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刺杀
作品:《[综穿]辛蒂的童话集》 拉姆勒镇中,终于没了恼人的沙子,咀嚼过程中不会因为沙子摩擦到牙齿而产生不适,辛蒂得以享受到一顿正常的食物。
吃完饭后,辛蒂又去了浴场。她的侍卫们已经提前将闲杂人等清理了出去,此时偌大的浴池中,只有辛蒂一个人。
阿拉比亚人爱好泡澡,虽然拉姆勒镇不过是一个十万人的小镇,也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公共浴场。
这是小镇中规模最大的浴场,虽然比不上铜宫中她那白玉镶金的浴池,整体来说还算干净。
辛蒂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热水澡,感觉旅途的疲惫一扫而空。正当她准备呼唤哈迪贾为她取来衣袍时,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太安静了,她虽然独享这个浴池,隔壁房间她的女奴们也在清洗自己的身体。辛蒂之前还能听到她们低声交谈说笑的声音,可是现在什么动静都没有。
仔细想想,女奴们早该进来服侍她了,尤其是以哈迪贾的细心,不会让她独自在这里这么久。
辛蒂表面上仍旧在享受被温热的水包裹着的感觉,实际上暗自凝神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忽然有脚步声从辛蒂的身后传来,来者的脚步极为轻盈,若非辛蒂的五感得到过加强,绝对捕捉不到这样细微的动静。
来者逐渐逼近辛蒂,眼见那细嫩的脖颈离她越来越近,只需要轻轻一划,必然会像成熟的柿子那样皮开肉绽。
即使匕首只能造成一个小小的伤口,毒素的迅速扩散也能在顷刻间要了对方的命,她的任务就能圆满完成。
可是事情的发展终究没能如她所愿,匕首成功触碰到了辛蒂亚公主的皮肤,可是仅限于此,那看起来娇嫩无比的肌肤竟然坚韧非常。
即使刺客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闪着蓝光的匕首仍未能给辛蒂亚公主造成丝毫伤害。
阻挡在匕首和皮肤之间的,是辛蒂用法术形成的薄膜,寻常匕首当然刺不穿。
刺客感到不妙,下意识就想转身逃跑,却已经来不及了。
浴池中涌起一道清澈的水流,在她恐惧的目光里像绳子一样把她牢牢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
确认刺客没有同伴后,辛蒂才起身走出浴池,看到了刺客的面容,竟然是她的女奴格曼。
辛蒂亚公主有许多奴仆,其中包括哈迪贾在内,只有五个女奴是贴身伺候的,格曼就是其中之一。
她们都是从小服侍辛蒂亚公主的,刚刚那几分钟,辛蒂连浴场的女老板都想过了,唯独没有怀疑她的女奴们。
辛蒂对格曼的印象就是格外的沉默寡言,常常都在安静地做自己的事,她万万没想到格曼竟然敢刺杀她。
是被重金诱惑还是家人的性命受到了威胁?抑或是对方向她承诺了自由?辛蒂不得而知。
在她质问格温的时候,却发现格温已经咬破了嘴里的毒囊,失去了生息。
不过用不着审讯,怀疑对象不是阿赫勒教团就是祖拜达王后母子,又或者是其他不愿意她前往埃烈的人。
哈迪贾她们都还活着,她们被格温迷晕了,看来格温到底还是对这些日夜相处的伙伴有些感情,否则直接杀掉是更加保险的方法。
这件事没有给辛蒂造成什么损失,但是给她敲响了警钟,这次的刺杀恐怕只是一个开始。
辛蒂亚公主的队伍在拉姆勒镇休整了几天,在这期间,她利用占卜将队伍中别有用心的人都摸了个清楚。
不查不知道,她这里还挺热闹的,祖拜达王后的人、哈里发拉希德的人、叶海亚的人,还有各个教派的。
认真算起来,几乎没有几个是背景完全清白的。
辛蒂借着格温的刺杀,将一些奴仆调到了不重要的岗位上,尤其是阿伊莎的身边,都换上了值得信任的人。
饮食上辛蒂也格外注意起来,所有她和阿伊莎入口的东西都要经过医师判断无毒后,再用专门豢养的兔子吃完没有异常才会食用。
她还杀了不少很可能造成威胁的侍卫和奴隶,她看重所有人的生命,但是更看重自己的。
在必要的时候,她可以救人,更可以杀人。
辛蒂亚公主的铁血手段让不少人都噤若寒蝉,许多认为她天真又心软的人收起了轻视,一些蠢蠢欲动的人也按耐住了。
于是接下来的路程又变得顺利起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出现类似格温这样的事。
一直到接近进入埃烈,来自外部的刺杀和侵扰成了常态。三天以内,辛蒂就遇到了五个试图杀死她的人。
就连阿伊莎都不再担惊受怕,不管多么厉害的刺客,在辛蒂亚的种种手段之下都无法得手。
第一个刺客是一个怀抱着婴儿的女人,在知道这是辛蒂亚公主的队伍后,她虔诚地跪在路边,声称自己信仰真主,希望辛蒂亚公主能为她的孩子赐福。
这样的事有助于辛蒂培养自己的名望,她没有拒绝,让人将这个女人带到了自己的驼轿之前。
辛蒂现身的一瞬间,女人将怀中的婴儿抛出,在众人被吸引注意力之际,她拿出一把匕首直直地刺向辛蒂。
这个设计很粗糙,女人的速度不算快。辛蒂的身边有几个身手很好的侍卫,女人接近辛蒂之前就被擒获了。
此后还有一个刺客挟持了打水的哈迪贾,将她误认为辛蒂亚公主。
这人实际上是个农民,根本就不知道公主长什么样,看到哈迪贾衣着华丽,以为她就是辛蒂亚公主,想要以此来索要钱财。
辛蒂对此哭笑不得,看他没有伤人,就让人放了这个农民。
就像这个农民,这些人未必是某个教派或者组织派出的专业杀手,更多的是自发的对于辛蒂亚公主感到不满,用自身的性命抵制她的人。
最后一次刺杀在埃烈城中,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羞辱。
辛蒂亚公主的队伍穿过长长的街道,两旁的人都无声盯着这个队伍。没有欢呼,也没有喝骂,只有无穷无尽的寂静。
埃烈城中几乎所有教派,包括逊尼派都不愿意辛蒂亚公主成为埃烈的新主人。不仅仅是因为她间接损害了他们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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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因为她是个女人。
女人怎么能站在人前,甚至掌握权力呢?
这些不满辛蒂亚公主的人鼓动着城中的平民,伪造并宣扬辛蒂亚公主不是传说中的神佑者,而是渎神之人的种种传言。
辛蒂亚公主的一言一行被有心人观察后放大,成为亵渎他人信仰的最佳证据。
在传言中,她容不下除了逊尼派以外的任何教派,她杀死过许多外教的信徒,她因为一个女奴和她不同的信仰就将她活活凌迟致死······
这些虚假的传言在巴格达不会有生存的土壤,然而在埃烈这个信徒云集的地方,狂热的信仰让人们失去理智。
几乎所有平民都相信了他们未来的领主,辛蒂亚公主是个不敬神明的狂悖之徒。
在辛蒂亚公主成为埃烈的主人之日,就是他们以及他们的信仰被清算之时。
他们安静凝视着载着辛蒂亚公主的白色驼车,圣洁的白此刻在他们的眼中污秽无比。
一声粟特语的喝骂打破了寂静,“异端!”,穿着麻衣的健壮男子率先喊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异端!”、“滚出埃烈!”、“埃烈不欢迎渎神者!”······
一时间现场像是油锅一样沸腾了起来,男人和女人,老人和小孩,粟特语和希腊语、阿拉比亚语和波斯语,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
埃烈的居民们变得前所未有的团结起来,对抗起他们共同的敌人——辛蒂亚公主。
不满不止表现在言语中,他们碍于那些盔甲闪闪发光的侍卫不敢真的施展暴力,但是他们还有别的手段。
群情激奋中,不知谁扛起一桶粪水,泼向了那白色的驼轿。
驼轿却没有如他们预期中一样被弄脏,轿中人也没有尖叫着跑出来。
众目睽睽之下,那些污秽的粪水就像遇到了一面看不见的屏障,从半空中滑落下来,别说驼轿,就连附近的地面都是干干净净的。
人们都被这神异的一幕惊呆了,油锅里似乎被泼进了一盆冰水,原本喧哗的人群变得死寂。
刚刚还挥舞着拳头,叫嚣着让辛蒂亚公主滚出埃烈的大汉吃惊地张大了嘴,那个泼粪的男人手中的木桶骨碌碌掉在地上,在惯性的驱使下滚向驼轿的方向。
还没触碰到驼轿,散发着浓烈恶臭的木桶忽地自燃起来,顷刻间就变成了一团灰烬。
木桶的自燃让泼粪的男人幻视出自己的衣服燃烧起来,烧得他皮开肉绽、满地打滚的情形。
剧烈的恐惧让他的大脑从狂热中清醒过来,他双腿战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祈求辛蒂亚公主的原谅。
“尊贵的公主,我不是故意的,对,我是被人蒙骗了,不要烧死我······”
男人的头在石板地面上磕得砰砰直响,没几下就渗出了血迹。
周围的其他人如梦初醒,眼里的敌视已经变成了深深的畏惧,他们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接一个的跪倒在地,争先恐后地忏悔着自己的无知无畏,生怕自己也变成燃烧的木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