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傅云鹤,你的欲望又是什么?
作品:《她媚骨酥软,满京权贵摇尾求怜》 “嗯?”苏晚栀望着男人。
陆引章凑到她耳边轻咬了下她耳垂:“高蟠被大蛇咬了小虫子,成太监了。”
苏晚栀身子娇娇颤了下,眼珠子转了转才咂摸出他话里的意思。
“是……夫君做的?”她杏眼闪着碎光。
似想起宫宴上的事,她抿了抿唇尚且存了几分后怕。
陆引章见她如此,霎时有些后悔提这件事。
“为夫正要动手,就听说那厮带万花楼的姑娘去野外时着了道。”
他安慰的抚了抚女孩的背,“只能说高小虫自作孽,连老天都看不过眼。”
高蟠贪淫好色,最爱寻欢作乐,当日在宫宴上和跟班李立密谋找个宫女寻刺激。
他带着表弟的影卫暗中抓住李立,卸了他两条胳膊,快将人打得半身不遂,也只问到这些。
而那宫女早在当日就被杖毙丢入乱葬岗里。
再深挖又怕影响娘子声誉,线索也便断在这里。
苏晚栀伏在他身上,含泪点头,因他提到高蟠而僵硬的身体缓缓放松。
她可不相信什么天谴。
高蟠好巧不巧绝了孽根,只可能是人为设计。
宫宴当日之事,真正知道内情的不多。
陆引章不屑于撒谎,若是他做的,只会当面邀功。
铭钰身为佛子,纵是愿意为她主动破杀戒,也想不出这般阴损的法子。
那么,便只剩下江允辙了。
她眸光闪了闪,很难想象光风霁月翩翩君子般的男人,计划这等事的模样。
让赫连苍当街吃瘪后,陆引章第二日再见他都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便是男人明嘲暗讽:“小夫人这般强势,倒显得贤弟只会躲在女人身后。”
陆引章鼻孔朝天:“有人疼就是这样,赫连兄只怕永远也体会不到。”
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赫连苍瞧着他嘚瑟模样,只觉得他脸皮堪比城墙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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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书房。
江允辙执笔挥毫,水墨丹青跃然纸上。
画中女子衣袂飘飘,气质空灵如仙,耳垂上坠着一对翡翠嵌珠耳珰。
即便没有细致绘出五官面貌,也能叫熟悉晚栀的人认出是她的身影。
他定定凝视着画卷,脑海中却浮出宫宴中的一幕幕。
背后的假山石冰凉,娇喘微微的女人似月光般融进他身体。
柔软的攀附,动人的吟哦。
一声声“殿下”的呼唤,逼得他将满满当当的爱意潜藏进最隐秘的渊谷。
就像一场叫他沉溺的幻梦。
梦醒时分,那些被挤到角落里的愧疚,复又像暴雨般冲刷着他的心脏,将他翻来覆去的折磨。
正要描摹人物五官的笔悬停在纸上,他最终叹息着收回手,将狼毫放回笔架。
此生唯一让他心动的女子,却非他所能肖想。
他无法面对这样卑鄙无耻的自己。
更不能对不起表哥。
然而有些东西,非理智所能束缚。
他仍无法控制的想她,念她,梦里梦外,睁眼闭眼全都是她。
将画卷折叠,小心翼翼的放进锦盒,连同他们邂逅第一晚她遗留的面纱一起。
叩门声响起。
“进来。”他将锦盒收进桌屉。
傅云鹤白衣如雪,胸前鹤鸣松枝。
左手随袖衫垂落,右手虚握搁在腹前。
他这人对别人狠,对自己同样狠。
上回为了给江允辙解毒,自作主张将晚栀同江允辙关在一起,自知越矩的他主动去刑堂领罚断了左臂。
之后更未用药救治,只说该是如此。
像是对自己的身体毫不在意。
而晚栀之所以断定他与朱厌关系匪浅,更是因为曾故意拽他断手趁机下毒,却对男人无甚效果。
仿佛傅云鹤也曾以身炼药,百毒不侵。
“殿下身体看起来恢复许多。”
傅云鹤看向桌前的人,眼尾微垂的眸子冷冷淡淡的不带任何情绪,却如灵镜般带着仿若能够洞悉一切的清明。
江允辙脑海划过女孩蜷缩在他怀里,将柳腰款摆的香艳画面,耳尖不由飞染胭脂。
他掩唇轻咳了声:“许是云鹤向九鸢求来的药起了作用。”
傅云鹤没有拆穿他。
只要能保江允辙现在不死,他乐见其成。
想起几日前身体的失控,傅云鹤拧了拧眉,这种受人左右的感觉令他十分不适。
可升腾而起的杀意,最终泯灭于尘。
在江允辙体内余毒未清之前,他不仅不能对那女人动手,还得确保她的安全。
江允辙扶桌而立,瑞凤眼落向他时,忽闪过一丝锋芒:“高蟠,是云鹤设计?”
将高蟠引到荒郊的人,乃万花楼的花魁娘子。
而万花楼背后的主子,是他三弟。
能叫毒蛇一口中的,恰好废了高蟠命根子,非内域人所能。
他不想怀疑与自己出生入死多次的好兄弟,奈何自身的敏锐力让他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都说无巧不成书,但天底下大多数的巧合,都是人为设计。
包括当初毒发时晚栀恰到好处的现身。
只他不相信会有女子傻到主动献身自毁清白,这才压下了心中初现端倪的怀疑。
且表嫂与表哥夫妻恩爱,对他也几番回避。
更让他觉得当初是场意外,而自己强人所难。
自愧无解。
傅云鹤眉头舒展,面色平静无澜:“微臣不过是遵照殿下命令行事。”
“此废非彼废,孤的意思是小惩大诫。”江允辙眼皮跳了跳,“此番,高相怕是会逼急跳墙。”
高蟠虽与三弟走得较近,但高丞相老奸巨猾,左右逢源态度并不明朗。
断其子两条腿高俅尚能隐忍,若叫高蟠断子绝孙,则不然。
傅云鹤一副尽在掌握的神态。
“微臣命人抓了那风尘女的地下情郎相威胁,她自对某言听计从。”
“此招虽险,或可祸水东引。”
让高家去与江延松的母家徐家斗。
江允辙抿唇:“余下的事,你且放手去做吧。”
“是 ,殿下。”傅云鹤离开书房。
行至门外,脚步微顿,薄唇掀起一角。
“将人撤回吧。”
隐在暗处的近龙影卫道了声:“是”。
人人皆是欲望之奴。
傅云鹤,你的欲望又是什么?
江允辙负手站在窗前,漆瞳如墨幽暗聚集。
“殿下,静淑公主来府。”侍卫前来通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