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他吃醋了

作品:《回京后白月光她失宠了

    想到来时马车上,阮清廷和齐盛还玩笑说要去鸿胪寺驿馆看瑞侧妃,阮清月心底猛地一沉。


    这两个半大孩子,果然不靠谱,竟真敢跑去凑这种险局。


    她转头对慕流光道:“肯定是去驿馆看瑞侧妃了。现在那边围着禁军,我得去附近看看,不能让他们惹出乱子。”


    慕流光立刻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阮清月伸手拦住他,“不行!你如今是御前侍卫,又因此案才升职的,身份敏感,绝不能和北戎嫌犯扯上半点关系。”


    慕流光知道她说的是实情,可怎么放心她独自去涉险,“那我躲在暗处,绝不露面,只在你需要时搭把手。”


    “不行。”


    阮清月转向一旁的于衡,声音冷静,“于衡,看好你们统领,不许他踏出府门半步。如果不想他拿命拼来的前途毁于一旦,就守好他。”


    于衡看看慕流光,又看看阮清月,一脸左右为难,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应了声:“是,阮小姐。”


    “清月。”慕流光急得上前一步,却被于衡悄悄拉住。


    阮清月回头看他,眼底带着安抚:“不过是去驿馆外看看情况,不会有事。况且齐盛在,他是齐首辅的孙子,京城里没人敢轻易动他。对了,于衡,你现在找人去齐府跑一趟,把齐盛可能在鸿胪寺驿馆的事通知齐大人。”


    说完,她不再耽搁,快步走出慕府。


    阮府的马车还停在门口,想来是阮清廷和齐盛离开时另找了车。她快步上车,催促车夫:“快,去鸿胪寺驿馆!”


    马车疾驰到驿馆门口,阮清月刚下车,就看到混乱的一幕。


    几名禁军正扭着两个蒙着黑布袋的人往外走,看身形和他们身上带着沈府标志一模一样的衣服,分明就是阮清廷和齐盛。


    而此时他们的衣裳脏污不堪,像是挨过打,嘴里被塞了布条,只能发出“呜呜”的挣扎声。


    阮清月心瞬间揪紧,快步上前,对着为首的官员福身:“王詹事,别来无恙。”


    那官员正是太子身边的王詹事,他皮笑肉不笑地抬眼,语气里满是讥讽:“哟,这不是阮小姐吗?阮小姐金枝玉叶,怎么跑到鸿胪寺这种地方来了?要是尘土脏了您的衣裙,或是沾了晦气,可怎么好?”


    他这副阴阳怪气的模样,和他儿子王成业如出一辙,让人心生恶心。


    阮清月强压下心底的不适,直截了当道:“听闻舍弟和齐首辅的孙儿齐盛公子可能在此,我来接他们回去。”


    她强调“齐首辅”三个字,想要用他的身份来压制王詹事。


    王詹事却并没有在乎,他眼底闪过一丝得意,故作惊讶地回头问众人:“齐公子?阮公子?没见过啊。你们见过吗?”


    众人纷纷摇头。


    看阮清月的眼神一直在被扭着蒙了黑布袋的两人身上,王詹事掀起衣摆慢悠悠地掸了掸不存在的灰尘,眼角的余光扫过被押着的两人,倨傲地道:


    “阮小姐这是看什么呢,这两人私闯鸿胪寺驿馆,试图接触北戎嫌犯,按律当以通敌嫌疑论处。别说只是齐首辅的孙儿,就是......”


    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抬了抬下巴,“就是太子殿下的人,犯了规矩,本官也照抓不误!”


    这话明着是说按律办事,实则是在拿太子压人。


    谁都知道他是太子一手提拔的詹事,如今这话,就是在暗示自己背后有太子撑腰,连齐首辅的面子都未必卖。


    话音刚落,那两人挣扎得更厉害了,“呜呜”声里满是委屈和愤怒。


    阮清月心里清楚,王詹事这是故意刁难,连齐首辅的面子都不肯给。


    她正思忖着该如何应对,就听身后传来马蹄声,紧接着是齐凛冷冽的声音:“哦?王詹事好大的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鸿胪寺驿馆,是你王家的私宅。”


    齐凛一身月白锦袍,腰间系着玉带,从马车上下来时,没看王詹事一眼,目光径直落在被绑着的两人身上,显然是挨了不少打。


    他眼底的温度瞬间冷了下去,转头看向王詹事时,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压迫:“王詹事,我齐家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动了?”


    王詹事见了齐凛,脸上的倨傲淡了些,却依旧端着架子:“齐大公子说笑了,这两人私闯驿馆,意图不明,本官身为太子殿下钦点的詹事,负责监察驿馆安危,自然要查个清楚。”


    他特意加重“太子殿下钦点”六个字,像是在提醒齐凛,他背后的人是谁。


    齐凛嗤笑一声,上前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按旨意办事?我看你是借旨意,行私刑吧?还是你觉得,有太子殿下撑腰,就能在京城里无法无天了?”


    王詹事的脸色变了变,却依旧硬着头皮道:“齐大公子可不能血口喷人!是这两人先闯的驿馆,本官手下人只是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


    齐凛打断他,声音陡然转厉,“不分青红皂白,把无关人等打得浑身是伤,五花大绑,这叫正当防卫?王詹事,你儿子王成业在国子监仗势欺人,你在鸿胪寺滥用职权,这些事,我祖父先前没跟太子殿下提,不是不知道,是给太子留面子。”


    他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却足以让王詹事听得一清二楚:“你真以为,太子殿下会为了一个詹事,和我齐家撕破脸?我祖父只要在朝堂上提一句‘詹事滥用职权,恐有负太子信任’,你觉得,太子是保你,还是保他自己的名声?”


    这话像一把尖刀,戳中了王詹事的软肋。


    他心里清楚,太子提拔他,不过是看中他够听话,可真要是牵扯上齐首辅,太子绝不会为了他得罪齐家。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先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连腰板都不自觉弯了些。


    “齐、齐大公子,这都是误会,误会啊!”


    王詹事连忙换了副谄媚的笑容,挥手让禁军松绑,“都愣着干什么?快给两位公子松绑!是卑职手下人眼拙,没认出来是齐公子和阮公子,才闹了这么一出,回头我定好好教训他们!”


    禁军不敢怠慢,连忙解开两人的绳子,摘下黑布袋。


    齐盛刚喘过气,就指着王詹事骂:“你这老东西!刚才打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误会?我要告诉我祖父,让他参你一本!”


    “别别别,齐公子息怒!”


    王詹事连忙作揖,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是卑职的错,卑职给您赔罪!回头卑职亲自登门,给您和阮公子赔不是,再备上厚礼...”


    “不必了。”


    齐凛冷冷开口,“把人放了,这事就算了。但王詹事记住,下次再敢动我齐家的人,或是阮家的人,就不是赔罪能解决的了。”


    王詹事连连点头:“记住了,记住了!齐大公子放心,下次绝不会了!”


    齐凛没再看他,走到阮清月身边,语气缓和了些:“阮小姐,你没事吧?”


    阮清月摇摇头,看着被扶起来的阮清廷,眼底满是心疼:“先带他们回去处理伤口吧。”


    齐凛点点头,示意下人扶着齐盛和阮清廷往回走。


    临走时,他瞥了眼王詹事,那眼神里的警告,让王詹事打了个寒颤,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看着他们的背影还没走远,王詹事还想着为自己开脱,狠狠踹了身边的禁军一脚,用齐凛能听到的声音张口骂道:“没用的东西!连人都认不清,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前方四人刚过拐角,齐凛就抬手给了齐盛后脑勺一巴掌,力道不轻不重,带着明显的教训意味。


    齐盛疼得“嘶”了一声,脑袋往旁边一偏,却乖乖耷拉着肩膀,连反驳都不敢。


    他从小就怕这位说一不二的大哥,平时趁大哥心情好,开开玩笑就已经很好了。尤其大哥阴着脸的时候,比祖父的拐杖还让他发怵。


    阮清月站在一旁,刚想开口劝,又默默收回了手,这是齐家兄弟间的事,齐凛在教训他弟弟,她一个外人,确实没立场插嘴。


    齐凛阴着脸,眼神像刀子似的刮过齐盛的脸。


    “今日这事做得太荒唐!鸿胪寺是什么地方?关押着北戎嫌犯,围着禁军,是你们两个毛头小子想闯就能闯的?若不是我来得及时,你们俩怕是要被王詹事那个老东西扣上通敌的罪名,到时候就是祖父来了,也未必能轻易摘干净!”


    齐盛耷拉着脑袋,声音闷闷的:“我错了大哥,下次再也不敢了。”


    阮清廷站在一旁,看着齐盛独自挨骂,心里过意不去,连忙开口想解释:“其实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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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我的主意!”齐盛猛地抬高声音,打断了他,“是我好奇那个瑞侧妃到底有多美,就拉着清廷一起去的,跟他没关系,要罚就罚我!”


    齐凛气笑了,又抬手给了他两下,“你犯错还有理了?啊!”


    这两下力道重了些,打得齐盛“哎哟”一声,眼泪都快被逼出来了,却愣是还是咬着牙没躲。


    阮清月见齐盛后脑勺的头发都被打散了,想着自己弟弟也有份,只让他一人挨打确实不太好,连忙伸手拉住齐凛的胳膊,轻声劝:“齐统领,别打了,好好跟他说就行,他知道错了。”


    她的指尖轻轻碰到他的胳膊,温热的触感传来,齐凛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抬头看向阮清月,见她眉头微蹙,眼底满是担忧,忽然就想起自己小时候闯祸,父亲也是这样抬手打他,母亲在一旁拉着父亲的胳膊,柔声劝“别打孩子”。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齐凛的脸颊瞬间发烫,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连带着看阮清月的眼神都变得不自然。


    他慌忙收回手,假装咳嗽一声,对着齐盛恶狠狠威胁:“哼,这次先饶了你,回去抄十遍《兵法》,抄不完别想吃饭!”


    说完,他转头看向阮清月,语气不自觉放软了些:“阮小姐,你们姐弟俩坐阮府的马车回去吧,祖父和父亲还在府中等着,我要先带齐盛回府,就不送你们了。路上注意安全,若是再有什么事,随时派人去齐府找我。”


    阮清月点点头:“多谢你今日解围,改日我让清廷上门道谢。”


    “不用客气。”齐凛摆摆手,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又慌忙移开,假装看远处的风景,掩饰自己的慌乱,“那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


    四人各自上了自家的马车,临走时,齐盛还不忘探出头,对着阮清廷做了个鬼脸,又被齐凛拽着头发,毫不留情地扯回去。听着齐盛的哀嚎声逐渐远去,阮清月才让车夫赶车回府。


    马车缓缓驶动,阮清月揉了揉弟弟的额角,无奈道:“下次不许再跟着齐盛胡闹了,今日若不是齐凛来得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阮清廷点点头,小声道:“我知道了姐姐,下次再也不敢了。”


    两辆马车朝着一个方向远去。在原本停放马车街角的阴影里,慕流光和于衡正站在那里。


    慕流光靠着斑驳的墙面,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又闷又涩。


    他的眼前不停地冒出齐凛泛红的耳尖,阮清月柔声劝阻的模样,那画面太像寻常人家的夫妻,丈夫教训孩子,妻子在一旁劝和,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下意识地往前迈了半步,佩刀的刀鞘擦过墙面,发出“咔哒”一声轻响。于衡连忙拉住他:“统领!您不能过去!”


    慕流光的脚步顿住,指节攥得更紧,连手背的青筋都隐隐凸起。


    他知道于衡说得对。他现在是内廷侍卫,身份敏感,不能在这种时候露面,不能站在阳光下去帮她处理难题,更不能冲上去质问。


    可看着两人相对的身影,心里那股莫名的火气还是往上涌,烧得他喉咙发紧。


    他强迫自己收回目光,却又忍不住从墙缝里偷偷望去,齐凛正对着阮清月说话,语气放得极软,连平日里的倨傲都消失不见。


    阮清月微微点头,神情显得格外温柔。这一幕落在慕流光眼里,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挑衅。


    他想起自己送平安扣时的小心翼翼,想起匿名递纸条时的忐忑,再看齐凛的从容自在,心里的落差像潮水般涌来。


    大家都是男人,他自然能看得出齐凛看她的眼神代表什么意思。


    慕流光握着佩刀的手不自觉收紧,连带着刀刃都微微颤动。


    “统领,”于衡见他脸色越来越沉,小心翼翼地劝,“阮小姐和齐大公子只是朋友,方才那样,许是误会......”


    “我知道。”慕流光打断他,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刻意压抑的沙哑。


    他当然知道是误会,也知道清月对自己的感情。可知道归知道,心里那股翻涌的醋意,却怎么也压不下去。他猛地转身,背对着马车的方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翻涌的情绪。


    “去太子府。”慕流光开口,声音依旧低沉,却比刚才平稳了些。


    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