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游湖

作品:《被白月光公主强吻后

    几人顺着望去,前面那人回过头来,竟真是桓泽。


    云倾实在佩服时音,这都能认出来。


    桓泽回身朝几人走来,手中还牵着一个年幼的小姑娘。


    他与几人问过礼,盛时音惊喜道:“桓泽哥哥,你也来游湖吗?”


    桓泽低头瞧瞧手中小人儿,宠溺笑道:“是,我今日下值早,小妹说想来看看,我便带她来了。”


    这小姑娘便是他嫡亲的妹妹,小了他十六岁,尚不足五岁,为太国公最年幼的女儿,名桓照。


    小桓照着一件粉青小袄,生得玉雪冰清,一双凤眼弯长,懵懂精致,鼻尖儿上落着一颗朱红小痣,尚是稚年,已隐约能见日后出尘的影子。


    桓泽将她领上前,柔声道:“照儿,要与姐姐们问好。”


    小桓照很乖,听了哥哥的话,稚嫩的嗓音道:“姐姐们好。”


    云倾与徐婉都喜欢得不得了,盛时音提裙蹲到她跟前:“照儿,音音姐姐陪你一起游湖,好不好?”


    小桓照早就认得她,弯了眼睛说“好”。


    盛时音立刻欢快起身:“桓泽哥哥!那我们便坐一条船吧!”


    桓泽本就是陪妹妹来玩儿,自然顺她的意,盛时音也不用请客了,桓泽直接派小厮去叫了条大些的游船,等待的空隙,目光越过几位姑娘,落在了后面的凌夜身上。


    趁着妹妹被几人围住,走过去道:“凌侍卫也来了,上回在猎场,在下惊叹凌侍卫箭术,只是未得机会叙话,今日有缘,正可相识一番。”


    凌夜对桓泽,除却因云倾而起的酸涩之外,确无旁的芥蒂,回礼:“早闻桓公子贤名,凌夜荣幸。”


    几人各自聚谈片刻,游船很快过来,桓泽抱着妹妹上船,将她放至栏杆里面,转头给身后人递上小臂。


    盛时音与徐婉先后搭着他上来,桓泽正要再接公主,凌夜抢先一步跳上了船。


    “公主,属下扶您。”


    桓泽便给两人让开了位置。


    云倾伸出两手,就如往前被他抱下马那般,由他端着臂肘向前一扑,一股清淡药香灌进鼻间,转眼又被湖风吹散。


    江梧江桐分别守在船身两头,凌夜便紧跟在云倾身边。


    夜幕如铺卷覆上,岸边接连亮起片片花灯,数十只绚丽的游船漂浮在湖面,如繁星坠水,波光粼粼。


    凌夜不觉将视线移到她身上。


    湖风混着凉意,扬起她鬓边碎发。


    他回头朝江桐打了个手势,江桐便扔给他一个小包袱,凌夜反手一甩,一件宽大斗篷轻轻笼罩到云倾身上。


    “公主冷不冷?”


    云倾回过头来,双眸与鼻尖儿透着潮红,却是笑容明粲:“原是有些冷的,这样便暖和多了。”


    身后正好一束焰火升起,绽放的烟花与水面辉映,光亮照上她莹润面容,明眸更胜身后光景。


    另一边,小桓照也趴在栏杆上仰头观赏,盛时音怕她着凉,半蹲下来圈着她小小的身子,桓照小手指着上空,与哥哥姐姐雀跃地说个不停。


    游船渐渐驶离湖岸,船家小二端上茶水月饼,顺道送上了专为宾客备下闲余消遣的游戏——灯影令。


    这灯影令由来已久,盛行于坊间少男少女之间,是游玩聚会上最为常见的游戏。


    盛时音颇有兴致,招呼着几人快坐到桌前来。


    凌夜依旧跟在云倾身后,云倾选了个位置坐好,下意识回头对他道:“凌夜,你坐我身侧。”


    凌夜脚下一顿。


    近日在府中,他身为下属陪她消遣尚还说得过去,可眼下场景,似是不妥。


    云倾也恍然回神。


    她忘了……


    正觉心慌之际,对面的桓泽开口:“有凌侍卫陪着,在下便安心了,若不然,恐怕要输给几位姑娘。”


    盛时音也认得了这小侍卫,赞成道:“对对,凌侍卫也来,这灯影令就是要人多才好玩儿!”


    坐在云倾另一边的徐婉悄悄投目望去。


    凌夜再次看向云倾的意思。


    斗篷中攥紧的手松了衣裙,云倾点点头,附和道:“是呀,若只是我们四人,便不够热闹了。”


    她抬抬羽睫,朝他露出一个自然的微笑。


    应是无人察觉。


    凌夜便听命入座。


    五人围着圆桌坐了一圈,盛徐两家的小丫鬟做了主持,这灯影令规则简单:


    由主持手拿一盏六面花灯,每面藏有写好的题目,游戏者分别投掷骰子,点数决定题目,再指定一人来作答。


    题目分为两类,一类称“诚言令”,一类曰“趣行令”。


    若是扯了谎话敷衍,或是拒不照做,便要接受惩罚。


    桓泽提议,由五公主首发。


    云倾便拿过骰子,投掷点数为三,她环视一圈,指定了左手边的徐婉作答。


    盛家的小丫鬟自三号面取出题目:“此乃趣行令,请仿照眼前景象,以手边物件搭建小画,需得生动传神,以形达意。”


    这题一出,云倾与时音皆是懊恼。


    “这题于婉姐姐有什么难的?婉姐姐最擅书画,岂不是信手拈来?”


    “就是就是,也太便宜婉婉了,不行,还得给她加一道才是。”


    徐婉被两人夹在中间,不由拿帕子捂唇笑,“怎么我还未开始作答,你二人便先急了。”


    盛时音自顾自道:“便给你再加上一题,还需给这小画取个名字出来,要我们四人都满意才行。”


    徐婉盛着秋水的眸子稍转,扫过对面玄色身影,并不怯怕,欣然应下。


    瞧向圆桌上物件,取了一只红陶小碗,一盏清茶,与几颗松子。


    她先将茶倒至碗中,将满未满,涂着蔻丹的细指剥开松子,取了几片松子皮飘在茶面,随后又捻了一缕菊碎,洒落四周。


    松木色的松子皮轻盈如帆,微微晃荡,正如湖上漂浮的游船,周遭菊碎星星点点,一幅月下游湖的景象栩栩如生。


    “松壳作船,菊碎为星,月影现于茶面,不如就取作‘月落星河’。”


    徐婉款款道。


    几人纷纷抚掌称赞。


    “你们瞧,便是如此都难不倒婉婉的,我们三人中,便属她最心灵手巧。”


    盛时音与云倾不吝出言赞叹。


    徐婉美目含笑,面上是独属于少女的骄傲与矜持,再抬起眸,却不由自主朝那道方向望去。


    接下来由她投掷,指定人选时,虽心有所属,话到唇边,还是改了口,选了那人身边的桓泽。


    小丫鬟依照点数宣题:“仍是趣行令,请作答之人,亲手喂左手边人吃下一口月饼。”


    桓泽微微怔住,此时圆桌上,三个姑娘邻坐,他坐在了时音左边,而再往左,便是凌夜。


    两个男子面面相觑。


    船上人发出一阵哄笑。


    桓泽亦是失笑一声,相较于他要喂人,即将被喂的凌夜更难接受。


    不禁开口问道:“若拒不遵从,是如何惩罚?”


    徐家的小丫鬟照着读道:“若不愿答题,需得去到船头,对着湖面大喊三声:我是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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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材。”


    凌夜、桓泽:……


    凌夜已然要认真考虑这个选择,在朝为官的桓泽则更不能接受。


    “不若凌侍卫委屈一下,容在下……”


    他试探着,“喂你”两字还未说出口,已被打趣的笑声淹了下去。


    对面盛时音见此,心急得不行,给自己那宣题的小丫鬟使眼色。


    小丫鬟跟了她家小姐多年,早已对她的心思了如指掌,也是随她学得愈发机灵。


    她忽然惊叫道:“哎呀,公子小姐们请恕罪,是我方才瞧错了,这题面上说,要喂得是右手边人……”


    赧然与笑闹全部戛然而止。


    众人又一同看向时音,时音故作娇俏地颔下首。


    桓泽再次怔愣几息,推脱的话几欲出口,在顾及男女礼数与去桥头大喊之间艰难抉择。


    时音见他还犹豫,急忙开口:“好了好了,愿赌服输,我让桓泽哥哥喂便是了。”


    她纤细的腰板儿挺得笔直,娇唇无辜地翘了起来。


    小桓照坐在哥哥与时音姐姐中间,也明白了这幕,往常哥哥要喂她时,可向来是不含糊的。


    她奇怪道:“哥哥为什么还不动,是坐的离姐姐太远了吗?”


    盛时音瞅着小人儿没忍住鼓起嘴笑。


    桓泽打定主意,姑娘家尚且不计较,他若再耽搁下去,可真显扭捏了。


    他应下道:“那好,时音,在下冒犯了。”


    盛时音通情达理:“桓泽哥哥有功名在身,自然不好去船头喊那自贬之话。”


    桓泽领情,桌上摆有一盘被切成小块儿的月饼,他一手挽着袖袍,一手执起一根竹签,扎了一块儿大小适中的莓子月饼,在几人注视下,送到了时音唇边。


    盛时音乖乖张口,贝齿轻轻咬下,抿着笑细品。


    仿若比蜜还甜。


    倒是云倾与徐婉难得见她这般端庄,簇拥着嬉笑。


    下面便轮到桓泽投掷。


    盛时音点子又来了:“既然方才‘冷落’了凌侍卫,这局便指定凌侍卫作答吧。”


    桓泽正有此意。


    今日来的两位贵女,凌夜不认得徐婉,却对盛时音极为熟识,上一世,这小丫头还常常缠在他身后,喊他“翎哥哥”。


    听她戏谑地加重“冷落”二字,凌夜无奈与桓泽相视一笑,伸手比道:“桓公子,请。”


    桓泽投出点数,小丫鬟宣题道:“仍是趣行令,抽中此题之人,若为女子,则请圆桌上一名男子为自己簪发;若为男子,则请圆桌上一名女子,为其簪发。”


    这题读完,几人神态各异。


    盛时音神采奕奕,期待地看向身旁两人:“我今日编了发,便只能从云倾与婉婉之间选啦!”


    徐婉惊慌,犹疑着道:“这女子之发,犹如肌肤,怎能轻易让男子触摸……”


    更何况,她与云倾又是这等身份。


    寻常男子可是连衣裙都沾不着。


    而凌夜,虽是容貌身手出众,却毕竟只是个身份低微的小侍卫……


    凌夜同时敛眸。


    他也不想触摸旁的女子头发。


    他顺势道:“无妨,三位姑娘不必为难,在下去船头喊话便是。”


    说罢便要起身,一道轻柔力道,压上他搁在桌面的手腕。


    “等等。”


    云倾伸手摸到发间,她今日梳的乃高环望仙髻,佩戴了一根银镶玉蜻蜓簪,簪子抽落,如瀑般的黑发倾铺而下。


    她眸中闪着趣味对他道:“你来为我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