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没有被迪克的怒火吓到，他惊喜的冲向迪克抱住了他的腰，仰起脸看他，“理查德！你来接我了！”利爪果然什么都知道！


    “我来当你的助手啦！”杰森拿起迪克的一只手放在自己脑袋上，绝口不提自己要给蝙蝠侠打工的事。


    能活到现在他也是很厉害的。


    他能在理查德拥抱他的时候感受到克制的杀意。


    所以他知道如果当时如果回答的不是“我愿意”他有可能被理查德杀掉。


    但是没关系，他愿意！


    他知道理查德爱他，如果不是爱，他没必要教导他，如果不是爱，他没必要克制杀意，理查德杀了他不比扼死一只幼鸟困难，而杰森能感受到他的杀意只是习惯使然，是一种长期生活在需要警惕的环境里养成的习惯。


    他会回馈理查德期待的爱意，也期待理查德如承诺一般爱他。


    “……啊？！”怒气值蓄力被打断的迪克手比嘴快的抱起杰森拍了拍他的后背。


    迪克：什么，原来要收新助手的竟是我自己！


    “事实上，这位小先生是被老爷绑架的，我竟不知道我们韦恩家什么时候也有一位绑架犯了。”他们家少爷……明明还照顾不好自己，就这样迫切的一个接一个的往家里领孩子，唉。


    您看到这些黑发蓝眼的孩子时，是否想到了走失的幼弟呢？


    “阿福……”


    “早在布鲁斯老爷穿上蝙蝠装在夜里飞来飞去的时候我就该知道会有这一天的。”老管家假装忽略布鲁斯略有些委屈的眼神，给许久没回家的迪克端上一杯牛奶。


    除了用牛奶泡麦片以外，迪克和布鲁斯一样不太喜欢牛奶，但看着阿福鼓励的眼神他知道自己躲不过了：他必须为布鲁斯做个表率！


    迪克一口干了半杯牛奶，然后把剩下半杯递给杰森。


    “这孩子身上有其他人的训练痕迹，我需要和他的导师好好谈谈。”布鲁斯脱下蝙蝠侠的面罩露出一个微笑，钢蓝色的眼睛对上迪克尚且带着茫然的天蓝色瞳孔。


    “Now，we need a talk.”


    “布鲁斯少爷，我想谈话中你或许需要一点饮料。”阿福顺势给布鲁斯递上牛奶，“为了您的健康。”老管家终究技高一筹。


    ……总之不管他们谈了什么，但最终，杰森成为了蝙蝠家庭的一员。


    他同时是蝙蝠侠和夜翼的助手，虽然大部分时候是蝙蝠侠的罗宾。


    对，就是罗宾而不是利爪。


    因为布鲁斯刚开始老是叫错杰森的代号！


    早知道还是去给理查德（虽然不是他的理查德）当利爪了。


    迪克：……好吧布鲁斯还是爱我的，但是话说老叫错孩子代号好过分，为了迁就笨蛋布鲁斯，杰伊我愿意把代号传承给你，我的妈咪肯定也会保佑给我做夜宵的你的，所以能不能多来布鲁德海文几次，比起布鲁斯我更需要你！


    有助手的义警好舒坦啊，夜翼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毫无阴霾的，和理查德一模一样的蓝眼睛里面闪着明亮的光，只是缺少了一些警惕和杀意。


    杰森很快认出了迪克不是他的理查德，但是，他们无论是容貌还是名字都一模一样，甚至连同战斗技巧和小习惯也完全一样，只除了他，更加的温和。


    杰森无法克制的移情，而且迪克对他真的很好。


    所以第一次被夜翼带到少年正义联盟的杰森挺起了胸膛，“我是夜翼的助手！”


    而他身边的夜翼满脸得意，甚至举起那个孩子展示了一下，挠挠头，“你们怎么知道他是我的粉丝还要当我的助手？”


    少年正义联盟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他们知道小队长气势冲冲的赶回家是为什么，代替品，难以置信蝙蝠侠这么快就找了下一任小助手，这简直就是往迪克心上插刀。


    或许新任小助手是无意的，但他们天然的就站在夜翼那一边。


    所以，好你个理查德格雷森，怎么什么事都不告诉我们？！


    他们本来还打算帮他一起示威呢！


    就算你厉害到能抢蝙蝠侠助手还可以大手一挥就喵喵咪咪的开除我们，但你今天无法阻止我们踢你屁股！


    而杰森确实也是迪克的助手。


    杰森会换一身制服，甚至换一个代号，然后飞来布雷德海文。


    而迪克很乐意接收因为布鲁斯而气鼓鼓的小鸟，虽然他的公寓比较狭窄，但足够幼鸟归巢。


    事实上真生起气来布鲁斯也要退三分的大哥搂着小鸟和他一起蛐蛐老父亲。


    分身乏术的时候天降利爪救援，受伤的时候利爪为他包扎，因为之前一直生活在贫民窟而身形娇小的小助手站在他特意购入的小板凳上为他制作夜宵。


    家的味道，阿福一定教了他什么。


    杰森本身对食物没有偏见，犯罪巷出生的小孩以前其实吃的还没迪克好，但是！他不理解迪克明明有能力吃点好的结果却堆了满柜子麦片和能量棒。


    “能量棒是给沃利准备的。”可怜的闪电小子，因为神速力的高消耗他稍微动弹几次就饿的受不了了。


    “你就给自己和你朋友吃这个？”不行，杰森觉得不行。


    于是某个夜晚，快饿晕的闪电小子半夜来迪克安全屋找吃的（是的，这是他默许的），就看到了这样的画面：


    赤裸着上身的迪克身上还有刚刚包扎好的绷带，但仍然幸福的坐在餐桌旁，双手撑着脸颊看他的小助手站在凳子上给自己做饭。


    虽然这样有点像虐待小孩但是迪克发誓他真的有准备帮忙然后被小杰以“太碍手碍脚了，出去等着”给赶出去了。


    他明明很灵巧的！


    迪克觉得真正的原因大概是但是他刚刚结束夜巡，身上有点伤，所以才被赶出厨房。


    杰伊，呜呜呜，爱你。


    天呐，这也太幸福了……沃利闻到了虾仁番茄意面的香味，新鲜的番茄切成小块放入锅中翻炒，榨出汁水，然后变得沙沙的，已经煎成桔红色的虾仁重新被倒进锅里翻炒，裹上晶莹剔透而色泽艳丽的番茄酱汁。


    “你饿了吗？”正准备啃能量棒的沃利听到小利爪那样问道。


    然后他和迪克的面前都多了一个盘子，是三明治！


    天呐，他也有份！


    虾仁煎蛋夹心，还有一片水灵灵的生菜和一片多汁的番茄以及适量的沙拉酱。


    “呜呜呜，我爱你……”闪电系的义警没有表达障碍，他们都是甜心，沃利咬着里面热乎乎的三明治泪眼汪汪的和杰森道谢然后看他耳尖红红的回去继续煮意面。


    “天呐……迪克，你弟弟是天使……”嘴巴像仓鼠一样塞的满满的嚼嚼嚼，但是沃利还有余裕讲话，这可能是闪电系的特质。


    “我也这么觉得。”迪克自豪的笑开了，然后体贴的递了杯温水给沃利。


    “你也是天使！”水来的正是时候，沃利喝完水之后给了迪克一个大大的拥抱，当然，避开了他肩上的伤。


    意面煮好了，杰森沥干水分之后往里面扔了块黄油搅拌，等到黄油融化的差不多的时候再往上面淋上番茄虾仁浇头以及最后一点点的欧芹碎。


    接下来谁都没时间说话了，饥肠辘辘的义警们沉醉于这份夜宵。


    拜托，吃麦片和能量棒只是因为那玩意做起来快还管饱，有好吃的谁乐意啃那些。


    而沃利走之前还不容拒绝的，用神速力清理了厨房和碗盘以表达他的感谢，“Byebye~”沃利亲亲迪克的侧脸和杰森的额头，然后化作闪电从公寓里消失。


    “我知道你为什么对他开放安全屋了……他真……”


    “我猜你想说，可爱。”迪克抱起杰森笑了笑。


    杰森想起沃利灿烂的笑容和毫不吝啬的甜言蜜语以及他的礼貌和体贴……最后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


    蝙蝠侠和夜翼本质上都是工作狂和控制狂，并且都具有领导者的才能，所以不可避免的会产生矛盾，事实上他和蝙蝠老爸的矛盾不算严重，单飞更多的只是因为他长大了，成年大鸟总是要离巢的。


    而在拥有了小助手之后（虽然大部分时候不是他的），夜翼也渐渐更能体会到了当年蝙蝠侠看他的心情，虽然杰森每次过来他们都会一起蛐蛐蝙蝠侠。


    但最后两个都会被一起哄好回家，包括单飞的大哥。


    “迪克你好逊啊。”


    “杰伊你也是。”


    “那是布鲁西诶。”


    “那是哥谭王子诶。”


    “Because he is batman！”x2


    “那没办法了。”孩子们笑成一团。


    阿福看着再次热闹起来的韦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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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宅和又恢复了笑容的布鲁斯，向蝙蝠侠投以赞赏的眼神。


    他们家的少爷，如此害怕孤独……


    所以蝙蝠侠，请稍微收敛你的严肃，让布鲁斯少爷再快乐些吧。


    ……


    这么多年过去，杰森已经完全是蝙蝠家的一员了。


    但是，他真的，真的一直记得自己当年对理查德说的“我愿意”。


    “杰拉德～我就说你天赋异禀。”两个人打的气喘嘘嘘，但都还没下杀手，最后靠着坐在路边。


    “没来接你是我理亏啦……”理查德随手扔掉已经有点裂纹的面具，搂住杰森往他身边蹭，叽里咕噜的摸他远比童年厚实的肩背和胸肌。


    嗯，长的很强壮了呢，太好了，这样就不容易死掉了。


    “杰拉德，我不属于这边，我没想到回去的那么突然……”其实，对理查德来说，他离开的时间不算久。


    ……


    半年前的球3：


    “欢迎回来，理查德。”夜枭的实验在不久之前出了些差错，他的目的没有达成，倒是送了小利爪一场时空旅行。


    小猫头鹰轻盈的落地，“我回来了。”


    “托马斯，我们能不能再养一个弟弟？”这倒是让夜枭有些新奇，他以为理查德讨厌兄弟，毕竟那会分薄他留给理查德的遗产。


    事实上，夜枭对于理查德的理解完全没错，小猫头鹰会嫉妒有兄弟分走托马斯的关注，会愤怒有人来抢夺属于他的财产。


    但若是那个兄弟属于他呢？


    如果说，托马斯再养一个代替品他会杀了那个家伙，但是这不一样，那是属于他的东西！


    他想要一个属于他的兄弟。


    “如果你没有把你的弟弟当宠物的话。”夜枭微微颔首，再次展现了他对于理查德的纵容。


    “怎么会？我待他就如同你待我一般！”理查德仗着他少年的体型钻到年长者的披风下面，仰起头露出有别于哥谭阴霾的亮晶晶笑容，讨好的用脸颊蹭蹭夜枭的腰侧。


    “那么，你想要的孩子是谁？”夜枭脱下一只手的手套，轻轻捂住理查德的眼睛询问。


    “我在那边发现的……”理查德并未有陷入黑暗的不适应或是惊慌但说着说着他发出一声惊呼，“托马斯！那孩子不在我们这边！！！”


    该死，他到手的利爪飞了！


    他理查德格雷森实名支持托马斯炸地球带他们穿越。


    ……


    “理查德……所以你这次会待多久？”杰森早就猜到他的理查德或许是异世界来客了，当超级英雄多年，他们也或多或少参与了一些关于多元宇宙的事件。


    杰森本身因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其实特别容易链接上其他宇宙。


    而且他和布鲁斯也曾经聊过相关的话题。


    甚至于，布鲁斯告诉过他们，他的兄弟小托马斯韦恩就生活在另一个宇宙。


    “或许直到永远？”托马斯在哪，他就在哪，而托马斯显然很喜欢很喜欢这个布鲁斯韦恩还活着的世界。


    “你还愿意当我的利爪吗，杰拉德？”球三的人们总是善于占有和抢夺，身居高位的利爪尤其擅长这一点，但是强者拥有特权，他的小鸟已经拥有了可以与他角力的能耐，这很好，也代表他们现在必须得平等对话了。


    当然，球三的人有的是力气和手段，毕竟烧杀抢掠撒谎耍诈对他们来说都算美德，只是理查德不愿意用而已，至少在这件事上他不愿意。


    因为托马斯的关系，建立这种关系对于理查德来说大概是那个歹毒的世界中最神圣的事。


    “我认为，我需要看看你的表现。”杰森摘下多米诺面具露出一个笑容，海蓝色的眼睛里是澎湃的浪，但是没有风暴，只是一片生机的蔚蓝。


    “那么，让考核现在开始？”理查德志得意满的挑眉，他知道这是杰森重新接纳他的开始。


    杰森的脖子上仍然戴着理查德当年给的信物，红鸮这些年也一直在“悬赏”当年的利爪，否则就算理查德多年前在这个世界组建了属于他的情报网，也没法这么快的找到他大变样的小助手。


    天知道理查德头脑风暴了多久才敢确认他一米三的小小鸟是怎么长成这种肩宽腿长的猛禽的。


    显然杰森对理查德难以忘怀，而且，他也得到了有自己消息渠道的蝙蝠老爸的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