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她正裹束胸,太子突然闯入
作品:《她媚骨酥软,满京权贵摇尾求怜》 出云寺的寝舍分为专待贵客的居士寮房,和随喜功德便能入住的客堂。
苏晚栀跟陆引章入住的客堂,与江允辙居住的寮房隔了一重院落。
飞身到屋顶遥遥一望,山头火光几乎不受控制,快要烧到寺庙左前侧的隔墙。
庙里的和尚正忙着救火,另一波人马则在寺中东奔西跑,好不热闹。
她回房时,屋里漆黑一片,和她走之前一样没什么人气。
重新点燃油灯,脱掉刚穿上的外衣,她正要将束胸绑上,门突然被推开。
她护着胸口警惕回头,对上江允辙错愕愣神的脸。
“抱歉,孤不知表嫂正在宽衣。”男人避嫌转身道歉,却未有离开的意思。
听见屋外传来的嘈杂声,苏晚栀就知道他特地找过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否则以江允辙克己复礼的君子风度,不可能在明知她是女子的情况下,还做出擅闯她房间的事。
她继续手里未完成的事,嘴里叼着布的一角,将束胸绕缠几圈后用力勒紧。
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让江允辙后背一僵,不自觉联想起她裹缠那方饱满的模样。
俊美白皙的面庞不由染成胭脂,想要提步退出,奈何事出紧急,他暂时还无法离开。
苏晚栀穿好外袍才开口:“这束胸白日里绑了一天刚想松开透透气,正愁没法重新绑缚,却不想遭人突然闯入。”
“民妇还以为殿下神机妙算,专程赶来为我提供帮助呢。”
江允辙彼时早在太子府领教过她暗讽傅云鹤时的嘴上功夫,此刻听出她话里的调侃,面上羞愧更浓。
他正要再次道歉,门外传来护卫的声音:“殿下,可有需要用到属下们的地方?”
祭礼上山的有两队禁卫,一队镇守供奉试卷的文昌大殿,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擅离职守。
另一队则负责在寺内外巡逻,以及保护皇子大臣们的安全。
江允辙几步向前:“里面并未见到刺客身影,你们且去别处搜寻,莫要让那贼人逃脱。”
那禁卫首领探头往屋里扫了一眼,犹豫道:“其他地方卑职已派人仔细搜寻,只殿下身后的屋子尚未……”
抬头看了眼江允辙的脸色,他话音渐渐小了下去。
江允辙凛眸,他平日虽温和,肃起脸也不乏威严气势。
苏晚栀自他身后打了个哈欠:“什么时候堂堂大皇子的话也不好使了,还是说殿下不过暂时被拿下储君冠冕,你这个带刀侍卫便也想落井下石来踩上一脚?”
“你!”禁卫首领怒目而视,观见江允辙沉下的脸,立刻单膝下跪,拱手抱拳低头,“卑职不敢,请殿下明察!”
“请殿下明察!”他身后卫兵跟着跪下。
苏晚栀抱臂靠在门边:“都起来吧,殿下深明大义,又怎会跟你们计较。”
一队人还没起身,不远处就响起了“啪啪啪”的声音。
江延松拍着巴掌:“本宫着实没想到,还能瞧见这么一出仗势欺人的好戏。”
大半夜的他还穿着那身黑衣,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连头上的金冠都板板正正。
他身旁跟着一脸谄媚笑容的江棋,还有其他被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的大臣。
不少人还是一脸懵懂的样子。
苏晚栀扫了一圈,却没有从中见到自己的公公陆向钦。
除了负责出考题的几位大儒,其他四品以上文臣都来了苦坨山。
陆向钦若不是因为皇帝亲封主考官,也没有参加祭礼的资格。
且陆引章也未见人影。
不等她想出其中关联,江延松再次出声:“方统卫只是公事公办,大皇兄却横加阻挠,莫非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挥了挥手,自己带来的两个亲卫就想进屋查探。
苏晚栀收起慵懒往前一站,故作惊讶咦了一声:“方统卫?一个小小的禁卫队长,竟然能在三皇子殿下面前挂上号,三殿下可真是贵人多记事。”
她话一出口,大臣们眼睛都亮了,视线在江延松跟方统卫身上来回流转。
江允辙嘴角勾了又勾,接着补刀:“本宫与这位方统卫误会刚生,三弟便带着诸位大人翩然而至,倒像一阵及时雨。”
“本宫不欲多费口舌,只是好奇大皇兄究竟在遮掩什么。”江延松转移话题,“若非故意窝藏刺客,又何必这般拖延时间?”
苏晚栀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噗嗤出声。
说不过人就开始扣高帽,真当人是软柿子。
她看了身侧一脸温和的男人一眼,挑了挑眉。
江允辙嘴角上扬,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她随意发挥。
既然有人兜底,她还不得骂过瘾。
整理了下腕带,她咧嘴:“有三皇子这污蔑人的闲工夫,刺客早跑没影了去。”
“我家殿下柔弱不能自理,可承受不住您砸过来的高帽。”
江允辙像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虚虚握拳掩唇轻咳。
她一副“你看吧”的表情,啧啧两声:“我家殿下好歹也是圣上疼在心窝窝里二十年的孩子,真要有个好歹,你们可担待不起。”
“这里哪有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说话的地!”有个老臣气冲冲指着她。
她突然露出怀疑神色:“当今圣上最忌讳结党营私之辈,大人跟三殿下凑得这般近,莫非是有一腿?”
其他大臣强忍着笑,害怕被打上结党营私的标签,望天望地事不关己。
老臣气得直拍胸:“休要胡说!”
江允辙嘴角的弧度就没下来过,望向满脸铁青的三皇弟,和像是随时要一脚蹬天的何大人,突然觉得自己被打趣的那几句也算不了什么。
江棋看了看他,又瞧了瞧晚栀,眼中明晦不定,心思藏得极深。
江延松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有种告诉本宫,你的名字。”
这是想要秋后算账呢。
苏晚栀无辜眨眼。
她心想还好自己没种。
有种的那是公猪。
双手叉腰,她学着陆引章惯有的样子抬高下巴:“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皇子殿下之义弟,太师亲孙陆引章远房表兄——”
“窦倪莞是也!”
听出她话外音的江允辙嘴角一抽。
江延松皱紧眉:“什么乱七八糟的?”
苏晚栀冲江允辙打了个眼色,示意他将江延松骗进屋。
江允辙清了清嗓子:“三皇弟既然怀疑,不如亲自去找寻一番。”
余光触及身侧人嘴角的坏笑,他也有些疑惑,不知这位似有多副面孔的表嫂又在打什么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