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犬甲夜屠恶霸宅,铜令压邪镇安平

作品:《掌御千机:我镇压一切敌

    叮!


    脆响裂空。


    林坏手中的差役佩刀,从刀刃中段齐齐断成两截。


    这可是张承业亲自采购的‘百炼钢刀’,居然没经得住周五手中秋水剑的斩击?


    秋水剑——黄级下品,剑脊如冷玉,断口处还沾着细碎的铁屑。


    周围的人全僵了。


    醉仙楼外的尘土还在风里滚,挑夫们忘了扛货,小贩们忘了吆喝,连被周三按在地上的良家女子,都停止了啜泣,睁着满是泪痕的眼,望着林坏手里的断刀。


    周三先是愣了愣,随即爆发出放肆的笑,笑声里满是鄙夷:“就这破刀?也敢在老子面前舞弄?”他一脚把女子踹到一旁。


    “周五!废了他的手筋!让他知道,安平县是谁的地盘!”


    周五眼神一厉,手腕翻转,秋水剑划出一道冷弧,直斩林坏的右手腕。


    剑风扫过,林坏能感觉到小臂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一剑快且狠,显然是想让他彻底沦为废人。


    林坏猛地向后急退,脚掌在地上蹬出两道浅坑。


    退到街边小贩的粮摊前,他反手抄起摊上的桑木挑子,挑子两端还挂着半袋糙米,沉甸甸的。“大胆狂徒,居然想杀官造反!”他低喝一声,十星武勋境的元力顺着手臂涌入挑子,桑木的木纹瞬间变红,原本松软的木身变得坚硬如铁。


    林家传下来的《裂石枪诀》虽只剩三招,却也是货真价实的黄级中品武学的三招。


    第一招“裂石挑”,林坏手腕一拧,挑子带着糙米的重量,斜刺周五心口。


    挑尖的风速骤然变快,竟带着几分锐啸。


    周五急忙横剑格挡。


    “铛”的一声,秋水剑被挑得向上弹起,震得他虎口发麻。


    他没想到,一根普通的桑木挑子,在林坏手里竟有如此威势。


    这小子的元力外放虽不精纯,却胜在凝练,显然是实打实的十星武勋境,比他的六星武勋境强了不止一筹。


    “一群废物!还不上?”周三见周五落了下风,怒声呵斥。


    他身后的七八个打手立刻围上来,手里的短刀、木棍劈向林坏。


    这些人都是市井无赖,最高不过七星武徒,可架不住人多,林坏左支右绌,差役麻衣的袖口被短刀划开,小臂上立刻添了道血痕。


    他瞥向一旁的捕快们。


    王奎、李虎站在醉仙楼门口,双手虽握刀,却眼神躲闪,无一人上前帮忙。


    只有曹大虎,脸色煞白,看了林坏一眼,转身就往县衙的方向跑,“张大人!不好了!林捕头被人围杀了!”


    血珠顺着林坏的小臂往下滴,落在桑木挑子上,被元力蒸成一缕白气。


    他咬着牙,使出第二招“缠丝挑”,挑子在身前划出圆圈,将打手们的攻击一一挡开。


    可后背还是挨了一棍,疼得他闷哼一声,眼前阵阵发黑。


    这些打手仗着有周三撑腰,平日没少害人性命,下手最是没轻重。


    “住手!”


    就在林坏快要撑不住时,一道怒喝从县衙传来。


    张承业提着佩刀,带着两个衙役快步走来。


    他看到林坏浑身是伤,又看到周三的人拿着凶器,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周三!你敢在县衙门口动武?是活腻了?”


    王奎、李虎见到张承业出现,这才敢上前,指挥捕快们把周三的人拉开。


    林坏收起挑子,扔在一旁,桑木挑子上已经布满了刀痕,糙米撒了一地。


    可周五却不依不饶,眼神怨毒地盯着林坏,再次提剑刺来:“县尉大人,这小子先动手伤人,不能就这么算了!”


    张承业眉头一皱,手中佩刀“唰”地出鞘,刀光如练,后发先至,架在周五的秋水剑前。“再动一下,本官斩了你的手!”他的声音里满是不耐烦。


    周三每年给他的孝敬不少,可林坏是他刚提拔的捕头,还是“狗三爷”的人,哪能让周五说废就废?


    还是在县衙门前,这脸面还是要讲得。


    周五的剑停在半空,手却还在发抖。


    见周五还是没收手,张承业反手一巴掌拍在他脸上,“啪”的一声脆响,周五的嘴角立刻见了血:“安平县的规矩,是本官定的!你不听,就是找死!”


    周三急忙上前,拉住张承业的胳膊,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张大人息怒,是小的管教不严,我这就带他走,带他走!”他拽着周五,狠狠瞪了林坏一眼,眼神里满是怨毒,“咱们走着瞧!”


    林坏躬身行礼,语气平静:“多谢大人解围。”


    张承业瞪了他一眼,收起佩刀:“你小子真是惹祸精!刚当上捕头就扎刺,下次再惹事,本官饶不了你!都散了!该巡街的巡街,别在这碍眼!”


    等张承业走后,林坏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曹大虎道:“大虎,走吧,继续巡街。”


    曹大虎急忙跟上,眼神却有些躲闪。


    王奎、李虎看了林坏一眼,也带着手下分道扬镳。


    刚才他们没出手帮忙,此刻再凑上来,就是自讨没趣。


    巡到城西的“济世堂”医馆外时,林坏突然停下了脚步。


    医馆里传出争吵声,周三的声音格外刺耳:“你这老东西,治不好周五的伤,老子拆了你的医馆!”


    曹大虎心里一紧。


    刚才路过三家医馆,林坏都没停下,却在这停下,显然是故意来这儿的。


    他想劝,却见林坏已经迈步走了进去。


    医馆里,药味混着血腥味。


    周三的二十多个手下挤满了屋子,有的踢翻了药罐,有的拿着短刀拍着柜台,把老医官吓得瑟瑟发抖。


    周五坐在椅子上,小臂缠着绷带,脸色铁青。


    刚才缠斗时,林坏敲了他一下,手臂现在还酥麻瘀血。


    看到林坏进来,周三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林捕头,来治伤?”


    林坏没理他,走到老医官面前,伸出受伤的小臂:“劳烦先生处理一下伤口。”然后才转头看向周三,从怀里摸出那枚犬型铜牌,放在柜台上,铜牌与木头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巧了,三爷(狗三爷)也在这附近。他说最近嘴馋,劳烦周三你准备三百斤腊肉,明天送到西山破庙——他的府邸,你应该知道吧?”


    “狗钦差?”周三盯着铜牌,牙花子咬得咯咯响。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刚惹了他的小子,居然是狗三爷的“钦差”。


    狗三爷是妖,吃人的妖,他周三再横,也不敢得罪狗三爷。


    “我们走!”周三狠狠瞪了林坏一眼,带着手下摔门而出。


    走到门口时,林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明天我在破庙等你,可别让三爷等急了。”周三脚步一顿,却没回头,快步消失在街头。


    老医官颤巍巍的给林坏抹药,伤口都是皮外伤,抹上止血的“金疮膏”,三四天就能好。


    曹大虎站在一旁,手始终在摸腰间的银子,这算是最后的底气。


    他知道,周三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林坏有狗三爷当靠山,可他没有,周三要是报复,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


    可林坏给的银子……


    “怎么?怕周三报复你?”林坏看着他的样子,笑着问道。


    曹大虎挤出个苦笑:“林哥,周三手底下人多,咱们……”


    “放心,明天之后,你就不用怕了。”


    林坏收起手臂,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冷意。


    曹大虎以为林坏是要让狗三爷敲打周三,心里稍安。


    可他不知道,林坏要的不是敲打,而是周三的命!


    夜色渐深,城东周三的宅院亮着红灯笼。


    院子里,骰子撞陶碗的脆响混着男人的淫笑,还有女子的啜泣声。


    周三坐在堂上,怀里搂着个穿红衣的女子,女子的双手被绑在身后,脸上满是泪痕。“小美人,别哭了,跟着三爷,有你享不尽的福。”他说着,就要去撕女子的衣服。


    “砰!”


    院门关得好好的,却突然被人踹飞,门板撞在墙上,碎成好几块。


    一道两米五高的身影站在门口,青黑的大妖骸骨裹着暗红的血肉,胸口的止阳护心镜顶着灯笼的红晕,手里的犬牙枪斜指天空。


    林坏到了!


    “三……三爷?”打手们吓得脸色煞白,纷纷跪倒在地。整个安平县,只有狗三爷是犬妖形态,他们以为是狗三爷来要腊肉了。


    周三也慌了,急忙推开怀里的女子,整理了一下衣服,脸上堆着谄媚的笑:“三爷大驾光临,小的这就去准备腊肉!”他对身边的打手道:“快,把那个女人带过来,给三爷助兴!”


    一个打手上前,拽着女子的头发,把她推到机甲面前。


    女子吓得浑身发抖,眼泪不断往下掉,粗糙的狗爪子勾起女子的下颚,像是在欣赏一般。


    啊!


    女子在看到狰狞的犬颅后,直接昏死过去。


    “没劲!”


    机甲动了。


    犬牙枪“唰”地刺出,枪尖穿透了那打手的胸膛,把他挑在半空。


    血顺着枪杆往下滴,落在青石板上,发出“滴答”的声响。


    “都该死啊!”


    犬牙枪横扫,枪尖划过两个打手的喉咙,血喷了满地。


    这些打手最高不过七星武徒,在“破庙老狗”面前,连一招都撑不住。


    “你不是狗三爷!你是谁?”周三终于反应过来,转身就要跑。


    “我是来收债的。”机甲迈开步子,追上周三,犬牙枪抵住他的后背。


    屋里的骰子声停了,啜泣声也停了,只剩下打手们的惨叫和血溅的声响。


    在里屋养伤的周五,听到动静,提着秋水剑冲出来。


    他看到满地尸体,眼睛都红了,挥剑刺向机甲的膝盖。


    林坏侧身躲开,机甲的左手抓住秋水剑,猛地一捏,“咔嚓”一声,剑身断成两截。


    然后右手的犬牙枪往前一送,枪尖穿透了周五的心脏。


    周五倒在地上,眼睛瞪得溜圆,至死都不敢相信,自己会死的这么干脆。


    院子里很快就安静下来,活得,只剩下周三和那个被吓得昏过去的女子。


    周三瘫在地上,裤子湿了一片,尿骚味混着血腥味,格外刺鼻。


    机甲蹲下身,犬颅缓缓打开,露出林坏的脸。


    他看着周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周三,你还认得我吗?”


    周三看着林坏的脸,瞳孔骤缩,声音发颤:“你是……林坏?”


    “嘘。”林坏竖起手指,声音压得很低,“邻居都睡觉了,别吵。”


    犬牙枪再次刺出,穿透了周三的胸膛。


    红灯笼还是那么红,转过身来的林坏看着那个昏迷的女子,呢喃道:“要不要也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