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打是亲骂是爱
作品:《她媚骨酥软,满京权贵摇尾求怜》 炙热的吻慌乱而急迫,陆引章害怕她从此封心不再理会自己,又怕她嘴里说出更绝情的话。
苏晚栀被他吻得七荤八素,腿都好似要软成两滩烂泥,整个身子的重量朝着他倾倒。
“唔~”她哭红的眼角泛着抹娇色。
自己这被调理过的身子,实在太容易动情。
幽谷盈媚,檀口生香。
莫说是痴醉在唇舌纠缠里的陆引章,她都已经快到了失控边缘。
不久前才经历过一场鸾欢,她娇嫩的肌肤上还残留着庭前落梅般未消的痕迹。
衣带只若半解,便败露了奸情。
还好她没让江允辙在脖子上留印记,不然她几张嘴都狡辩不清。
千钧一发之际,她抽开男人探向衣襟的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陆引章都被打蒙了一会儿,委屈捧着脸装可怜:“娘子……”
“夫君这是将妾身当做了什么?”苏晚栀失望看着他,落寞后退几步,“对恩客笑脸相迎的楼花娇妓?”
她身子一歪,跌坐在榻上。
深吸一口气,默默抹干眼泪,“你走吧,我暂时不想看见你。”
陆引章忽然跪在她面前,握着她的手:“娘子,我今日只是陪同表弟前去调查挽玉阁背后主人的身份。”
他隐瞒了江允辙中毒的事,睁大眼希望面前人看清自己眸中真诚。
朝中局势诡谲,皇家乱斗不穷,掺进其中危险重重,他并不希望娘子卷入。
“表弟?”苏晚栀茫然与他对视。
陆引章点头:“就是太子表弟,为夫的人品娘子若信不过,总该信得过表弟。”
苏晚栀思考了下,表达了对江允辙的高度赞赏:“太子殿下谦谦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确实比你更值得信任。”
陆引章心里发酸,他不懂那什么耳什么星的,但从娘子口中出来,肯定是美好的词。
可惜不是形容他的。
娘子误以为他去烟花柳地,却没说过和离的话,还愿意听他解释,怎么不能说明爱他已入骨髓呢?
“娘子若是还不高兴,尽情打我骂我就是。”男人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拍。
嘿嘿。
打是亲骂是爱,娘子对他情深似海。
苏晚栀嗔他:“还不快快起来。”
“娘子这是原谅为夫了?”陆引章脸上的笑容带了几分傻气。
苏晚栀撇开脸:“夫君若没做错事,谈何原谅不原谅。”
“绝对没有!我保证!”他立刻抬手发誓。
见晚栀被逗笑,他抱着人往床上滚:“天色已晚,娘子,该就寝了。”
拖长的嗓音略有沙哑,灼热的眼神盯得人身子发麻。
苏晚栀视线掠过他肩膀,抚摸着上面的血迹,紧张问他:“夫君这是受伤了?快让妾身瞧瞧严重不严重。”
陆引章扫了眼就知是裴砚安那书呆子留下,他虽跟那黑衣人对上过,但两人交手数十招,打得有来有回不相上下。
只他能感觉到,对方似有留手。
额头抵着她额面:“娘子放心,这血是旁人的,你夫君我厉害着呢。”
“少贫。”苏晚栀瞪他,“夫君没事,妾身却是差点……”
她以手遮脸,似羞似怨,微鼓着腮帮子,斜眼睨他。
陆引章眸光一凛:“谁敢欺负爷的娘子?”
苏晚栀欲语还休,在他百般询问下,才咬着唇控诉:“妾身为找夫君寻去那挽玉阁,正要离开时,被一群人挡住了去路。”
“他们、他们竟将妾身当成了楼里的舞女出言调戏。”
陆引章气得捏紧拳头:“娘子可认得他们?”
她摇了摇头:“妾身只听有人唤那为首的男子‘高少’。”
“高蟠!”陆引章咬牙,“个狗娘养的小畜生,连爷的人都敢动,活腻歪了他!”
娘子在山上修行十年,下山后便嫁给了他,不认得京中一些人物也正常。
苏晚栀强词夺理:“妾身虽未受伤害,此祸却是由夫君而起,夫君今日还是去书房歇息。”
高蟠那几个平日里也是仗势欺人的种,调戏良家子这样儿的事没少干。
随便给他们安上一个罪名,前科累累的他们自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陆引章最后到底没去书房,而是留在屋里打了地铺。
苏晚栀背对着他,都能感觉到他灼灼盯着自己的视线里藏着的哀怨。
不知男人睡得如何,反正她是一觉香甜直至天亮。
顶着双黑眼圈的陆引章差点撕碎了垫在身下的棉被。
只想将高小虫那厮活捉剁碎。
那头从挽玉阁一掷千金,醉醺醺被几个二腿子搀扶出来的高蟠,忽而猛地打了个喷嚏,只觉后背莫名发凉。
他恨恨啐了一口:“陆引章那个杂碎,总有一天,本少爷要将他千刀万剐!”
现怨积前恨,之前那家伙在茶楼打破了他的头,今天又当众丢他叫他没脸。
高蟠气得牙痒痒,又不敢奈他何,只好拿身边人出气。
“滚!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他踹了右手边精瘦如猴的人一脚。
其他人不敢怒,忝着脸赔笑:“那小子力气跟牛一样,我们也是没办法。”
瘦猴李立点头哈腰:“是啊高少,他有太师府做靠山,又有个当皇后的姑姑,咱们之中也只有您能跟他一较高下。”
高蟠右手握拳,狠狠敲在左手掌心:“哼,不能就这么算了!”
李立眼中精光闪过:“他有太子撑腰……”
“一个废太子而已,何惧之有!”高蟠不屑的笑。
“谁也比不得高少您厉害。”李立竖起大拇指,“刚才房间里除了陆引章那杂碎,太子会不会也……”
高蟠打了个酒嗝:“错,是废太子。”
纠正完后,他摆摆手,“也就那草包一个人而已,他肯定跟本少一样,也是冲着曼妖来的。”
“这狗东西,怎么什么都要跟本少抢!”
他气得牙痒痒。
一行人出城后,回了樟鹿书院。
大雍商业发达,常有南来北往的商贾,故而未设宵禁。
有身份者,凭腰牌就可随意出入。
翌日天明,陆引章准备离家才让苏晚栀知晓裴砚安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