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势起
作品:《南边来的表姑娘》 顾家的姑娘?
冯春时想了想,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那个原先是福阳公主手帕交,最后因同朱家公子订亲,两人断了往来的顾窈章了。
于是,冯春时便开口问道:“可是同朱家公子定亲的那个顾姑娘?”
陆夫人点了点头,瞧见冯春时面上的疑惑之色,也没有卖关子,直接说道:“那顾姑娘昨日也去了慈恩寺,只是当日却没有回顾家。顾家以为她要在慈恩寺中住上一晚,便也没放在心上。今日命人去慈恩寺接时,才知道她昨日并未在慈恩寺中留宿。”
冯春时闻言,也是为之一惊,颇为诧异地说道:“顾姑娘不见了?那些随行的仆从是怎地一回事?”
按理说,盛京的闺秀,即便是家世再不好,去城外慈恩寺时,也会带着不少仆从才对。尤其是顾家这样的人家,就更加不会在出行上出这样的纰漏。
怎地会让顾窈章失踪一夜,都没有一个人发现?
除非……
看出了冯春时眼中的意思,陆夫人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叹息一声,道:“听慈恩寺的人说,顾姑娘并未在寺庙之中待多久,上了香休息了一会之后,便坐着顾家的马车从慈恩寺中离去了……”
“但顾家却并未见到人,顾姑娘是在路上出了事?”冯春时在陆夫人沉默之后,接口说道,脸上露出了几分不解之色,“可慈恩寺到盛京,也不过两条官道,昨日又是休沐日,应当有不少人才对。即便是遇上了意外,也应当有人见过顾姑娘。怎会无端端消失到第二日,都未曾有人发现呢?”
陆夫人也觉得此事颇为奇怪,说道:“也正是奇怪在这里,据闻顾姑娘带出去了不少人,如今却是一个人都未曾见着。一群大活人,还能青天白日之下,凭空消失了不成?”
冯春时正沉吟着,又听陆夫人继续说道:“如今顾家已同李大人一起,派人去寻顾姑娘了。连朱家公子都带人出城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
说到这里,陆夫人脸上露出了一瞬心有余悸,说道:“好在昨日没出什么事儿,不然……”
冯春时自然知道陆夫人指的是他们,不过此事实在是太过于蹊跷了。
若是遇上了劫匪,那也应该有打斗的痕迹,亦或是有尸首留下才是。
可偏偏顾窈章和她带着的那些奴仆,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不然顾家也不会第二日,才发现顾窈章消失不见的事情。
除非是她带着这些和她一条心的奴仆,有意为之。
冯春时垂下眼帘,倏然响起那日在慈恩寺的匆匆一眼,一时沉默不语。
“今年怎地如此多事?”陆夫人看了冯春时一眼,面有忧色,说道,“可莫要再发生什么事情了。”
冯春时闻言,抬起头,向陆夫人靠了过去,温声细语地劝解了几句。看陆夫人依旧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便以吃饭为由,将陆夫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陆夫人听冯春时一听,这才猛然回神,也顾不得担忧那些事情了,忙吩咐丫鬟们将饭菜摆上来,又吩咐道:“我今早叮嘱厨房做的四君子汤,可做好了?若是做好了,待会儿端一碗过来给央央,要火候正好的。”
今日负责传菜的丫鬟云鹊忙应声,端着托盘出去了。
这头她刚出去,另一个丫鬟云柳便走了进来,垂首道:“夫人,姑娘,侯爷和世子回来了。”
陆夫人和冯春时皆露出了惊讶之色,还未说话,外头便传来了动静,一片高低不同的问候声中,夹着两道踩在石板上的脚步声。
陆夫人只一听,便听出来这是侯爷和谢玄安两个人常穿的官靴,当即也顾不上惊讶,侧头吩咐人去厨房加菜。
脚步声不一会儿就到了门口,云柳和另一边的丫鬟已侧身让到门两侧,侯爷和谢玄安父子两,也正好一前一后地走进了屋中。
他们还穿着今日上朝时所穿的官服,一身齐整,面色严肃而平静,倒是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
陆夫人疑惑的目光扫过这两人,然后在这两人坐下之后,问道:“今日怎地这个时辰回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丫鬟们将一应洗漱用具端上来,服侍这几人漱口洗手过后,又将他们惯常用的碗筷碟一并摆上。
侯爷听到了陆夫人的问题,面皮不自觉抖动了一下,微微歪了一下头,抬手端起了桌上的茶盏,手指捏着茶盖装模作样在茶盏边缘刮了几下,发出一阵粗哑的剐蹭声响。
谢玄安倒是一如往常,面对着陆夫人扫过来的视线,也是一副安之若泰的模样。
陆夫人皱眉,瞪了他一眼,说道:“要喝就喝,不喝就放下,别弄出这么难听的动静来,听着人心窝子起火。”
侯爷被陆夫人一骂,只得讪讪地将手中的茶盏和茶盖放下,摸了摸鼻子,说道:“今日朝中无甚大事,圣上早早退了朝,署中也无甚公务,便早早回来了。”
他这话,陆夫人显然是不信的,面上狐疑之色更浓,只是碍于小辈还在这里,一时也不好发作,只能剜了他一眼。
侯爷假模假样地咳嗽两声,看向冯春时,挤出了一个和颜悦色的神情,说道:“央央啊,今日身体可还好?今日我从同僚那儿,得了些雪莲人参。听闻这玩意可以做成那个什么丸,正适合补身子。”
谢玄安在冯春时开口前,用压低了却又能让几人听见的声音,提醒他道:“父亲,是益气丸。”
“哦对对,就是那玩意。”侯爷闻言,连连点头。
冯春时抿唇一笑,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姨父。雪莲难得,让姨父费心了。”
侯爷立刻咧开嘴,露出了笑容,然后摆了摆手,朗声笑说道:“不费…不费事,不费事。”
陆夫人看着侯爷颇为得意的模样,额角跳了跳,忍了又忍,才说道:“侯爷,先用午饭吧。有什么事,不若一会儿再说。”
闻言,侯爷这才回神,连声附和陆夫人,说道:“确实如此,是我疏忽了。”
陆夫人瞥了他一眼,见云鹊将她吩咐的四君子汤端来后,便催促侯爷动了筷子,四个人这才吃起午饭来。
用过午饭,丫鬟们又给他们换了新泡的茶,得了陆夫人的眼色后,便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
而后,由最后退到门外的郑嬷嬷,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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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扉半遮住,独自守在门外。
陆夫人也在此时,才缓缓开口,将今日得知的顾窈章失踪一事,同侯爷和谢玄安说了。
侯爷听着听着,眉毛便高高扬起,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说道:“我说顾家那老小子,今日一下朝走出了二道门,不过同家中下人说了几句话,就跟被火燎着了屁股一样,着急忙慌地就走了。连往日爱说的文绉绉的酸话,都未来得及说上一句。”
陆夫人一听这话,当即便放下茶杯,狠狠瞪了侯爷一眼,然后又向冯春时那儿瞥了一眼,警告地看着侯爷。
侯爷自觉失言,忙用手握拳,遮住了嘴巴,颇为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说道:“总之,我当时还纳闷呢,他今日走得这般匆忙,原是发生了这种事情。不过好好的人,怎么就突然不见了?”
陆夫人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道:“我若是知道,还用得着问你?这不是你今日莫名其妙跑回来,还当你知道些什么,这才同你问起这事的。你倒好,反过来问起我来了。”
冯春时听了侯爷和陆夫人的对话,忍不住低下头,端起茶盏,遮住自己扬起的嘴角,用啜饮茶水的方式,将险些忍不住的笑意压了回去。
谢玄安看着冯春时的小动作,眼中笑意更深,也同她一样,装模作样地端起茶盏,不紧不慢地啜饮着。
然后对侯爷投来的求助目光视而不见,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专心致志地品茶。
侯爷两头都碰了一鼻子灰,只得摸了摸鼻子,看着陆夫人的眼色,努力思索回忆了一下,说道:“能让这么一群人凭空消失,还不留痕迹的,便是匪寇也难以做到。怕是只有精心培养出来的杀…士兵,才能做到这般。”
冯春时手上动作一顿,下意识抬眼看向了侯爷,还未说话,谢玄安便放下了茶杯,淡声开口说道:“顾家人还不至于被如此下手,想来应当是有别的目的。”
侯爷忙不迭点点头,看了一眼陆夫人的神情,暗自松了一口气,偷摸着活动了一下被狠狠踩过的脚,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
“算了,左右我们也帮不上忙。只是央央之后出门……”陆夫人不再理侯爷,而是忧心忡忡地看向冯春时。
“既如此,表妹之后想出门,便同我一起就好了。”谢玄安不等陆夫人说完话,便语气分外自然地插话道,在对上他们齐齐看过来的视线,也分外泰然地反问道,“有何不妥?”
他这么一问,也把陆夫人问住了,想了一些,这确实是目前而言最稳妥的应对之策了,便没有多言,点头同意了谢玄安的提议。
冯春时看了谢玄安一眼,见他眉眼含笑地看过来,一时面上发热,当即错开了眼神,看向手中的茶盏。
“不过,今日确实是发生了一些事情。”谢玄安说完后,便看了一眼侯爷,似乎在等他开口接着说下去。
侯爷对上她们的目光,叹息了一声,声音压得低低的,说道:“陛下今日在朝上,一连贬斥了不少同赵家关系亲近的官员,连带着赵家老太爷都被贬斥了一番。恐怕,皇后……要被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