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打趣清月

作品:《回京后白月光她失宠了

    阮清月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让父亲站在她这一边。


    父亲疼她爱她是不假,但这都是在她没有影响家族,影响他仕途的前提下。


    一旦有了对比,就像上次沈惊鸿来邀她外出游玩一样,不管她是不是身体疲累状态不佳,父亲都会催促她出去陪着沈惊鸿。


    因为沈惊鸿和她背后的沈家,能给父亲带来隐藏的利益。


    所以阮清月在说这样一番话时,纵然前面已经分析了眼前的局势,她也把握不准父亲的心思。


    在阮父沉思的时候,她暗中握紧了藏在衣袖下的手,等着他的话。


    对面阮父看着阮清月坚定的眼神,心里更感慨了。


    “齐家和太子的矛盾,暂时还牵连不到咱们,就先按兵不动,先看看局势再说。”


    阮父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父亲不会让你成为棋子。程家的事,父亲会帮你周旋。你姑祖母安排的程府宴约,你先去,应付一下场面,剩下的交给父亲。”


    阮清月心里松口气,眼眶微微发热:“多谢父亲。”


    “傻孩子,谢什么。”阮父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欣慰,“有你这样的女儿,是父亲的骄傲。只是委屈你了,小小年纪,就要承受这些。”


    从前厅出来,夜色已经深了。阮清月走在回月华堂的路上,心里却比刚才轻松了许多。


    有父亲的支持,至少她不用再独自面对这些压力。


    她抬头看向天空,月亮从乌云里钻了出来,洒下淡淡的月光。月华如水,浸润着她的周身,在她的脸上漫出一层朦胧的光晕。


    心中的压抑和倦怠也随着消散,阮清月的嘴角扬起,声音悦耳清脆,“小文,走吧。”


    纵然是照顾她长大的小文,也被眼前阮清月浅笑的模样看呆了,愣愣道:“小姐,您比月中仙子还好看!”


    阮清月失笑,“就会说些讨巧的话。”


    小文跟着她向前走,路上还不忘表忠心,“小姐,婢子说的可都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啊。小姐现在整个人都亮亮的,像在发光,可不是比月中仙子还好看嘛。”


    阮清月心道,那是因为她心中的担子,被父亲带走了大半。所以她才有心思驻足院中赏月。


    也不知道慕流光此刻在做什么。


    想到他,阮清月的指尖不自觉抚上颈间他送来的平安扣。她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小文,年底祖母送我的那套银丝嵌珠的流苏,还在吗?”


    “在呢,过了年嬷嬷就收在库房了。”小文连忙应道。


    “去取来。”


    阮清月眸中漾着柔波,指尖轻轻摩挲平安扣,心想既然他送来了礼物,她也要回礼好安他的心。那条银丝嵌珠的流苏,拆开之后缀上几颗珍珠和猫眼宝石,做条简约的发链正好。


    慕流光发质光洁润滑,乌黑如墨,披发时配着发链定是好看,念及此,她唇角笑意更深。


    小文捧着樟木匣回来时,阮清月已点好烛火。


    她打开匣子,取出银丝流苏,嵌珠的银丝在烛下泛着冷光,阮清月指尖翻飞,不过片刻就从妆匣里找到了颜色形状都搭配的猫眼宝石。


    “小姐这是要做什么?”小文凑过来问。


    “做个发链。”阮清月头也不抬,语气里藏着笑意。


    小文疑惑道:“老爷的年龄不适合,小姐是要送给清廷公子吗?”


    阮清月摇头。


    小文了然,坏坏地问:“那是送给今日马车内那位公子吧?”


    阮清月指尖一顿,抬眸惊道:“你怎知道?”


    “小姐从马车下来时,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桃儿,眉眼都带着羞意呢。以前和.....”


    小文停顿了一下,她几乎日夜都跟着阮清月,自然知道小姐和李怀仁之间已经彻底没了关系,也不再记挂他。


    小文继续道:“以前小姐和李公子相处,小姐从来都是端庄的,哪有这般娇态呀。可见那个马车里肯定是个很得小姐喜爱的公子~~”


    “你别乱说,小心嬷嬷听到了骂你。”阮清月假装恼道。


    小文吐吐舌头,哒哒地跑出去,又搬来一盏灯,“婢子不说了,婢子给小姐举着灯。”


    阮清月被小文看的耳尖发烫,表面上又保持镇定,低头继续穿珠,烛火映着她含笑的眼,她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


    说是闭嘴,小文是个耐不住性子的,没过一会又开始说话,“小姐,是谁家的公子啊?”


    阮清月没搭理她。


    小文凑上来,眼睛亮晶晶的:“小姐不肯说,我猜猜,嗯~~是慕统领对不对?”


    阮清月一愣,眼睛终于从发链上移开,看向小文:“你怎会猜到?”


    “我可是小姐肚子里的虫儿呀!”


    小文骄傲地说,末了又忍不住,自己承认了:“小姐从马车下来时,我认出车夫是慕统领的副将于衡假扮的。”


    阮清月无奈失笑,原以为自己藏得好,竟被这丫头窥破了心思。


    小文忽然歪头:“可慕统领是武将,平日都束发,这搭配披发的发链,他能用得上吗?”


    “总有披发的时候。”阮清月脱口而出,话一出口,耳尖就热了。


    像他那样的人,只有晚膳沐浴之后才会披发。自己这话一出,不是说她见过他披发的模样吗。


    烛火映得她脸颊泛红,小文看得真切,揶揄道:“小姐这是想到什么了?脸又红啦!”


    阮清月轻拍她一下,却忍不住弯了唇角。


    未过多久,一个素银缠枝衔珠宝石发链在她手中制成。阮清月小心地把发链放到匣子里,准备明日找机会和慕流光见面的时候把它送出去。


    却没想到慕流光自从进了内廷之后,忙的几乎没有闲下来的时候。


    再加上他在宫里,不能轻易外出,再见面更是难上加难。


    初六的时候,阮清月如约来到程府。


    有了父亲答应帮忙周旋的话,阮清月并没有打算带阮清廷过来。可他一听说阮清月要来程家给他们八竿子打不着的堂表妹庆贺生辰,就猜到这其中肯定是祖母和姑祖母安排的,非要跟着她一起过来。


    阮清月不放心,回头叮嘱他:“你今日的任务,就是来这里赏赏花吃吃饭,其他不必多言,知道吗?”


    这话她都唠叨一路了。阮清廷懒洋洋地点头,“记住了记住了,我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有些话不好和他说的太直白,阮清月道:“记住就好,万事不能丢了体面,不然父亲还会罚你。”


    上次擅闯驿馆的事,阮父罚他跪了三日的祠堂,最后还是因为要去见师父,阮父才放他出来。


    跪的阮清廷膝盖肿了好几天。


    脑海里回想那种难捱的痛觉,阮清廷脸色慎重了些,“我知道了。”


    不过这种感觉也只是一瞬。


    想到姐姐不喜欢程砚舟,还被祖母和姑祖母强迫来这里,阮清廷又立刻下定决心,今日一定要破坏姐姐和程砚舟的独处。


    你放心吧姐姐,你不想嫁的人,我一定能让你嫁不成。


    阮清廷挺胸抬头,撸着袖子,雄纠纠气昂昂地进了程家的门。


    姑祖母就在门口的小院里等着,看到两人过来,笑着迎上来,拉着阮清月的手往花园走:“清月来了!快跟我来,砚舟在花园里等着呢,他还特意给你准备了牡丹糕,你小时候最爱吃的。”


    阮清月心里清楚,这是要把她和程砚舟单独留在花园。


    她还未说话,阮清廷就笑嘻嘻地站到了阮清月和姑祖母的中间,佯装好奇道:“姑祖母,我也想去程府的花园看看,让我跟着一起吧?我还从没见过这么大的牡丹呢。”


    姑祖母的笑容僵了一下,却也不好拒绝,只能点点头:“也好,你也一起来热闹热闹。”


    几人径直来到花园,程砚舟正站在牡丹花丛边等着,见她们进来,笑着上前:“清月表妹,清廷表弟。”


    他手里端着一盘牡丹糕,递到阮清月面前,“这是我特意让厨房做的,你尝尝,还是小时候的味道吗?”


    阮清月刚想接过,就听阮清廷“哇”了一声,指着不远处的果树:“姐姐,表哥,那是什么果子?红红的,看着好好吃!”


    没等阮清月反应,阮清廷就朝果树跑了过去。


    程砚舟脸色微变,连忙道:“清廷表弟,别碰!那是醉仙果,吃了会……”


    话没说完,阮清廷已经摘下一颗果子塞进嘴里,嚼了两口,眼睛一亮:“好甜!姐姐,你也来尝尝!”


    阮清月心里咯噔一下,醉仙果她听说过,是一种制酒的果子,吃了会让人头晕眼花,像是喝醉了一样。她刚想上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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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阮清廷晃了晃脑袋,眼神变得迷离,脚步也开始打飘。


    “坏了,他吃醉了!”程砚舟连忙上前,想扶住他。


    可阮清廷却一把推开他,晃晃悠悠地向前走着。


    程砚舟叫来府中下人:“表弟这是醉了。清月表妹,我先让人送他去偏房休息吧?”


    阮清月点点头,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见阮清廷挣脱她的手,脚步虚浮地往花园深处跑:“我不休息,我要找牡丹仙子。程表哥,你家的牡丹会变成仙子吗?”


    他一边跑,一边撞翻了旁边的花架,花盆摔得粉碎。


    程府的下人连忙上前阻拦,却被他灵巧地躲开,还不小心踩坏了好几株名贵的牡丹。


    “这孩子!”姑祖母气得直跺脚,却又没办法,只能让下人跟着他,别让他再闯祸。


    阮清月看着眼前的混乱,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这场单独相处,算是彻底被搅黄了。


    虽然但是,好弟弟,等下次你再闯祸,姐姐一定替你担着。


    她对程砚舟和姑祖母道:“姑祖母,程表哥,实在抱歉,清廷他第一次吃醉仙果,没想到会这样。我先去看看他,免得他再闯祸。”


    说着,她连忙追着阮清廷跑去。


    程砚舟看着她迫不及待离开的背影,心里隐隐有预感,清月表妹对他无意。他眼底冒出失落,却还是对祖母道:“祖母,清廷表弟年纪小,不懂事,您别生气。”


    姑祖母叹了口气,看着花园里的狼藉,无奈道:“罢了罢了,看来今日是没缘分了。这孩子,真是个闯祸精。”


    阮清月追上阮清廷时,他正坐在假山石上,抱着一块石头,把它当成了牡丹仙子,絮絮叨叨地说着话:“仙子姐姐,我姐姐可好了,你要保佑她哦...”


    阮清月又气又笑,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清廷,别闹了,我们该回家了。”


    阮清廷抬头看她,眼神依旧迷离,却还是乖乖地点点头:“姐姐。”


    说着,看清阮清月身后没有跟过来的人,阮清廷的眼神立刻清醒过来,骄傲地说:“怎么样姐姐,我演的不错吧。”


    阮清月有些惊讶:“你不是吃了醉仙果?”


    阮清廷无谓地道:“一个小小的果子而已,就算能制酒,也是女子喝的果酒,能有多醉人。”


    他用手挡住嘴,小声地说:“我是装的。”


    听着后面传来的脚步声,阮清廷又立刻‘醉’了起来,身体软软地抱着石头,嘴里还在小声地嘟囔着什么话。


    程砚舟走过来,扶着阮清廷站了起来。


    姑祖母的脸色不太好看,却还是强笑着道:“清月,今日之事,你别往心里去。下次有空,再带清廷来程府玩。”


    “多谢姑祖母,也是清廷调皮了,等回了府他清醒过来,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程砚舟道:“不用,他也不是故意的。”


    看祖母还有话要说,程砚舟几乎能猜出她想说什么。可是清月表妹对他无意,再说什么也是无用。他抢先道:“清月表妹,走吧,我送你们出去。”


    “有劳程表哥。”


    两人一唱一和,带着阮清廷向外走。


    过了廊角,确定不会再被祖母看到之后,程砚舟放开了阮清廷,“清廷表弟,祖母看不到了,你不必再假装醉酒。”


    阮清廷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看到程砚舟那双几乎能看透人心的眼神,他嘿嘿笑了两声,站直身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程表哥。”


    程砚舟叹口气,也没追究此事,“我能和你姐姐单独说几句话吗?”


    阮清廷看着阮清月,得到她的同意之后,转身向外走,“那我在门口等姐姐。”


    随着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廊下安静的只有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沉默片刻,程砚舟还是没忍住,“今日清廷这么做,是故意的。清月表妹,我猜的没有错,是吧?”


    阮清月‘嗯’了一声,“程表哥,对不住。”


    “不是你的错,你一直都很尊重孝顺长辈,是祖母让你为难了,我知道。”


    程砚舟的声音带着些微哑的激动,“我,我们,我一直都记得幼时我们相伴的时光。清月表妹,你是因为被李怀仁所伤,暂时不想此事,还是你,”


    他艰难地说出口,“你心里已经有了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