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平得没有一丝温度
作品:《重回1978:断亲后打猎和妹妹囤肉过冬》 没等他喘匀江春抬起脚,一脚踩在了他的右手手腕上。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清晰可闻。
“啊!”
江涛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现在想起来了吗?”江春的脚,还踩在他的手腕上慢慢地碾着。
“是我自己弄丢的是我自己弄丢的!”江涛终于崩溃了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是我娘让我冤枉她的求求你放了我吧!”
江春走到江夏面前蹲下身用他那粗糙的大手轻轻擦掉了妹妹脸上的泪水。
“哥给你出气了。”
然后他站起身环视了一圈门外那些指指点点的村民。
“以后谁再敢说我妹妹一个字的闲话,江涛就是你们的下场,我绝对说到做到。”
说完他拉着江夏和林秀秀转身回了屋重重地关上了院门。
院子外只剩下张翠芬母子俩杀猪般的哭嚎和村民们压抑的议论声。
经此一事江春的名声在红星村彻底成了一个禁忌。
再也没人敢在背后嚼他家的舌根了,甚至知道想到江春都会不自觉大哥冷颤。
可江春心里那股子紧迫感却越来越强。
他知道江大山和李龙是穿一条裤子的。
今天他打了江涛江大山肯定会把这笔账算到李龙那边去。
他等不了了。
第二天他又进了山。
他需要钱需要一大笔钱狼皮和狍子肉已经不够了。
他需要更值钱的猎物。
他在山里转了整整两天,终于在一处隐蔽的溪谷里他发现了一头鹿。
一头体格健壮鹿角已经长出四个分叉的成年公鹿。
在黑风岭鹿是最警觉也最难猎杀的动物。
但它的价值也最高,值得付出精力。
一张完整的鹿皮一副上好的鹿茸,还有鹿鞭加在一起足够换回一笔巨款。
江春的心热了。
他没有惊动那头鹿而是悄悄地退了出去。
他花了半天的时间绕到了溪谷的上风口,找到了一处绝佳的狙击位置。
然后就是等待。
他像一块石头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等了足足五个小时。
终于那头公鹿走到了他预想的位置,将最脆弱的脖颈毫无防备地暴露了出来。
砰!
枪声在山谷里回荡那头公鹿应声而倒。
江春没有立刻下去他警惕地观察了许久,确认安全后才滑下山坡。
他手法娴熟地处理着猎物割下鹿茸,取下鹿鞭剥下那张完整的鹿皮。
他又割了两条最好的后腿肉,用藤条捆好扛在肩上。
做完这一切天已经黑了。
他扛着上百斤的战利品踏上了回家的路。
“都给我仔细点搜!”李龙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刘老板说了找不到那株老山参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他身边的一个手下指了指地上那滩还没干透的血迹。
“所长,这里有血。”
李龙凑过去用脚尖捻了捻泥土,泥土湿润带着一股浓重的腥气。
“是兽血,”他看了一眼血迹延伸的方向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妈的,这山里邪乎得很都给我把眼睛放亮点特别是那些看着年份久的老崖壁,都别放过。”
他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带着人朝着另一个方向搜了过去。
他们刚走没多久几十米外一棵大树的树冠里一道身影好像狸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滑了下来。
江春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他不敢再走大路扛着上百斤的鹿肉和皮毛专门挑那些难走的峭壁和密林穿行。
回到家时月亮已经挂在了半空。
“你回来了。”
“哥,这是鹿吗?”
“嗯,”江春摸了摸她的头,“咱们的好日子要来了。”
他没说山里遇到李龙的事只说这次运气好碰上了一头大家伙。
林秀秀什么也没问默默地打来热水帮江春擦洗身上的血污和泥土。
她的手很巧动作很轻好像生怕弄疼了他。
江春看着她低垂的眼帘忽然抓住她的手,把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林秀秀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就软化了她把脸埋在江春那坚实的胸口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那股让她安心的味道。
这一夜,江春把鹿肉最嫩的部分割下来架在火上烤。
肉被烤得滋滋冒油香气飘满了整个院子,江夏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一家三口围着篝火吃着平日里想都不敢想的烤鹿肉,好像之前所有的危险和屈辱,都被这温暖的火光和诱人的肉香驱散了。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江春就起来了。
他把鹿皮鹿茸和鹿鞭用油布仔细包好,又挑了最好的两条鹿腿一起放进一个大背篓里。
“我去一趟县城,”他对前来送行的林秀秀说,“把这些东西卖了换了钱我给你和夏夏扯几尺新布,做身厚实的棉袄。”
“路上小心,”林秀秀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家里有我。”
江春点点头背起沉重的背篓大步走进了清晨的薄雾里。
从红星村到县城要走三十多里山路再到镇上搭一趟一天只有一班的客车。
江春脚程快,走到镇上时客车刚好发动。
那是一辆破旧的老解放改造的客车,车厢里挤满了人混合着汗味、烟味和各种说不清的味道。
江春找了个角落把背篓放在脚边,闭目养神。
到了县城扑面而来的喧嚣和人气让习惯了山林寂静的江春有些不适应。
他没有乱逛凭着记忆,径直走到了县里最大的药材收购站。
收购站里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的老药工,正眯着眼睛打盹。
“同志,收东西吗?”江春把背篓放在柜台上。
老药工眼皮都没抬懒洋洋地问,“什么东西?”
江春解开油布一股特有的腥膻气味散开,那副品相完好带着血根的四叉鹿茸,还有那根粗壮的鹿鞭顿时让老药工的眼睛亮了。
“行了行了,看你也是个实在人不跟你绕弯子了。鹿茸三十块鹿鞭十块,这张皮子给你十五,两条鹿腿算你十块一共六十五块你看怎么样?”
六十五块。
在这个工人一个月工资才二三十块的年代,这无疑是一笔巨款,吸引力无疑是巨大的。
但江春知道这东西的价值,远不止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