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快看布鲁斯那副孔雀开屏的样子……”杰森侧头和提姆嘀嘀咕咕。


    有点不习惯正装的杰森浑身刺挠，但是看到蝙蝠老爸火力全开的哥谭王子模式就又有力气嘀嘀咕咕了。


    “说实话我一直觉得布鲁斯是弟控，他恨不得把他有个弟弟这件事告诉所有人。”蝙蝠家族的所有孩子都知道小托马斯韦恩，即使他们从来没见过布鲁斯口中那个有些冷淡但温柔的孩子。


    事实上布鲁斯对他的弟弟的印象仅仅也停留在孩童时期，小托马斯韦恩在八岁那年因为一场绑架失踪，而布鲁斯坚称，小托马斯只是远行，他很快就会归家。


    “真不懂那些说他们兄弟关系不好的媒体……如果是清除异己那么现在大家就不该知道布鲁斯那一代有两个韦恩了。”史蒂芬妮穿着礼服裙加入讨论，顺手把自己的头饰递给杰森。


    帮妹妹戴好头饰的杰森和提姆一起鼓掌，“容光焕发，一针见血。”夸的很全面。


    金发的少女确认自己已经到达完美的状态了，于是提起裙摆跑向正为芭芭拉编发的卡珊德拉，亲昵的为她整理礼服上的褶皱。


    “这太坏了，金发妞只是把我当做工具。”杰森故作生气，但看向姐妹们的神情仍然柔和，顺便捏了捏边上这个也让他帮忙系领带的坏男孩的脸颊。


    “大红，你的领带是我系的，而且我系的很完美不是吗？”德雷克总裁穿正装的时间可比杰森多的多。


    “是啊，所以我很疑惑你为什么不自己再系一遍，提宝，你的完美主义呢？”他系领带的技术，虽然能看，但确实不如提姆。


    “我们一般将这称呼为小巧思。”提姆扯起一个狡黠的笑。


    “大红，看那边。”


    “看到了，恶魔崽想勒死迪基鸟。”


    提姆想说的不是这个，但杰森的形容确实过于形象哈哈哈。


    现在还在家，所以端庄的德雷克总裁可以毫无顾忌的搭着杰森的肩膀笑到模糊。


    他敢打赌达米安绝对是第一次帮人系领带，毕竟我们伟大的，刺客联盟的少主，中东的小王子，向来是被人服侍的。


    而获得了这个殊荣的迪克一开始是很高兴的，毕竟这确实说明了他是达米安最喜欢的哥哥。


    但是……天呐，小d太紧张了。


    好险没被勒死的迪克求助的看向他的兄弟们。


    而他的兄弟们在看完笑话之后终究还是来救他了，毕竟总不能让全家福上失去家里的长子。


    “好了，达米安，你放松点，迪克的颈围和你不一样。”


    蹲下帮达米安整理领结的提姆提醒道，杰森则接手了迪克的领带，不过倒没有系，只是把它们全拆了而已，等到达米安再次帮他最喜欢的哥哥整理仪表。


    嗯，他懂提宝的意思了。


    今天家里的所有人，都在自己的服饰上保留了由兄弟姐妹整理的部分，而他们的骚包的蝙蝠老爸明明精心打扮，却特地选了一对蓝色宝石胸针装在盒子里不戴 。


    布鲁斯对于他的兄弟的回归满怀期待，蝙蝠有他的消息渠道，他获取了弟弟回归的时间，所以不惜工本的全城宣告托马斯韦恩的回归并举办了宴会。


    他相信得到消息的弟弟一定会来赴宴，但是小托马斯韦恩近乡情怯。


    小托马斯韦恩因为一场绑架和他的兄弟分离，而绑架犯是另一个宇宙。


    序列编号为-3的地球没有诞生祂的支柱，而这个地球“不该”存活的小托马斯却奇迹般的活了下去。


    【你属于这个世界。】地球3对夜枭低语。


    【放屁。】小托马斯韦恩生来高贵，不管是在原先的世界还是地球3所接受的都是最上流的教育，却声音轻柔的，好似在论述什么一般的，骂了句脏话。


    小托马斯韦恩早就不是布鲁斯记忆中神色冷淡但永远黏着哥哥的小跟班了，他现在总是在笑，柔和的，暧昧的，轻蔑的，但那双钢蓝色的眼睛再也不是清晰的映着世界，好像什么对他来说都没有意义。


    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球对他来说也是说炸就炸，还不止一次。


    ……


    “蠢狗……”在夜枭被旋风一般冲进来的终极人以不容拒绝的力道把他摁在桌上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把他一直以来对于终极人的脑内称呼和一些在夜间微不足道的小情|趣吐了出来。


    也不好说他究竟是不是真的忍不住，或许只是因为他想。


    终极人是傲慢强大的暴力狂，而被他扼住喉咙仍然在气喘吁吁笑着的夜枭则是个疯子。


    “你是他妈的嗑|嗨了炸了地球吗？！”终极人咬牙切齿的问，一步步攥紧了夜枭喉咙，看上去他简直要失去理智而掐死他。


    不过考虑到对于这个浑身蛮力的外星人来说，拧断人类的喉骨并不比撕开一张纸巾困难，那么现在仍然能说话的夜枭或许就是他克制的最好证明。


    “It doesn''t matter.”夜枭因为喉管受到压迫而微微嘶哑的声音和地球爆炸的轰鸣声一起回旋于终极人的耳边。


    是的，他知道，终极人知道，因为他在听，他听夜枭的心跳，听夜枭的声音，听爆炸声响起，夜枭的心跳消失。


    “你怎么敢？！你怎么能？！！”终极人的傲慢与自我让他怒火中烧，然而他不怎么使用的超级大脑又不足以让他认识到，他因何而愤怒。


    “卡尔，你在问什么？”一个吻落于唇角，终极人怔愣了，他与夜枭之间总是他更“主动”一些，当然这不是指他更爱夜枭，只是为了预防该死的猫头鹰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和超女王滚到一起，那太糟糕了。


    “我教过你什么？你要学会抓重点，不管是回答还是发问。”夜枭带着倦意的声音响起。


    “谁管你啊……你都不要我了，我还学个屁……”接着空气中只剩下氪星人听不清内容的嘟囔和布料窸窸窣窣的声音。


    直到托马斯的手指摸上氪星人婴儿蓝的眼睛的时候，终极人才捏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按了下去，“我想你知道以人类的强度不足以挖出我的眼睛？哪怕你是夜枭。”


    犯罪辛迪加的首领说这句话时的神情令人难以置信的平和，要知道对他来说这种时候从眼睛里射出热视线往往更加合理。


    “嗯哼。”又是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他总是这样！


    可是在夜枭惊叹于厌恶日光的氪星人竟然有着水洗般天蓝色瞳孔的时候，终极人也沉溺于托马斯韦恩钢蓝色的眼睛。


    和托马斯不一样，氪星人当然有能力徒手挖出他的眼睛，但是他没有那么做，他只是低头，像□□糖球一般亲吻镶嵌于猫头鹰眼眶的蓝宝石，直到人类迫于生理反应不堪其扰的闭上眼睛。


    “你倒是很适应这里，卡尔……”闭着眼睛的猫头鹰因为黏黏糊糊如同犬类一般亲近他的终极人而喘息着后仰，暴露出他脖颈上刚刚才被暴怒的氪星人掐出的，狰狞的淤痕。


    “……”


    “反正我在哪都是异类。”而夜枭一定会养好他，毕竟他是夜枭的老大，也是猫头鹰最好用的武器。


    卡尔·艾尔是天降之物，不管那个地球对他来说都一样，反正他永远是异类。


    那么为什么不选择夜枭所在的那个宇宙，这个疯子别想摆脱他！！！


    ……


    而让他厌恶的太阳照常升起，虽然是从东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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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天杀的，这里怎么会有那么恶心的氪星人！”对反转的世界一切适应良好的终极人，坐在沙发上发出了仿佛吃氪石吃到蓝氪的尖叫。


    一个，大都会的三原色童子军！！！太恶心了！！！


    热视线洞穿了星球日报上超人明媚的笑容，端着牛奶走出来的托马斯轻巧的绕过无辜被波及的花瓶碎片，坐在终极人的身边。


    “卡尔，那也是你的一种可能。”外星来客如白纸一般坠落于地球，最后长成什么样子或许只是取决于他所处的环境，而终极人之所以是终极人大概只是因为，地球3就是这么无可救药。


    那个世界太糟糕了，以至于他的小布鲁斯不愿意停留，哪怕是与他一起。


    但没关系，他是哥谭皇帝，猫头鹰想要，猫头鹰得到。


    即使来到这个世界的代价是多炸几次地球3和一点微不足道的记忆紊乱。


    地球3太想要夜枭了，年少时误杀自己的骨肉至亲也让小托马斯太痛苦了，在球3反反复复的重启中，小托马斯的脑袋坏了。


    他明明执着于回家，却在终于回家的时候误以为自己是入室抢劫的劫匪。


    “啊哈，所以那个在夜里飞来飞去的蝙蝠怪物也是你的一种可能？”终极人一边给自己描眼线一边说道。


    “我不否认。”夜枭微笑。


    他不排斥小布鲁斯有两个哥哥这件事，他们完全可以掌控哥谭乃至世界，而这样他们的小弟弟布鲁斯就可以安心的在哥谭的臂弯中起舞。


    只是对于同位体过于软弱的手段他有些不赞同：从八岁起他就知道，心慈手软代价是失去，这个未被完全掌控的哥谭让猫头鹰感到生理上的不悦。


    猫头鹰没准备好去见他“素未谋面”的兄弟，但是或许已经准备好和同位体算账了。


    但是他没能在夜晚找到蝙蝠侠，因为他的兄弟将这一天的时间留给了布鲁斯，并且在作为哥谭王子的时候被绑架了。


    犹豫再三换上了的正装最后还是脱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夜枭的制服。


    他迫不及待的要去统治这个该死的，居然让布鲁斯在宴会上被绑架的哥谭了。


    “哇哦，你现在可真够……活泼的。”终极人眨了眨眼。


    事实上在一刻钟之前，夜枭反反复复的换衣服就让他足够震惊了。


    小托马斯韦恩“活”过来了，但卡尔艾尔疑心这是什么“死”前的回光返照。


    死猫头鹰本来就疯的差不多了，现在怎么回家了也跟入室抢劫一样斤斤计较，算计这算计那的……


    要他说，就算是抢劫，有他在什么抢不到，夜枭担心什么呢！


    直线型思维方式的终极人，竟然意外的发现了一些，夜枭因为记忆错乱而想岔了的事情：或许小托马斯韦恩并非鸠占鹊巢，而是他原本就属于这边世界……


    毕竟这边的大部分人类都和猫头鹰一样，有一颗长在左边的心脏。


    至于关于那个蝙蝠同位体的猜测，终极人不打算这么快的告诉猫头鹰，免得自己猜错了到时候又被夜枭踩着小腹骂蠢货。


    虽然他其实挺喜欢听夜枭骂人的，猫头鹰的修养太高了，骂人的词脏不到哪里去，他又向来吝啬于大声说话，总是以一种轻柔的语气，飘飘然的让被骂的人觉的自己真TM是个不该活在世上的废物。


    终极人从没有这种烦恼，就算全世界死了，他也觉得自己该活下去。


    而且不得不说，夜枭就算脑子坏了也比他聪明……信任夜枭的脑子远胜过自己超级大脑的终极人如往常一样思考着。


    不过十分的不放心的终极人最终还是漂浮在夜枭身后，难得的做了个安静的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