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上学被霸凌

作品:《农门肥妻:摄政王说软饭真香

    婶子看着她娴熟的动作,啧啧称赞。


    “你这脑瓜子是咋长的,净琢磨这些巧宗儿!我看准能成!”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工夫,盆里的水已经变得有些黏稠,呈现出淡淡的浑浊色泽。


    秦芷将纱布包取出,把盆子搬到阴凉处静置。


    等到快收摊的时候,她再去瞧,只见盆里的液体果然凝固住了。


    成了颤巍巍,半透明的膏状,用勺子轻轻一碰,还晃悠悠的。


    看这样子倒是成了。


    秦芷心下稍安,尝了一小口。


    口感滑嫩,带着植物天然的淡淡清气。


    虽然比不上现代工艺的冰粉,但在眼下,也算是个稀罕物了。


    她盘算着,下次出摊可以试着卖卖看。


    眼看日头偏西,快到镇上学堂散学的时辰了。


    秦芷利落地收拾好摊子,把家伙事都装上板车,推着车往学堂方向走去。


    乡下的孩子野惯了,没几家来接的。


    秦芷把板车停在不碍事的路边,伸长脖子往学堂门里看。


    没等多会儿,就见孩子们陆陆续续跑出来,三五成群。


    她留心看着,却一直没看见熟悉的身影。


    等到人都快走光了,才看见秦小宝磨磨蹭蹭地出现在门口,还低着个小脑袋。


    秦芷心里咯噔一下,快步迎上去。


    走近了才看清,小宝额头上带着明显的伤痕,衣裳上沾满了尘土,皱巴巴的。


    “小宝!”


    秦芷心一紧,蹲下身拉住他。


    “这是咋弄的?跟人打架了?”


    秦小宝嘴一瘪,忍了半天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走路不小心,摔、摔到沟里了……”


    秦芷看着他额上那伤,不像摔跤能磕出来的样子。


    倒像是被什么硬物,比如石子儿,或是什么东西打的。


    秦芷看着小宝怯懦的样子,心里又气又疼。


    她深吸一口气,压着火气,拉过小宝的手,放缓了声音问。


    “小宝,你跟姐说实话,这伤到底是咋来的?姐不信你是自己摔的。”


    秦小宝低着头,脚尖蹭着地上的土。


    他嗫嚅了半天,才带着哭腔说。


    “是……是学堂里的几个同窗……”


    “他们说我的新毛笔是偷了王员外公子的,上来就抢……我争辩,他们就推我……”


    秦芷一听,火气“噌”地就上来了。


    “他们污蔑你偷东西?你为啥一开始不跟姐说实话?”


    秦小宝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小声开口。


    “他们说不准告诉我姐,要是说了,以后还找我麻烦。”


    这话像针一样扎在秦芷心口。


    她一把将弟弟搂进怀里,心疼得不行。


    “傻孩子,他们这样说你,你就由着他们欺负?你没反抗?”


    “我反抗了的!”


    秦小宝抬起泪眼,带着委屈和不甘。


    “可是他们人多,我打不过……后来他们还恶人先告状,去吴夫子那里说是我先动手抢东西……”


    秦芷心里一沉,忙问:“那夫子咋说?”


    秦小宝的脸色更垮了,声音也低得几乎听不见。


    “夫子听信了他们的话,说我不该与人争执,连带我……一同罚了。”


    说着,他伸出手掌。


    孩子细软的掌心处,有明显被戒尺抽过的痕迹,红肿一片。


    “岂有此理!”


    秦芷气得胸口起伏。


    这事明明是小宝受了委屈,怎么反倒成了他的错?


    这夫子怎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


    她当即拉着小宝的手:“走!姐带你找夫子说理去!”


    两人径直进了私塾。


    穿过安静的院子,只见吴夫子正坐在书斋里,提着笔,不紧不慢地写着大字。


    秦芷知道这年月读书人地位高,不能直接撕破脸。


    她强压着火气,拉着小宝走进书斋。


    “吴夫子,打扰您了。我想问问我家小宝今天在学堂的事……”


    吴夫子抬起头,瞥了小宝一眼,语气平淡。


    “哦,是秦家娘子啊。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常有的事,磕碰一下难免。”


    “童子之争,不必过于较真,过去了就过去了。”


    这话听着是宽慰,实则是在和稀泥,明显偏袒另一方。


    秦芷心里明镜似的,这夫子要么是收了那王员外家的好处,要么就是不愿得罪有钱有势的人家。


    她心里憋屈得厉害。


    但想到三元村附近就这么一个像样的学堂。


    小宝若是在这里待不下去,连识字的机会都没了。


    秦芷只能把那股火硬生生咽下去,咬着牙,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客气些:


    “夫子,小孩子闹别扭是常有事,可污人清白,以多欺少,这性质就不同了。我家小宝性子实诚,断不会去做偷鸡摸狗的事。”


    “今日之事,可暂且算了。还望夫子日后能明察秋毫,若再有类似情况,务必公正处置。”


    吴夫子闻言,目光从小宝青紫的额角扫过,又落回秦芷脸上。


    他眼神里带着几分不以为意,慢悠悠地道。


    “这是自然,在学堂里,我自然不会坐视他们欺负人太过分。秦家娘子放心便是。”


    这话说得轻飘飘,毫无诚意。


    秦芷知道再说下去也无益,反而可能让小宝日后在学堂更难立足。


    她忍着气,道了声谢,便拉着小宝离开了私塾。


    回去的路上,秦芷心里像堵了一团棉花,闷得难受。


    在这小地方,有钱有势的就是能横着走,连夫子都看人下菜碟。


    自己现在势单力薄,确实没法跟那些人家硬碰硬。


    她先去铺子里买了跌打药酒,这才带着小宝回家。


    一推开院门,就见沈木在院子里忙活着。


    他手里拿着挑水用的扁担,院子里的水缸也满满登登。


    秦芷却高兴不起来。


    她拉着小宝的手走进院子,不由轻叹了一口气。


    沈木也一眼看到了小宝额头上的伤口。


    他眉头微蹙,走过来问:“这是怎么了?”


    秦芷叹了口气,把学堂里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末了忍不住愤愤道。


    “明明是小宝受了欺负,那夫子却各打五十大板,简直是非不分!”


    沈木听完,沉默了片刻。


    他看着小宝怯生生又带着委屈的样子,伸手轻轻拍了拍小宝的肩膀。


    “学堂里的事,暂且如此。”


    “你若是信得过我,以后由我来教小宝读书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