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 34 章

作品:《始乱终弃摄政王之后

    沈挽棠怔怔望着他,指尖无意识攥紧,“如此……还请王爷暂且回避。”


    萧珩喉间逸出轻笑,“我若说不呢?”


    两人视线相缠,沈挽棠挣扎间发出一声轻细的抽气声,萧珩眸色顿时一沉。


    下一刻,她被安置在软榻上。湿冷裙摆撩起,露出一截纤细脚踝,肌肤雪白,却红肿刺目。


    萧珩凝着那片伤处,倏地抬眸。沈挽棠下意识缩了缩小腿,却被大掌紧紧握住。


    “别动。”他沉声开口。


    带茧的指腹沾了药膏,清凉刺痛,沈挽棠小腿不由得一颤,却动弹不得。


    脚踝虽红肿,但未伤及筋骨,歇两日便能恢复。


    萧珩感受到她的动作,极轻地冷笑一声。


    可力道再落下,却放轻了。


    他垂眸专注,跳跃烛光在侧脸投下明灭光影,淡漠凤眸此刻被长睫掩着。


    沈挽棠放轻了呼吸。


    上完药后,她仍有些怔忡,一时不知该如何动作,只剩温热水汽氤氲眉眼。


    屏风后传来低沉嗓音。


    “怎么,是想让本王亲自帮你?”


    隔着素绢屏风,他身影挺拔,背身而立。


    ……


    沐浴之后,沈挽棠回到榻上,已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素白里衣。


    柔软衣料勾勒出窈窕轮廓,她抱着双膝,将下巴搁在膝头,整个人陷在蓬松的锦被间。


    方才的暖意尚未完全散去,在她颊上熏出浅浅的绯红。如墨青丝披散在身后,几缕发尾还带着湿润的水汽,衬得那张脸愈发清瘦白皙。


    她闭了闭眼。


    方才萧珩离去得太过干脆,屏风后空寂无人。可他离去前眸底的沉黯怒意,分明未散分毫。以他的性子,怎会如此轻易放过自己……


    他越是平静,无声的压迫便越是慑人。


    正思忖间,殿门被推开。


    沈挽棠倏然回神,抬眸望去。


    萧珩去而复返。他只着一件墨色丝质里衣,领口随意微敞,发丝垂落,衬得眉骨愈发挺拔。


    周身的凛冽气息,被氤氲水汽柔化,却更添了难以言喻的慵懒。


    沈挽棠尚未反应,高大身影已将她笼罩。


    萧珩俯身,双手撑在她身侧,将人牢牢困于狭小天地。她呼吸骤紧,下意识向后仰去,修长的脖颈在烛光下无比脆弱。


    “王爷还有何事?”她竭力维持镇定,心想这还是萧珩第一次在深夜出现在她的室内。


    萧珩抬手捏住她的下颌,“告诉本王,你还想逃吗?”


    他逼近一步,几缕墨发垂落,与她在枕上铺散的青丝纠缠难分,灼热掌心往下。


    “是本王太过纵容,才让你生了这等妄念。”


    “霜降自小服侍你,情同姐妹。青州的外祖父,更是你心中至亲。”


    “他们都是你珍视之人,不是吗?”他的气息拂过耳畔,“若你执意要挑战本王的耐心,他们的安危……你又待如何?”


    “你……无耻!”沈挽棠蓦地睁大双眼。


    “啪!”


    清脆的耳光声骤然响起,在寝殿内回荡。萧珩稍稍偏过头去,侧脸浮现淡淡的红痕。


    沈挽棠的指尖不住颤抖。


    她竟然……


    他微微挑眉,指腹抚过颊边泛红的痕迹,非但没有动怒,反而低低笑出声来。


    “沈挽棠,你当真大胆。”


    话音未落,他已骤然出手。大掌扣住她的后颈,手指深深陷入她披散的墨发间。


    彼此呼吸灼烫。


    萧珩居高临下地将她禁锢。亲吻来得猛烈而深入。他撬开她的齿关,攫取着她所有的气息。


    沈挽棠思绪混沌,几乎要在窒息的亲密中溺毙。


    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在脑海中翻涌,她紧绷的身体渐渐柔软,长睫轻颤着扫过他的脸颊,带来细微的痒意。


    “你竟还敢想别的……”


    低沉的嗓音带着不满,不等她回应,已被大手从锦被间捞起。


    天旋地转间,她跨坐在劲瘦的腰腹之上。


    沈挽棠浑身发软,只能伏在他胸前,纤细的手指无力地攥着他的衣襟,额头抵着宽阔肩头。


    彼此贴得更近,密不可分。


    萧珩稍稍退开,给她片刻喘息。


    墨发如瀑铺陈,素白里衣在挣扎间微微散开,露出纤细的锁骨。她大口呼吸着,胸脯剧烈起伏,被吻得红肿的唇瓣微张,湿漉漉的眼睫不停轻颤。


    一双凤眸愈发幽深。


    但喘息转瞬即逝。


    他的吻再次落下,从红肿的唇瓣游移至纤细的脖颈,最后停留在精致的锁骨处。


    齿尖不轻不重地碾磨,湿热的触感与细微的刺痛交织,引得她阵阵战栗。


    这个吻漫长而深入。


    萧珩牢牢圈住不盈一握的腰肢,另一只手握住她试图挣扎的脚踝。


    娇小的身子完全陷在宽阔怀抱里,素白的里衣薄如蝉翼,紧贴着坚实胸膛。


    身影在摇曳烛光中交织,难分彼此。


    萧珩胸腔里压抑许久的怒火,唇辗转向她的耳廓,“那个侍女,看护不利,其罪……当诛。”


    沈挽棠急促地喘息着,试图在混沌中抓住残存的理智,“不……是我的错。”


    “你这是在为她求情?”


    他稍稍退开寸许,深不见底的眸子紧锁住,嗓音喑哑低沉,诱人堕落。


    “那你告诉本王,你准备用什么来换?”


    ……


    大床宽阔,锦帐低垂。


    萧珩的动作不见半分急躁,素白衣带被他以极致的耐心,一寸一寸地抽开。室内寂静,衣料摩擦发出的窸窣微响,被无限放大。


    衣衫领口微敞,如瓷肌肤泛着莹白光泽。


    灼热的唇舌再次落下。


    红梅落雪,点点清晰。


    伴随着细微刺痛,她抑制不住地从喉间溢出一声呜咽,眼尾洇开惊心动魄的绯色。


    盈盈泪水在眼眶中流转,将坠未坠,映着摇曳的烛光。


    脆弱隐忍,撩拨不自知。


    萧珩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轻笑,指腹抚过她湿润的眼角,将那点咸涩揉进她泛红的肌肤。


    带茧的指腹灼人,极其缓慢地在雪原上逡巡。


    如同春雨中摇曳的海棠,纤弱的花枝承着露水,每一片花瓣都随着他的节奏无助地起伏。


    陌生的战栗感顺着脊背攀升,沈挽棠不自觉地绷紧了足尖。


    不知道想到什么,她突然紧闭双眼,湿漉的长睫不停颤动,被咬得泛白的下唇终于承受不住,松开一道缝隙。


    一声破碎的呜咽从唇间逸出,紧接着便是再也抑制不住的泪水。她哭得没有声音,只有单薄的肩膀轻轻耸动,晶莹的泪珠不断从眼角滑落。


    这般隐忍承受姿态。


    所有的动作霎那间停下。


    “起来!”


    散落的衣袍将她严实裹住,隔绝了所有旖旎。


    萧珩背对着她,宽阔的肩背微微起伏,声音因极力克制而异常沙哑。


    “怎么,摆出这副慷慨就义的模样?本王还没沦落到这种地步。”


    接下来的两日,院中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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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见萧珩的身影。


    远山覆了新雪。


    沈挽棠独坐廊下,执刀雕琢一块黄木。刻刀划过木纹,簌簌落下的碎屑里,说不清要刻什么形状。


    日光漫过她低垂的侧脸,一缕散发垂落额前,似乎可以闻到清香。


    她的指尖因用力微微泛白,刻刀偶有打滑时,忍不住轻轻蹙眉。


    刀尖忽地一顿。


    沈挽棠抬眸看去,可只见竹影摇曳,空庭寂寂。


    暮色四合,天际最后一缕金辉悄然隐去。


    沈挽棠不知不觉又走到了那棵古树下,脚步倏然顿住。玄色身影静坐如磐石,仿佛与暮色融为一体。


    秋风掠过,裙裾轻扬。骨节分明的指节在棋盘上轻叩两声,打破这片凝滞。


    “过来。”


    沈挽棠在他对面落座,素手执黑子,可每一步都近乎自毁,将棋局搅得支离破碎。


    萧珩抬眸看她,“好好下棋。”


    沈挽棠嘴角轻轻牵动,又一枚黑子精准地落在绝境。


    “王爷拘我于此,所求的,莫非就是一局精妙的棋艺?”


    萧珩眸色渐沉:“本王所求,你难道不知?”


    沈挽棠眸中清冷之光骤盛,“知道如何,不知又如何?想与不想都没有意义用。”


    萧珩眸中划过一丝痛色,“你就这般不愿与本王共处一室,连片刻的安宁都不肯施舍?”


    “你以我在乎之人相胁,还会什么?”她声音微微发颤,“你这般强留住我的人,可能留住——”


    话音未落,紫檀木棋盘轰然倾覆,玉石棋子迸溅四散,噼啪坠地。


    满地狼藉。


    手腕被他猛地攥住,整个人被带入怀中。沈挽棠苍白的脸上带着连日未愈的倦色,眼底却亮的惊人。


    “留住什么?”他指节收紧,“说下去!”


    她咬紧下唇,倔强地不肯示弱。


    “是,本王就是仗势欺人。”他盯着她强忍泪意的模样,“这天下,本王想要之物,从未失手。”


    她声音轻得像叹息:“强求来的棋子,纵然摆满了棋盘,也注定是一盘死局……”


    “那又如何?”萧珩手臂收紧,“即便是死局,本王也决不放手。”


    .


    夜色如墨,凄清月光透过,投下冷寂斑驳。


    室内,最后一缕香息已然燃尽。


    沈挽棠再次陷入梦境。


    风雪呼啸,失重下坠,冰冷的恐惧如影随形,缠绕着脖颈,越收越紧,令人窒息。


    “不要!”


    她猛地惊醒,心脏狂跳,冷汗浸湿了单薄的寝衣。


    床前立着一道黑影。


    几乎是本能地,她伸手探向枕下,指尖触到金属的冰冷,来不及思索,她已握紧簪子向前刺去。


    预期的声响并未传来。


    手腕在半空中被一只大手精准截住,金簪铛的一声坠地,在死寂的夜里砸出刺耳的回响,余音震颤。


    黑暗中,响起他低沉冷冽的嗓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寒意:“你……就这么想杀我?”


    沈挽棠借月光看清他的脸。


    墨发披散,寝衣微乱。而紧攥她的那只手臂上,一道新鲜伤口正缓缓渗出血珠。


    她颤着嗓音:“我、我以为……”


    “以为是谁?”萧珩唇边勾起一抹冰冷的自嘲,“你梦中……还有谁?”


    “不是你。”她脱口而出。


    萧珩敏锐察觉到什么,这不单单是一场噩梦。他缓缓靠近,凤眸直视着她,“告诉我,你心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