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西去通商

作品:《丝路文明

    阿爷得知后,专程来到衣冠冢前,献上了哈达:


    “千年前,他们携手让汉羌友好;千年后,我们在这里纪念他们,这份情谊永远不能忘。”


    此外,文书残片上提及的


    “西去通商”线索,仍未找到实证。张北炀推测,这条商道可能从红土坡向西延伸,连接中亚的贸易站点。


    “‘东去驿道’是连接中原的支线,‘西去通商’很可能是连接中亚的主线,两者构成了完整的贸易网络,”他对团队说。


    “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秋季来临,团队制定了新的勘探计划:一方面对衣冠冢进行保护性挖掘,寻找更多能证明墓主人身份的遗存;另一方面,沿着红土坡向西勘探,寻找


    “西去通商”的遗址痕迹。


    站在衣冠冢前,张北炀望着远处的昆仑山,心中充满了期待。从星台到互市,从祭祀遗址到驿道聚落,从无名戍卒到校尉李、羌杰,每一次发现,都让汉羌融合的历史更加丰满。


    “考古的意义,不仅是挖掘文物,更是传承精神,”张北炀对众人说。


    “校尉李和羌杰用行动诠释了‘汉羌永和’的真谛,我们要做的,就是让这份精神跨越千年,永远传承下去。”


    夕阳下,衣冠冢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与远处的星台、驿道遥相呼应。


    秋日的阳光洒在西羌聚落北侧的土坡上,衣冠冢的保护性挖掘工作正式启动。为避免损伤墓内遗存,张北炀团队采用


    “分层清理法”,赵磊带领队员用小铲子和软毛刷,将冢体表面的红土逐层剥离,每清理十厘米,周航就用三维扫描仪记录一次遗迹形态,确保挖掘过程全程可控。


    “大家注意,这里的土层颜色有变化!”挖掘至地下一米处时,苏芮突然喊道。众人围拢过来,只见土层从红褐色转为灰褐色,且夹杂着少量木炭和织物残片。


    “这是墓葬封土的特征,下面应该就是墓室了!”张北炀兴奋地说,随即让人在墓室周围搭建临时保护棚,防止风沙侵入。


    随着封土被缓缓清理,一座长方形的墓室渐渐显露——墓室长约三米,宽约两米,四壁用红土混合石块砌筑,顶部已坍塌,但墓室结构依然完整。


    “你们看墓室的砌筑方式,”林晓雨指着墙壁。


    “外侧用中原的夯土技术加固,内侧用西羌传统的石块拼接,这种‘汉羌合璧’的工艺,进一步印证了墓主人的特殊身份。”


    赵磊率先进入墓室,在墓室西侧发现了两个并排的木箱,木箱虽已腐朽,但轮廓清晰。


    “这应该是存放衣冠的箱子!”他小心翼翼地清理木箱周围的泥土,苏芮则用湿度计实时监测墓室环境,避免织物残片因湿度变化受损。


    当第一个木箱被打开时,众人屏住了呼吸——箱内残留着一件残破的铠甲残片,甲片上刻着与青铜符牌一致的


    “李”字,还有一枚锈蚀的铜带钩,带钩上雕着星象纹样。


    “是校尉李的衣冠遗存!”林晓雨激动地说。


    “铠甲是中原戍卒的制式,带钩上的星象纹样,与星台观测符号完全相同,确定是他的物品!”


    第二个木箱内则出土了一件羊毛织就的披风残片,披风边缘绣着西羌特色的羊纹,还有一串用兽骨制作的项链。


    “这是羌杰的衣物!”买买提凑到墓前,指着羊纹说。


    “这种羊毛编织工艺和羊纹刺绣,是我们西羌首领的传统服饰,我小时候在奶奶的旧箱子里见过类似的披风!”


    墓室中央,还摆放着一件完整的器物——一个青铜鼎,鼎身一侧刻着


    “李”字,另一侧刻着羌文


    “杰”字,鼎内盛放着少量谷物和羊骨。


    “这是汉羌双杰共同的祭祀用品!”张北炀抚摸着鼎身。


    “他们生前共同祭祀天地,死后也用共同的器物陪葬,这份情谊跨越了生死,太令人动容了。”


    挖掘工作结束后,团队将衣冠冢内的遗存带回驻地,进行细致的修复与解读。苏芮负责修复铠甲残片和羊毛披风,她用特制的针线,将断裂的织物纤维小心拼接,还为青铜鼎做了除锈处理,让鼎身的文字和纹样更加清晰。


    林晓雨则结合史料与遗存,深入解读衣冠冢的文化内涵:


    “校尉李的铠甲和星象带钩,体现了他作为中原戍卒的身份与职责;羌杰的羊毛披风与兽骨项链,彰显了他西羌首领的地位与文化归属。而青铜鼎上的‘李’字与羌文‘杰’字,以及鼎内的谷物、羊骨,象征着两人携手推动的农牧融合,是汉羌文化共生的缩影。”


    她还发现,墓室四壁的石块上,刻着简单的星象图和羊纹,与星台的观测图、西羌的图腾完全一致。


    “这些刻痕不是随意图画,而是有特定含义的,”林晓雨说。


    “星象图代表校尉李守护的天文与秩序,羊纹代表羌杰守护的游牧与传统,两者共同环绕墓室,寓意着汉羌两族永远守护这片土地,永不分离。”


    阿爷再次来到驻地,当看到修复后的青铜鼎时,他用西羌语轻声祈祷,随后对众人说:


    “我们西羌人相信,人死后灵魂会回到天地间,守护生前热爱的土地。汉羌双杰的灵魂,一定还在这片戈壁上,看着我们现在的美好生活。”


    张北炀将衣冠冢的发现整理成研究报告,报告中写道:


    “衣冠冢的形制、遗存的种类与摆放方式,充分体现了汉羌文化的深度融合。它不仅是汉羌双杰个人友谊的见证,更是魏晋时期西域民族融合的重要实物证据,为研究当时的民族关系、文化交流提供了珍贵的资料。”


    衣冠冢的挖掘告一段落后,团队将目光转向了文书残片提及的


    “西去通商”线索。根据残片上


    “西去百里,至石城,通商中亚”的记载,结合当地牧民的口述传说,张北炀推测


    “石城”可能是一座位于昆仑山西侧的古代城址,是连接西域与中亚的贸易中转站。


    为了找到


    “石城”遗址,团队制定了详细的勘探计划:周航先用无人机对红土坡西侧百里范围内进行航拍,寻找疑似城址的土台或石墙遗迹;赵磊和张北炀则带领队员,沿着牧民口中的


    “古商道”徒步勘探,用洛阳铲打探土层,寻找人工遗迹;林晓雨和苏芮则在驻地整理资料,对比中亚同期城址的考古报告,为勘探提供理论支持。


    勘探工作启动的第一天,周航的无人机就有了发现——在红土坡西侧约八十里处,航拍画面显示一片戈壁滩上,有一处不规则的石墙遗迹,石墙围成的区域约一平方公里,内部还有多处土台,疑似房屋或仓库遗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