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不给,我自己去取
作品:《三国:从焚尸卒捡属性到黄天当立》 听到主公推心置腹,甚至坦言无人可用的窘境。
又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予自己,言语中更有点拨栽培之意,张志心中的委屈和为难瞬间化为满腔的感激与热血。
他猛地抱拳,单膝跪地,语气坚定:
“主公,是末将愚钝,末将明白了!”
“定不负主公信任,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把这新政推行下去!谁敢暗中作梗,末将就剁了谁的爪子!”
看着张志重燃斗志离去的背影,刘峥微微摇头苦笑。
正在此时,门外亲兵来报:“主公,刺史信使李休已在门外求见。”
刘峥一怔,看向一旁的计时漏刻,这才恍然发现,自己一个时辰前似乎就让人去传唤李休了。
忙于听取张志汇报,竟将此事忘了个干净。
“让他进来吧。”刘峥摆摆手,心下已然明了。
这李休故意拖延一个时辰才来,无非是想玩些心理博弈的小把戏,试图抢夺谈判的主动权。
“真是…无聊的把戏。”刘峥心中冷笑。
真正的主动权,从来只在于实力,而非这点可笑的拖延。
李休整理了一下衣冠,昂首挺胸步入县尉府。
在廊下,恰好与刚刚领命而出的张志擦肩而过。
看到这位刘峥麾下颇有地位的将军行色匆匆,面色凝重,李休心中更是笃定:
刘峥定然是为了急切见到自己,连与部将的重要议事都中途打断了!
看来,对方对获得刺史认可之事,看得极为紧要。
想到这里,李休心中那点因等待三日而产生的不快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掌控局面的优越感。
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下巴微微抬起,步履间更显从容。
进入书房,只见刘峥正坐在主位之上,面带微笑地看着他。
李休心中更是大定,依礼拱手:“在下李休,拜见刘将军。让将军久等了。”
“无妨,李书佐请坐。”刘峥笑容和煦,抬手示意,甚至还吩咐左右,“看茶。”
这番热情的态度,几乎让李休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他矜持地落座,接过侍从奉上的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
并不急于饮用,而是摆出了一副静待对方开口的姿态。
寒暄几句后,李休自觉火候已到,便故作高深地微微一笑,率先切入正题:
“刘将军,三日已过,不知对于我家使君提议合作之事,考虑得如何了?使君还在汉寿,等候在下的回音。”
他目光灼灼,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逼迫意味,仿佛吃定了刘峥必然会答应。
刘峥脸上的笑容不变,顺着他的话点头道:“王使君好意,刘某岂能不识抬举?”
“蔡瑁、蒯越、庞季等人,以及荆州各地跋扈宗贼,确是你我共同之患。合作共赢,自然比刘某单枪匹马与他们抗衡要强得多。”
果然如此!
李休心中大喜,嘴角难以抑制地再次翘起。
对自己故意拖延一个时辰才来的“妙计”更是自得不已。
他当即放下茶盏,作势欲起:“将军果然是明智之人!”
“既如此,那在下便即刻返回汉寿,将将军之意禀明使君。使君定然欣慰,表奏朝廷的文书不日便可发出……”
“诶,李书佐且慢。”刘峥抬手,止住了他起身的动作。
李休动作一滞,重新坐稳。
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神情,心道这刘峥果然还要趁机敲竹杠。
不过语气依旧从容,甚至带着点施舍般的意味:“将军还有何吩咐?可是需要使君提供些钱粮军械?”
“但说无妨,只要不过分,使君为表诚意,定会酌情应允。”
在他想来,刘峥无非是想趁此机会多要些实际好处罢了。
只要不过分,先答应下来无妨。
刘峥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甚至带着点玩味。
他身体微微前倾,看着李休,慢悠悠地说道:“王使君如此大方,刘某若是不多要些,岂不是辜负了使君美意?”
李休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心中掠过一丝不快,但依旧维持着风度:“将军想要什么,不妨直言。”
刘峥点了点头,笑容不变,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讨论今天天气如何,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刘某想要的也不多。”
“既然合作,总不能厚此薄彼,使君表奏朝廷时,不如就替我求个——荆州州牧之职。不知王使君,能否给得起?”
“荆…荆州州牧?!”
李休脸上的从容和矜持瞬间冻结、崩碎!
他像是被一道无形的雷霆劈中,猛地从坐榻上弹了起来。
眼睛瞪得滚圆,几乎要凸出眼眶!
荆州州牧?!
那可是执掌一州军政大权的最高职位之一,与刺史权限或有重叠,但更重兵权,地位尊崇无比!
自光武帝罢州牧置刺史后,州牧非重臣不授,常以宗室或心腹重臣担任,权柄极重!
这刘峥……一个黄巾出身的反贼,竟敢开口索要州牧之位?!
他……他怎么敢?!他哪里来的底气?!
巨大的震惊和荒谬感让李休的大脑一片空白,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看着他失态的模样,刘峥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锐利。
他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失魂落魄的李休,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锥,狠狠凿击着李休的心神:
“李书佐,我晾你三天,是因为我有这个资本和底气。襄阳在我手中,数万精锐听我号令,荆州格局因我而变!”
“而你。”刘峥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刮过李休惨白的脸,“谁给你的勇气和资格,敢故意拖延,晾我一个时辰?”
“就凭你那空有其名、政令不出汉寿的王使君?还是你觉得,我刘峥有求于你们,便可任由你拿捏姿态?”
书房内的空气骤然凝固,温度仿佛降至冰点!
方才那点虚伪的和煦气氛被撕得粉碎,只剩下赤裸裸的、令人窒息的威压!
李休被这突如其来的斥问震得心神俱颤,蹬蹬蹬连退三步,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他原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却没想到刘峥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不仅看穿了他的小心思,更是以一种近乎羞辱的方式,直接粗暴地戳穿了他所有的依仗和伪装!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但多年身为州吏、背靠朝廷的优越感,以及士族子弟的骄傲,让他在这极致的压力下,反而生出一股歇斯底里的反弹。
只见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骇然,脸上挤出一个极其强装镇定的笑容,声音因紧张而尖利了几分:
“刘…刘将军!此言…未免太过了吧!州牧之位,乃朝廷重器,岂是…岂是可随意讨要的?”
“将军虽据有襄阳,然…然终究…名号未定!使君好意招抚,将军当感恩戴德才是,岂能…岂能如此狮子大开口?!”
他试图用“朝廷”、“名分”来压服刘峥,找回一点场子。
然而,刘峥的回答,却更加直接,更加霸道,彻底击碎了他最后的幻想。
“名分?朝廷?”刘峥嗤笑一声,迈步向前,逼近李休。
那股身经百战、尸山血海中杀出的凛冽杀气,毫无保留地弥漫开来,
“我的名分,来自我手中的刀枪,来自我麾下效死的将士!我的朝廷,就在这襄阳城,就在这荆襄大地!”
他盯着李休因恐惧而收缩的瞳孔,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你听好了!这州牧之位,王睿给,你我双方尚可暂时和气生财,共‘谋’荆州。”“若不给——”
刘峥语气一顿,眼中寒光爆射:“我刘峥,照样能自己去取!”
“无非是…多费些刀兵,多流些血罢了!你看我,敢是不敢?能是不能?!”
最后一句,如同重锤擂鼓,狠狠砸在李休的心口!
李休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
“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仰头看着如同山岳般压迫而来的刘峥,脸上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骇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