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有他给表嫂撑腰,谁敢动她
作品:《她媚骨酥软,满京权贵摇尾求怜》 江允辙一派从容,轮廓柔和的脸始终勾着温润的笑,端的是君子如玉。
连今夜的月光都格外钟爱于他。
反观江延松满面阴沉,跟谁欠了他巨债般,吊梢眼里的嫉妒都快涌出来将人淹没。
“既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他将手背在身后,“方统卫,开道!”
苏晚栀凑到江允辙耳旁嘟囔:“我就说他俩不清不楚吧。”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叫在场的人都听见。
“竟敢藐视皇子,给本宫拔了他舌根子!”江延松恶狠狠盯着她。
江允辙挡在晚栀面前,俨然一副护犊子的样子:“真若是子虚乌有的事,三皇弟何必这般计较。倘叫清净之地见血,不仅得罪佛祖,还会让父皇不虞。”
江棋低眉,小声提醒:“大皇兄此言有理,三哥,还是正事要紧。”
江延松轻哼:“本宫做事,哪轮得到你来说教?”
众大臣面面相觑。
江棋只觉得众人射来的目光均是嘲笑,差点咬断后槽牙。
苏晚栀心想他倒是能忍,不由对他多了丝欣赏。
虽然她也挺看不上这位四皇子,但不管是为了求生存,还是伺机蛰伏。
能丢掉尊严卑躬屈膝给人当狗腿子,这份隐忍就挺让人佩服。
“让他自己进去。”她戳了戳江允辙后腰,声音压得极低。
跟前的人身子一震,从后边看,耳根仿若泣血。
她轻笑了声,这男人还挺敏感。
江允辙压下耳面的燥意,儒雅随和的脸庞保持平静:“三皇弟不问青红皂白,一口咬定本宫藏匿刺客,本宫倒怀疑是皇弟特地请人来唱了出好戏。”
“若人多眼杂有趁乱栽赃者,本宫有理也说不清,不妨让其他人做个见证,由皇弟你亲自进屋搜寻。”
“也好还本宫一个清白。”
他拢了拢袖子,“比起外人,本宫自是更相信自己的亲弟弟。”
世人都称太子温文尔雅,平易近人,但到底当了二十年的皇储,又怎会是单纯的老好人。
江延松见他与自己长篇大论,越发笃定他想要隐藏什么秘密,提步向前:“但愿大皇兄莫要后悔。”
如果屋里没藏着什么,依他那大皇兄的性格,不可能做出百般阻拦方统卫进去搜查的事。
若让他抓住把柄,他绝不会让江允辙有翻身的可能。
他倒要瞧瞧,他这位大皇兄能命好到几时!
当他要擦肩而过时,苏晚栀好心警告:“我这屋子,刺客就算进得去,都不一定出得来,三殿下可要万般小心才好。”
“欲盖弥彰。”江延松鼻子出气,像只盛怒中的水牛。
等他进去,苏晚栀眼里闪动起幸灾乐祸的光。
江允辙低头问她:“里面可是有何文章?”
“殿下稍后便知。”她故作神秘。
两人说悄悄话时挨得极近,屋前一众大臣老脸一红。
有人暗自嘀咕:“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江棋站在一旁,多看了江允辙身边的人一眼。
此人唇红齿白,面若桃花,若是女子所扮,似乎也说得过去。
大皇兄向来循规蹈矩,宁愿冒着破坏规矩的风险将人带上山,都要留她在身边,足以可见此人在他心底的地位。
人一旦有了软肋,就不再无懈可击。
想到这里,他眸中精芒烁烁。
房间里突然传出杀猪般的惨叫,方统卫第一时间带人冲进去,随后便是他慌乱的呼喊:“三皇子殿下,您还好吗?”
苏晚栀忙拽着江允辙跟过去,江棋提步,一帮子老臣紧随其后,却因并肩进门而遭卡住。
进不来,出不去。
江允辙偏头看向被晚栀捉住的手,鼻尖近距离窜来的馨香越发叫他熟悉。
苏晚栀抱歉的看了他一眼,兴致勃勃围着四仰八叉,屁股陷进凳子腿圈出空间里的江延松转了一圈。
“三殿下这姿势,大概就是诗文里写不出的‘雅俗共赏’吧。”她摸着下巴,搜肠刮肚找了个形容词。
她去后山之前,在屋里设置了几个简易机关。
本是为陆引章准备,凭他的身手躲过去不难。
若自己回迟了,正好能以此为借口,说是想跟夫君小小玩个情趣。
江延松纯属是自己主动送上门的倒霉蛋。
此刻他整个人折叠陷进倒立的凳子里,脸上蒙着层白布,半天也起不来,戚戚哎哎的呻吟着。
“三皇弟……”江允辙眼角跳了跳。
苏晚栀掩唇:“放心他死不了,就是可能被夫君的袜笼子熏着了。”
她眉眼弯弯,又问,“殿下觉不觉得他像只翻不了身的大鼋?”
“嗯,窦小兄弟说的是。”江允辙忍笑。
边上人多,怕被听见,他索性唤她胡编乱造的假姓。
什么窦倪莞。
其实就是逗你玩。
他这位表嫂着实有趣。
初见面时还以为是位端庄矜持的贵女,讽刺起云鹤才叫人知晓她还有张刀子嘴。
而今又呈现出娇蛮一面。
她好像总能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江允辙及时止住想法,命人把江延松拔出来。
只护卫不小心拔了他一只鞋,里面的垫子又在惶恐中抖出,吓得护卫跪地不敢起。
江延松丢了个大脸:“出去,都给本宫滚出去!”
害怕自己的狼狈被其他人看到,他怒不可遏的咆哮,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那跪着的护卫踹倒。
两个近卫忙去清场,吓得几位卡在门洞半天的大臣直接摔进来。
江延松的脸比外面的天都黑:“抓住他。”
手指向晚栀,他表情都有些扭曲。
江允辙维护出声:“三皇弟执意进屋搜查,窦小兄弟还曾善意提醒,如何能怨怪得了旁人?”
“祭礼事大,父皇想必也不愿今日多生事端。”
江延松冷笑:“大皇兄如此相护,莫非这个小白脸是你的禁脔?”
江允辙气定神闲的样子,跟他的恼羞成怒形成鲜明对比:“本宫观三皇弟脸色不好,还是先回房休息为妙。”
江延松小肚鸡肠,当众丢丑之下,哪里愿意就此作罢。
其他人更不敢上前触他霉头。
不等他继续喊人擒拿晚栀,屋外有侍卫匆匆跑来:“禀大皇子、三皇子殿下,孙大人遇刺身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