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醉仙楼立威,刀怒斩恶徒
作品:《掌御千机:我镇压一切敌》 “林捕快,您要……”
“啪!”
“你妈的,叫林捕头!”
打人的是曹大虎。
他身高八尺,膀阔腰圆,脸上还留着早年斗殴的刀疤,此刻却弓着背,眼神里满是讨好的急切。
以前他最爱欺负林坏,练手时总把林坏打得鼻青脸肿,还骂“废物也配当差”。
如今林坏成了张承业跟前的红人,既是捕头,还揣着狗三爷的“钦差犬牌”,他哪敢再摆半分架子?
这一巴掌用了六分力,多了人就死了!
小二撞翻了旁边的酒桌,陶碗碎了一地,酒液溅得满桌都是,人趴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都滚!”曹大虎拔出腰间佩刀,吓得大堂里其他食客连滚带爬往外跑。
“林哥,您坐这桌,视野敞亮!”他伸手拽过一张太师椅,用自己的粗布衣襟反复擦着椅面,连缝隙里的灰尘都要抹干净,那谄媚的样子,活像条摇尾乞怜的狗。
林坏看着他,嘴角勾了勾,没说话,径直坐下。
曹大虎的心瞬间提起来。
他怕林坏记恨以前的仇,忙凑到跟前小声说:“林哥,以前是我眼瞎,您大人有大量……”
林坏没接话,只是指了指对面的空位:“都坐。”
李虎、王奎立刻挨着他坐下,曹大虎则很有眼力见地站在林坏身后,像尊门神。
大堂里只剩他们三桌,空气里除了肉香,还飘着淡淡的血腥味。
刚才被打的小二,正被掌柜地拽到后厨,两人在布帘后嘀咕着什么,时不时传来掌柜压低的惊呼声。
没一会儿,掌柜的就陪着笑出来了。
他五十来岁,穿着绸缎长衫,手里捧着个沉甸甸的木盒,额头还沾着汗:“林捕头!恭喜您高升!小店特意备了些薄礼——陈年女儿红、酱焖肘子、熏鹿腿,还有这凉拌海蜇,都是您爱吃的!”他一边说,一边打开木盒,里面码着一锭锭银子,足有三十两,“还有这个,是您上个月寄存在小店的三十两银子,您点点?”
林坏挑了挑眉。
他上个月连饭都快吃不起,哪来的银子寄存?
“我什么时候在你这寄过银子?”林坏的手指敲着桌沿,声音平淡,却让掌柜的后背瞬间湿透。
“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掌柜得赶紧跪下来,膝盖磕在楼板上“咚”的一声,“就是上个月初三,您亲手交给我的!对了,昨天小店急用钱——我老父亲病重,急需抓药,就先借了您五两,现在连本带利还您十两!这十两是利息。”
”十两利息有些高吧!“
”您救了我父亲的命,这点钱算不了什么!这都是应该的……“他说得声泪俱下,眼角还挤出几滴假泪,心里却在滴血。
这四十两银子,是他攒了三个月的家底,十两是给“捕头”头衔的孝敬,三十两是怕“犬牌”背后的狗三爷找他麻烦。
这年头,吏欺人,官压人……妖吃人啊!
林坏看着他演戏,没戳破,只是从木盒里摸出那十两银子,扔给曹大虎:“赏你的。”
曹大虎接住银子,手都在抖。
那是两锭五两的元宝,沉甸甸的,他当了五年差役,还从没摸过这么大的银子,瞬间红了眼:“谢林哥!谢林哥!”周围的差役们也看直了眼,眼神里满是羡慕。
原来跟着林坏,真能得好处!
刚才他们还嘲笑曹大虎“舔狗”,现在却只剩嫉妒。
林坏又从木盒里分出二十两,递给李虎和王奎:“王哥,李哥,这是给你们的——以后都是兄弟,互相照应。”
李虎、王奎赶紧接过来,揣进怀里,嘴上说着“使不得”,手却攥得死紧,连一丝银子的边都没露给旁边的差役。
那些差役们脸色顿时垮了。
林坏说“给兄弟”,他们还以为能分点,没想到全被两个老捕头吞了。
“下去吧,上菜快点。”林坏挥了挥手,“我们还得维护安平县的治安,别耽误了正事。”
“哎!哎!马上就来!”掌柜得连滚带爬往后厨走,路过小二身边时,还狠狠瞪了他一眼。
到了后厨,掌柜的才敢捶着案板小声骂:“这些狗腿子!这四十两银子,我得宰多少客才能赚回来!”眼泪在眼眶里转了转,却不敢掉下来。
在这安平县,百姓的命比草还贱,他只能认栽。
没一会儿,酒菜就端上来了。
陈年女儿红倒在银杯里,泛着琥珀色;酱焖肘子油光锃亮,香气扑鼻;熏鹿腿切得厚薄均匀,撒着芝麻……李虎、王奎和差役们立刻狼吞虎咽,油抹得满嘴角都是,曹大虎咽了咽口水,还是没动。
林坏没动筷子。
他刚打了人,收了钱,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吐沫或者泻药?
“林哥,您怎么不吃?”李虎含糊不清地问。
“没胃口。”林坏靠在椅背上,眼神盯着窗外,“你们吃吧。”
众人也不客气,继续胡吃海塞。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女子的哭喊声:“救命啊!放开我!”
曹大虎立刻拿着刀向外迈去:“谁敢扰林哥的雅兴!我去看看!”他拎着刀就往外跑,没一会儿就脸色惨白地回来了,左边脸颊上还多了个清晰的巴掌印,红得发紫。
“是……是周三。”曹大虎声音发颤,不敢抬头看林坏。
周三?
李虎、王奎的脸色瞬间变了,想要帮曹大虎出头的想法,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周三,在安平县是出了名的恶霸,手下有百十号打手,抢粮抢钱抢女人,无恶不作,连许县令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为他搂的一多半都给了许敬之和张承业。
林坏指了指曹大虎的脸颊:“疼吗?”
“不……不疼。”曹大虎赶紧摇头,“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
“疼就说,不丢人。”林坏的声音冷了下来,“我当初就是不懂这个道理,被人打了还不敢说,结果挨了更多拳头。”他顿了顿,看着曹大虎的眼睛,“你现在跟着我,你被打了,我不开心。我不开心,是要死人的。”
曹大虎的眼睛瞬间亮了。
他知道,林坏这是要为他出头!
给钱,还出头,这林坏简直是最好的上司啊。
林坏站起身,佩刀在腰间晃了晃,径直走出醉仙楼。
门口的场景让他瞳孔骤缩:周三穿着一身绸缎,满脸横肉,手里把玩着块玉佩,正把一个年轻女子按在墙上。
那女子穿着粗布衣裙,头发散乱,衣衫被扯破了好几处,眼泪直流,拼命挣扎却挣不开周三的手。
周三的七个打手围在旁边,笑着起哄,还把路过的百姓赶得远远的。
更讽刺的是,醉仙楼离县衙只有三五步远,县衙门口的“明镜高悬”匾额在夕阳下泛着光,却照不亮这门口的龌龊。
“住手!”林坏大喝一声,声音震得周围的树叶都簌簌响,“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敢聚众强抢民女,当我这捕头是摆设?来人,给我绑了!”
周围的差役们你看我我看你,没一个敢动。
他们怕周三,更怕周三背后的张承业。
林坏冷笑一声,没再等他们,右手握住刀柄,猛地拔刀!
“唰!”
刀光在烈日下划出一道冷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