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偷吃差点被发现
作品:《她媚骨酥软,满京权贵摇尾求怜》 瞧着苏晚栀着急忙慌的身影,朱厌斜靠在玉榻上笑得妖冶:“小没良心的,这回知道怕了?”
怕,如何不怕。
此时的苏晚栀,正心急火燎的往太师府赶。
她刚从朱厌那厮口中得知,这家伙在城郊解决完裴砚安,正要赶回来时迎面碰见了陆引章。
两人打了一架,这才耽搁了回来的时间。
陆引章出城肯定是打算回书院,两人能碰见也不稀奇,只是没想到会那般巧合。
听朱厌的意思,陆引章顺手救了受伤的裴砚安。
不需要他提醒,苏晚栀就能猜得到,陆引章肯定是带人回了太师府。
家里长辈都不在,又有府医,替裴砚安救治也方便。
若是带着裴砚安这个伤残人士直接回书院,只怕会引起多方揣测。
所以将人送回太师府,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夜黑风高,突袭回来,却不见新婚不久的妻子。
男人会怎么想?
苏晚栀摸了摸鼻子,忽然有种偷吃即将被发现的做贼心虚感。
天幕低沉,明月照影,太师府一片寂静。
打算跳墙翻院的苏晚栀犹豫了下,最终选择直接从正门进去。
她换了身交领广袖襦裙,因走得匆忙连发髻都没顾得上梳,只简单用绑带半披半拢的束在脑后。
粉色面纱遮盖住半张脸,只露出饱满白皙的额头,和一双灵动的眸。
负责值夜的仆从在前面打着灯笼,送她前往兰苑。
她跨过栏槛便到了后院,原先陆宁澈安排的护院已被换掉,新来的两个是她让王嬷嬷去牙婆手里买来。
自己经手的,到底更放心些。
“家中今日可有何异常?”挥手让家丁退下,她出声询问护院。
其中一人恭敬回她:“禀告大少夫人,大少爷刚回不久,叫人传了府医过去。”
从护院的话来看,他并不知道裴砚安的存在。
只知陆引章让人唤了府医来后院。
也是。
陆引章带着个人事不省的伤患,不大可能直接走正门。
太师府乃三进的大宅院,他直接翻越院墙不会闹出什么大动静,自然惊动不了他人。
隔了个书房的西厢还亮着灯,想来人被安置在那里。
兰苑却是一片漆黑,她推门而入,屋里能听到清浅的呼吸声。
“弄影?”她唤了声。
灯亮起。
支着一条腿斜靠在美人榻上的陆引章挑眉看向她,唇边的笑含着不明意味:“娘子回来了。”
苏晚栀视线一扫,就看见了跪伏在地上的王嬷嬷跟弄影二人。
“夫君这是在审问妾身的人?”
声音如常软糯好听,却透着股疏离的冷意。
陆引章对上她仿佛空无一物的眼,心陡然跳了跳,曲起的那条腿不自觉放下。
半夜离府的是她。
找不着人的是她。
现在倒好像错的是自己一样。
他轻咳了一声:“都起来吧,跪着作甚?”
小声嘟囔,“是她们自己要跪的。”
丢下裴砚安他就兴冲冲跑过来,一想到今晚能温香软玉暖怀就高兴到不行。
结果进屋一瞧,只觉晴天霹雳。
他那么大个娘子咋不见了?
屋里伺候的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道娘子一早赶去视察郊畿的庄子,傍晚回城后又去宁安街了解几个铺子近况,没让丫鬟跟着。
黑灯瞎火的,娘子只身在外,连亲近的丫鬟都没带。
他一边担心娘子安危,一边又害怕娘子嫌弃自己与人私奔了去。
想起跟娘子有过婚约的李清源,他心头的酸泡泡唰的一下破碎,恨不得持刀闯进侯府,连人带床给劈成两半。
接收到苏晚栀的眼神,王嬷嬷跟弄影退出房间。
弄影一脸担心不想离开,被王嬷嬷拽出了门。
“小姐能处理好。”她安抚道。
话是这么说,她转身就趴在刚被关闭的门上,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一旦发现里面有什么不对劲,就随时闯进去冲锋似的。
身旁的弄影手动合上差点脱离的下巴。
屋里,苏晚栀看向被砸烂的桌子,先将主动权拉到自己手里:“夫君今儿个能拿桌子撒气,明儿个是不是就要对妾身动手了?”
她转身掩面哭泣,肩膀微微耸动。
陆引章迅速闪过来抱住她:“怎么会!”
他信誓旦旦的举起右手,“我陆引章要是敢欺负娘子,就罚我五雷轰顶永世不能——”
苏晚栀捂住他的嘴:“休要胡说!”
“才不是胡说,为夫对娘子的承诺都是真心的。”男人傻呵呵咧着嘴,瞬间被她对自己的关心哄开怀。
苏晚栀哼了声,扭过头去不愿搭理他。
陆引章圈着她的腰说尽好话:“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以后再也不逼问娘子下落。”
娘子愿意回来,就是真心爱他。
他胸无点墨碌碌平庸,能得这般貌美如花娴静纯善的贤妻已是大幸,如何能过分干涉她的自由。
娘子又不是他豢养的金丝雀,她本该拥有自己的一片天。
苏晚栀显然还在气头上,从他怀里挣脱侧坐在榻上背对着他。
“娘子,娘子,我的好娘子~”陆引章连忙追过去,替她捏捏肩。
嬉皮笑脸的绕到她另一边,却见她已泪流满面,纱巾都湿乎乎粘在脸上。
陆引章慌乱无措的伸手去擦她的眼角,泪水却越擦越多,他的心跟着抽搐了下,像是被块大石板压着。
“娘子,别哭,别哭。”
他拿掉女孩脸上的面纱。
娇艳的美人脸沁满泪水,总温柔看着他的杏眼,此刻含着失望。
苏晚栀扯了扯唇,苦涩堆砌在嘴角:“妾身今日在宁安街,瞧见夫君进了挽玉阁。”
“曼妖姑娘舞姿倾城,难怪夫君翘学也要来欣赏一番。”
她兀自说着话,根本没有给男人插嘴的机会,“都说家花不如野花香,妾身往日不信,今夜却是被打了脸。”
泪盈于睫,眼角流光。
陆引章扶住她胳膊,让她看着自己,却被她眼里的绝望刺痛了心脏。
“娘子,我可以解释,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他竟忘了从前自己混不吝的名声,本就令娘子没有安全感。
加之今日亲眼见他去了挽玉阁,娘子该是何等伤心。
苏晚栀拂开他的手,勉强扯开一抹笑:“妾身累了,夫君还请自便。”
“娘子你别,别这样。”陆引章突然吻住她。
他只知道自己再不做点什么,或许会在两人间留下永远消不掉的隔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