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身中情毒的太子
作品:《她媚骨酥软,满京权贵摇尾求怜》 跟她那本应该在樟鹿书院备考的死鬼丈夫长得一模一样。
苏晚栀围着桌子蹁跹跳跃,她不动声色观察着江允辙和傅云鹤。
轻拍鼓面后朝两人靠近,又翻转轻跃到另一边,脚腕上的金铃随着鼓声摇曳出清脆的节奏。
花球在指尖翻转,她折腰接近傅云鹤,男人却侧身如防蛇蝎般避开。
若无一物的清冷褐眸里,是一水的厌恶和防备。
这个男人乌发高束玉冠,梳得一丝不苟,坐在那里也是腰板得笔直,瞧上去古板而冷情。
总之就是不好接近。
苏晚栀本也只是试探,轻笑一声,掌中花球便换了方向。
欲拒还迎般送出又收回,与江允辙保持一定的距离,动作在旁人看来却又透着些暧昧。
在她接近江允辙的第一时间,傅云鹤目光如寒霜冰凌射过来,比替人看家的狗都要警惕。
若非江允辙这个做主子的给了他一个眼神,苏晚栀都感觉他随时会扑上来咬自己一口。
“公子,请。”她莲步轻移,花球就要脱手。
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丝沙哑。
江允辙温柔颔首正打算接过,半路却杀来一个程咬金。
自她进入屋内便忽略了个彻底的男人,脸上带着被无视的不满,一个鹞子翻身越过桌子,挤进两人之间。
“爷不说话,你拿爷当哑巴?”陆引章将她的手往上一拍,俊脸上带着欠扁的挑衅。
苏晚栀瞪他一眼,没去顾及抛到半空的花球,转身想走,却被男人一把抓住。
不管这厮是想试探她身手,还是有其他打算,她都不欲与之纠缠。
夫妻一场二人也算是做尽亲密事,如此近距离接触保不定会被认出。
这个时候在江允辙和傅云鹤面前暴露身份,只会生生打乱她的筹谋。
她装出羞恼模样,弹指击向对方,再次拉开距离。
陆引章穷追不舍,花球在两人过招中时上时下,最后在半空散开,里面的金粉和花瓣纷纷扬扬飘落。
莫说是在战局中心的他们,便是一旁的江允辙和傅云鹤,都被殃及池鱼溅了一身灿亮齑粉。
“身手不错嘛。”陆引章抹了把脸,“注意,爷要动真格了。”
苏晚栀哑声提醒:“这里是挽玉阁。”
她杏眼流光,毫无退缩之意。
陆引章再要近身,她袖中毒粉也不是摆设。
就是后续处理起来要麻烦一些。
不过,那就是朱厌这个师父该考虑的事情了。
毕竟他才是挽玉阁的主人。
江允辙起身劝阻:“引章,莫要坏了规矩。”
和方才的虚弱相比,此时的他面染绯色眼带桃花,像是在隐忍着巨大痛苦。
连声音都嘶哑了些。
苏晚栀刻意接近时就发现他身中奇毒,眼下男人更是要毒发的征兆。
傅云鹤立马从胸口拿出药瓶,从中取了最后一颗丹丸递给他。
他吃完后肉眼可见的恢复了些。
苏晚栀敛去眸中惊讶,这世上除了她师父外,竟还有人能研究出压制西域淫毒的药。
那西域淫毒用上百种情花炼成,若无特定解药,只能靠行欢缓解。
中毒者跟人敦伦七次,便能彻底清除余毒。
而配合者却会因毒素瞬间转移而亡。
也就是说,江允辙若要靠这种方式解毒,便需要夺去七位女子的生命。
而他为人纯善,克己守礼,万做不得这种害人之事。
背后之人倒是个有手段的。
江允辙若坚持不借女子解毒,他必死无疑,幕后者也能永绝后患。
他若只顾自身而害人,事情揭发后,罪魁祸首也能凭此彻底断了他成为储君的希望。
看男人这模样,显然中毒已久,且傅云鹤手中能压制他毒性的药丸也已见底。
就算朱厌这个传说中的毒师九鸢出手,他也撑不到解药研制出来的时候。
除非——
苏晚栀收回思绪,朝三人行了一礼:“小女子告辞。”
她飞身出窗,再度立于半空红绸交汇处。
灯火熄灭后重启,美人倩影消失,楼中只余惊叹声未息。
芷兰汀包厢内。
陆引章拍了拍头发,金粉簌簌的掉,老感觉嘴里吃进去不少的他连呸几声。
“这挽玉阁果真是藏龙卧虎之地。”江允辙温柔笑了笑。
陆引章拔下傅云鹤冠上玉簪,戳了戳自己的头皮:“老傅,你确定九鸢藏在这里?”
傅云鹤凛目看向他递还回来的簪子,嫌弃皱紧了眉:“这是最后的机会。”
陆引章叹气:“我说表弟你也是,花重金招几个愿意赴死的女子便是,自愿舍命与你一度春宵的只怕不少。”
你情我愿,只要不勉强,就皆大欢喜。
九鸢神龙见首不见尾,若其不肯露面,表弟无疑将自己逼进了死胡同。
他一旦因此毒发身亡,姑母也必会为痛失爱子而崩溃。
真到那时候,陆家也便到了穷途末路。
他还羡慕表弟利刃能听指挥出鞘呢,要是他能重振雄风,必然——
咳咳,那他也只要娘子一个。
想到娘子,他忽然觉得刚才那女子的眼睛有几分莫名的熟悉。
摇摇头晃掉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
呸呸呸,他家亲亲娘子可比那畏畏缩缩不敢露脸的女人漂亮一百倍。
江允辙摇头:“身为皇族当爱民如子,无端害人也有辱君子之风。”
傅云鹤轻飘飘瞥了眼陆引章,像在看一个傻子。
“咚咚咚”外面忽然传来剧烈的敲门声。
傅云鹤扶着江允辙进入里间卧室,陆引章去开的门。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草包啊。”他倚着门框,满脸桀骜。
被名声响当当的草包骂草包,高蟠脸霎时就黑了。
“竟然是你这废物得了曼妖姑娘青眼。”他嫉妒得咬牙切齿。
本以为选三楼的会是好拿捏的软柿子,谁知偏偏是陆引章这个不好啃的硬茬子。
只要皇后跟太师还在,他高家永远会被压上一头。
陆引章揪住他衣领:“连爷都敢骂,你是想打架?”
高蟠气得鼻孔放大,左右一看,跟在身边溜须拍马的二腿子已经捂着脑袋躲到一边。
楼道间想要凑热闹的人,见是他们,立马跑得比兔子都快。
仿佛一行人是什么瘟神,谁沾上谁就会倒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