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校尉之争,三局两胜!
作品:《开局即流放,我靠拾取怨念杀穿边疆!》 “我不服!”
千夫长李林、押运官周泰并肩踏出,声若雷霆,震得校场鸦羽皆颤。
二人话音未落,又有十余名校尉齐声吼道:“末将亦不服!”
一呼百应,后阵士卒顿时骚动,铁甲相撞如冰河开裂。
高台之上,将军周雄按剑而立,目光寒似霜刃,缓缓扫过众人,最终落在李、周身上。
“萧策一箭射杀敌军主帅,退三万虎狼之师;昨夜鹰愁涧,又斩敌酋、护粮归营,功劳赫赫,众目所睹!
尔等身无寸功,口吐妄言,也配谈‘不服’?”
声浪滚过,先前附和的军官纷纷低头,唯李林、周泰仍如钉在地,面庞铁青。
李林抱拳,指节捏得发白:“将军,属下等随您出生入死,刀口舔血,何曾退缩?
萧策本为死囚,侥幸杀几名蛮卒得赦,入营未满旬日,便跃居先登校尉!
罪人封官,何以服众?”
周泰亦踏前一步,手按刀柄,声音森冷:“昨日鹰愁涧,若无萧策,属下亦能保粮草无恙!
此人以下犯上,曾对我拔刀,如此桀骜之徒,若委以重任,军纪何存?”
人群之后,萧策闻言,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眸光如寒星坠火。
果然,仍是这两条豺狼,欲噬他而后快。
周雄怒极反笑,铁甲锵然作响,蓦地一声暴喝:“萧策——出列!”
声如霹雳,压下万千嘈杂。
萧策迈步,步履沉缓却似鼓点擂地,所过之处,士卒自动分开一条刀切般的线。
至台前,他单膝及地,抱拳声朗:“萧策在此,听令!”
将军周雄眉峰如刀,目光劈在李林、周泰脸上,声若沉铁:
“军中无戏言!
既是不服——便以弓马定高下。
胜者,披先登之甲;败者,闭嘴收刀。你二人,敢接否?”
话音落地,校场瞬间炸锅。
“比武夺尉?!”
“哈哈,刀子见真章,这比升官发财还过瘾!”
“老李家的枪、赵家的刀,今日要见血喽!”
铁甲哗啦,万人潮水般退出一箭之地,空出校场中央一块雪亮空地。
日光映枪锋,寒芒乱闪,像给沙场铺了一层碎银。
“有何不敢!”
李林斜提刀,刀锋血般殷红,冲周泰低笑:“我先来,你若手痒,待会儿替他收尸。”
周泰手握长枪不语,眸底却燃着两簇幽火,他自知骑射远不如李林,却盼着萧策先被刀挑,自己再捡现成。
对面,萧策解下披风,随手掷给赵三,露出里面玄青短打。
他冲高台抱拳,声音不高,却压过所有私语:
“将军,比武可有章法?”
周雄抬手,亲兵捧来三只革囊,依次倾倒——
“第一阵,骑射!百步之外,九箭穿铜钱的方孔,少一箭,算输!”
“第二阵,步战!无甲,木刀蘸白灰,中三下者败!”
“第三阵,角力!摔旗为号,先倒地者输!”
三阵两胜,生死不论。
可周雄深知,萧策屁股有伤,不由看向萧策问道“骑射比试你能行吗?”
萧策皱了皱眉,瞥视一旁擦拳抹掌的李林,他微微点头道“属下无恙,将军放心!”
“那好!”将军周雄大手一挥,两名士兵将战马牵来,每匹马背上都悬挂着箭囊!
李林翻身上马,动作漂亮得像一只振翅的苍鹰。
他侧眼瞥向萧策,心底冷笑:箭术再好,也得坐得稳马背——屁股开花的人,拿什么跟我争?
萧策随后踩镫。
鞍面一碰伤口,仿佛有人拿烧红的铁钎子往骨缝里戳。
他“嘶”地倒吸一口凉气,却硬把惨叫咽回喉咙,只留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将军要的是立威,不是可怜;要的是狼,不是羊。
周雄抬臂,令旗猎猎一指:“三百步,跑骑射!只限三箭,中靶多者胜——开始!”
“驾!”
鼓声一响,李林抢先冲出。
战马四蹄刨地,草屑乱飞。
他在马背上拧腰回身,弓如满月,“咻”——
箭矢撕出一声尖啸,正中红心,尾羽嗡嗡颤个不停。
“好!”赵泰与几名士官齐吼,声浪掀天。
李林勒马,嘴角刚扬起一半,准备再次开弓之际,忽听脑后风雷声暴起
“咻!咻!咻!”
三箭离弦,首尾相衔,像一条银线笔直劈向靶子。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
笃!笃!笃!
三箭同时咬中红心,箭镞相抵,尾羽呈扇形炸开,竟把李林那支箭生生挤得歪到一边!
短暂的死寂后,校场轰然炸裂:
“三箭追魂——萧什夫长!”
“神了!箭箭正中靶心,这还用比了吗?”
“屁股带伤都能骑射如龙,要是全盛,不得一箭射到长安去?”
众士兵无不惊叹出声,萧策三箭同时命中,显然已经胜出。
李林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黑。
他张了张嘴,似想骂一句什么,最终只挤出一句干涩的“大意了……”
铁弓在掌心里发出垂死的呻吟,指节泛白,仿佛下一瞬就要把弓胎攥成木屑。
萧策勒马,脊背依旧挺成一道倔强的直线。
冷汗顺着眉棱滑进衣领,却冲不开颈侧干涸的血痕;臀下鞍面早被血浸透,每一下颠簸都像有烧红的铁钎子在骨缝里搅。
“好!”
“第一局,萧策——胜!”
高台上周雄一声暴喝,如铜锤砸在鼓面,震得校场嗡嗡作响。
李林翻身下马,脸色阴沉得能滴出铁汁。
箭术他已折,但刀口上,他还有李家三十年的劈山刀法。
“表哥,废了他!”赵泰凑近,声音压得极低,却像毒蛇在齿缝间嘶嘶作响。
李林“嗯”了一声,解下披风,露出里头一袭黑色劲装,每一步踏出,杀意便涨一分。
武场中央,亲兵抬来兵架。
李林探手,五指如钩,擒下一柄长刀,刀身狭长,背厚刃薄,一抹冷月顺着血槽游走。
萧策随手抽刀,刀口缺了一粒米大小的口子,像猛兽的门牙,并不完美,却更添凶性。
“第二场——兵器!生死不论,掉刃者败!”
周雄令旗挥落,旗尖划破空气,发出脆亮的鞭响。
嘭!
脚前黄沙被踩得炸开一朵尘花,李林抢先出手。
刀光如匹练,横削、竖劈、斜撩,每一刀都追着萧策的咽喉、心口、会阴,刀刀夺命,毫无试探。
萧策臀伤扯动,身法稍慢半拍,袖口被削去一片,碎布随风翻飞,像白蝶仓皇逃命。
“惊风刀法!”
萧策低喝,刀随身转,霎时间狂风卷地,刀影连成一片银瀑,反将李林逼退三步。
十招电闪而过,火星四溅,萧策右臂不慎被划了一道口子,而对面李林却露出得意的冷笑。
萧策心头微沉,李林步伐诡谲,刀势沉稳,分明已至七品巅峰,甚至半只脚踏进八品。
再拖下去,血先流干的是自己。
念及此,他忽然收刀,反手握柄,刀背贴臂,整个人弓如猎豹。
“蛮王刀·旋轮!”
长刀脱手,化作一轮银月绕身疾旋,劲风刮得地面沙粒噼啪炸响。
李林被逼得横刀格挡,虎口剧震,尚未回气,那飞旋的刀影骤然凝住,萧策已欺身而上,五指重新扣紧刀柄,借势抡臂,一刀劈山!
“铛——!!”
双刀交击,火星迸射如昼。
李林只觉一股蛮牛般的巨力顺臂骨直撞胸口,五脏六腑瞬间错位,“噔噔噔”连退七步,背脊狠狠撞上旗桩,震得旌旗哗啦一声倒卷。
他尚未站稳,咽喉已是一凉!
“萧策!”
“萧策……!”
在场众士兵,看到萧策获胜,集体高声欢呼萧策的名字!
而萧策的刀尖抵在他喉结之上,锋口压出一粒血珠,红得刺目,像雪里第一朵梅。
李林骇然失色,喘着粗重的气。
萧策手腕稳若磐石,声音低哑却清晰:“若我这一刀下去,不知道会怎样?”
李林脸色“唰”地惨白,喉头那粒血珠被风一吹,冷得象冰渣。
他想说“我不服”,可只要喉结再滚半分,刀尖便会吻断他的气管;
千言万语,只得化作一口浊气,硬生生咽回肚里——咽得比刀割还疼。
“萧策作弊!”
就在此时,李林的亲信士兵站出,质疑萧策作弊。
可萧策笑了,只见他突然转身,直接一刀见过这名士兵斩杀当场!
瞬间,全场鸦雀无声,皆被萧策的气势所震慑住了!
众目睽睽之下,诬陷先登校尉作弊,这简直就是作死行为!
而高台上,周雄抚掌大笑,声震校场:
“第二局,萧策胜!三局两胜——先登校尉归他莫属
来人——!披金冠,覆蟒袍,捧先登校尉之印!”
“轰——”
万军沸腾,声浪掀得旌旗猎猎倒卷。
“萧校尉!”
“先登!先登!”
欢呼如潮,一波接一波,把李林那点仅剩的尊严拍得粉碎。
萧策收刀入鞘,动作不快,却带着刀锋归鞘的冷意——
那是警告:谁再寻衅,便如这口刀,出鞘即见血。
他转过身,背对李林,留给对方的只有一个挺拔如枪的背影;
那一瞬,李林只觉得所有目光都化作针,扎得他无处容身。
萧策抬手,压下惊雷般的欢呼,目光扫过校场,声音不高,却压得万军寂静:
“还有谁——不服?”
风卷黄沙,天地无声。
刀枪如林,却无一人敢向前半步。
然而身后的李林,却怒火中烧,猛然咬牙挥刀冲向萧策,大吼一声——
“给我去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