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悸动
作品:《[原神狱审]今日枫丹雨夹冰雹》 对艾伦的审讯阻碍重重,那维莱特和莱欧斯利也有心理准备。
艾伦毕竟不是愚人众的士兵,他对枫丹的法律和制度都烂熟于心,知道在没有直接证据的情况下,逐影庭是指控不了他的。
咚咚咚!
有警员敲响审讯室的门,低声向那维莱特汇报:“德拉克家族那边派来了一名律师,声称是艾伦·德拉克的辩护人,要求逐影庭在调查时限之内放人。”
那维莱特抬眼瞥向不远处。
西装革履的律师提着个公文包,满脸堆笑,快步走来:“最高审判官大人,久仰。我是艾伦·德拉克先生的私人律师,这次的失火案件我已经听说了前因后果,我们愿意赔偿所有损失,绝对不拖欠一摩拉。”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对方一上来就先把态度摆明了,并没有胡搅蛮缠或赖账的意思,反倒令逐影庭的警员进退两难。
不过,那维莱特可不会吃这套。
那维莱特:“苏乐达工厂失火,还波及周围众多工厂,造成了较大损失,属于重大生产事故。逐影庭需彻查苏乐达工厂的起火原因,以及是否存在安全隐患问题,再根据人财损失为案件定性。”
律师堆笑的脸僵了僵,显然没料到那维莱特会这么不给面子:“您的意思是……?”
那维莱特:“在案件定性之前,德拉克先生需要留在逐影庭配合后续彻查,不得取保候审。”
律师:“……”
这话从大审判官口中说出,便意味着没有任何动摇的可能。
莱欧斯利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交锋:枫丹人对那维莱特的印象,大多会贴上严肃、不近人情、公正等等标签,却鲜少能看见那维莱特如此强势的一面。
律师还想说什么:“可是……”
那维莱特稍一侧首,莱欧斯利会意,抬步跟上,把律师晾在原地。
两人回到办公室,那维莱特轻轻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出示我们在苏乐达工厂取走的证据。”
“那样操之过急,也不好解释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最多能证明绑架儿童做实验的案子和博士有关——那些胶卷和手册只记录了实验过程,并没有人露面。要想凭借声音找到那些实验人员,难度不亚于获得神之眼。”
莱欧斯利的考量更多:“况且,德拉克家族显然已经察觉到了逐影庭的动向,他们想把这个案子定性为意外失火……”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
那维莱特:“他们应该还不知道,我们拿到了部分罪证。”
“同感。我们碰到的那些人,绝对不是德拉克家族的人,充其量只是干脏活儿的‘黑手套’。”
莱欧斯利思忖:“如果我是他们,在没找到手术记录和胶卷的情况下,如实汇报给自己的大老板,难免会被怀疑是不是看过……所以,对我而言,最保险的办法,就是一把火烧干净;就算大老板怪罪下来,也可以随便找个小弟背锅。”
那维莱特颔首:“这是最理想的情况。”
两人为失火案件折腾了一整个早上,此时已是中午,塞德娜过来敲了敲门,询问午餐事宜。她迅速地朝莱欧斯利摆摆手:“公爵大人也在?您想吃些什么,我一起去准备。”
“有劳了,和那维莱特一样就好。”
塞德娜很快送来两份汤水和香煎奶油三文鱼:“那维莱特大人、公爵大人,祝你们用餐愉快。”
受案件影响,那维莱特其实没什么胃口,银勺舀汤的频率不高。
这点小细节被莱欧斯利尽收眼底。他在汤碗里梭巡一圈,似乎想起什么:“那维莱特,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了。”
“什么事?”
“你自己下厨做的汤,有给除我之外的人喝过吗?”
“……”
那维莱特舀汤的手停在半空:“没有。”
闻言,莱欧斯利神情闪动,忽然提起过往:“十几年前,我因为发现了养父母的秘密,选择逃离那个家,并暗自筹谋复仇……那时的我饥寒交迫,我甚至一度以为,在完成复仇之前,我就会饿死在路边。”
那维莱特抬眸:“……”
莱欧斯利轻笑,貌似只是随口一说:“我非常幸运,有一位美露莘警官赠送了我一碗热汤和一口袋的面包,才让我渡过难关。说起来,那碗热汤的味道,还真是令人怀念。”
那维莱特不语,只一味舀汤。
莱欧斯利尽收眼底:“然而时隔多年,就在变成狼的那几天,我因祸得福,再次品尝到了那种味道……”
腹黑又坏心眼的公爵故意拖长尾音,观察着对面人的反应:“那维莱特先生平时很喜欢喝一些汤汤水水的食物吧,你不好奇那是什么味道吗?”
“……”
那维莱特叹了口气,放下汤勺:“我本来没打算告诉你的,毕竟当年只是顺手而为,实在不值得称道。”
当这句话落入耳中时,莱欧斯利的大脑仿佛被按下暂停键,他先是怔了两秒,旋即,心脏像被灌了满杯的蜜,又甜又胀,连呼吸都带着轻快的雀跃:“当初委托美露莘给我送食物的,真的是你?”
不是不敢相信,只是害怕答案揭晓的那一刻,预设的想法与结果相悖,摔入自作多情的陷阱里。
那维莱特无奈,颔首道:“是的。”
水之龙避开对面越发炙热的目光:“后来……我在审判庭上看到你,就认出来了。”
莱欧斯利情不自禁地倾身,眼前那张昳丽的面容曾令无数人见之不忘,他自然也是其中之一:“我从没听说有人获得过美露莘的赠礼,我还以为,我是那个特例……原来是你的授意。”
那维莱特却是心情复杂。
尼伯龙根在上,天知道当他在被告席上瞧见那个曾受到他暗中帮助的孩子,又听闻这孩子犯下入室杀人的罪过之际,有多么震惊。
在了解前因后果之前,那维莱特一度以为,是自己的好心害死了无辜的人。
莱欧斯利感慨:“原来我们这么早就有交集了,缘分真是奇妙的东西。”
那维莱特迎上莱欧斯利的眼神,从那视线中解读出一抹不同寻常的意味:“……”
那个瞬间,血脉中似乎有万水鼓动奔涌,淌过血管和四肢百骸。
那枚不知何时种下的、有关情感的种子开始生根发芽,那维莱特屏住呼吸,心却越跳越快:他有一种特别的预感,莱欧斯利接下来会说出某些很重要的话。
这个历经磨难的孩子,最终成长为可靠稳重的大人,他会说些什么呢?
办公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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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们二人,那维莱特适才还坦诚相见,莱欧斯利不禁心潮起伏,深藏心底的话就快到了嘴边:“那维莱特,其实,我一直……”
笃笃笃!
急促的敲门声突兀响起,打断了莱欧斯利的话,他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谁?”
来人哗地推门而入:“是我。逐影庭对工厂失火的初步调查结果出来了。”
被打断的话如同风一样消逝在唇边,莱欧斯利苦笑:“克洛琳德?你的效率真高,我们连午饭都还没吃完。”
克洛琳德的脸常年极少表情波动,此刻眼神往室内两人一扫,和猎鹰般锐利:“但我连午饭都没吃一口。”
决斗代理人小姐怨念十足:“看起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莱欧斯利干咳两声:“哦不,尊敬的女士,你来得正是时候——希望你带来的是好消息,这样我们就能尽快结案,前往德波大饭店举行庆功宴了。”
克洛琳德:“很遗憾,公爵,你的期望要落空了。”
她在沙发坐下,把逐影庭拍摄的火场照片和少许生物检材放在桌上:“起火地点就在那间地下实验室内,在火灾前,那些实验器材都被人为泼洒了某种从至冬走私而来的燃料;这种燃料是愚人众军队特供的产物,能把附着物烧得一干二净,留不下半点痕迹。”
那维莱特心下一沉。
克洛琳德补充:“我已经调遣了几名科学院的研究人员来提取检材,不过说实话,希望不大。”
莱欧斯利放下餐叉,浏览照片。少顷,他双指并拢,揉揉太阳穴:“难办呐。”
那维莱特沉吟:“……”
克洛琳德:“我认为,我们可以暂时撤回追踪这条线索的警力。”
那维莱特侧目:“放弃追查实验室吗?”
莱欧斯利:“你是想说,我们可以假装按失火结案,让德拉克家族放松警惕,再暗中盯着他们的动向?”
“没错。”
克洛琳德腰侧的棉布袋里钻出垂耳兔的小脑袋,她顺手摸毛:“我们手头上另有证据,他们怎么也跑不了。”
莱欧斯利摸摸下颌:“只要他们敢做,就一定会留下痕迹……那些孩子的来源也很重要,胶卷里有拍摄到他们的相貌,假如能根据他们的面部特征,确认身份,或许就能顺藤摸瓜找到拐卖他们的人。”
克洛琳德点点头:“我会找值得信任的人去办,不会经过逐影庭。”
莱欧斯利抱臂,似笑非笑:“我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连解释的功夫都省了。”
“的确,沫芒宫的一举一动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不方便行事。”
那维莱特抱有同样的想法:“你有可靠的人选了?”
克洛琳德托了托垂耳兔:“二位,你们是不是忘了刺玫会?”
刺玫会是民间组织,活跃在灰河与白淞镇,因为常年游走在灰色地带,对于非官方性质的地下往来了如指掌;
而德拉克家族位处枫丹政治核心,是颇有权势的旧贵族世家,不一定能看得起刺玫会,把手伸进刺玫会的可能性不大。
刺玫会会长不在,作为至交好友的克洛琳德,在刺玫会也算有几分面子,正好能调动刺玫会的成员。
那维莱特:“那就劳烦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