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幽笼少女与守夜‘鸦\’3
作品:《杀戮神的她(快穿)》 本以为只是暂住一晚,但意外总是突然降临。
一声锐利的鹰唳划破洞外的寂静,声音由远及近,洞口的身影瞬间绷紧,她猛地抬头,目光如电射向洞口方向,整个人进入戒备状态,挪动了半步,将苍梧的目光更严密地挡在自己与山洞之间。
苍梧停下哼唱,坐在那堆丰富的“收藏品”旁边,好奇地看向洞口:“小鸟?”
一道黑影如同利箭般射入山洞,速度极快,却在接近‘影子’时猛地减速,稳稳地落在她早已抬起的小臂上。
一只通体漆黑的黑鹰腿上绑着一枚细小的金属信筒。
她动作迅速地解下信筒,从中抽出一卷薄如蝉翼的密信。
就着晨曦,‘影子’快速扫过密信上的内容,周身的气息在读到最后一行时变得冰冷沉寂,连篝火的热量都无法靠近分毫。
信纸被她攥在手心,黑鹰啼叫一声方把她惊醒。
抬头,黑鹰如死物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影子’从里布缝制的口袋里取出一根类似树枝的物件,掐断头,流出的汁水在信纸上寥寥写下几笔。
黑鹰完成任务,立刻振翅而起,消失在洞外的夜色中。
“不高兴了?”
“没。”‘影子’下意识隐藏自己的情绪,见她一脸嬉笑,心没由来地被揪紧。
外面的世界已经因她而天翻地覆,无数贪婪的眼睛和狠辣的手正在逼近。
不能走了。
至少现在,不能。不能带着她踏入外面的天罗地网。
藏起来。
她沉默地凑近火堆,拨动了下底下的灰烬,火焰又亮了两分。
“先在这林里住两天,好吗?”
这还是她第一次说这么多话。
苍梧似乎察觉到了气氛不对,赤红的瞳孔带着询问:“为什么?”
“危险。”
“哦。”
“……林子里好玩。”
“哦~”
苍梧似乎被说服了,接受了这个安排。
‘影子’看着她这副浑然不觉危险、还乐在其中的纯真模样,心底有颗种子开始滋长。
“我去找点能用的。”周边情况也得更仔细地探查。
“去吧去吧。”
黑影消失,苍梧维持着之前的姿势,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一颗光滑的鸟骨,赤红的瞳孔倒映着火星。
她拨弄鸟骨的动作停了下来。
一种没有固定频率的波动以她为中心弥漫开来。那不是声音,不是气味,更像是一种深海之中,人耳无法捕捉的鲸歌,却能让远方的同类清晰感知。
她的嘴唇无声地翕动着,赤红的眼底深处,那混沌的漩涡再次隐约浮现,带着无比强大的专注力。
“来……”
“到这里来。”
一道黑色的影子俯冲而下,精准地穿过林中层层藤蔓的缝隙,悄无声息地滑入山洞之内。
它收起翅膀,落在一块稍高的岩壁上,那双锐利的黑色眼瞳带着明显的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温顺,看向下方那个散发着让它无法抗拒又本能畏惧的苍白少女。
正是之前送来密信的那只黑鹰。
苍梧的嘴角向上弯了一下。
苍梧脸上的笑容扩大了,带着一种纯粹的、捕获了新玩具般的喜悦。
她朝着黑鹰勾了勾手,黑鹰准确落在她面前。
取下皱皱巴巴的信纸,快去览过。
眼前的黑鹰在无形的意志影响下甚至微微低下头,用喙梳理了一下胸前的羽毛,发出了一声近乎咕哝的叫声,与它平日里的凶猛截然不同。
苍梧的眼睛眯了眯,冷笑一声,将信纸塞了回去。
她看不懂。
“你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吗?”
黑黑的脑袋转来转去。
“笨蛋,你走吧。”
可是小脑袋转了又转,还咕咕了两声,有些不满。
懒得吵架的苍梧看黑鹰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干脆起身把它抱起来往外一扔,给它送走了。
洞内只剩下篝火余烬散发的微弱红光和一片沉寂。
离开已有小半个时辰的人终于回来了。
‘影子’用石块巧妙地加固洞口,再利用藤蔓和苔藓制作伪装,背篓里是一只小黑猪和几捆木柴。
看来她去这么久是为了改善伙食。
这一番精心筑巢的行动十分利落。
苍梧则抱着她给的各种草织小动物,找了个相对干燥的角落坐下。
“你自己编的?”
“嗯,无聊就编了。”
‘影子’忙碌好陷阱,开始在洞外架起了新的火堆。
苍梧带着新的小朋友出来透气。
“这个叫喵喵,这个叫长耳朵,这个……叫笨蛋。”
‘影子’想,她可能不太喜欢鸟儿。
手上开始磨刀,就这样聆听着她一切无厘头的“取名”。
火光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投在凹凸不平的深山古洞中,扭曲、交叠,共同铸就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幽笼。
小黑猪肉滋滋作响,油脂滴落火中,爆起零星的火星,香气弥漫。
苍梧坐在篝火旁,接过一块烤得焦香的肉。吃相倒是优雅,就是手指上有点油滋滋的,‘影子’看了会。
就在她用力撕扯一块带筋的肉时,锋利的骨茬在她左手食指指腹划开了一道细小的口子。
“嘶——”她轻轻吸了口气。
鲜红的血珠立刻从白痕中沁出,在她过分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影子’的目光锁定在那一点鲜红上。
看着碍眼……
这个念头和昨晚她舔舐自己血液的画面闪过。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自己都不明晰动机的本能驱使,身影瞬间欺近。极其自然地伸出手握住了她那只受伤的手腕,力道不容抗拒,却又克制地没有弄疼她。
在略带好奇的眼神中,她俯下身,张口将那沁出血珠的指尖含入了口中。
温润的触感瞬间包裹了微凉的指尖。
苍梧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她的动作生涩却专注,舌尖有些笨拙地舔过那道细微的伤口,卷走那点咸腥的液体。
睫毛投下的浓密阴影遮住了那双琉璃灰眼眸中翻涌的、无法解读的情绪。
林中的风羞涩地走了,只剩下篝火燃烧的噼啪声。
苍梧看着被火光勾勒出的眉眼,看见她的喉咙处因吞咽而滚动了一下,眼中的诧异渐渐褪去,转而浮现出近乎妖异的笑意。
她这是,在模仿自己吗?
苍梧伸出那只空着的右手,食指轻轻挑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指尖还残留着的温度与坚硬的护面形成鲜明对比。
四目相对。
赤瞳深不见底,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极淡、却带着致命蛊惑的弧度。
“影子,”她的声音很轻,像情人间呢喃,内容却如冰锥刺骨,“你完了。”
含着指尖的身体顿住,琉璃灰色的瞳孔骤然收缩,里面清晰地映照出一张纯真与妖异融合的脸庞。
“喝了‘无心蛊’的血……”苍梧慢悠悠地说着,每个字都敲打在骤然失控的心跳上,“可是必须要听血主的话的哦。”
她知道。
她一直都知道。
知道自己靠近的目的不纯,知道自己所谋。
原来,从始至终,自己才是在她掌心跳舞而不自知的提线木偶。
就在这时,苍梧的指尖缓缓下滑,轻轻点在了紧握着她的另一只手腕上,然后用指尖在手背上画下了一个符号。
那是一个不知流派、非她已知的讯息。
“告诉我,”苍梧凝视着她震惊到失神的眼睛,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魔力,仿佛在她的血液作用下,某种契约已然生效,“这是什么?”
护面之下,呼吸彻底紊乱。那个传说是真的,“无心蛊”可以让天下人为它所用。
蛊毒侵蚀着她的意志,混合着口中属于血主的血腥味,一个干涩的声音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了出来。
“……鸦。”
像是被某种力量牵引,有些发音不清地低语道:
“守夜鸦……我的代号。”
话音落下的瞬间,某种枷锁被打破,更深沉的烙印被刻下。
苍梧满意地笑了,那笑容如同绽放的毒蕈,美丽而致命。她缓缓抽回了被含住的手指,指尖上的伤口已然止血,只留下一圈浅浅的湿痕。
“很好。”她轻轻拍了拍僵硬的手背,恢复了之前的慵懒。“那么,我的‘鸦’,”她重新拿起那块没吃完的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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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咬了一口,含糊说道,“好好守‘夜’吧。”
守夜‘鸦’僵立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咒,手背上还时不时烫起指尖划过的触感,口中的味道挥之不去,耳边还回荡着她的话。
“傻笑什么,一会冷了。”
守夜‘鸦’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结果是冰……凉的护面,恍过神来,这人怕是在逗自己玩。她拿起烤肉,背过身去,快速地进食。
冰冷的护面被搁在一旁,火光隐约勾勒出她侧脸的轮廓,即便只是一个模糊的剪影,也足以令人心旌摇曳。那是一种超越了性别界限的美,下颌线条清晰利落,却又被细腻的肌肤软化,鼻梁高挺带着英气,粉唇即使紧抿着也难掩其优越的形状。
守夜‘鸦’忽然直起腰背。身后那道赤红色的视线带着玩味,勾出许多无形丝线缠绕在她脊梁上。
——你完了。这不仅仅是玩笑,那滴血如契约,自己不受控制吐露的瞬间,她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是单纯的监视和被监视了。从指尖流血,她俯身含住的那一刻起,这段关系就滑向了不可预测的深渊。
“鸦。”苍梧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寂静,带着刚吃完东西的慵懒满足,“转过来。”
守夜‘鸦’身体一僵,命令的口吻带着血契无形的约束力。她深吸一口气,重新戴好护面,才缓缓转过身。
赤瞳在火光下像两簇跃动的火焰,纯净又妖异。
“你长得很好看。”她语气平淡地陈述,“为什么总要遮起来?”
守夜‘鸦’沉默片刻,琉璃灰的眼眸在护面后闪烁了一下:“习惯。”声音透过金属面甲,显得有些沉闷。过于惹眼的皮相在职业生涯里带来的麻烦远多于便利。
“嗯。”苍梧伸了个懒腰,露出纤细的腰肢,“我困了。”
守夜‘鸦’早已整理好两个铺着干草和兽皮的“床铺”。说是两个,其实也拼接在了一起。守夜‘鸦’在制作的时候下意识地将铺位扩大了些,默认了共享的空间。
苍梧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很自然地在还没铺好的干草上躺下,侧身面向篝火余烬的方向,闭上了眼睛。
守夜‘鸦’无奈,坐在离她不远不近的位置,两人清浅的呼吸此起彼伏。
时间悄然流逝。
就在守夜‘鸦’以为苍梧已经睡着时,她却忽然开口,声音带着睡意朦胧的沙哑:“冷。”
守夜‘鸦’一怔。洞内的温度确实比之前低了些,但未到难以忍受的程度,她看向苍梧,只见对方蜷缩着身体,苍白的脸在草堆里显得格外脆弱。
是“无心蛊”的原因吗?
守夜鸦犹豫着,理智告诉自己应该保持距离,但身体却不听脑子说话。最终,她还是起身翻出自己备用的外袍,过于宽大的外袍将她整个人盖住还有多余。就在守夜‘鸦’准备退回原处时,一只微凉的手突然从外袍下伸出,抓住了她的手腕。
守夜‘鸦’浑身一颤,几乎条件反射地就要甩开,但对上不知何时睁开的眼睛时,按耐住了。
那双赤瞳里没有戏谑,只有迷茫,以及一点……依赖?
她怀疑自己看错了。
“靠近点,”苍梧的声音很轻,像梦呓,“你挡着暖气了。”
守夜‘鸦’看向篝火,余烬的热量微乎其微,根本谈不上需要“挡”。她看向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指节纤细,力道却不小。护面下的唇抿了抿,还是妥协了,依言靠近了些,任由那只手继续抓着。
苍梧似乎满意了,重新闭上眼,咕哝了一句:“守夜……要认真点。”
守夜‘鸦’低头,看着两人接触的手腕,那里传来清晰的温度和脉搏,一种特殊的混乱情绪在她心中蔓延。警惕、困惑、一丝被需要的奇异暖意,还有深植于血液中的服从与束缚。
她真的完了,没有败于武力,而是沦陷在一张看似无邪、实则步步为营地编织的网中。
事已至此,她调整了一下姿势,确保短刃仍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然后抬起头,琉璃灰色的眼眸望向洞口被藤蔓遮掩的缝隙,那里透进一丝极淡的月光。
“放心,睡吧。”
今夜,也许往后的许多夜,她都将为她守。
笼中少女还是笼中鸟,谁又能分得清呢?这早已模糊了界限的关系,她们共同铸就的幽笼,互为囚,亦互为守。
夜色,还很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