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都要给我陪葬

作品:《重回1978:断亲后打猎和妹妹囤肉过冬

    “他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


    “你等着吧,很快,就会有穿着制服的人,开着车,来踏平你家,把你抓走,打靶!”


    “你和你老婆,你妹妹,一个都跑不掉!哈哈哈!”


    江春的脚步没有停。


    李虎那怨毒的诅咒,仿若山崖上的寒风,从他耳边刮了过去,没能在他心里留下一丝痕迹。


    打靶?


    他江春的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阎王爷要收,也得问问他手里的枪,答不答应,他不允许有人伤害自己的家人。


    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件事,带她们回家。


    山路崎岖,江夏受了惊吓,浑身发软,江春就那么一路抱着她,脚步沉稳得好像脚下踩的不是山石,而是平地。


    林秀秀跟在他身边,一只手死死抓着他的衣角,另一只手里,还攥着那把割断绳子的剥皮刀。


    刀上的血,已经凝固了,变成了暗红色,就像她此刻的心。


    回到家,那三间破败的土坯房,在月光下好像一个沉默的伤口。


    江春把江夏放到炕上盖好被子,小姑娘已经哭累了缩在被窝里,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林秀秀默默地点亮了那盏昏黄的煤油灯。


    江春看着她看着她低着头那双本该拿针线的手此刻却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他忽然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秀秀,”他的声音很哑,“以后,不会了,绝对不会了。”


    林秀秀的身体一僵眼泪再也忍不住一滴一滴砸在江春的手背上滚烫。


    这一夜没人能睡着江春就坐在炕边手里握着那杆冰冷的猎枪,眼睛看着窗外漆黑的夜。


    李虎的话他不是没听进去。


    县里的大人物三百年的老山参这两样东西加在一起就是催命的符。


    他知道李虎那个在公社当科长的哥哥李龙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这件事还没完他必须尽快弄到更多的钱,带着秀秀和夏夏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天蒙蒙亮林秀秀就起来了。


    她把院子里那两头狼和两头狍子拖到屋后用刀剥皮剔骨把肉一块块切好,用盐腌上。


    她的动作很笨拙远不如江春利落但她做得无比认真,无比努力。


    这个家不能只靠男人一个人在前面顶着。


    江春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心里某个地方又软又疼。


    他走过去从她手里拿过刀。


    “我来。”


    两人都没说话就在这沉默里,将所有的猎物都处理干净。


    两张狼皮,两张狍子皮晾在了院子里。


    几十斤的好肉挂在了屋檐下。


    日子好像又回到了正轨。


    可村子里风言风语却起来了。


    李虎被人废了扔在断魂崖的消息不知道怎么就传了回来。


    有人说是江春干的,说他心狠手辣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也有人说那是李虎坏事做绝,遭了报应碰上了山里的野兽。


    江大山和张翠芬两口子更是躲在家里,一连几天都没敢出门。


    他们怕怕江春这个六亲不认的野种,哪天夜里也摸进他们家。


    江春不在乎这些。


    他把换来的钱藏好了一大半,剩下的都交给了林秀秀。


    家里的米缸满了油罐也满了。


    江夏的脸上又有了笑容,每天放学回来都会趴在桌上认真地写作业。


    林秀秀用江春买回来的新布料,给江夏做了一件新棉袄又给自己和江春各做了一件。


    日子似乎真的在一点点变好。


    可麻烦就像村头那条饿疯了的野狗,你只要稍微露出一点松懈它就会扑上来,狠狠咬你一口。


    这天下午江春正在院子里劈柴,江夏哭着从外面跑了回来。


    小姑娘刚做好的新棉袄被人从中间撕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了里面灰白的棉絮。


    “哥!”


    江夏一头扑进江春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们说我是小偷说我偷了江涛哥的钢笔!”


    “江春!你给我滚出来!”


    张翠芬的嗓门比村里的广播还响,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是江夏偷东西了,要给江春和江夏难看。


    “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妹妹!手脚不干净偷东西都偷到我们家来了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她那张前几天刚被江春抽过的脸依旧又肥又丑。


    “我那支英雄牌的钢笔可是我托人在城里买的,五块钱一支!今天你们要是不把钢笔交出来再赔我们十块钱我就去公社告你们!”


    江涛躲在张翠芬身后,一脸得意地看着江夏眼睛里全是恶毒的笑。


    林秀秀从屋里冲出来,把江夏护在身后气得浑身发抖。


    “你胡说!夏夏不是那样的人!”


    “我胡说?”张翠芬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江涛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不是她偷的难道是你们家这破墙自己长手了?”


    江春没说话他只是走到江涛面前。


    江涛比江春小两岁仗着江大山的关系,在村里横行霸道惯了可面对江春他还是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你看,看什么看?”江涛色厉内荏地叫道,“就是她偷的!我看见她从我屋里跑出来,口袋里鼓鼓囊囊的!”


    江春忽然笑了。


    他伸出手,动作不快,却一把掐住了江涛那肥硕的脖子,好像拎小鸡一样,将他一百六七十斤的身体,单手提了起来。


    “你再说一遍。”


    江春的声音很平,平得没有一丝温度,却异常可怕,仿佛一头即将捕猎的猛虎。


    江涛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四肢在空中胡乱地蹬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你个小畜生!你快放开我儿子!”


    张翠芬尖叫着扑上来,用指甲去抓江春的脸。


    江春头也没回,抬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她的肚子上。


    张翠芬那肥硕的身体好像一个破麻袋,惨叫着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院墙上。


    江春就那么拎着江涛走到了院子中间。


    “我问你,”他看着江涛那因为缺氧而开始翻白眼的脸,“钢笔,是谁偷的?”


    江涛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他拼命地摇头。


    “不说?”


    江春松开了手。


    江涛重重地摔在地上像一条缺水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