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行行复重重
作品:《我是攻略病娇的黑月光(穿书)》 “傩舞?”
王拂陵朝人声来处看去,但见一身披幂篱的高挑女郎,那幂篱长长的半透明的纱垂下,将她的身形都隐隐约约遮住了。
那女郎见她疑惑,便解释道,“傩舞本是祭祀之舞,联通阴阳,祈求神灵。可震鬼驱邪,亦可聚阴敛魂,”
她转向不远处的高台上,“如今流入民间,这些百戏乐人便也学了来,作表演之用。”
王拂陵道,“听上去倒是有意思。不过这世间真有神鬼魂魄么?娘子似乎深信不疑。”
那女郎声线悠悠,“谁知道呢,这个问题,或许只有死过的人才能给出一个真正的答案罢。”
这女子性格倒是有趣,王拂陵被她话中的冷幽默笑到。
下一秒,却听她有些严肃地告诫道,“不过这种热闹还是要少看为好,毕竟谁也不知道跳舞之人用心为何,若是怀着善意还好,若是意图不轨,对观者可是会有损精神的。特别是,”
她停顿了下,才继续道,“魂魄不稳之人。”
这话王拂陵赞同,倒不是她也认为有什么神神鬼鬼的,而是五音入五脏,在中医和心理学中,音乐本身就是一种治疗手段。
这傩舞的乐声诡异铿锵,想来对人的精神会有影响。
只是还不待她说话,她的手就被人拉住了。
她低头看了眼坐在石雕上的谢玄琅,见他蹙着秀眉,像是很不舒服。
王拂陵正要问他怎么了,那边的女郎却冷笑一声道,“我有话想和娘子说,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她转告了谢玄琅一声,正要答应。
谢玄琅却拉着她的手不放,口中低低的声音仿佛祈求一般,“不要去。”
许是她未有回应,那女郎又道,“我要说的话,对娘子而言,或许关切至深。”
她的话成功地引起了王拂陵的好奇,不止是她的话,这个突然出现和她搭话的神秘女子本就让她觉得有些熟悉。
谢玄琅对她何其了解,一眼就看出来她的意动。
抓着她的手更加用力,甚至将她往下拉,让她更加靠近他,眼中也只看着他,好像这样就能让她忽略那边的人,也不吝于借着酒意撒娇卖痴,
“拂陵,我的头好晕。不要走好不好?”
他仰头望着她,粼粼的水波和灯火映得他眉目如昼,眼眸如同漾着柔柔秋水,挺直的鼻下,近在咫尺的薄唇红润,看着很软……
王拂陵只觉得自己好似被蛊惑了,她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将唇印在那薄软的红唇上。
果然如想象中一般温软。
他身上静而冷的香气被甜蜜的降真香压倒,他卖力故作的痴缠在她覆下来的那一刻全都难以为继。
乌黑的眸中映着她来到又离去的身影。
像是有电流从心房流出一般,麻痒饱胀的感觉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他的指尖都泛起酥麻,久久回不过神。
一触即离,王拂陵满意地看着他怔愣的样子,柔声哄道,“我去去就来,你就坐在此处乖乖等我。”
言罢,她很轻松地就从他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转身朝那个幂篱女郎走去。
从那女子的角度看不到方才这边发生了什么,只看到谢玄琅抓着她的手痴缠不放的样子,她带着王拂陵走开了些。
“还未请教娘子如何称呼?”两人稍稍站定,王拂陵问道。
“我姓司。”
王拂陵细细想了想,瞧这人通身的气度和装扮来看,应当是个身份不低的士族,可她绞尽脑汁也没能想到哪家是姓司。
“王拂陵。”王拂陵也报了自己的名字,随后又问道,“不知司娘子是想要与我说些甚么?”
幂篱后的人影静了静,王拂陵能感受到她隔着隐约的白纱盯着她看的目光。
“司娘子?”
她又唤了声,司娘子才回神幽幽叹了口气,将幂篱掀开,白纱下是一张冷艳俏丽的脸,面色颓白,下巴尖瘦,甚至有些病骨支离的模样。
“果真一点也不记得我了么?王氏的人中,你与他生的最像,被这张脸这般陌生地瞧着,真是让人不习惯。”
这话信息量太大,王拂陵一时愣在了原地。
大脑像被猫挠乱的毛线团,她理了许久也没能找到头绪。
却听她又道,“不过这也怪不得你,有罪的另有其人。”
“我要说的便是,要小心你身边的人。有些人金玉其外,内里却可能流淌着漆黑的毒液,他们是毒蛇,不会因为你对其用心便回报你同等的心意。说不定等你明了真相之后,会后悔与他交好也不一定。”
王拂陵听到后面才意识到她说的或许是谢玄琅,这司娘子与过去的“她”认识,并且又提醒她谢玄琅不会对她回报同样的心意……
听到这里,王拂陵已经脑补出原身过去单恋谢玄琅,倒贴却被冷待,导致身边的人都对谢玄琅有意见的苦情大戏。
不过原身的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王拂陵颔首笑道,“娘子所言,拂陵必定谨记。”
走过来也一会儿了,王拂陵想着谢玄琅方才醉意迷糊的样子,不太确定他会不会听自己的话,此时已有些想回去。
司娘子见她心不在焉,轻咳了几声,叹了口气道,“走罢。很快还会再见面的。”说完,便戴上幂篱离开了。
王拂陵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不过,比起她的告诫,她还是对她这个人更好奇一些。
她往回走,隔着纷乱的人影,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石雕上的白色身影,他微微垂着头,乖巧可怜的样子让她想到弃犬。
王拂陵走到他身前,谢玄琅缓缓抬起头,眼眸中仍然有潋滟的水波,面色却有些苍白和僵硬。
“她与你说了甚么?”
他的态度有些怪怪的,王拂陵本来以为他只是喝醉了黏人,毕竟有些人就是这样的,酒后就化身狗皮膏药。
但现在看来,他似乎对司娘子要说的话很是忌惮。
回想方才司娘子说的话,也不难看出她对谢玄琅没有什么好态度。
想到这里,她便故作正经打算诈他一下,便问道,“你觉得呢?”
王拂陵并不是有攻击性的长相,而是有几分清冷之意的美,更是因着平日里都笑脸待人,让人觉得她是个十分好脾气的亲和性子。
但当她面无表情时,便显出十足的冷淡与简傲来。
即便她近在咫尺,也让人觉得抓不住,明明她就在面前,他却感觉两颗心咫尺天涯。
这种失控感让他下意识地厌恶排斥,心仿佛一根绷紧到极致的弦,似乎只要她再轻轻弹拨触碰,他就会彻底崩断。
“我……”他生涩地吞咽了下,喉口仿佛含着火炭。
王拂陵看着那喉结上下滑动,继续问道,“你有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谢玄琅坐在石雕上,处于下位仰头望着她,乌眸温润静美。
王拂陵被他湿漉漉又无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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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看得有些心软,但又让自己维持住面上的严肃,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但谢玄琅只是伸手,将她朝自己拉近,王拂陵顺着他的力道微微低头,下一秒,温热的唇便蹭了上来。
他的手按在她腰间,学着她方才的样子,将红唇贴在她唇上,压一压,蹭一蹭,小声道,“拂陵因为外人的话便怀疑我了么?”
唇上触感温软清甜,王拂陵茫然地眨了两下眼,反应过来后才哭笑不得地将他推开,
“她见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便没说什么。”
被乍然推开,谢玄琅愣了下,才意识到她是在解释他最初的问题。
他轻轻牵起唇角,“嗯。”
心如同重石一般缓缓落了地,但他却并未觉得踏实安稳,反而像是步入了更深的虚无,以至于他的脚下都发着飘,落不到实处般。
夜色渐浓,两人起身离开,王拂陵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样子若有所思,谢玄琅好像是瞒了她什么。
不过转念又一想,她只需要攻略他回家就好了,这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也无意参与到其中。
留下的痕迹越少,她走时的牵挂便越少。
谢玄琅将王拂陵送回了王氏府邸,王拂陵回忆起今天,后知后觉有种跟男朋友出去约会的感觉。
没想到她现代一直孤寡,来到这个世界反而约上会了,想到这里,她不禁笑了起来。
谢玄琅疑惑侧目,“何故发笑?”
王拂陵想着自己的任务,忍不住试探着问出那个经典问题,“二郎,你觉得我们现在是甚么关系?”
谢玄琅弯起唇角,笑意被门前飘摇的灯笼照的飘忽,“拂陵觉得是甚么关系,便是甚么关系。”
王拂陵摸了摸鼻尖,“你这话,听上去很像渣男。”
“渣男?”谢玄琅疑惑道。
王拂陵:“就是欺骗了女子感情,又不想负责任的男人。”
“照这么说,那欺骗了男子的感情,不愿负责任的女子是否可称作渣女?”
王拂陵:“……是这样没错。”这么说起来,谢玄琅渣不渣不好说,她倒是个妥妥的渣女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一阵心虚。
却听谢玄琅说道,“琅只是愿以拂陵的心意为先,娘子希望我们是何种关系都好,琅全凭娘子做主。”
他认真地看着她,乌眸沉静,面容明净秀美,兼之言辞恳切,让人仿佛连怀疑他都做不到。
面对这样的目光,王拂陵却退却了。
平心而论,谢玄琅不仅生的漂亮,而且很合她的眼缘,她作为一个颜狗,对他有着基本的好感,故而也不讨厌和他的肢体接触。
但这好感并不具备唯一性,也就是说,任何一个长得合她心意又言行得当的人,都可能获得这份好感。
她是要攻略他,待任务成功后,她便要抽身而去了。
可以说,她对他并没有用心用情的打算,她甚至有些回避自己对他会产生感情的可能。
她需要他的爱,但在王拂陵看来,感情并不依托什么确定的关系而存在。
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希望她与谢玄琅就像谈了一场“地下恋”一样,让他爱上她,她离开之后,他再忘记她。
也许过了很久,照他的条件,也许过不了多久,他会再遇到门当户对而他又喜欢的人,两人成亲相伴一生。
于是她只是笑了笑,对他说,“时候不早了,郎君回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