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引娘子去见太子表弟

作品:《她媚骨酥软,满京权贵摇尾求怜

    她揪着男人的耳朵,拧眉瞪目,面上多出几分凶悍。


    “哎哟,疼疼疼~娘子你轻点~”陆引章顺着她用力的方向偏头,嘴里说着讨饶的话,浑不正经的扑在她胸前嗅了嗅。


    一脸痴迷的模样,像极了擅闯香闺的浪荡子。


    若非这张脸生的好,只那陶醉表情,都要显出些许猥琐来。


    苏晚栀冷笑松了手:“夫君有门不入,偏要翻窗,是走了歪门邪道做贼不成?”


    陆引章总穿着艳红锦袍,更衬得他唇红齿洁面如白玉。


    他将晚栀抱在怀里,脸贴在她柔软的胸前蹭了蹭,面上露出丝享受。


    “就算是做贼,那也是做娘子的偷心贼。”


    薄唇擦过女孩的脸,他跟偷腥的猫一样笑弯了眼。


    两人缠抱倒在榻上,入了别人的眼就是你侬我侬的模样。


    王嬷嬷和弄影退到一边低着头。


    姑爷这番姿态,就跟索奶的孩子般。


    看得人老脸一红。


    昨天屋里烧了艾,味道有些冲,所以为了散散味,大门一直敞着。


    夕阳西下,晚霞昏黄,落日的余晖照在院子里,像一幅萧瑟的画卷。


    苏晚栀推搡着身上泼皮无赖似的陆引章,半直起身子,便瞧见了门外的人。


    陆宁澈青丝藏冠,锦衣绯袍,怀里正抱着只白色长毛猫,直挺挺的站在那里。


    类似的穿着习惯,让跟哥哥拥有同样一双桃花眼的他,与陆引章也越发相像。


    苏晚栀只觉得他无比矛盾。


    一边看不起哥哥,一边又想成为哥哥那样的人。


    什么都要争抢,什么都想模仿。


    倒像是潜在兄控才有的样子。


    此时男人不动如松站在那里,夕阳将他的影子拉长,写成一地的落寞。


    风暴暗涌的漆黑眸子里,是浓浓的不甘和占有欲。


    “在看什么?”陆引章亲了亲晚栀的脸,顺着她目光看去时,空荡荡的院落里只飘来一阵晦涩的风。


    苏晚栀眼梢轻挑,风情在唇侧梨涡中流动:“妾身好像瞧见了只有趣的猫儿。”


    男人醋意横生,扳正她的脸:“娘子只许喜欢为夫。”


    说完含住她的唇轻咬了口。


    苏晚栀捶了捶他胸口:“若是叫旁人知晓,夫君跟只猫儿争宠,怕是要瞧你不起。”


    陆引章翘着二郎腿:“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他将晚栀抱到自己腿上,嘟嘟囔囔抱怨着院长那个老家伙太过分,竟将他锁进藏书阁里,害他不能逃学回来见娘子。


    害得他一看见书本就头大。


    不就是揍了那该死的高小虫一顿吗,他那是替天行道除暴安良。


    就为了这点小事罚他,老家伙实在不分青皂白皂。


    他压根就没想过,自己跟高蟠都是恶名在外。


    两个纨绔打架,那不就是明晃晃的互殴。


    见男人回来问也没问裴砚安的消息,连苏晚栀都不禁觉得这厮心大。


    她将裴砚安离开的事告知,陆引章回她自己已经知晓。


    “那书呆子已经回书院,遭了不少奚落。”


    他啧了声,“院长找人给他看了手,虽然恢复得不错,但两个月内无法动笔。看他样子,是要强行参试。”


    什么“天妒英才”“天才陨落”的消息已经在书院里传开,往日嫉妒裴砚安的,也看准时机上去踩上一脚。


    不过好像除了书籍,也没什么能让那家伙放在心上。


    苏晚栀心中暗道,裴砚安这人倒是一根筋,明知回去后果如何,也偏要试上一试。


    就这刚正不阿的秉性,也难怪为官后在朝中树敌无数,被门阀贵胄视为肉中刺眼中钉。


    她错开话题,没再将关注点放在裴砚安身上。


    就陆引章这醋坛子,她若多问几句,只怕要横醋满天飞。


    她乜斜男人一眼,启唇问:“会考临近,夫君准备得如何了?”


    陆引章眼睛珠子左转右转东瞅西瞅,摸摸鼻子咳嗽几声,在她质疑的眼神中拍拍胸脯。


    “娘子无须担心,且看为夫一鸣惊人,给娘子挣个诰命回来。”


    他信誓旦旦说着胡话,生硬的自信差点把自个儿给骗到。


    苏晚栀憋住笑,靠在他怀里:“妾身相信夫君。”


    温香在怀,陆引章有些意动,不由怀念起曾经入嘴的甜美和撩人的幽香。


    冲一老一少两门神似的站在身后的丫鬟打了个眼色,等人出去贴心关上门后,他将脸埋在晚栀颈窝:“娘子,不如我们去榻上尽欢?”


    苏晚栀抓住他不规矩的手,斩钉截铁的拒绝:“不行。”


    男人哭丧着脸,委屈得好似刚被抛弃的狗崽。


    “娘子可是嫌弃为夫了?”他捂着心脏,一副心碎的样子。


    拙劣的演技让人忍俊不禁。


    苏晚栀小脸严肃:“学院虽因祭礼放假三天,夫君却万不可松懈。若疏于学习,如何能一鸣惊人?”


    陆引章眼皮狂跳:“娘子的意思是……”


    “用功者当头悬梁锥刺股。”苏晚栀贴在他身上,手指在他胸前打着圈妩媚一笑,“若夫君表现出彩,妾身自有奖励。”


    殷红小舌扫过红唇,带来无尽的暧昧与暗示。


    陆引章眼睛发直,啄了啄她的嘴:“为夫这就去书房扛着灯夜读!”


    然而男人终究不是科举的料,没一会儿就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是夜,无月,孤星数点。


    陆宁澈靠在床边,手指勾着怀中猫儿的下巴:“你也很喜欢嫂嫂,对吗?”


    “喵~”


    他闷笑出声:“乖,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曾点灯的房间,黑暗沉闷。


    男人沙哑的声音更添几许魔魅。


    翌日一早,书房里就传来连续不断的喷嚏声。


    陆引章看着被打翻的书本和笔墨,搓了搓手臂,他昨夜做了个噩梦,那些乌漆嘛黑的字化身虫子,直往他嘴里钻。


    差点没给他吓出个好歹。


    “梦里都是虫子,肯定是跟高小虫犯冲。”他撇撇嘴。


    暗自下了决定,回头再找机会逮住高蟠狠狠揍一顿。


    不想再看劳什子书,他翻窗直奔兰苑。


    “娘子,快快准备准备,为夫引你去见个人。”


    “谁?”


    “太子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