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第 43 章

作品:《被皇兄觊觎多年后

    毛茸之物蹭过伤处,有些痒,安玥隐隐约约闻到药辛气,闻到一股凉意,让她想起皇兄。她迷迷糊糊似唤了声什么,勉强睁开些眼,却见咪儿用将尾巴伸入瓷瓶,他微端沾了些白色的膏体,转而往她另一只手涂去。


    安玥指尖动了动,鼻子有些发酸。曲闻昭上完药,刚将药瓶放置一旁,抬头却见安玥闭着眼,似有一滴晶莹顺着她眼角滑下,埋入发间。


    他动作微僵,心口似被那滴泪灼了下,被烫起一层皮。


    他想起她膝上的伤,犹豫了下,齿间咬着她裙摆,一点点往上拉。


    安玥觉得腿间有些凉,一低头,方见裙摆已被他掀起大半。


    安玥眨了眨眼睛,将眼底泪意眨去,破涕为笑,“咪儿,你好厉害,还会给我上药。”


    曲闻昭未理会这句赞赏。转而咬住她裙摆。不防头顶的人压低了声:“咪儿……你不会是皇兄变的吧?”


    曲闻昭僵直不动,他松了口,用手臂蹭了蹭脸,竭力让自己像只狸奴。


    做完这一切抬起头,却见安玥竟已经闭上了眼!


    原本还晃动着的尾巴登时顿住,他去咬安玥的裙摆,动作里沾了几分狠意。


    裙摆掀开,露出青紫的膝盖。但有了先前她掌心的伤做对比,膝上的伤要好很多。


    但在白皙的腿间,两块青紫仍是突兀明显。他目光沉了沉,似先前那般沾了药,尾巴要碰到她膝盖的瞬间,他动作突然顿住。


    他僵持许久,头顶传来一声呓语。


    安玥闭着眼,面靥生出些血色,似是睡着了,却睡得极不安稳。眉心蹙着,眼睫直颤。


    曲闻昭站在软榻上,靠近了些,尾处用了些力道,碰不到她膝盖。他迟疑了阵,轻轻爬上他腿间,用尾尖轻轻蹭她伤处,膏药似是被冷风吹得有些干了,蹭不开,他复伸进药瓶沾了些。


    青紫处沾了药,身下是莹白如玉的腿,温暖柔软,贴着肚子。她裙摆被拉得有些太上了,曲闻昭意识到这一点,想把她裙子放下来,不防甫一低头,瞥见一处锦缎面的粉色,白皙的腿根。


    不知是否不适应这具身体,他觉得尾巴有些僵硬,上完药依旧竖着,好像不知道怎么放下来了。他僵着身,紧接着轿辇停了。他缓过神,牙齿咬住她衣裙,往下拉了拉,将那抹旖色盖住。


    帘子掀开,胡禄待要出声,却见公主靠在车壁上,双目闭着,面靥生晕,似是睡着了,他未来得及细看,一道目光瞥了过来。


    胡禄抓着帘子的手一僵,强装着若无其事,将帘放下。


    肩舆再度被人抬起,一路到含凉殿前,轻轻放下。全程平稳,无半点颠簸。


    曲闻昭起身去咬叠在角落的那块毯子,将它扯开。薄毯不算重,可若要抖开,对一只狸奴而言却尤为困难。


    这具身体实在太无用了些。


    曲闻昭凝着神色做完这一切,已是气喘吁吁。他歇了片刻,将那只毯子盖到安玥腿上。自己趴在他膝间,贴着她肚子,用体温替她暖身。


    那会也是天寒地冻,在镜烛宫,她的寝殿里,这是安玥惯爱做的事。


    曲闻昭睁眼时,已是在宁兴宫内。此刻天还未亮,内侍放轻脚步进殿,替他更衣。


    不出多时,殿门推开,那顶肩舆在停在殿外。宫人见他出来,轻轻掀开车帘。却见陛下颀长的身子弯下,双手伸入舆内,竟是将里面的人就这般抱了出来。


    安玥睡得迷糊,感觉有什么支着自己的膝弯,她手臂搭到一根“柱子”,双手下意识环了上去。头往“壁”上埋了埋。


    曲闻昭身形微僵,步子却是极稳,入了殿,他将她放在榻上。


    原先在整理被褥的宫人看见这一幕,纷纷低下头,轻轻退了出去。


    清晨第一缕光透过纱帘,在少女脸上投下细碎光斑,那双染了金辉的眼睫颤了下,安玥缓缓睁开眼。


    她看清周遭,愣了好一会儿,方意识到此处是皇兄的寝宫!


    她什么时候过来的!


    她忙支着床,想起身,碰到伤处,“咚”得一声摔了回去,她倒吸一口凉气,抬起手看向伤处。伤已经好了许多,不似昨日那般肿了,若是不去碰,几乎感觉不到疼。


    应当是咪儿昨夜给她上了药的缘故。


    宫里的金疮药是特制的,父皇在世那会,这些药本是不缺的。只是前些日子,莫说是上等的药,便是想讨个寻常的草药都困难。


    她用胳膊撑着榻,刚支起身,帷幔便给掀开了,头顶一双凤眸看着自己。安玥面色微变,手臂一颤,好不容易支起的身又要倒回去,一只手贴着她背,及时将她扶起。


    “皇兄。”她忙解释:”我不知我为何在这儿……我一醒来便在这了。”


    曲闻昭似是并不在意,只是轻轻“嗯。”了声。


    她一瞧见这道纱幔,便想起那次的尴尬,脚趾蜷了蜷,她怕皇兄看出什么,待要下去,一只冰凉的手虚虚抓住她手腕。


    另一只手仍贴在她的腰上。安玥不知怎的觉得有些不自在,不对,他们明明是兄妹,她不该往那方面才是!


    她偏过头,神色如常看他:“皇兄,怎么了?”


    她开口时,莹白的耳垂晕开一抹不自然的粉,可她却自以为掩饰得极好。


    曲闻昭在榻边坐下,漆黑的眼底似有笑意,若水面轻跃的粼光。


    安玥觉得奇怪,以为自己看错,又不自觉靠近了些,“皇兄你笑什么?”


    曲闻昭未直接回应,转而垂了垂眼睫,“看看你的伤。”


    他将她手心翻过来,红肿虽消了许多,但仍是青紫一片。


    他抓着她的手不自觉放轻了些力道,旋即将袖中瓷瓶取出,食指沾了白透的膏体,轻轻涂在她掌心。


    安玥先是觉得痒,手没忍住缩了缩,被曲闻昭拉着。


    他抬眼看她:“疼?”


    “有点痒。”安玥垂头看着皇兄沾了药的手,那只手漂亮极了,修长干净,骨节分明,因为离得近,能看见手背上浅青的筋,藏在白润如玉的皮肤下。


    此刻食指沾了些透明的膏药,她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忍不住想:皇兄的手指真长啊。


    掌心微痛,她思绪扯回,见皇兄用指腹轻轻按揉她伤处。一只手上完药,安玥已自觉地抬起另一只手。


    曲闻昭看了她一眼,再度在瓶中沾取了些药。


    安玥想起来问:“皇兄昨夜怎知我在太后娘娘那?”


    “你那侍女找来宁兴宫说了此事。”


    安玥点点头,看着他上药的动作,却想起咪儿的尾巴。


    她四周张望了阵,“诶,咪儿呢?”


    曲闻昭动作微顿,“我差人把它安置在偏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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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兄你知道吗,咪儿的鼻子比狗鼻子还灵,嘶……”安玥觉得手心微痛,瑟缩了下。曲闻昭神色如常,放轻了力道。


    安玥也未放在心上,接着道:“它一下子就找到伤药在哪里,还会用尾巴给我上药。我手上的伤也是它给我上的药。”她眉眼亮晶晶地看着他:“是不是很厉害?”


    “嗯。”曲闻昭将她神情尽收眼底:“还有何处有伤?”


    安玥摇摇头,又想起来:“膝盖也有一点点疼。”


    曲闻昭不说话,蹲下身,抬手轻轻卷起她裤腿。


    安玥不防这一下,忙压住皇兄那只手,“没事,我自己来便好。”


    他坐到她身侧,一只手放在她背上,指尖卷绕过她铺在背上的发丝,“我是你兄长,来日你若要择驸马,亦需我过目,若定了人,还要颁赐手诏,怕什么?”


    安玥压着他的手僵了瞬,又有些触动,一时被带偏了,尚未来得及开口,腿间微凉,方见一只手已缓缓推卷她裤腿。


    膝上伤处露出,安玥无暇顾及其它。她想起昨夜之事。一时忧心。她伤这一次便罢了,可若是那帮人不罢休,仍要趁她不在,对咪儿下手……


    膝盖微凉,安玥看着按揉伤处的手,她“嘶”了声,“好疼。”


    曲闻昭头微抬,见她眉头蹙在一起,悄悄看着自己。


    先前掌心那么重的伤,倒未见她吭一声。


    “我轻一点。”


    安玥点点头。


    腿处的伤这次用的是药油,他一手拖着她的腿,生了薄茧的手揉过膝盖,揉得有些热了,有些痒,又有些痛。


    他收回手时,安玥方察觉伤处丝丝清凉,压住了痛意。


    曲闻昭卷开另一条裤腿,冰凉的指背蹭到小腿,安玥觉得痒,没忍住缩了下,他一只手已在她伤处熟练地上起了药。


    安玥拇指轻轻摁了下掌心,剧痛袭来,曲闻昭上完药,抬起头,正见一双通红的眼眶,几滴晶莹落下。


    他动作微顿,怀中一重,安玥已抱住他。他用未沾药的那只手轻轻拍了拍她后背,轻声:“怎么了?”


    “好疼。”


    “哪里疼?”


    “膝盖也疼,手也疼。”安玥声音闷闷的,她又补了句,“太后娘娘好凶。”


    她先前露出伤处,其实是有私心。


    曲闻昭似是叹了口气,“那你要我怎么办呢?”


    “皇兄要派侍从保护我。”


    曲闻昭未直接应下,他轻轻拍了拍她手臂,二人拉开些,安玥眼角泪痕未干,试探性地看他。


    曲闻昭一只手捧着她脸,抬起指腹轻轻擦过她面颊,这个距离极近,近到能看见她眼睫上的晶莹,连她眼底的委屈也看得一清二楚。


    “她说你什么?”


    “谁?”安玥问了句,方反应过来,她瘪了瘪嘴,“她说我缺乏管教,有娘生没娘养。”


    曲闻昭眸光先是一沉,开口时,语气却是含笑:“这是她说的?”


    安玥心虚地垂了垂眼睛,太后虽未直接说这句话,但所表之意与之大差不离,想来她也不算骗人,她扬了扬脑袋,告状般,“对!而且昨夜娘娘的人硬闯镜烛宫,若是没有娘娘授意,这帮人断然是不敢的。”


    他以指为梳,替她理了理先前弄乱的头发,“除了派侍卫,你还想要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