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抢占人妻的事你都做?

作品:《扶金枝

    姜缪乖巧垂眸:“太子邀约,念安怎能不去,只是府里着急用这几样东西,能不能让人替我送回去?”


    见她连袖子下的手都紧紧攥着,面上都不敢露出半分。


    姜昱愈发得意,一句话彻底绝了姜缪通风报信的念头。


    “不急,妹妹你要什么,我派人帮你买了,等咱们吃过酒你回府时带上不就行了?”


    大部队浩浩荡荡裹挟着姜缪往酒楼去。


    姜昱回头,看着身后几个门生愈发笑的意味深长:“你们不是想知道我这妹妹是不是销魂么?何必去问宋墨,今日你们几个亲自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太子这是?”


    “她是你们的了,随便玩,我兜底。”


    那几人刚才不敢多言,这会自然也知道姜昱不会忍下这口气。


    那天香楼本来就是寻欢作乐的地方,在街上众目睽睽还不敢太放肆,这会又有太子发话,刚入楼内一个个就原形毕露。


    眼睛都快黏在姜缪身上。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丢出来。


    “公主嫁入宋家,那宋墨对你可好?他大公主那么多,房中之事可还和谐?””


    姜缪似乎没想到他们说话这般下流。


    还未露出羞涩,眸子先红红的滚出几颗泪,怎么看都像故作坚强。


    “自然是很好了,夫君体贴,又温和。是舅舅为我精挑细选的夫君。”


    她说得一派天真,让周围几人险些笑出声。


    谁都知道让她嫁给宋墨就是为了羞辱。


    街上早就有人编出曲来。


    说野猫落入瘸子怀抱,夜里叫春挠不到。


    小娘子寂寞睡不着,爬床踹的瘸子跳。


    “我怎么听说,成亲几日公主连宋墨那厮的人影都没见过。”


    姜缪忽捂住唇。


    似乎被说中了心事,手上连连摆动着,生怕这些人误会什么,但哭的也越来越厉害。


    “莫要听什么流言蜚语,夫君事务繁忙,对我还是体贴的。”


    这么一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几人顿时热气上头。


    直到进了包厢,关上了门。


    姜昱面上终是不再装,露出些鄙夷来:“什么体贴,不过就是宋家嫌你丢人,要我说你也该学些御夫之术,把宋墨的心捏在手心里。伸手去要一要该有的体面,哪里能随便就被人给打发了。"


    他眼眸一转,好似真给姜缪出主意。


    “其实男子心里和女子所思所想大不相同,姜国男子床榻间喜欢的招式和南楚还是大不相同。只要你说想学,这桌上任何一人都是风流才子,个个身经百炼,随你挑选,教你牢牢把宋墨的心把握在手里,让他下不了你的床,你看如何?”


    “这,不合规矩……于名节也有损……”


    姜缪眸光微微颤动,似乎已经被说得动了心。


    只剩下顾虑如今的身份。


    她四处张望时,桌上几人已经默契地分着姜缪的归属权。唇瓣蠕动,无声交流。


    一个个比画着出价,姜昱始终不松口。


    直到曹奇,握住他的手,端起酒杯主动敬酒。“太子说的那事,回府我定会让父亲好好去办。”


    姜昱终于满意点头。


    曹家掌控内狱,不久前他的心腹犯了些事被关在里面。


    就等着曹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人放出来,弄个偷梁换柱就是了,可这么个事,曹家迟迟不点头。


    幸好,曹小郎君曹奇一直想拜在他门下,这草包贪恋美色固然没用,却是曹家的心肝宝贝独苗。


    原本楼上他早备下一屋子的美人。


    偏姜缪冒出来,还合了他的心意。


    更好一举两得。


    等姜缪被玩过了,他再从楼上派人捉个奸,把事宣扬出去,宋墨也就没了脸面,姜缪定会被休,赶出来。


    陛下也不会容得下姜缪,到时候人就彻底落他手里,还不是他砧板上的肉。


    “如此,就麻烦你好好教教我这个妹妹,佳人有约,我就不在这陪着了。注意时辰。”


    姜昱站起身,其他几人也用一样的理由离开厢房,只留下姜缪和曹奇。


    姜缪若无其事摆弄着发髻,她什么都不用做,都带着一股媚骨天成的美。


    没了姜昱,她眼底的天真褪去大半,“不知曹郎君你准备怎么教我?”


    曹奇被她这么一喊,骨头都要酥掉渣。


    看着姜缪的眸中愈发痴迷。


    “公主想学什么,在下自当竭尽全力地教。”


    他站起身,围着姜缪转了半圈,低下头嗅着她身上的清香,浑身只剩痛快二字。


    曹奇和太子和京中这些公子哥什么样的美人都没见过,唯独姜缪这样,说是淤泥里长大的,名声尽毁,周身带着天生的媚态风流。


    偏眼底干干净净,不谙世事的让人想要摧毁这份恬静。


    “男女交合,奥秘大得多,想来在南楚公主的裙下之臣从未缺过人,回来后只凭着一个宋墨不能哄得公主满意,还不如你我做一对地下的情人,公主空虚时只管找我……”


    姜缪觉得胃里翻涌上来一股恶心,在曹奇对她伸出手来之时猛地躲开起身。


    “放肆!曹家郎君只是教,怎么还动起手了!太子说注意时辰,莫不是你晚些有事,不如咱们改天再聊?”


    姜缪站起身,嗔怒起来,更带着一股别样风情。


    “公主装什么,既然跟着进了这楼里,自然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一年前,公主就该是我的人,春宵苦短,咱们还是别再浪费时间了。”


    曹奇看得眼热,只是手刚伸过来,便被姜缪咬了一口。


    手上钻心的疼叫他后退几步,他抬手一瞧,上面的牙印清晰可见,还有血珠在往外涌。


    他吃痛嘶了一声,却是更为兴奋起来,他一把捏紧姜缪的下颚,将整整一壶的酒灌进去。


    姜缪的肩膀和胳膊被压着,下颚也被曹奇死死钳住,无论如何都挣扎不得。


    那酒壶里有一半灌进口中,另一半却是顺着脖颈流到了衣襟里。


    姜缪咬住嘴唇,泪水涌上眼眶,和那酒水留下的痕迹混为一体。


    努力保持的冷静在这片沉默中显得如此脆弱,呜咽声被被子盖住,竟分不清是哭还是笑。


    这幅模样,让男人征服的欲望愈发膨胀。


    曹奇的手一点点从面颊上抚过,而后向下,去将她外衣系带解开。


    只是外衣掀开,还未曾等到他下一步动作,便看到她腰间有一条系带。


    曹奇眉心蹙起,猛地松手:“月事带的系带?你竟来了月事?”


    他面色难看起来,女子来月事是最晦气的时候,若是欢好一番,岂不是要将晦气传到他身上?


    他心中失望又恼火,可就在这时,门竟是被人一脚踹开,吓得曹奇险些咬到舌头,双眸圆蹬看向外。


    却见到门口之人如同一座黑熊,周身萦绕肃杀之气,但更让他心惊的,是他身前坐着轮椅的人。


    那深不见底的黑眸向他看来时,连尾椎都泛起寒意。


    “曹小郎君,好雅兴。”


    宋墨被十五推着,面上噙着笑,无声无息进了内屋。


    他径直到了曹奇旁边,也不管人是不是已被他吓得发抖,自顾自颇为客气地拱了拱手,但下一瞬,身边的十五便已经伸手将其压在桌面上,


    宋墨摆弄着桌上的玉瓷,迎着曹奇惊恐的眸光,笑得无害:“曹家自诩严于律己,恪守礼教,怎得还做抢占人妻之事呢?”


    他拿起桌面上的酒壶打开闻了闻,这酒壶里的酒比昨夜姜缪所喝又烈了好几倍,姜缪不该还保持清醒。


    宋墨不动声色放下酒壶,冷冷睨着早就吓湿了裤裆的曹奇:“勾引人妻,毁陛下赐婚,曹家上下的九族,就算有九个脑袋也不够砍的。你还以为太子能一直护着你?"


    话音落下,曹奇还要说什么。


    就被十五一巴掌抽晕过去。


    等人被拖着带出去,房门关上。


    宋墨这才看向床榻上人,“公主,只剩你我二人,你不用继续演戏了。”


    床上的姜缪从被子里露出头。


    眨了眨眼,站起身。


    什么惊慌失措,悲愤都消失不见。


    走到桌前拿了双干净筷子饶有兴致地挑着自己喜欢的菜尝了几口。


    “哎,这个松鼠鱼做得好,比宋府的好。”


    说完,才好像想起一旁的宋墨歪头一笑:“夫君,你可要吃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