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多喜乐,常安宁
作品:《她媚骨酥软,满京权贵摇尾求怜》 “很久没见过这般有趣的人了。”
男人幽蓝眸子里星光聚集。
陆引章拍了拍他的肩:“什么有趣?”
循着他目光看去,便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那不是我家娘子吗?”陆引章一脸惊喜的从观景窗上飞身而下。
也不顾还在叫嚣的江惠宁,一把将晚栀抱在怀里。
他眼里除了心心念念的自家媳妇,压根就没旁人的影子,一张如玉俊脸堆满傻笑:“娘子,你是特意来找为夫的吗?”
娘子果然爱他爱到不可自拔,才分开小半天就忍不住想他想到来寻他了。
苏晚栀疑惑望着他:“夫君怎会在此?”
陆引章的心好像中了一箭。
原来娘子不是为他而来的啊。
不过没关系,他就当娘子是特地来找他的好了。
他笑嘻嘻的说:“自然是娘子在哪,为夫便在哪。”
苏晚栀含羞低头:“好些人在呢。”
江惠宁见两人旁若无人调起情,将自己这个堂堂皇帝亲封的静淑公主忽略了个彻底,一脸愤恨盯着陆引章。
“又是你这个浑球,还不快给本公主让开!”
陆引章挑眉:“是你啊,江小鸟。”
又听到这个让人讨厌的绰号,江惠宁愤愤扬鞭,被他一把拽住。
“你敢当街抽人,看爷不到表弟那告你的状。”
江惠宁翻了个白眼:“陆浑球,除了这个你还会些什么?”
话是这般说,她却乖乖将鞭子丢给了身后的侍女。
两人跟稚童一样当街大吵。
苏晚栀偎依在陆引章胸前,举起自己的手:“夫君,妾身的手好痛啊。”
陆引章一见她掌上红痕,立刻气红了眼,怒瞪向江惠宁:“敢欺负爷的娘子,江小鸟你死定了!”
他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江惠宁往后躲了躲。
“夫君。”苏晚栀拦了拦。
当街殴打公主,真要是传到宫里,难保某些人不会借机生事。
陆引章搂着她,恶狠狠盯着对方:“要不是爷是男子汉大丈夫,有不打女人的规矩,江小鸟你今天别想安然回公主府。”
江惠宁气得磨牙,她就没弄明白了,刚才那女人接她鞭子的力道都差点将她拽过去。
怎的陆引章这浑球一来,她就完全变了副弱柳扶风的姿态。
“又不是本公主主动惹事,要怪就怪你的女人不长眼睛跳出来挡本公主的路。”
她撅着下巴一脸骄横,“本公主还没治她个大不敬之罪呢。”
马夫捂着被抽了一鞭子的胳膊,颤巍巍上前行礼:“禀公主,方才是有一对母子突然冲出,拦车的并非这位小姐。”
小孩子挣脱了母亲的手,那妇人护子心切才急急扑出来。
苏晚栀看向身后,趁她与江惠宁对峙时,那妇人出于害怕已抱着孩子悄悄离开。
她拧眉:“公主殿下代表的是皇家颜面,教唆马夫当街横冲直撞实属不该,若伤到百姓引起民愤参至御前,殿下难辞其咎。”
“娘子说得对。”陆引章冲江惠宁捏了捏拳头。
两个人在京中都臭名远扬。
一个嚣张跋扈,一个顽劣不堪。
熟料碰在一起也如火石相撞,谁也不肯让着谁。
江惠宁傲慢的表情收了收,心虚气短的看向苏晚栀:“怪错人是本公主不对,本公主向你道歉。”
说到后半句时声音细若蚊蝇。
卸下蛮横神色的女孩,鹅蛋脸瞧着都多了几分可爱。
她敛眸,不让人看见眼底的哀愁。
倘若让父皇治罪就能躲过和亲命运,她倒宁愿脱掉这身华服到大牢里蹲上一蹲。
总也好过嫁到那人生地不熟的苦寒之地去。
苏晚栀仔细观察她表情,见她眼眶泛红眸中水色未消,分明不久前才哭过。
想必是在宫里受了委屈,才急着找人撒气。
她大度表示不在意:“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民妇只盼公主殿下多喜乐,常安宁。”
江惠宁眨眨眼:“你可比陆浑球讨喜多了,能娶到你是他的福分。”
虽有故意贬低陆引章的意思,但她也没掩饰自己对晚栀的欣赏。
陆引章权当是对自家娘子的夸奖,连带着看她也顺眼不少:“那是。”
江惠宁命侍卫给那些被撞翻的摊贩赔钱,给陆引章留了句警告:“今天的事你最好别让大哥知晓,不然本公主撕烂你的嘴。”
陆引章回她一声冷哼。
坐上马车的江惠宁想到自己跟母妃大吵一架的事,忍不住又想哭。
她不明白自己就算不是母妃想要的儿子,可好歹也是她十月怀胎所生。
为何母妃却要那般怨恨她。
竟主动要她和亲,将她往火坑里推。
“公主殿下,您哭了。”侍女担忧的递来锦帕。
她接过来擦了擦眼角,故作坚强:“你哪只眼睛看见本公主哭了?”
侍女应声:“是的,公主殿下,奴婢什么也没看到。”
“你个笨丫头说话都不会。”江惠宁戳戳她额头,“以后记得日日祝本宫多喜乐,常安宁,知道了吗?”
侍女捂着脑袋连连点头:“公主殿下多喜乐,常安宁。”
江惠宁深吸一口气而后呼出,瘫倒在马车上,双眼无神的盯着车顶。
扯了扯嘴角,笑容里装着讽刺。
多喜乐,常安宁。
连她亲生父母都不曾对她说过这般美好的祝愿。
她却从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人嘴里听到。
长街上,陆引章捧着晚栀的手,坚持要带她去医馆瞧瞧。
苏晚栀拒绝:“只是瞧着醒目,转眼便消了。”
连伤口都没见着,不过是留了道红痕罢了,男人都急得好像她快要没了半条命似的。
真不知道自己将来离开时,这家伙如何受得了。
赫连苍向二人走来,视线划过晚栀落在陆引章脸上,他扬了扬眉梢:“小夫人连血都没流一滴,贤弟何必大惊小怪。”
陆引章瞥他,搂着晚栀,满脸骄傲:“你这莽夫懂什么。”
真正爱一个人是不舍得对方受哪怕一点点微乎其微的罪的。
就像他对娘子这样。
赫连苍摸着下巴思索:“小夫人不畏强权,确有几分我草原女子的飒气。”
“不知小夫人可有想过去北漠一游?”
他肆意打量着晚栀,露出自以为和善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