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节到了，城堡里弥漫着南瓜馅饼的甜香和一丝节日的躁动。当赫敏收拾好书本，准备离开公共休息室去上魔咒课时，有人轻轻拉住了她的袍子。


    “赫敏。”


    赫敏回头，发现西瑟站在她面前，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却异常认真。赫敏的眼睛微微睁大，西瑟从那双熟悉的棕色眼眸里，清晰地看到了一丝惊讶，以及......一丝迅速升起、又被努力压抑下去的期待。


    西瑟稳了稳心神，避开那让她心虚的目光，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用手帕仔细包着的小球，塞进赫敏手里。 “这个给你。”


    赫敏疑惑地摊开手，手帕里是一颗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小球。“这是......？” “粪蛋。”西瑟的声音压得很低，语速很快，“佐科笑话店买的，扔出去就会产生一股很......持久且难以忽视的臭味。”


    赫敏的眉头蹙得更紧了。这算是什么？一个恶劣的玩笑？还是某种她无法理解的、笨拙的求和？


    没等赫敏发问，西瑟就抬起眼，用一种近乎恳求的、带着某种急切的语气强调：“听着，赫敏，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请你今天一定要随身带着它。我的......“感知”又来了，非常强烈。它告诉我，你今天可能会用得上它。请你......相信我这一次。”


    看着西瑟眼中罕见的焦虑和认真，那不似作伪。赫敏抿了抿嘴唇，虽然满心疑窦，但还是将那颗用手帕包着的粪蛋小心地放进了自己的袍子口袋。“......好吧。”她轻声答应，没有像以前那样自然地上前挽住西瑟的胳膊，只是迟疑地站在原地，目光中带着询问。她好像想和她一起走。


    西瑟又是一阵纠结， “你......你先去上课吧。我早上请假了，有点不舒服......而且，晚上还有斯内普教授的禁闭。”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今晚，或者明天见。”


    “......好。”赫敏点了点头。她有很多问题想问，她最后看了西瑟一眼，暂时不再追问。转身，抱着书独自离开了公共休息室。


    ---


    片刻之后，医疗翼的门被推开。


    庞弗雷夫人正准备整理药柜，闻声回头，顿时愣住了。


    只见西瑟·瓦特红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正一边无法控制地打着响亮的嗝，一边从嘴里喷出微弱的绿色火花。她走路的姿势也因为抽噎和打嗝而变得一摇一晃，看起来既可怜又......十分滑稽。


    “瓦特小姐！你这是......”庞弗雷夫人脱口而出的责备之词在看到她那副惨状时卡在了喉咙里。她上下打量着这个一边哭一边喷火打嗝的学生，严肃的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没忍住，嘴角弯起了一个...笑容。


    “庞、嗝！弗雷夫人......对不、嗝！起......”西瑟哭唧唧地说，每一个嗝都带出一小簇绿色火星，“我、嗝......我不知道......吃了什么......嗝！东西......”


    “好了好了，别说了，快过来让我看看！”


    庞弗雷夫人走上前来，无奈地摇着头：“梅林啊，佐科今年出的东西可真够呛.....你的魔咒课看来要请假了，孩子。”


    她刚说完，医疗翼的门突然被推开。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像一道黑色的、不祥的预兆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精致的水晶瓶。他似乎是来送某种特制药剂的。


    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瞬间就锁定了坐在病床边那个正在打嗝、哭泣、还喷着绿色火花的怪异景象。


    这不尴尬了吗...西瑟一时忘了呼吸，一个嗝硬生生憋了回去，结果因为憋得太急，反而从鼻子里冒出一个带着绿色火星的小泡泡——“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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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一声，轻飘飘地破了。


    斯内普的动作停顿了。他极其缓慢地、用一种仿佛在观察某种特别恶心且新奇的粘液类生物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西瑟。


    他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下撇，形成一个充满极致鄙夷的弧度。


    漫长的、令人窒息的三秒钟沉默。


    然后，他开口了，声音平滑而致命。


    “庞弗雷夫人。”他甚至没有看校医一眼，目光依旧钉在西瑟身上，“我希望我精心熬制的月长石精华，不是用来治疗这种......由自我退化行为引发的、令人智熄的后果。”


    他的头微微偏了一个极小角度，漆黑的眼睛里毫无温度。


    “禁闭照旧，瓦特小姐。”他轻声说，每个词都像薄薄的冰片划过皮肤，“七点。如果你的......‘表演’，”他扫视着她脸上未干的泪痕和火星，“让你产生了任何能博取同情的错觉，我会亲自让你清醒过来。”


    他没有留下任何反驳或哀求的余地。说完，他像一片裹挟着绝对零度寒流的乌云般无声地消失了，仿佛多停留一秒都会玷污他的感官。


    医疗翼里死寂一片。西瑟僵在原地，连打嗝都忘了，只剩下鼻子一抽一抽，看起来无比可怜又好笑。


    “好了，可怜的孩子，别管他了。来，先躺下......”西瑟顺从地躺下，掖了掖被子。


    这意外来得真不是时候，她现在在斯内普眼中的好感度，怕是已经跌到了负无穷...之后只能靠绝对的实力扳回来了......


    西瑟心里开始冷静地盘算。


    她缺席了今天的魔咒课，现在应该是罗恩赫敏一组学习漂浮咒，然后罗恩会把赫敏气哭，所以西瑟今天必须要“消失”。这节课的缺席是必要的，而这个万圣节的禁闭也是必要的，同时希望这次禁闭可以是一张成为斯内普魔药助手的入场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