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针灸铜人

作品:《丝路文明

    初冬的雪山覆盖着薄雪,张北炀团队带着专业考古设备,再次来到此前发现的雪山医者山洞。与首次初探不同,此次需进行系统性挖掘,为避免文物氧化,团队提前搭建了恒温恒湿的临时工作棚,棚内配备文物保湿箱、便携式显微镜与环境监测仪,赵磊还特意调试了低功率照明设备,防止强光对竹简等有机质文物造成损害。


    “先清理洞口堆积层,确定文化层年代。”


    张北炀手持洛阳铲,在洞口周边打下探孔,取出的土样中,除了碎石与腐殖土,还夹杂着少量陶片。苏芮将陶片样本放入密封袋,标记“雪山洞 T1探孔,深度 1.2米”,随后送往临时实验室进行初步年代检测。检测结果显示,陶片属于西汉时期,与此前发现的《雪山本草补录》小册子年代吻合,为后续挖掘划定了明确的时间范围。


    挖掘正式开始后,团队采用“分层剥离法”,以 5厘米为一层,用木铲与软毛刷小心清理洞内堆积物。赵磊负责记录每层出土物的坐标与层位关系,他在笔记本上详细标注:


    “第 3层,深度 0.8米,发现漆皮残片,呈黑色,表面有细微花纹”“第 5层,深度 1.5米,出现竹简残段,字迹模糊”。当清理至 2.3米深度时,苏芮的软毛刷突然触碰到一个坚硬物体,她立刻停下动作:


    “这里有东西,可能是木质器物!”


    随着堆积物被缓缓清理,一个黑漆木药箱的轮廓逐渐显露。药箱长约 50厘米,宽 30厘米,高 25厘米,箱体表面虽有多处磨损,但仍能看出精致的云纹彩绘,四角包裹着青铜饰件,起到加固作用。


    “小心清理箱体周围的泥土,避免药箱变形。”


    张北炀指挥队员用竹片小心剥离药箱底部的泥土,同时用保湿棉覆盖箱体表面,防止水分过快流失。


    当药箱被完整取出放入保湿箱后,苏芮用微型内窥镜观察箱内情况:


    “里面有青铜器物和骨质工具!”团队随后在实验室环境下打开药箱,发现内部被分隔成多个小格,分别放置着青铜药臼、骨质药勺、陶制药罐与银针包。青铜药臼内壁残留着草药研磨痕迹,经实验室检测,残留物质包含麻黄、黄芪、甘草等成分,与《雪山本草补录》中记载的草药种类一致。


    药箱旁还出土了一尊鎏金针灸铜人,铜人高约 30厘米,通体鎏金,表面用红漆标注着穴位名称,令人惊叹的是,穴位旁同时刻有汉文与西羌文——如“足三里”旁标注着西羌文“腿部止痛点”,


    “合谷穴”旁刻着“面部消肿位”。


    “这是汉羌医术融合的直接实物证据!”随队的中医药专家王教授激动地说,


    “西汉时期能有如此精准的双语针灸铜人,说明商道上的医术交流已相当深入。”


    最珍贵的发现当属一批竹简,共 36枚,串联竹简的丝线虽已腐朽,但竹简本身保存完好,上面用隶书书写着《雪山本草补录》全文,记载了 40种雪山特有的草药用法,其中“雪莲花治冻伤”“红景天抗高原反应”等方剂,至今仍在当地牧民中流传。竹简末尾还标注着“医者陈仲,行医商道十载,录此以济世人”,终于明确了这位商道医者的姓名与身份。


    在考证蜀地—西域茶马古道的过程中,团队在松潘古驿站遗址东侧进行勘探时,赵磊的洛阳铲突然触碰到金属物体,取出的土样中混杂着一枚青铜钱币的残片。


    “这是蜀汉时期的‘直百五铢’!”张北炀一眼认出钱币样式,立刻判断此处可能存在钱币窖藏。


    为保护窖藏完整性,团队首先用探地雷达扫描确定窖藏范围,发现窖藏呈圆形,直径约 1.2米,深度 2.8米,内部密集分布着金属信号。挖掘前,团队在窖藏周围打下支护桩,防止挖掘过程中出现坍塌,同时搭建防雨棚,避免雨水渗入损坏文物。


    当挖掘至 2.8米深度时,一层石板显露出来,石板缝隙用糯米灰浆密封,撬开石板后,一个陶瓮赫然出现在眼前,瓮口用麻布包裹,里面整齐码放着各类钱币。


    “先提取瓮周围的伴生文物,再处理钱币。”


    苏芮在陶瓮旁发现了几件蜀地青瓷茶盏,茶盏内壁残留着茶渍,底部刻有“蜀地瓷坊”字样;还有一块吐蕃藏茶砖残块,表面印有吐蕃吉祥纹样,经检测,茶砖成分与蜀地蒙顶茶一致。


    陶瓮内共出土钱币 328枚,经分类整理,包含蜀汉“直百五铢” 86枚、吐蕃“大昭通宝” 102枚、西羌贝币 65枚、波斯萨珊银币 75枚。所有钱币均有明显的流通磨损痕迹,部分“直百五铢”边缘还留有切割痕迹,王教授解释:


    “这是当时货币兑换的常见做法,比如一枚萨珊银币可兑换五枚‘直百五铢’,切割痕迹是为了调整货币价值。”


    团队对钱币进行进一步检测,发现吐蕃“大昭通宝”的金属成分中,铜含量与蜀地钱币一致,而波斯萨珊银币的边缘刻有汉文字样“石城通行”。


    “这说明这些钱币不仅在各自区域流通,还经过统一调整,适应商道贸易需求。”


    张北炀分析道,


    “西羌贝币虽价值较低,但数量较多,可能用于小额交易,比如购买粮食或草药。”


    伴出的青瓷茶盏与藏茶砖残块,为茶马贸易提供了关键实证。茶盏底部的“蜀地瓷坊”字样,表明其产自蜀地,随茶叶运输至松潘驿站;藏茶砖残块的年代与钱币窖藏一致,证明当时蜀地茶叶与吐蕃物资的交换已形成规模。


    “结合之前发现的茶马贸易账本,我们可以还原出完整的贸易链条:


    蜀地茶叶经松潘驿站,换乘吐蕃马帮,运至藏羌驿站,再与西域的玉石、波斯的琉璃交换。”


    林晓雨补充道。


    钱币窖藏的发现,不仅佐证了跨区域贸易的货币互通,更揭示了昆仑商道与茶马古道的紧密联系——两种贸易网络在松潘古驿站交汇,形成了覆盖蜀地、西域、吐蕃、波斯的庞大贸易体系。


    此前挖掘石城管理中心密室时,团队仅清理了部分区域,在整理考古记录时,张北炀发现密室西北角仍有一处未发掘的堆积层,根据层位判断,可能留存有更早期的文书遗存。此次挖掘前,团队对密室进行了重新测绘,并用三维扫描技术还原密室原始结构,确定未发掘区域的范围与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