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笑，林姗正色，说道：“能和顾式继续合作，我们十分高兴，生意的细节不便多听，你说呢，陆总？”


    陆熠辰想不到顾月今天会来横插一脚，更没想到林姗有这样的能力能够说动顾月出面。


    即便如此，他的脸上仍然看不出一丝的情绪波动。


    林姗率先出去，陆熠辰双眼微眯，紧随其后。


    把门关上，林姗转身，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他总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无论事情对于他来说是好是坏，仿佛都与他无关，轻飘飘的，令人捉摸不透。


    沉默许久，林姗缓缓张口，“你到底要干什么？”


    陆熠辰一如既往地笑脸，“姗姗，我们好久没见了。”


    “你不要跟我讲这些。”林姗有些生气，质问道，“你三番五次和纪式作对，各种阻碍，究竟要干什么！”


    陆熠辰双眸紧凝着她，眼里是说不出的情感。


    短短数月，他和她之间的关系翻天覆地，那张曾经面对着他的笑脸、对他的关心都已经给了另一个人，她对他仿佛没有一丝留恋。


    “我们已经从彼此的生活中退出，请你不要再执着于过去，”林姗顿了顿，说道，“我希望你，不要再损耗我对你的最后一点感激。”


    林姗越过他，向楼外走去。


    身后传来陆熠辰的声音，“生意场上你死我活，你凭什么认为我是因为你，才和纪式作对。”


    林姗脚步停下，说道：“这样的话更好，从此以后大家就各凭本事。”


    推开门，夜晚凉风习习，却把林姗吹得清醒至极。


    脑海中不断回想起过往的点滴，开心的、痛苦的……林姗自嘲地笑着，心里却沉重无比。


    真心总是瞬息万变，她不知道纪南俞对她的新鲜感，还能保持多久。


    ……


    林姗也算是在这场晚宴中打出了不小的名气，本来是要带着林阳出来采买一些生活用品，结果手机的电话就没停下来过。


    林阳无聊地对着面前的盆栽拍了几张照片，终于等到林姗挂掉电话。


    “姐，你渴不渴？”


    “还行。”


    “你现在的应酬好多，昨天应酬的时候还有好多电话打给你……”


    “臭小子，”林姗伸手打他，纠正道，“昨天请柳子晋吃饭是感谢他的帮助！如果不是正好遇到他，公司的事情还不一定能这么顺利就谈妥了。”


    林阳撇撇嘴，“那你现在都没时间陪我了。”


    看他一脸吃醋扫兴的样子，林姗笑着关掉手机，放进包里。


    “好啦，是我不对，走吧，去看看那边的东西。”


    “好啊！”


    林阳一扫阴霾，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


    其实一应的衣食住行纪南俞都为林阳安排的很好，什么都不缺，只是林姗想为他买些什么而已。


    左逛右逛，一天下来也算是战绩颇丰。


    林姗本想留下来多陪林阳几天，但是纪南俞不放心她自己一个人，非要留下来陪着她一起，但由于公司后续的事宜还有很多，离了这个总裁可不行，所以只能早点回去了。


    临行前，林姗隔着车窗和林阳挥手告别，还看到他偷偷抹了把眼泪，她的眼眶也不禁红起来。


    “等我这段时间忙完，再陪你来看他。”纪南俞坐在她身旁说道。


    接过纪南俞递来的纸巾，林姗快速擦掉眼泪，片刻后突然反应过来！


    紧张又尴尬地看了眼副驾驶的露西卡。


    “露西卡都知道。”纪南俞淡声。


    “都知道？！”林姗诧异，“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了你还能在秘书室乖乖呆着？”


    “那你现在干嘛告诉我……”


    “不想装了。”


    “……”


    林姗无语。


    难怪她刚到公司时杰森会安排露西卡带她，好在露西卡“刚正不阿”，没有因为纪南俞的缘故就给她优待，还教了她不少东西……虽然她总是冷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