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偷偷拥抱

作品:《回京后白月光她失宠了

    鼻尖萦绕着她发间淡淡的清冽花香,混合着她身上清雅的气息,他埋在她的颈间,贪婪地吸着这让他安心的味道,心里却还残留着方才的酸涩。


    刚才透过车帘缝隙,他看着程砚舟与她并肩走在阮府的回廊下,程砚舟语气温和地说着话,她微微颔首。


    郎才女貌的画面太像一幅岁月静好的画,而他,像个格格不入的旁观者,只能躲在暗处,看着别人对她好。


    他甚至有些嫉妒程砚舟。


    嫉妒他能光明正大地走进阮府,以表哥的身份接近她。嫉妒他能轻易得到阮家长辈的认可,不必像自己这样,连送一枚平安扣都要假借他人名义。嫉妒他可以站在她身边,而自己只能在远处观望。


    这些嫉妒像细小的带着毒刺的藤蔓,在心里悄悄蔓延。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身边总是围着这么多人。从前有李怀仁,现在有齐凛和程砚舟。到底要什么时候,她的身边,她的生活里只有自己一人呢。


    慕流光疯狂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不能让这些负面情绪影响她,更不能让她觉得,自己是个狭隘善妒的人。


    “清月,”慕流光的声音带着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颈间,眼前一片白花花的细嫩肌肤,让他几乎头晕目眩。


    他想张口咬上去,最好是咬出血,在她身上留下他的痕迹,只有这样才能抹平他心中的酸涩。


    察觉到他的情绪,尤其是耳边他急促的呼吸声,阮清月的身体僵硬着,一动也不敢动。她放慢呼吸,尽量放松下来,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我和程表哥只是表兄妹,他来送药膏而已。”


    “我知道,”


    慕流光抬起头,眼底的酸涩已被温柔取代,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指尖的触感细腻柔软,让他舍不得移开。


    他知道她的话是真的,可知道归知道,心里的在意却丝毫不减。


    慕流光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映着自己的身影,清晰而唯一,这让他心里的不安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沉的认真。


    他的目光灼灼,带着势在必得的坚定。


    前路难走,有阮家长辈的阻碍,有程砚舟的存在,甚至还有虎视眈眈有权有势的齐凛,以及朝堂上的暗流涌动,可他全都不怕。


    “可我还是会在意。”


    慕流光坦诚地说,“清月,我不会让你为难,但我希望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从来都不是一时兴起。你的未来,我想参与,也必须参与。”


    他想给她一个家,一个没有礼教束缚、没有流言蜚语的地方,让她可以自由自在地笑,不必再像现在这样,为了程砚舟的事而烦恼,为了家族的事而忧心。


    他的心意太过深情,他的话语也很直白,阮清月觉得自己的脸颊像是被烈日炙烤一般,烫的惊人。


    她别开视线,想逃离他火辣的目光,却被他轻轻捏住下巴。


    慕流光迫使她看着自己,“看着我,”


    慕流光的语气很轻,却带着几分执着,“不管是程砚舟,齐凛,还是其他人,都不能让我改变主意。你是我的,你再等等,我很快就会让你父亲另眼相看,让他同意我们之间的事情。”


    阮清月看着他眼底的认真,心里又酸又暖。


    她鼓起勇气,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怀里:“慕流光,我知道你的心意,我也...”


    话没说完,就被慕流光轻轻按住了唇。


    他笑了笑,声音温柔:“我知道。”


    他只要知道她的心意,就足够了。


    慕流光紧紧抱着阮清月,感受着她的体温和心跳,心里无比踏实。


    马车外的阳光正好,透过车帘的缝隙洒进来,落在两人相拥的身影上,带着淡淡的暖意。


    温情气氛最能麻痹神经,让人沉迷。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窗外被人敲了两下,“阮小姐,小文姑娘在门口找您呢。”


    是于衡来提醒了。


    阮清月像是从梦中惊醒一般,立刻推开慕流光的身体,“我,我马上下来。”


    今日的行为,尤其是和慕流光的拥抱,太过于奔放。阮清月的脸色瞬间涨的通红,脑子昏昏沉沉的,低头检查了自己的衣服之后,慌里慌张地掀开车帘跳了下去。


    慕流光的马车有些高,看她直接往下跳,于衡伸手想扶她。


    阮清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跳车的动作有些过激,她低头小声道:“失礼了。”


    阮府门口的小文已经看到了她,提裙走下台阶:“小姐。”


    小文的目光绕过她,想看清马车的样子。


    也可能是阮清月和慕流光只能躲在马车里见面的样子,给了于衡一种刺激的错觉。在小文的目光望过来的时候,于衡立刻跳上车辕,驾马鬼鬼祟祟又匆匆忙忙离开。


    小文只看到马车的背影。


    “小姐,这是......”


    阮清月解释道:“一个交好的朋友。走吧,父亲去祠堂了,我们赶快去看看。”


    小文和她一起进了府门,“小姐放心,老夫人已经把小公子带走了,她说让你去慈安堂。”


    阮清月并没有意外,祖母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还嘱咐要告诉父亲,定是早早就派人守着祠堂。


    “好,那就去慈安堂吧。”


    等两人到达的时候,慈安堂内并不见阮清廷的身影。老夫人坐在上首,慈眉善目地道:“清月来了,快坐。”


    阮清月的心里冒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老夫人没有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道:“方才想起你姑祖母的话,说下月初六是你程府堂表妹的生辰,想请你去程府赴宴,我已经替你答应了。等到了程府,你和砚舟多处处,年轻人嘛,该多交流交流。”


    阮清月心里咯噔一下,什么程府堂表妹,她连见都从未见过,哪来的祝贺生辰之说。


    这分明是姑祖母和祖母特意安排,让她和程表哥单独相处,好方便他们培养感情。


    她刚想找借口推脱,就听姑祖母笑着补充:“你放心,到时候我会让砚舟好好照顾你,不会让你觉得无聊。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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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程府的花园正好开了不少牡丹,你小时候最喜欢牡丹,到时候让砚舟陪你好好逛逛。”


    话说到这份上,再拒绝就显得刻意了。


    阮清月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既然是姑祖母的安排,那我届时一定去。”


    从慈安堂出来,阮清月的心情沉了下来。


    下月初六的宴约,像是一道无形的枷锁,牢牢地锁住了她的心事。


    程砚舟的温柔是长辈期盼的安稳,慕流光的守护是她心之所向的自由,这两条路,她必须选一条。


    小文正在慈安堂外等她出来,看阮清月魂不守舍的样子,忙迎过来,担心地道:“小姐?”


    阮清月摇摇头,“父亲在何处?”


    小文道:“老爷被小公子气坏了,从祠堂出来之后就回了正院书房。”


    今日的事并不能如此轻巧就放过,阮清月道:“去书房找父亲。”


    书房里阮父坐在椅子上,脸色带着几分疲惫,见她进来,招手让她坐下:“今日在鸿胪寺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阮清月点点头,看着父亲疲惫的神色,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父亲,今日之事,恐怕不是简单的误抓。王詹事是太子的人,齐凛是齐首辅的孙子,王詹事刻意针对齐盛和清廷,怕是想借着这事,挑动太子与齐家的矛盾。”


    阮父的目光亮了亮,有些意外地看着她:“你也看出来了?”


    “不仅如此,”


    阮清月继续道,“齐首辅让齐盛和清廷一起拜师沈将军,恐怕也不是单纯的投缘,而是想借着师兄弟的由头,把咱们阮家也绑上齐家的船。如今朝堂上太子与齐家的暗斗越来越明显,咱们阮家夹在中间,怕是迟早要被卷进去。”


    她顿了顿,又道:“还有程家的事,祖母和姑祖母想让我和程砚舟相看,程砚舟是翰林院的才子,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如果我真的嫁入程家,阮家与程家,甚至是沈家都会和齐家绑在一起,若是太子发难,到时候咱们更难独善其身。”


    阮父静静地听着,眼底的疲惫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感慨。


    他看着眼前的女儿,明明是个女子,却有着不输男儿的眼界和眼光,能看透朝堂上的暗流涌动,能分析出家族面临的困境,这份清醒和智慧,连许多男子都比不上。


    “清月,”


    阮父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疼惜和无奈,“你说得都对。可你终究是个女子,这些朝堂上的博弈,家族间的牵扯,本不该由你一个女子来操心。若是你是个男儿,以你的眼界和智慧,定能在朝堂上闯出一番天地,可惜……”


    他没再说下去,可阮清月知道他想说什么。


    在这个时代,女子的命运终究是与婚姻家族绑定在一起,就算有再高的眼界,也很难挣脱礼教的束缚。


    “父亲,我知道我是女子,可我不想成为家族博弈的棋子。”


    阮清月的语气带着几分坚定,“我想自己选择未来的路,想找一个能和我一起面对风雨的人,而不是一个只适合联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