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作品:《即使夜莺会因此死去

    皇帝没有回答。只有那种轻轻的窸窣声,是他在蹭她的靴子。也许是在用脸蹭。


    她于是踹了过去。他终于不再沉默了,发出了人会发出的响动。但是,那呻吟声听起来非常含糊,就像他的嘴被堵住了一样。


    尼珂站起来,退后一步。桌布本来就被他从那边拽下去了许多,在这边不能完全遮盖住。她看见,他【】在桌子下面,像动物一样四肢并用。他往她这边又爬了一步。白色的桌布落在他紧致的腰上,雪亮的灯光淋着他比小时候颜色更深的金棕色的头发。他的眼睛睁得很大,浅色的虹膜中间,漆黑的瞳孔异常显眼。他嘴里叼着一个遥控器,上面充满暗示性的图标让人一下就能猜出它是用来遥控什么的。他接下来跪直了,抬起上半身,仰着头,像是狗把嘴里叼的东西献给主人。


    遥控器上有一个小小的显示屏,上面有一条线,在一个很低的位置波动着。


    她没有动。但这个东西有一个固定程序。突然,那条线出现了一个高峰,皇帝抖了一下——和他刚刚与她谈话时颤抖的模样居然没什么区别。


    见她仍旧不动,他便叼着这个遥控器去蹭她。他一定是预先把遥控器上的锁定打开了,按钮灵敏得惊人,蹭过她膝前硬质的长裤布料也有了反应。他的呼吸变得凌乱。他重新抬起头,那条线已经不是之前那样又低又平,而是高高低低剧烈波动着。他随着这波动不住颤抖,灰蓝色的眼睛里泛起泪光。他像是很想用力咬,又不敢真的用力把这个遥控器咬坏。他发出小动物乞怜似的哀鸣。


    尼珂想:是他自己塞的,还是他叫人帮他塞的?外边那个侍从官知道吗?


    总之,他【】等了她三个小时。


    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知道自己勾引的对象……


    不,他知道。


    当年小小的漂亮宠物长大了,清楚自己的美不止能招引偏爱,还能诱动【】。


    他把那个遥控器放在她脚边,接着重新抬起身体,去咬她垂下来的手。


    “姐姐……”他含糊不清地呢喃,“再强【】一次我吧……多疼都没关系,多恐怖都没关系……只要是你,怎么样都没关系……我爱你……”


    她转身走了。刚迈出一步,她被扒住腿。


    “尼珂——尼珂——你喜欢什么样?你喜欢哪样我都可以变成那样——我也可以跪下来,让你随便扇我的脸——你喜欢那张脸吗?!我也可以变成那样!!!我可以——把他的脸切下来——”


    “放手,陛下。”她一边这么告诉他,一边强行迈步。皇帝不放手,即使被拖着往前走,【】腿擦过粗糙的地毯。


    “你又不是——你分明就是——”他开始歇斯底里地大喊,“我回忆了三个月——我逼自己回忆——每一个细节!你所有的表情和反应——你那天晚上根本不是对我升不起【】!你是——”


    他被拽着头发,被迫仰头。


    “你可以继续扒着我,”她对他说,“然后我把你拖出去,让我的近卫们和你带来的那个侍从官轮【】你。我还要把你受辱的全过程录下来,截掉脸,传到网上。在你把传播截停前,我会让帝国超过一半的人都看过这段视频。我会让整个议会都心知肚明,那就是你。”


    她很满意地看到他仇恨地望着她。她轻轻一推,就把他推开了。


    尼珂把手搭在门把手上。


    “去穿上衣服。还有,把那东西弄出来。塞太久的话你就只能手术取出来了,陛下。”


    说完她就开门出去了。


    “陛下胃口不好。后面的菜不用端给他了,端到我那边去。”她对她的人说,接着,转向他带过来的侍从官,“陛下心情不好,需要时间平复。他叫你进去的时候你再进去。”


    “谢谢您的提醒,将军。”侍从官说。


    她点点头,从这扇门前离开。


    *


    皇帝下午的出行是个秘密——出去的时候是个秘密。出去这么久,已经不是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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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了。但因为出去的时候是秘密,所以他没有通知宫廷总务办公室,带着当时在他身边的侍从官他就出门了。


    这位侍从官不仅得当保镖,安全署特勤,还得兼职司机。


    皇帝自从上车,就一直坐在后座上哭。皇帝时不时就哭,侍从官坦白来说对皇帝的悲伤已经感到麻木。她比较烦恼的是皇帝哭完之后,总会说一些很麻烦的话,让人做些很麻烦的事。


    稍微有点幸运的是,这次皇帝哭得比较久。都回皇宫了,他还在哭。


    现在已经不是她执勤的时段了,把皇帝送回他的寝宫(虽然那个寒碜的小房间叫它寝宫太抬举它了),她今天的工作就算圆满完成了。她祈祷——请皇帝哭到他进屋吧!


    走到这条走廊,她看到接替她的同事已经站在那了。


    在瓦尔瓦拉·伊凡诺夫娜所有同为皇帝侍从官的同事中,她最讨厌她的这位同事。你可以说是她嫉妒——她嫉妒这个一脸白痴相的蠢货是侍从官里家世最好的。狄拉斯科·劳伦娜,是侍从官里最笨最傻最无能的,但他仍然当上了侍从官。


    而且,皇帝每次要让人做麻烦事,都不会叫这个人做。相反,如果这个人惹了什么麻烦,皇帝还会保下他。


    瓦尔瓦拉知道,如果自己惹了麻烦,皇帝可不会保下自己。除了她自己这个人,她没有什么能让皇帝利用到的东西。她成为侍从官是因为帝国的传统:皇帝身边的近侍要综合一些,随机一些。既得有基地系,也得有伊甸系,既得有老钱,也得有暴发户,既得有靠关系进来的,也得有靠成绩进来的。


    狄拉斯科·劳伦娜都不知道什么是水解窃听器。被保护着长大的公子哥。以后就算离开家族的庇护,也会被这样那样的荫庇守护着。


    瓦尔瓦拉就不一样了。她从还没毕业时就有了这样的体会:他们这样的人,被选拔被训练,被教授所有这些知识、技术,经历所有这些考核,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去替他们那样的人做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