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被维护的小娇夫
作品:《她媚骨酥软,满京权贵摇尾求怜》 陆引章将晚栀护在怀里,警告的摸了摸腰间的剑。
苏晚栀抢在他之前开口,用和男人如出一辙的目光将其从头到脚打量一番。
“如果草原上都是像赫连皇子这样凶神恶煞,说话不经大脑的的野蛮人,我大概不会考虑您的提议。”
她礼貌微笑,毫不避讳的迎上男人鹰隼般锐利的目光。
赫连苍眸光凌冽几分,兀的笑出声:“本王对小夫人并无恶意,还请原谅草原男人猛兽般的直接。”
苏晚栀杏眼生波:“未开化的禽兽,的确需要学习君子之道。”
陆引章恍然大悟:“原来赫连兄弟留在大雍,是为向咱们取经。”
夫妻俩一唱一和,赫连苍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变成了一只,任二人逗弄的兽类。
北漠崇尚猛禽的桀骜,野兽的凶悍。
但禽兽在中原似乎并非什么好词。
他难得产生将外人带回草原的兴趣,被这么直白的拒绝,他还挺遗憾。
右手贴左胸行了个草原礼,他放低了些姿态:“若是文化差异叫小夫人产生了误会,还望给小王一个赔罪机会。”
陆引章挡在晚栀跟前,遮住他玩味的视线:“你先自己玩去吧,爷要送娘子回府。”
如果不是皇帝姑父的要求,他真想将这只听不懂人话的卷毛羊,一脚踢到他最爱的草原去。
姑母的生辰也贺了,这人还不愿意滚回北漠。
难不成是对他大雍别有企图?
他得跟表弟好好说说,让表弟用他聪明的脑瓜子,想个办法送佛归西。
省得这家伙老对自家娘子献殷勤。
他就不懂了,北漠是没女人了吗,怎的一堂堂皇子到了别国,就爱恬不知耻的盯着别人的媳妇看。
赫连苍幽蓝眸子眯了眯,玩笑般开口:“贤弟这样防着本王,莫非是因为自卑,怕本王将小夫人从你身边抢走?”
陆引章只觉得心窝子被扎穿。
卷毛羊说的还真没错。
娘子就像天边圣洁的月,而他就是地里的泥。
就连表弟都对娘子赞不绝口。
从发现自己弥足深陷的那一刻起,他就陷入到患得患失里,无时无刻不在害怕娘子会离自己而去。
苏晚栀牵着他的手,冲赫连苍讥诮的笑了笑:“看起来赫连皇子在大雍的这些天收获不错,还学习了中原人的风度。”
“可惜只是皮毛。”
她好心指引,“若您想学到更多东西,不妨先独身到市井中去,先敬百姓为良师。”
赫连苍嘴角一抽,哪里听不出她这是在讽刺自己连大雍平民都不如。
这有趣的小夫人真是好一张利嘴。
比他草原上的海东青都要锋锐。
陆引章冲他斜勾嘴角,挽着自家娘子胳膊,化身被维护的小娇夫,心里一阵暗爽。
看着娘子为自己冲锋陷阵,与那卷毛羊唇枪舌剑。
他的心都快要暖化了。
赫连苍学着中原礼节抱拳:“小王受教。”
他盯着苏晚栀,眸中幽光湛湛。
仿佛一只凶狠旱烈的秃鹫,锁定了眼前的猎物,等待着一击必胜的良机。
苏晚栀厌恶皱眉。
从一开始她就不喜欢这个男人的眼神。
看她如同待价而沽的货品。
又像是势在必得的宠物。
让她想挖了他那双眼睛。
“在我们大雍,粗鲁的野蛮人没哪个女人会看上。”陆引章朝赫连苍摆摆手,“天有些热,赫连兄不如自去一旁避避凉,爷跟娘子就不奉陪了。”
两人携手离开,没再多给男人一分关注。
赫连苍收回视线,问身后钻研中原文化多年的手下:“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手下躬身:“殿下是要听实话?”
“说。”赫连苍将手放在腰间弯刀上。
手下轻咳一声:“那位陆公子是要殿下哪里凉快就哪里待着去。”
“哼。”赫连苍周身气势一寒。
嫌弃他野蛮?
他终有一天会叫大雍尝尝野蛮人的厉害。
转身回驿站,他又问:“人还没找到?”
“回殿下,属下已发动部分暗桩,仍不曾有小殿下消息。”
他目光骤然一冷。
手下腰弯的更低:“请殿下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找到小、小杂种的藏身之处。”
见他改了口,赫连苍才满意的收回视线。
苏晚栀与陆引章在宁安街逛了逛,这才回到太师府。
“夫君与公主殿下似乎关系不错?”
她揭了面纱,疑惑的问。
“怎么可能!”陆引章立刻看向她,见她表情除了好奇没有其他,紧绷的脸色才放松。
但他还是忍不住保证,“娘子你别瞎想,我跟江小鸟纯粹就是互相看不顺眼。”
郑重其事的样子,就差跪在神佛面前发誓了。
苏晚栀板起脸故意逗他:“妾身该瞎想什么吗?”
男人立刻将两人相识过程掰开来解释。
“江小鸟是表弟的跟屁虫,那死丫头小时候就跟我不对付,生怕我跟她抢表弟的关注。”
他说江惠宁在高贵妃的湘云宫过得并不如意,幼时就常遭宫人怠慢。
江允辙发现后帮了她一回,就被小丫头粘上,跟狗皮膏药似的。
后来大了懂得避嫌,才没老往东宫跑。
苏晚栀不解的皱眉:“堂堂公主殿下,又是贵妃之女,如何会遭遇不公?”
“那帮趋炎附势的家伙,多是看主子眼色行事。”陆引章啧了声,“高兰芝就不是个好玩意儿。”
对江小鸟动辄打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故意虐待养在自己名下的情敌的孩子。
可她偏偏就是江小鸟的生母。
就连两人模样,都有三分相似。
苏晚栀想起江惠宁前世的结局,脑海中笼起一片疑云。
和亲自古有之,但文周帝子嗣不算多,怎么也不该直接让贵妃所出的亲女去。
多半是从宗室择人封为公主代替。
江惠宁落得那般下场,多半是有人推波助澜。
她今日那模样显然是受了委屈,刚从宫里出来。
能叫她哭得这般伤心,恐怕是最亲近之人。
难道是高贵妃?
就因为恨女儿生下来非龙子,而叫自己丢了中宫之位,便推亲女入北漠火坑?
若是这般,那她真是又蠢又毒。
但这也不过是她的猜测罢了。
苏晚栀收回飘远的思绪。
陆引章吻了吻她的眉头:“娘子,咱们不提她了,为夫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