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朕的刀,先斩不听话的
作品:《大周悍卒:镇北将军家的女婿我当定了》 魏征的身体软了下去,像一截被抽掉骨头的烂泥,瘫在金砖上,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
李成武的一张脸,涨成了紫红色,他指着台阶上那个笑意吟吟的年轻人,手指抖得像是秋风里的最后一片叶子,却一个字也骂不出来。
魔鬼。
这个词,在他脑子里疯狂地冲撞。
整个大殿,安静得能听到所有人的心跳声。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齐文晟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上前一步,对着叶凡,将腰弯成了一张满弓。
“大夏皇帝陛下。”
他的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
“这笔赔款,我大齐……认了。”
他身后的李成武猛地扭头看他,眼睛里全是血丝和不敢置信。
齐文晟没有看他,只是保持着躬身的姿势。
“只求陛下信守承诺,此后,两国永世修好,再无刀兵。”
叶凡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他站起身,拍了拍龙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走下台阶,亲自将齐文晟扶了起来。
“太子殿下是明事理的人。”
他拍了拍齐文晟的肩膀,那动作亲热得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
“朕向来说话算话。”
他转头看向苏清影,后者立刻心领神会地拿出纸笔。
“苏尚书,听见了吗?白纸黑字,让两位殿下画个押。”
叶凡的目光转向李成武,那笑容看得后者心里发毛。
“当然,朕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两个月,一千八百万两白银,朕知道你们一时间也拿不出来。”
李成武和齐文晟的眼中,同时闪过一丝希望。
“这样吧。”叶凡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朕给你们三个月时间,筹集钱财。”
这他娘的三个月和两个月有区别吗?
大齐太子和大越三皇子对是一眼,无奈只能提笔写下他们的名字。
叶凡没再理会他们,径直从他们身边走过,停在了瘫软在地的魏征面前。
他蹲下身,看着这张曾经写满了“忠直”和“风骨”的老脸,此刻却只剩下恐惧和死灰。
“魏大人。”
叶凡的声音很轻。
“你说,是你的笔杆子硬,还是朕的刀把子,更硬一些?”
魏征浑身剧烈一颤,一股骚臭味,从他身下弥漫开来。
叶凡嫌恶地皱了皱眉,站起身。
“拖出去。”
两个禁军上前,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将已经失禁的魏征拖出了大殿。
……
“学宫令”下发后的第十天。
紫宸殿。
柳清歌一身黑色首辅朝服,静静地站在舆图前。
“陛下,旨意已下发十日。天下三百四十二家世族,已有三百一十五家,将嫡长子送往神京途中。”
叶凡背对着她,手里拿着一支朱砂笔,在舆图上圈点着。
“还有二十七家,没动静?”
“是。他们大多地处偏远,以各种理由上奏,称嫡子体弱多病,不堪车马劳顿。其中,以河内郡的张氏为首。”
柳清歌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张家,传承四百年,族中出过三任郡守,在河内一带根深蒂固。此次,他家家主张德昌,暗中串联了周遭七个小家族,共同上书,摆明了是想用法不责众的法子,试探陛下的底线。”
叶凡手里的朱砂笔,在“河内郡”三个字上,重重地点了一下,留下一个刺眼的红点。
他没有回头。
“当斩。”
两个字,轻飘飘的,却带着血腥味。
柳清歌躬身。
“臣,遵旨。”
她退下后,叶凡才转过身,看着舆图上那个红点,喃喃自语。
“朕的刀,磨了这么久,总要见见血。”
……
三日后,夜。
河内郡,张家府邸。
灯火通明,丝竹悦耳。
家主张德昌红光满面,正举着酒杯,对着满堂宾客高声道:
“诸位!都把心放回肚子里!他叶凡就算再狠,还能从神京派兵,来我河内杀人不成?天高皇帝远,他管不着!”
座下,一个与他串联的小家族家主,忧心忡忡地说道:
“张兄,话虽如此,可我听说那神京的城墙上,现在还挂着琅琊王氏的人头……”
“糊涂!”张德昌一拍桌子,“王家那是谋逆!是自己找死!我们是什么?我们是为儿子求情!是孝道!他叶凡敢拿这个罪名杀我们,天下读书人的唾沫星子,就能把他淹死!”
众人一听,觉得有理,纷纷附和。
“张家主说的是!”
“我儿确实体弱,这奏折上写的句句属实,他还能强抢不成?”
张德昌哈哈大笑,正要再饮一杯。
“吱呀——”
宴会厅那两扇厚重的红木大门,被一阵阴风吹开。
喧闹的丝竹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看向门口。
一个穿着黑色高领劲装,胸口用金线绣着一柄出鞘利剑的男人,静静地站在那里。
他的脸,像是用石头刻出来的,没有任何表情。
在他身后,黑压压的庭院里,站满了数百个与他穿着一模一样的人,如同一尊尊没有生命的雕像,安静得可怕。
张德昌的酒杯,停在嘴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你……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进来的!来人!护院!”
他声色俱厉地喊着,可没有一个护院出现。
那黑衣男人,迈步走了进来。
他手里拿着一卷明黄色的卷轴,和一封用火漆封口的密令。
他走到大厅中央,无视了所有人惊恐的目光,展开了那封密令,用一种平板无波的语调,念道:
“首辅密令:河内张氏,勾结同党,结党营私,抗旨不遵,意图谋逆!”
张德昌“腾”地站了起来,指着黑衣男人,厉声道:“一派胡言!这是诬陷!你们是哪个衙门的?我要见郡守大人!”
黑衣男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锦衣卫办案。”
他收起密令,抽出腰间那柄狭长的绣春刀。
“陛下有旨,首辅有令:张氏一族,凡男丁,尽斩!余者,贬为官奴,永世不得赦免!”
“动手!”
随着他一声令下,门外那数百名锦衣卫,如同鬼魅一般,涌入大厅。
一时间,刀光如雪,血溅如雨。
惨叫声,求饶声,兵器入肉声,混杂在一起,组成了一曲死亡的乐章。
刚才还推杯换盏的世家家主们,此刻都吓得屁滚尿流,钻到桌子底下瑟瑟发抖。
张德昌目眦欲裂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孙子,一个个倒在血泊中。
他想反抗,可一把冰冷的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看着那个为首的锦衣卫指挥使,用尽全身力气嘶吼:“你们……你们会遭报应的!天下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锦衣卫指挥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天下?”
“从今天起,陛下,就是天下。”
刀光一闪。
张德昌的脑袋,冲天而起,带着不敢置信的表情,滚落在地。
……
一夜之间,河内张家,满门三百一十二口男丁,人头落地。
他们的头颅,被高高挂在河内郡的城墙之上,旁边贴着一张张由锦衣卫“搜”出来的,他们“通敌叛国”、“鱼肉乡里”的罪证。
消息如同瘟疫,迅速传遍了整个大夏。
那些还在观望、还在犹豫、还在心存侥幸的世家大族们,彻底疯了。
青州,李家。
家主李员外听着手下带回来的消息,当场吓得从太师椅上摔了下来。
他连滚带爬地冲出书房,对着院子里的人,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快!快来人啊!”
“把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孽子!大郎!二郎!还有我那刚满十六岁的孙子!全都给我绑了!”
“套最好的马车!不!骑最快的马!带上家里所有的金子!连夜!现在就给我滚去神京!”
他抓住管家的衣领,眼睛瞪得像铜铃,声音都在颤抖。
“告诉他们!谁要是敢在路上耽搁一秒钟!老子回来,先扒了他的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