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人闲桂花落
作品:《我是攻略病娇的黑月光(穿书)》 过了片刻后她才意识到是什么,便盯着谢玄琅问道,“郎君有耳疾,方才是如何知晓外面发生的事的?”
说完,她紧紧盯着他的面部表情,不错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却见他面色寻常,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娘子下车时我便留意到外面的情况,故而一直在车帘处注视着。”
王拂陵想了想他在马车里坐的位置,觉得也有道理。
谢玄琅微微思索了片刻,嘴角却露出一丝苦笑,“娘子是怀疑我?”
“不不,”看着他受伤的表情,王拂陵连忙摆手否认,“我只是觉得奇怪才问了句,郎君不要多想。”
回城之后,在王拂陵的坚持下,几人先找了家医馆给谢玄琅处理手臂上的伤势,待回到王氏府邸,王拂陵又遣人将谢玄琅送回了谢府。
王澄见是谢玄琅驾车将他们送回,心中不免疑惑,王拂陵将今日之事告诉他,果见王澄长眉紧锁,面容严肃。
王拂陵又宽慰他道,“好在没发生什么事,阿兄不必担心。不过,今日真是多亏了谢二郎君。”
王澄将她揽入怀中拍了拍,自责道,“此事是我思虑不周,日后你若要出门,记得带上歧雾,我也会另派些身手好的护卫跟着你。”
王拂陵点点头,细想那些山匪的话倒是有些想不通,
“不过那匪首说,他们是受人之托,我只是有些不明白,到底是何人会冲我而来……可惜今日情急,谢二郎君未能留下活口。”
却听王澄哼笑一声,冷冷道,“留不留活口都无所谓,我心中有些猜测,只怕这些人的目标不全然是你。”
王拂陵正要细问,却见他摇了摇头,一副不欲多言的样子。
“你今日受惊了,去休息罢,此事交给阿兄处理就好。”
王拂陵便回了听风院,一番沐浴梳洗之后,她想起今日的事,心中怀揣着莫名的希冀去看那颗珠子。
只见晶莹剔透的明珠内部漂浮着浅淡的水红色,不同于她曾经见过的转瞬即逝的粉色,这水红色丝丝缕缕,清晰而明显地在明珠内游动着,仿佛有生命一般。
王拂陵欣喜地攥着那颗珠子看了许久,只觉今天是因祸得福了。
她看着看着,又想起来谢玄琅的伤势,他的手臂伤的那样重,近日恐怕都要在家中养伤,无法去瓦官寺帮忙了。
她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应该好好把握这个机会,争取近水楼台先得月!
翌日。
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增进和谢玄琅的感情,就听府中仆从说郎君今日向谢府送去厚礼,让娘子不必为此事挂怀。
王拂陵一时不知她阿兄是傲慢,还是太过不喜她亲近谢玄琅。谢玄琅救了她的命,不管怎样,她肯定是要自己亲自去谢的。
这个念头一出,她突然想到了要怎么做。
王拂陵是会做菜的,她从小和妈妈一起生活,很早就学会了做饭,读研时因为还有兼职,便索性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平时不忙的时候也会自己做饭。手艺说不上有多好,但也不差。
她想,既然要去探病,不如带些自己亲手做的吃食表示一下。
这些士族子弟个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又自矜潇洒风度,谁会亲自下厨啊?这样倒是更显得她心意珍贵了。
虽然是这样打算,但王拂陵并没有当即做了就去探病,而是在家练了练手,许久不做菜了,她感觉自己都生疏了许多。
更何况,她是打算靠这个打动谢玄琅的,做出来的东西不说有多美味,至少色相和味道都不能差。
故而这几日,王拂陵都在小厨房苦练厨艺,当然是在瞒着王澄的情况下进行的,而青枝、歧雾和张神爱则帮忙试吃。
歧雾一开始还不肯吃,只板着脸严肃道,“婢子怎可吃娘子亲手做的东西?这不合规矩。”
直到青枝和张神爱都咬着桂花糕,两双眼睛亮晶晶地夸赞时,歧雾闻着那香甜的味道,也没忍住咽了咽口水,加入了试吃大队。
几日后,王拂陵自觉现在的手艺已经达到了短期内可以进步的顶峰,便下厨做了新鲜出炉的桂花糕。
只是取蒸笼的时候,一不小心被烫了一下,娇嫩的肌肤瞬间就红了,很快就冒出一个小小的水泡。
她用冷水冲了一会儿,索性也不严重,便没太在意。
一切都准备妥当后,她便提着桂花糕上了去谢府的马车。
待到了门口,递了拜帖之后,很快便有人迎了出来,是她见过的跟在谢玄琅身边的小厮。
清影恭恭敬敬地引着她去了谢玄琅住的院子,她甫入堂中,一眼就看到了跽坐在案前的谢玄琅。
因着在家中养伤,他并未束冠,乌黑的长发如一捧流水倾泻,柔柔地披在肩头和背后。
面色白如堆雪砌玉,他整个人仿佛易碎的琉璃,有几分令人心折的脆弱感。
王拂陵踏入堂中时,他起身邀她在案边坐下,虽然明知她是为何而来,但在看清她手中提的食盒时,他还是愣了愣。
“拂陵手中之物是?”
王拂陵笑着将食盒放在案上,“来探望郎君的一点心意,不知郎君伤势恢复得如何?”
谢玄琅摇了摇头,“已无大碍。令兄已经派人赠了厚礼,拂陵不必这般客气。”
“那怎么能一样呢?阿兄感谢郎君救了他的家人,而我感谢郎君救我性命,我们各谢各的。”
谢玄琅看着她略带狡黠的笑容,也弯唇道,“此说法倒是颇为新奇。”
话虽如此,但他却并未对她抱有多少期待。
他们这些人就是这样的,表示感谢无非就是送些贵重珍奇之物,看似价值千金,在他眼中也不过乏味无趣的死物。
故而,当王拂陵揭开手中的食盒,露出里面的桂花糕时,他是真切地有了些意外。
六个小而圆的桂花糕摆放得整整齐齐,盒内还放了几朵黄嫩嫩的迎春花作点缀,香气扑鼻。
王拂陵见他只是看着却不动手,便忍不住催促他,“郎君试试?”
因为连年的战乱,天灾人祸,普通百姓能吃饱饭就已实属不易,糖更是珍贵的食材。
而哪怕是在富贵人家,这时代的甜点种类也不算多丰富,她受现代各种小蛋糕的启发,改良了这时代传统的桂花糕做法,现在倒是真心有些好奇谢玄琅会给出什么样的评价。
谢玄琅拿起一个看了看,这桂花糕做的倒是与常见的桂花糕不同,玉色的糕上淋着一层雪白的酥酪,其上又撒了些干桂花点缀。
他启唇咬了一口,谢玄琅吃东西的样子很是文雅秀气,一直等将手中的糕吃完了,又抿了口清茶才道,“滋味甚美。拂陵府上的厨娘手艺上佳。”
王拂陵托腮笑着将食盒往他那边推了推,“喜欢你就多吃点。不过这可不是厨娘做的,是我亲手做的。”
此言一出,谢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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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怔愣了一瞬,下一刻注意到了什么,便伸手捉住了她的手。
“这是?”
王拂陵看了一眼他说的地方,不甚在意道,“啊,取蒸笼的时候不小心烫到的,不碍事。”
谢玄琅不赞同地看她,“起了水泡,很严重。”
随后便吩咐清影,“清影,去取烫伤药来。”
清影应声,不多时便拿了一盒烫伤膏药送到他手中。
谢玄琅执着她的手,虽然已经有了打算,但仍然温文有礼地问了句,“琅想为娘子上药,可否?”
王拂陵点头,他才用指尖沾了一点碧绿的膏药擦到她的烫伤处,动作轻柔得近乎缠绵,擦完又凑近吹了吹。
王拂陵有点不适地缩了缩手指,还不待他吹完,便将手收回去了。
谢玄琅垂下手,捻了捻手中残留的触感,面色淡淡,没有说话。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王拂陵抬头一看,竟是谢玄瑾来了。
“阿皎,今日手臂上的伤还痛不痛——”
他话还未说完,便见到了堂中对坐的两人,谢玄瑾惊讶一瞬,很快便收敛了表情,微笑道,“不知七娘也在此,是我来的不巧了。”
王拂陵摇了摇头,“郎君来的正巧。”
方才她抽回手后,她便感觉谢玄琅面上笼着一层看不见的阴影,正不知要说点什么,谢玄瑾就来了。
谢玄瑾踏入室内,一眼便瞧见了桌上的桂花糕,笑着道,“我道怎么明明非是桂花时节,却一进院门便闻到了香甜的桂花味儿,原来是阿皎这里传出去的。”
他说着,顺手拿起一块桂花糕尝了尝。
谢玄瑾的表现就比谢玄琅直白简单多了,只见他双眼一亮,吃完一块便忙不迭夸赞道,“此糕甚是香甜可口,阿皎院子里的厨娘手艺又精进不少!”
王拂陵诧异地看了他们一眼,谢玄瑾才解释道,“阿皎喜静,并非时时与大房待在一处,他这院子里的小厨房向来比那边做的好。”
王拂陵大概也知道谢玄琅父母的事情,如今听谢玄瑾这般说,才明白大房二房仍是分开的,只是谢玄琅和他们住在一起而已。
当年二房只剩谢玄琅一个幼子,大房却并未动二房的私产,看来谢家的清名并非沽名钓誉。
这桂花糕小小一块,谢玄瑾吃完一块正要再拿,谢玄琅却面色淡淡地将食盒盖上了。
“兄长此言差矣,这桂花糕非是厨娘所做,而是王娘子亲手做来探病的。”
“啊?竟是这样,是瑾冒犯了……”谢玄瑾闻言摸了摸脑门,看自家弟弟一副严肃的样子,也觉得自己言行有些不妥——怎可将王氏的女郎错当成厨娘?
王拂陵觉得他们太过于紧张了,对于做饭的人来说,吃饭的人吃得香才是让她最满足、最有成就感的事。
她从小就各方面都出色,唯独厨艺也就一般般,如今好不容易有人夸她做的东西好吃,她的自信心正在迅速膨胀中。
“几块桂花糕而已,郎君言重了。我平日里就喜欢折腾点吃食,郎君若是喜欢吃,日后研究了新鲜式样,我再给郎君送一些来。”
“好啊。”
“不妥。”
她的话一出,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几乎同时答道。
空气静默了一瞬,谢玄瑾眉开眼笑,谢玄琅神情疏淡。
王拂陵无措地眨了眨眼,怎么感觉氛围比谢玄瑾来之前更尴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