷偷跟他比过身材。
只要他这两样没垮,那有一天他们在路上遇见,谢清晏就能在人群里多看他一眼。
周默按部就班地上着班健着身,谢清晏的账号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更新,按照许宸那天的说法,很可能去了南半球滑雪,亦或是去了海岸玩帆船。
六月的时候,周默被邀请参加一个交流会,交流会的主办地,是个人文气息浓郁的城市,没有滑雪场,也不靠海岸。
交流会结束的时候,同行的人邀请周默一起去放松一下,感受下这座城市的浪漫,被周默婉拒了。
“周,你不想来段浪漫又回味无穷的旅程吗?”说话的是个金发男子,跟周默关系还行。
周默淡笑着摇头,“明早八点的飞机回国,祝你有个难忘的夜晚。”
对方有些可惜,瞄了一眼周默脖子上的戒指和手腕上的佛珠摇头,“周,你一点都不像个年轻人。”
不是一个人说他无趣,周默对这样的评价并没有什么不喜。
酒店只隔了两条街,他准备走路回去。路上经过广场,能看到抱着吉他沉醉在艺术里的流浪歌手,也能看到写生的画家,还能看到……
周默猛地回头,再次看向那块画板,只一眼,他就定在了原地,痴迷地看着画上的人。
画的背景是个钟楼,钟楼旁的长椅上坐着一个俊美的青年,青年微微后仰闭着双眼,双臂随意地搭在椅背上,左脚搭在右腿的膝盖上,整个人放松又惬意,西斜的阳光在他的发丝、额头、眼睫上跳动,好看得令人窒息。
画家在收拾画笔,注意到一旁盯着画在看的周默,笑着回头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画。
“你也觉得他美得像神祇吧。”
周默贪婪地看着画中的人,一点一点,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然而脑子里却一片空白,像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着:他在这里!他就在这里!
周默根不及思考,他疯了一样冲到长椅边,试图找到刚刚坐在这的人,然而人群熙熙攘攘,没有一个是谢清晏。
刚刚还在的,明明刚刚还在的。他要是早一点,早一点点,是不是就能遇上了?
他不死心地拉住路人,一个一个去问他们知不知道刚刚坐在这的青年去了哪里,但没有一个人知道。
在别人的眼里,他就像个疯子。
画家背着画板,走到颓然坐在长椅上的周默面前,想了想道:“你认识他?”
手里是那张还未干透的画像。
周默抬头望向清秀的男孩,声音有些哑,“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画家摇了摇头,“我还没画完他就走了。”
周默垂下眼眸,盯着画家手里的画,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来,“你,能把它卖给我吗?”
怕画家不愿意,他拿出手机找到相册里唯一一张合照。严格说起来,这甚至不能算是两人的合照,仅仅是拍了客厅挂着的那副照片。
只是把相框边缘全部裁掉了。
画家恍然,“原来你是他爱人啊。”
听到“爱人”这个词,周默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他还能算是爱人吗,但他舍不得反驳,只抿了下唇,默认了。
“江夏。”有人喊画家。
画家转头,对着来人笑了下。
“我男朋友来接我了,”说着他把画塞到周默手里,“本来画完是要送给他的,现在只能麻烦你转交了。”
周默怔怔地接过画,干哑着说了句“谢谢”。
他看到那个画家笑着跑向他的男朋友,将手塞到了对方手里,两人说说笑笑。
周默垂下头,看着画上的谢清晏,内心一片凄凉。
曾经的他们,也会这么亲密无间。
谢清晏会主动牵他的手,两人在夕阳里散步,前面还有一只撒欢的萨摩耶。而现在,他连谢清晏在哪里都不知道。
“那个。”
周默抬头,还是刚刚那个男孩,身后站着冷着脸不太高兴的男朋友。
男孩指了指画中的谢清晏,“他身上穿的像是演出服,这个应该是出入证。”
周默看向男孩指的位置,但出入证只能看到一个轮廓,看不出来是哪里。
男孩又道:“今晚那赛罗那边有个乐队演出,离这边不远,你可以去那里问问看。”
男孩还没说完,周默就已经拔腿往那个方向跑去。
只是他到的时候,演出已经结束,满地只剩热闹后的寂寥,他找不到谢清晏半点踪迹。
等到灯光暗下,大门缓缓关上,他心灰意冷往回走。
有个声音在身后说:“晏哥,走,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什么好地方?”
慵懒的嗓音带着微微上扬的尾音。
熟悉到灵魂都在震颤,周默控制不住地颤抖,他怔在原地甚至不敢回头,怕是自己的幻觉。
直到那几个人经过他的身边,他看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背影。
那人侧着脸同身边的人说话,笑容依旧明亮耀眼。
与三年前一样。
却又不一样了。
他从他身边经过,没有停留一下,也没多看他一眼。
……
谢清晏轻笑,“什么好地方?”
常翰挤眉弄眼,“能长见识的地方,鸣哥肯定也感兴趣。”
时鸣闻言有些意外,“哟,还能有我没去过的地?”
常翰挤在谢清晏和时鸣中间,左拉一个右拉一个,神神秘秘道:“嘿嘿,gay吧,据说是这边最出名的一个,里面很多极品。鸣哥以前没去过,结婚后更没机会了。这次出来,不得去长长见识?”
另一边谭夏忍不住道:“不合适吧。”
范乐生却立即响应,“走走走,我也想看看。”
谢清晏是上次登山时认识他们的。
他所在的登山队快到山顶的时候,遇到了时鸣和常翰的登山队,当时常翰出现了失温呼吸困难的情况,需要立即背下山救治,但队伍里剩余的人力量不足。
谢清晏体格好,见情况危急,便与时鸣和另一个人一起,轮流将人背了下去。
后来常翰他们乐队重组巡演,邀请自己来当特邀嘉宾。
他那会儿离得不远,便答应过来凑个热闹。
就这样,多了四个朋友。
谢清晏闻言挑了下眉,“那确实得去看看。”
范乐生见他一脸兴趣盎然的样子,有些惊讶,“晏哥你真是gay啊。”
其实范乐生和常翰都比谢清晏大,但他们习惯这么叫,毕竟喊谢总有点太见外了。
他们五个里,时鸣有老公,谭夏也有男朋友,只有范乐生跟常翰是直男,但他俩常年跟几个gay当好朋友,对这种事早已经见怪不怪。
范乐生惊讶,只是觉得以谢清晏的各项条件来说,实在是不太像,不过他看了一眼时鸣,行吧,他家鸣哥也不像,最后却是他们里第一个结婚的。
谢清晏笑道:“人生嘛,不要轻易下定义,最主要还是得遇到合眼缘的。”
常翰有些意外谢清晏对性向的态度,“得,咱们这还有个属性不明的。”
时鸣倒是挺认可谢清晏的观念,“除了裴涧,我也不喜欢男人啊,所以还是得看对眼。”
他一说话,其他人立即开始起哄,“哟哟哟~”
谢清晏也忍不住打趣,“那你去gay吧,不怕被裴涧知道?”
时鸣摸了摸鼻子,“咱也得多看看森林,才能知道吊死的那棵树,到底值不值得吧。”
几人说说笑笑往外面走,即便有人注意到路边一直注视他们的男人,也只以为是刚刚看演出的观众,对方没有上前索要签名,便也没主动过去打招呼。
只是注意到男人的人里,并不包括谢清晏。
常翰不愧是常年在各国混的人,很快在酒吧一条街上,找到了今晚的目的地。
五个人一进来,两个gay和一个属性不明的立即吸引了别人的注意。
谭夏内敛漂亮,时鸣一张明星脸帅气逼人,谢清晏更是俊美无俦。只是相比于纤瘦的谭夏,和为了保持上镜刻意减脂的时鸣,谢清晏的身材无疑是几个人里最好的,走到哪都有目光追随。
几人找了个卡座坐下,常翰就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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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待开始巡视起来,然后他发现大家都在往他们这边看。
他看了一眼腼腆喝酒的谭夏,豪气坐着的时鸣,以及完全一副王者姿态的谢清晏,突然“啧”了一声。
“我怎么感觉我们不是来长见识,而是给他们长见识的。”
范乐生也笑道:“我们这还集齐了几个类别的顶配呢。”
尤其是谢清晏,那些漂亮小0从他进门,眼睛就没从他身上下来过。不说别人了,谢清晏那身高那身材那长相,连他这个直男都羡慕。
很快有人端了酒过来,几人猜对方是来找谁的。
四票都投给了谢清晏,而对方果然不负众望,看向了五人中间的谢清晏,由于他们五个都是东方人的面孔,对方用蹩脚的中文问道:
“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被拒绝后,对方也没有纠缠。有了第一个,接下来不断有人过来搭讪,邀请的对象不止谢清晏,还有谭夏和时鸣,连常翰和范乐生都有人搭话。
范乐生大受震撼,“我也有当基佬的潜质吗?”
还是熟人敢说,时鸣当即道:“来都来了,要不试一试?”
范乐生连忙摆手,他不是,他没有,他不敢。
谭夏没有坐多久,家属就打了电话过来,他得赶紧撤。
时鸣他老公处理完公事也杀了过来,时鸣被直接抓了回去,不知道今晚会不会遭殃。
常翰被裴涧离开时的眼神吓到,嘀咕说以后再也不敢了。
很快就剩下两直男,陪着谢清晏了。
常翰和范乐生只是来长见识的,不是真的要找个人寻欢作乐,两人酒喝得差不多,问谢清晏要不要走,谢清晏却坐着没动。
常翰见他这样便知道他有目标了,于是好奇道:“你看上哪个了?”
谢清晏敛目喝了口酒,“有个看了我一晚,也没过来的,我比较感兴趣。”
常翰恍然,“晏哥,你居然喜欢这种调调的啊。”
太主动的,不要,就喜欢那种渴望又不敢伸手,最后逼得人家显露出最原始的欲望。这种征服的快感,想想就好激动呢。
范乐生也好奇起来,“哪个啊?”
谢清晏微微扬了下下巴,“吧台左边,穿黑色西装戴眼镜那个。”
范乐生不动声色瞄了一眼,“太正经了吧,看着不像是逛这边的人,不会跟我们一样,只是来长见识的吧。”
常翰立即给了个“你这就不懂了吧”的眼神,“你是直男,你会一直盯着清晏看嘛?”
范乐生老实回答:“看还是会看的,就是不会一直。”
常翰解释,“那个一看就是表面正经,内心狂野的,所有的冲动都压制下平静斯文的表面下,只要一打开,立马化身洪水猛兽。”
范乐生惊讶,“你还懂这个?你不会真要改变性向了吧?咱‘惊人’就要剩我一个直男了?”
常翰喝了口酒,一脸惆怅,“哥,只是被骚扰过。”
常翰跟范乐生聊天的时候,谢清晏已经起了身。他不喜欢太主动的,但他喜欢当猎人,习惯主动出击。
他起身去了吧台,却不是去找他的猎物,而是坐在了另一个人的身边,笑着问道:“我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两个小时里,他拒绝了无数人,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请别人喝酒。
对方明显受宠若惊,他早就注意到谢清晏了,但看到那么多被拒绝的,实在没有信心自己能打败那么多优秀的男人,被那样的美人看上。
“我,我可以吗?”
“当然。麻烦给这位先生来一杯Bloody Mary。”
调酒师调酒的时候,谢清晏单手撑头,半侧身微笑着同男人说话。男人明显紧张到拘谨,谢清晏每次都只说几个词,然后耐心地听男人说话,两人看上去相谈甚欢,甚至从某个角度看过去,像是谢清晏已经握上了他的手。
调酒师的酒调好了,推到了男人面前。
男人刚要端酒,一只手突然出现在两人中间,径直端走了谢清晏为他点的那杯酒。
男人诧异回头,只见原本属于他的那杯酒,已经被莫名出现的人一口气喝光了。
“你……!”男人还没说完,对方已经将杯子重重放在了吧台上。
“抱歉,我插个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