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幕后黑手?危机再现!

作品:《开局即流放,我靠拾取怨念杀穿边疆!

    “麻的!”刘奎啐出一口血沫,牙齿打颤,“老子替他卖命,他竟连老子一起杀?”


    幡然醒悟的瞬间,怒火直冲脑门。


    眼看士兵挺枪扑来,他猛瞪向身侧的萧策,嘶声吼道:“救我!只要老子活,就告诉你——谁想杀你!”


    萧策等的就是这句话。


    “好。”


    他淡淡吐出一个字,五品武者的气势轰然炸开,衣袍无风自鼓。


    区区二十余名兵卒,也敢挡他?


    “杀——”


    枪林如猬,寒光齐至。


    萧策倏地拔地跃起,刀随身转,半空划出一轮血色漩涡;落地时,已砸进人群中央!


    噗!噗!


    刀光横展,两名士兵拦腰而断,血瀑喷溅。


    蛮王刀法,唯快、唯准、唯狠,一刀落,千斤之力,骨碎如腐。


    铛铛铛!


    金铁交击间,战阵被撕开豁口。


    萧策似虎入羊群,左劈右撩,所过之处,残肢乱飞。


    “啊……!”


    惨叫此起彼伏,只一盏茶工夫,密林重归死寂。


    ……


    城外,背尸的死囚们循声望去,只见林梢鸟雀惊飞,血雾蒸腾。


    “树林里有人再杀人?”


    “少管!赶紧背尸,小心下一个被拖进林子的,说不定就是你我!”


    众人缩了缩脖子,低头疾走。


    ……


    林中,草木尽赤,尸横遍野。


    萧策执刀而立,血染半身,眸光冷冽如霜,仿佛修罗降世。


    这一战,28点力量与体力成功到账,算是不小的收获。


    对面的刘奎抱着断臂,面色惨白,喉咙滚动:“二……二十八人,全……全死了?”


    他蹬地后退,扑通坐倒,湿意瞬间爬满裤裆。


    逃?


    军营里有人要封他的口;眼前这位,是更狠的阎王。


    现在他还受着伤,天地之大,已没有他刘奎的立锥之地。


    ““萧……萧策,你干什么?”


    刘奎喉结狂颤,声音像被锯子来回拉扯,惨白的脸上冷汗与涕泗横流。


    萧策停步,脚尖距刘奎不过一尺。


    他抬臂,刀尖寒星一点,稳稳抵在刘奎眉心,血珠顺着鼻梁滚落。


    “说。”


    只有一个字,却比刀锋更冷。


    刘奎瞳孔骤缩,心脏急撞胸腔。


    “我说!但……但你得先答应不杀我!”


    萧策唇角勾起,笑意像薄刃划过铁石,带着轻蔑的脆响。


    “好,我答应。”


    刘奎咬得牙根渗血,如今命悬一线,只能赌这一把。


    “要杀你的人是……”


    咻——!


    凄厉的破空声劈开死寂。


    一支黑羽箭自密林深处电射而出,精准洞穿刘奎后心,带出一蓬血雨!


    “呃!”


    刘奎胸口炸开猩红,瞳孔瞬间扩散。


    萧策眸光炸裂,猛地抬头:二十丈外,枝影乱摇,一道黑影一闪即没,快得像夜色本身。


    “鼠辈!”


    他怒吼欲追,脚下一动,却听身后“咚”地闷响!


    刘奎已扑倒在地,胸口血泉汩汩,嘴唇剧烈翕动。


    萧策回身,单膝跪地,一把攥住刘奎衣襟,声音低哑如困兽。


    “刘奎!把名字吐出来!”


    刘奎死死抓住他手腕,指甲抠进血肉,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似的喘息。


    “是……是……”


    话未出口,最后一口气化作血沫涌出,手指陡然僵直。


    “混账!”


    萧策一拳砸在地上,泥血飞溅。


    线索第三次在他指缝间崩断,像被无形之手一次次掐灭。


    夜风穿林,血腥与腐叶味交织。


    他缓缓起身,刀尖垂地,血珠顺刃滚落,滴入泥中,像一枚枚被碾碎的棋子。


    “李林……”


    萧策低低咀嚼这个名字,眼底杀机翻涌。


    区区千夫长,没胆量也没动机动他。


    刘奎、李林,都只是棋盘边缘的卒子。


    就在此时,原主的记忆碎片倏然闪过:


    “冠军侯通敌,兵部铁证如山。”


    那场翻云覆雨的大案,同样是一双看不见的手在幕后落子。


    “皇室……”


    萧策眸色沉如子夜,把这两个字在齿间碾碎。


    短短片刻,他已把局势拆成三刀:


    一,龙子龙孙内斗,借冠军侯人头换三军虎符;


    二,冠军侯功高盖主,鸟尽弓藏,自己只是顺手被扫掉的木刺;


    三,敌国暗桩与朝廷硕鼠勾连,先斩帅,再乱国。


    不论哪一刀,幕后那只手都要斩草除根。


    想活,就得先长出獠牙,查出真凶、攥住实权,再把棋盘掀翻!


    他吐出一口浊气,扫视四周。


    夜色仍浓,却不能再拖:私离军营已是把柄,再被人逮住“失踪”这段时间,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萧策俯身,三把两把将刘奎尸首踢进浅坑,覆土踩实,顺手把现场脚印扫乱。


    刚欲抽身——


    “快!呈扇形散开,一只耗子也别放跑!”


    林外火把骤亮,铁甲碰撞声密如暴雨。


    萧策瞳孔微缩。


    “来得真巧。”他冷笑,“这是给我备好了棺木,只等人赃并获。”


    真被扣实“残杀同袍”的罪名,别说周雄,就算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他。


    萧策深吸一口潮冷的空气,身形一闪,反向窜入密林深处。


    他像一头夜豹,踩着腐叶无声疾行,绕到包围圈侧翼。


    火光渐稀,前方透出官道微光,出口已到。


    然而,林缘处,李林按辔而立,胯下黑马打着响鼻,两名亲卫按刀守侧。


    火光映在他脸上,嘴角那抹成竹在胸的弧度,像提前写好的死刑判词。


    萧策伏身暗影,指节捏得发白。


    刘奎咽气前未出口的“名字”,此刻几乎要破喉而出!


    “李林!”


    只要他现在踏出一步,就会被以“潜逃”之名当场格杀;


    而若缩回林中,天亮后搜山检海,仍是死路。


    萧策没有急着动手,而是把呼吸压进胸腔最深处,像一头伏在暗草里的狼,任时间一点点流逝。


    一炷香后。


    “大人!”士兵飞奔出林,单膝砸地,“共二十七具尸体,刘奎亦在其中,再无线索。”


    李林握缰的手背青筋暴起,指节泛白。他分明在暗处亲眼看见萧策入林,怎会凭空蒸发?


    “扩圈——再搜三里!掘地三尺,也得给我找出活口!”


    “得令!”


    兵卒再次散入黑暗,火把如蛇,蜿蜒吞没树林。


    李林低首,眸光阴鸷得能滴出毒汁。半晌,他猛地一抖缰绳:“回营!”


    铁蹄击土,火星四溅,亲卫紧随。黑马掠过官道,像一支离弦的杀箭,直奔幽州。


    ……


    萧策心头骤紧。


    李林回营,第一件事必会点卯!若册上无他姓名,私逃之罪立定,再无翻案余地。


    “不能让他抢先!”


    他脚尖一点,从暗处掠出,五品气机灌于双足,整个人几乎贴着草尖飞起。


    夜风在耳边猎猎作响,城门楼子的轮廓转瞬逼至。


    守城兵只觉眼前黑影一晃,再凝神,唯见月色如水,空无一人。


    ……


    军营辕门。


    两盏气死风灯高悬,卫兵持戟屹立。李林猛勒坐骑,黑马人立长嘶。


    “可曾见萧策归营?”


    “回千夫长,未见!”


    李林嘴角刚勾起阴冷弧度,忽听身后传来懒洋洋一声——


    “哟,千夫长大半夜的,找我作甚?”


    萧策双臂环胸,倚门而立,发梢还带着夜露,像刚巡夜归来。


    李林瞳孔骤缩,指节捏得马鞭咯吱作响。


    “你……”


    “嗯?”萧策偏头,笑得一脸憨厚,“属下若不在营里,该在哪?莫非——千夫长替我安排了别的去处?”


    话音不高,却字字如钉,钉进李林心口。


    周围兵士目光齐刷刷转来,带着狐疑。


    李林胸口起伏,半晌硬生生把杀意咽回喉咙,挤出一声冷笑:“回来就好,省得本官担心。”


    他猛地一抖缰绳,纵马入营,背影在火光里扭曲成一抹阴鸷的剪影。


    萧策望着那道背影,唇角弧度缓缓收敛,眸色沉如渊海。


    返回营帐。


    几名士兵特意为萧策备下酒菜。


    “什夫长,我等之前多有得罪,特意备下酒菜,给什夫长赔罪!”


    营帐内,几名士兵尴尬的抱拳向萧策一拜。


    萧策扫过满桌酒肉,腹如空鼓,“咕咚”一声替它做了主。


    连日清汤寡水,肠子早锈成废铁,再硬撑便是跟自己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