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大哥那个废物配不上她

作品:《她媚骨酥软,满京权贵摇尾求怜

    陆宁澈在祠堂待了两天一夜,仆人送来的饭菜动也未动。


    到底是自己唯一的子嗣,孟月终是不忍心,亲自来放他出去。


    “澈儿……”她眼中情绪交织,无奈又痛苦。


    陆宁澈背对她跪得笔直,不肯回头里藏着反抗和执拗。


    她捂着胸口,一副随时要昏厥的模样:“澈儿,你是要逼死为娘吗?”


    陆宁澈睁开眼,他起身看向自己的母亲。


    “孩儿一直想不明白。”


    带着质问和讥讽,一步步逼近,“母亲当初既然做了那件事,如今又为何装出这般不争不抢人淡如菊的模样?”


    孟月眼神躲闪,后退数步。


    已经高出她一个头的少年,在她这个亲娘面前,摘下了装乖扮巧的面具,再不掩饰眸中潜藏的盛大野心。


    “连你也这般想我……”她哆嗦着唇,身子止不住颤抖。


    她一手教养放在心尖的孩子竟跟外人一样,认为她就是害死主母,不折不扣的毒妇。


    陆宁澈神色冷漠:“母亲幼时教导过孩儿,选择好了路,就得一直走下去,万不可半途而废。”


    孟月盯着他脸上的偏执和眼里的掠夺欲,仿佛被扼住了喉咙无法呼吸,好半天才缓过劲。


    “她、她是你嫂嫂,你不能……”她身体晃悠了一下,硬撑着才没倒地。


    陆宁澈冷笑反问:“她是我娶回来的,为何不能?大哥那个不能人道的废物,如何配得上她?”


    从他将嫂嫂从侯府接回来的那一天起,就注定她是属于他的。


    退后几步,他恭敬行了个礼:“母亲,孩儿先回书院了。”


    打开门,耀目的阳光刺过来,照在他略显疲惫的脸上。


    少年绯衣鲜艳,玉冠高束,眉眼如画。


    陆宁澈莞尔一笑,桃花眼里盛载势在必得的野望。


    不管是她,还是太师府的一切。


    独留被后悔和愧疚淹没的孟月,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


    “贱妾错了,贱妾真的错了……”她不停磕着头,像是在赎罪一般,直将额头磕得鲜血直流。


    当年那件事,她做错了选择。


    而今她更错在答应让澈儿替兄接亲,才让他对不该肖想的人,起了不该有的妄念。


    痛苦跪伏在地,她忽然身子一歪昏厥过去。


    “主子、主子您醒醒!”贴身嬷嬷上前搀扶,慌张大喊,“快来人啊,孟姨娘晕倒了!”


    苏晚栀赶到霜华居时,替孟月包扎开药的大夫刚走。


    “娘!”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她匆匆跑来,声音满是焦急。


    孟月已经醒来,一头青丝披散,额前缠着白布,有血迹渗出。


    她面色苍白,明明昨日见时容光焕发,此时却看起来老了一大截。


    仿佛承受了什么严重打击,连眼角的皱纹都垮了下去。


    苏晚栀来到床前,满眼担忧:“娘,您这是怎么了?”


    昨日两人还亲如母女抱头落泪,再次见她,孟月神色却有些不自然。


    感受到她突然的生分,晚栀表情一怔。


    “别担心,我没什么大碍。”孟月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只是没注意被门槛绊了一跤。”


    苏晚栀抱了抱她:“娘可要好生保重自己,这几日就由栀儿来照顾您。”


    孟月拍拍她的背:“娘的好孩子……”


    想到儿子的一意孤行,她不禁悲从心起,眼眶湿濡。


    暗怪自己教子无方。


    “小伤而已,不值一提。”


    她偷偷擦拭眼角,忍住夺眶的泪,放开晚栀,“引章也该从书院回来,祭礼三年一次实属难得,你随他一同去瞧瞧盛况也好。”


    苏晚栀摇头:“我与老、祖母在出云寺修行时,见过那场面,所以这次不去也没关系。”


    “娘在我这里,才是最重要的。”


    她坐在床沿,孺慕的望着孟月。


    孟月拉着她的手没舍得放开:“你这丫头,话总能说到娘心坎里。”


    晚栀伏在她怀里,糯声糯气:“谁让栀儿是娘的好女儿,也是娘的好儿媳呢。”


    起身后,她犹豫的问,“方才听丫鬟说,娘跟小叔大吵一架,可是小叔惹了娘不高兴?”


    孟月眸光闪了闪,避开她的视线,略有闪躲。


    “没什么大事,只因为澈儿不肯参加今年会试的事儿,嘴了他两句,这倔强小子就不高兴了。”


    她找了个理由,而后故意板起脸训斥一旁的容婆,“府中下人也该整顿整顿,乱嚼舌根子万不可留。流言肆起,搅得家宅不宁,到时候如何向老爷交代?”


    “老奴这就去管教管教那帮子嘴碎的。”容婆退出房间。


    孟月捏了捏晚栀的手解释:“你莫多想,娘并非针对于你。”


    “娘做得没错,栀儿方才就该给多嘴的丫头一个教训。”苏晚栀甜甜的笑。


    复又好奇的问,“小叔为何不肯今年入试?”


    她记得前世陆宁澈是在第二年会考重启时登科,才学不输榜眼,只因容貌俊美而被点了探花。


    既有这般实力,合该大展拳脚才是。


    孟月笑得无奈:“他啊说什么有珠玉在前,不若再等三年。”


    苏晚栀愕然,看这意思,陆宁澈分明是冲着一甲而去。


    只是他清楚自己略逊于裴砚安这个“珠玉”,才不肯与他一同参试。


    他如今不过一十有八,再等三年也不算晚。


    苏晚栀觉得这般想法,还挺符合陆宁澈那个男人的个性。


    就像是面对陆引章时,他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一个“争”字。


    “小叔这是有自信,三年后状元及第呢。”晚栀笑盈盈的说。


    孟月与有荣焉的点头。


    两人说笑一阵,晚栀亲手端着药喂到她嘴边。


    打算离开时,被她拉住手。


    “世人只看得到表面的东西,其实引章并没有外界所说的那样不堪。他是个好孩子,你也是,好好过日子。”


    拍了拍晚栀手背,她语重心长的说。


    苏晚栀认真颔首:“娘放心。”


    孟月长吐一口气,眉间忧色不曾消退。


    整个太师府,只小栀院里的人尊称她一声二夫人。


    自嫁进来,小栀便时常来看望,时不时亲手准备些吃食汤水,对她的照顾无微不至。


    这样的孩子,叫她如何不喜?


    澈儿枉顾人伦,对嫂嫂兴起不该有的妄念。


    比起自己的儿子,她更担心的是小栀丫头。


    世道宽容男儿,对女子倍加苛刻。


    澈儿再若执迷不悟,只怕会害了无辜的她。


    苏晚栀不知孟月想法,此刻已回了兰苑。


    陆宁澈罚跪祠堂的事,弄影这个小灵通一早就说与了她听。


    男人故意为之的小暧昧,显然已经让孟月起了疑心,不然母子二人也不会大吵一架。


    小毒蛇终归是稚嫩了些,过于争强好胜,而不懂得蛰伏。


    傍晚时分,陆引章翻窗而入。


    “娘子,快让为夫香一个~”猴急的将她扑倒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