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石城
作品:《丝路文明》 “这里很可能就是‘石城’!”周航兴奋地将航拍图传给张北炀。
张北炀立刻带领团队驱车前往。抵达现场后,众人看到石墙遗迹虽已部分坍塌,但依然能看出大致的轮廓——石墙用当地的青石砌筑,残高约一米,墙体上有明显的人工开凿痕迹。赵磊用洛阳铲在石墙内侧打探,很快触到了坚硬的夯土层,还挖出了几片陶片。
“你们看这些陶片,”苏芮捡起陶片,仔细观察。
“这片是中原风格的青瓷残片,这片是西羌的夹砂陶片,还有这片,上面有中亚撒马尔罕遗址常见的几何纹样!”
林晓雨激动地说:
“这就是‘西去通商’的实证!石城遗址同时出土了中原、西羌、中亚的陶片,证明这里是多元文化交汇的贸易中转站,校尉李和羌杰推动的‘西去通商’,确实连接了西域与中亚的贸易网络!”
团队在石城遗址展开初步勘探,将遗址划分为多个探区,逐个进行挖掘。在遗址中心的土台区域,赵磊发现了一处大型房屋遗迹,房屋内出土了大量的贸易遗物——有中原的丝绸残片、五铢钱,西羌的皮毛制品、兽骨,还有中亚的玻璃珠、玛瑙饰品。
“这间房屋应该是贸易交易的场所,”张北炀说。
“你看地面上的凹槽,是用来摆放货物的摊位,还有散落的货币和饰品,说明这里曾经非常热闹,商人往来频繁。”
苏芮在房屋角落发现了一个陶制的账本,账本虽已残破,但上面的文字依然能辨认出
“丝绸十匹,换玛瑙五颗”
“羊五十只,换粮食百石”等交易记录。
“这是当时的贸易账本!”苏芮兴奋地说。
“上面记录的交易物品和数量,证明石城的贸易规模不小,中原的丝绸、粮食,西羌的牛羊、皮毛,中亚的珠宝、玻璃,在这里互通有无。”
周航则在遗址西侧,发现了一处马厩遗迹,马厩内出土了多副马具,既有中原的金属马镫,也有西羌的皮革马鞍,还有中亚风格的马饰。
“这里是商队的停留地,”周航说。
“商队从石城出发,向东通过驿道连接中原,向西前往中亚,马厩的规模说明当时往来的商队数量不少。”
在石城遗址的外围,团队还发现了一段残存的城墙,城墙的砌筑工艺融合了中原的夯土技术和中亚的石砌技术。
“这段城墙是用来保护贸易遗址的,”林晓雨说。
“它的工艺融合了不同文化的特点,进一步证明石城是多元文化交流的产物,而这一切的背后,离不开校尉李和羌杰的推动与守护。”
买买提站在石城遗址的城墙上,望着远方的昆仑山,感慨地说:
“千年前,我们的祖先在这里和中原人、中亚人做生意,交换的不仅是货物,还有文化和友谊。现在我们找到了这个遗址,就能让更多人知道,咱们这片土地,一直是文化交流的桥梁。”
石城遗址的发现,让团队对汉羌双杰推动的贸易网络有了更全面的认识。为了传承这份通商文化,团队决定在
“汉羌双杰”专题展览中,增设
“西去通商”展区,展出石城遗址出土的丝绸残片、玻璃珠、贸易账本等文物,还制作了
“西域-中亚贸易路线图”,让观众直观了解当时的贸易网络。
周航还计划拍摄纪录片《石城商道》,记录石城遗址的勘探过程,采访中亚考古学者,讲述魏晋时期西域与中亚的贸易往来,让更多人了解这条连接东西方的
“丝路支线”。
同时,团队制定了石城遗址的长期勘探计划:春季将对遗址中心区域进行全面挖掘,寻找更多贸易遗物和文字资料;夏季邀请中亚考古学者前来交流,对比研究石城遗址与中亚同期遗址的关系;秋季则围绕遗址周边,寻找商队的宿营地和货物运输路线,还原完整的贸易链条。
春日的石城遗址,风沙较冬季温和了许多。张北炀团队聚焦遗址中心的大型房屋遗迹,这里曾被推测为贸易交易场所,如今成为重点挖掘区域。苏芮蹲在探方内,手中的软毛刷轻柔地扫过土层,突然,一片泛着褐色的木质残片从红土中显露出来。
“张哥,这里有木质残片!”苏芮的声音带着惊喜,她小心地用竹镊子将残片拾起,发现上面隐约有墨痕。随着挖掘范围扩大,更多残片接连出土,最终整理出二十余枚,拼接后形成六份相对完整的文书。
“这些是贸易文书!”林晓雨迫不及待地展开解读,文书上的隶书虽有碳化痕迹,但关键内容清晰可辨:
“三月壬寅,中原商队携丝绸十匹,抵石城,换中亚琉璃碗三、玛瑙珠一串”
“西羌商队以羊毛毯二十条,易波斯银币五枚,戍卒校尉李派五人护送返程”。
张北炀凑近查看,指着其中一段文字:
“‘双杰定商规:丝绸一尺换皮毛二张,琉璃一件抵粮食五石,公平交易,不得欺瞒’,这直接证明校尉李和羌杰共同制定了贸易规则,保障了不同族群商人的利益。”
为确保解读准确,团队邀请语言学家远程协助。通过比对魏晋时期贸易文书格式与西域文字特点,最终还原了完整的贸易流程:中原商队从东边驿道抵达石城,西羌商队从周边牧区赶来,中亚商人则沿西去商道而至,三方在交易场所按
“双杰商规”交换货物,戍卒负责护送商队安全,羌杰则协调西羌部落提供物资补给。
“这些文书填补了魏晋西域跨国贸易的细节空白,”林晓雨感慨道,
“以前只知道有贸易往来,现在连具体交换的货物数量、参与方分工都清楚了,历史图景一下子鲜活起来。”
在解读石城文书的同时,赵磊带领小队沿文书提及的
“西去商道”展开勘探。商道穿行在戈壁与山地之间,路面虽被风沙侵蚀,但仍能看出人工修整的痕迹。行至约三十里处,一片地势平坦的区域引起了赵磊的注意——地面散落着陶片与木炭,土层中还残留着帐篷的桩孔。
“这里是商队宿营地!”赵磊立刻展开挖掘,很快出土了一批器物:中原式的陶釜、西羌的羊毛毯残片、中亚风格的玻璃小瓶,还有一枚戍卒使用的铜箭镞。
“你看这陶釜,是中原人煮食的器具;羊毛毯是西羌人保暖用的;玻璃瓶则来自中亚,可能装过香料或油膏。”
赵磊分析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